“我也不知道,所以才照着她的剧本来演啊。”
几人看着她的无辜的表情都很无语,感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做。这是犯懒吧是犯懒吧?
那边粟广靠坐在车厢尾部,他拍拍自己的腿:“以这速度还有好久才到,阿容来休息一会!”
颜容还真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歪倒了过去!
颜寰和吉瑜景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欣朝的风气是开放,可这都枕到别人的大腿上了!
颜宛看了两个僵了表情的人。也有些无奈。她难道没有教训过小妹吗?不,她说过很多次了。可什么时候见小妹听过?于是慢慢地都习惯了。
颜寰反应过来,一把拉起颜容:“躺我这里。”
颜容身上没骨头似的,依言靠了过去。靠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给靠呀,这才一辆马车,他们全挤在一起,她想躺也躺不了。
粟广腿上突然空了,心里升起一抹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眯眼看了下自己的师弟,想了想。又靠着车厢闭上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没所谓一样。但在车里的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他的手却偷偷地摸过去拉了颜容的手,同时用内力凝成一线传到她耳中:“进你空间吧。”
颜容是确定自己能够只有意念进入空间。但对于带一个人进去还是不是如此,或者说,她是意念进去了,那带的人呢,也只是意念吗?但粟广的意念力,嗯,他的水平如何?能够暂时与身体分开吗?
既然不敢确定,她又怎么会在在人前实验:“不进,你要是突然不见了,那得多吓人啊。”
于是。这一段本不漫长的旅途就在外面热闹非常。里面沉闷异常中,如蜗牛般爬到太清观所在的山脚下。
期间颜家兄妹几人闭目休息。完全没有要说话聊天的意思,粟广却与吉瑜景对视了几分钟,然后才各自别开视线,也闭目休息。
走下马车,看看天上已经西斜的太阳,至少都是未时末了。
颜容是今天的主角,大家一看她们从马车上下来,便自觉地让开了前面的路,颜寰几人跟在她身边,围着她向前走。
他们就像是进入水里的油星一般,所过之处激起一堆议论之声,但几人都没有搭理,目视前方,沉默地走着。那些前后武装的护卫们很尽责,把他们一伙护得密不透风。
太清观门外有一大片空地,这里白天的时候也算是个小市场,有小小的茶摊,也有卖小东西的。总之来观里上香的都能在这里小歇一下脚。但今天这片地方却一个摊子也没有了,因为这里已经被挤得几乎连站的地方都没了。若不是空地边上有围拦,真怀疑要有很多人被挤掉下山去!
颜容站定在观门前,看着这个相对洛京里的宅子来说,无论大小还是式样都太过普通的门。旁边的好事者却都大着嗓门喊:“颜家小娘子来了,道长快开门啊!”
颜容面无表情地站着。她已经能放放的意念力带回了观里的情景,门后的大殿里三清祖师像前跪坐着一个道姑,那位道姑听到外面人的喊声,才站起来,一声不出便转去殿后的门口,然后是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显然是去给太清真人报信了。
调动意念力想跟上去,法瑞却开口了:'主人,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先不要动用太多力量。'
'为什么?'
'当主人站在这里时,法瑞突然有一种面对危险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你感觉得出来吗?'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细细地再查了一遍,门口的每一个角落都看过,连殿里的一粒灰尘都不放过,仍找不出一点与危险有关的东西。
'法瑞不知道,主人。'
'好吧,那你继续消化丹药吧。'能让法瑞不顾正在吸收百年物灵压缩丹来提醒,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事,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她们足足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有一个声音在门的那一边响起:“颜容小友,观门未锁,请你推开吧。”
颜容一听就知道是太清真人的声音。只是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虚弱无力?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周围的人一听开门那么简单便不平了,想他们天不亮就来等着,只盼能上代表一年福运的头柱香。等到现在,几乎是大半天粒米未进!
“不公平!为什么她来了你们就开门,我们来的时候却不开!”
太清真人的声音依然虚弱无力,但却传进每个人的耳中:“这门从来不锁,它不想开的时候,谁也推不开。”
哈?他们听到的不是世界最大的笑话吗?门还有感情?爱开就开爱关就关?
颜容却已经沉默地用意仿力再观察了一次这扇门。却见它还是像刚才那样,门闩已经拿开放在门后面,看起来只需要轻轻一推便可以开了。
她还没有动,两旁边的人就已经越过她上前去,伸出手用力推那扇门。却见他们用力推了几次,门却纹丝不动。
“刚才是哪个道长在胡说,这门根本就是锁着的,不然怎么都推不开?!”
“就是,你们不会是唬弄我们吧?”
那些人等了一下,不见有从应声,又继续用力推门。
颜容却突然眯起了眼,只见在那些人推门的时候,门上似有一波晕开的光芒。
门上有机关?!
这下她才真的提起兴趣来。
门里面的太清真却却又说话了:“早上起来打算开门时就发现拨了门闩也拉不开,我后来又试过几次,终是不行,把你们把颜小友叫来,也是不得已。”
那些人听到声音,再次伸手去推门。颜容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一**的光芒漾开之后,扩散到两边和空中,然后就消失不见。
颜容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下。
那些人试了几次门都没有动,看见她动了手,又听太清真人那样说,都以为她只要一伸手,门就能开。那在门边等着的都已经做好了往里冲的准备。
头柱香关系到一年的气运,能抢便抢,这已是多年来不成文的规矩了。
但是,门板和之前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加大力气再一推,和想像的一样,那些力量也消散在光幕上。看来必须要破了这道光幕之后才能打开门。
像这样的机关,一是找到其关键点破掉,就像是开锁的找到钥匙或是锁眼里的弱点,破坏掉那里,那么锁就坏掉,自然就能打开门了;另一种是不找钥匙不找其弱点,直接用强大的力量轰门锁,把它整个打坏打残,其锁的功能自然就没有了。
“太清真人,如果把墙和门都毁掉才能开门,这样做你会允许吗?”颜容试探着问。她自然是知道的,以太清真人堪比内力十级之人的功力,断没有毁不了这面墙的能力,但她却因此而受了重伤,可见破坏这面墙需要的力量,绝对要比十级还强得多。
“若实在没有办法,那也只能如此了。”太清真人心里是有些不舍的。当时自己用了身上所有功力全力一击,也以为能破坏掉其阵法,却没想到一点用也没有。但这个阵法对太清观所在的房屋是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全方位保护,若是一直不能破坏,外面的人进不来不要紧,她们里面的却是要被活活饿死!
粟广一听,便把颜容拉到自己身后:“我来!”
颜容无奈看着他的背影。
粟广用八成功力打出一击,那扇门似是动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
颜容看得很清楚,不是门动,而是光幕在动,才给人的视线带来是门在动的错觉。
吉瑜景也对身边小个子的中年内侍道:“你去!”(
☆、第二二一章 怎么是她开的门?
第二二一章怎么是她开的门?
原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总是残酷的。太清真人在洛京的地位是特别的,她不仅是欣朝国师的弟子,据说还是百年来资质最好的一个,说不定会是下一任的国师。
吉瑜景很看重这个结交的机会,毕竟朝中的国师一直都在清修,除了他父皇,没有别人能见。而得到国师的支持,对他上位将有非常大的帮助。
但那门在这个接近九级的内家高手一击之下竟然晃也没有晃一下,真真让人失望。难道结交国师的难得机会就这样失去了吗?
颜容早猜到太清真人的大致修为,那绝对是比十级高手还要厉害的存在,连她都对这个阵法没辙,区区一个才不到十级的所谓高手,那还真是一点看头都没有。
“太清真人,你也看到了,我们确实没办法打开你这扇观门。”颜容看向吉瑜景,“八殿下,不如我们去找更有能力的人来帮忙吧。”
可以名正言顺去找国师?吉瑜景心动得很,点头点得飞快。
“且慢,颜容小友。”太清真人却没有就此罢手,“我算过了,这个阵法唯有你能破。而且家师远游未归,足迹不定,连我都找不到,你们又怎么能找得到他?”
颜容双眼微不可见地眯了眯。她确定肯定这里的人不可能看得出自己意念力修为,而她也并不想在人前张扬。
“可是,以我才六级的内力修为,我想不出来要如何才把帮你把门打开。”她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很正常,但颜寰和颜宛还有粟广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冷意。
小妹这是不高兴了。
“颜小友,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太清真人再次放低姿态哀求,“这样吧,你帮我们想办法。门打开后,我应下你三件事情。”
颜容早在站到门边就布了一个声音结界。围观的无关人等都能看到他们,也能听到声音,但这些声音却不能留在他们的记忆里面,回去只要一想,他们就会发现当时自己似乎忙着另外的事或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听清楚。
所以。谈条件的事,可以有。
“但是。我不觉得有什么事需要你去做。而且我也没有能力帮你。”颜容仍然拒绝。
吉瑜景心里早就有只猫不停地挠得他心痒痒的了:“阿容,我们再想想,既然真人说她算出只有你能破,那一定不会错的,不如我也帮忙,你分一件事给我?”
颜容心里在冷笑。这就掂记着了。
“那请你们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她心里有了腹稿,阵法无非就是利用某种能量在某种路线上行走而产生某种特别的效果,路线各有不同。但肯定会有个回环弱点之处,只要找到那些结点,就能用巧劲破开。
不过,如果有太清观护着自己在意的人。那么离开洛京的时间里,她一定会放心很多。太清真人是国师的弟子一事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是刚才吉瑜景为了说服她不要那么快放弃而告诉她的。
“颜容小友,如果你想帮,你知道怎么做的。”太清真人叹息着说道。
颜容微微一笑,“我需要八殿下帮忙,刚才你也听到殿下的话了,他想要其中一件事呢。”
“你们决定就好。”太清真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颜容知道她使用心全力想要破开阵法,现在没能及时恢复,强撑着一定很痛苦。可谁知道她知道这事呢?
“那好吧。让我想想。你自去忙吧,我尽量在天黑前完成。”颜容点头接下。然后也不理兄姐担心的目光,不管粟广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看吉瑜景眼巴巴望着她的期待目光,她一屁股坐在门口前面的地上,闭上眼,五心向上,摆出一副正在打坐的样子。
不管是吉瑜景和颜寰他们还是围观的人,都吃惊地看她。
时间慢慢流逝。早就等着的人群里渐渐有人不耐想要离开,又看了看还是没有动静,于是真的人有开始下山。
但还是有很多人坚持着,特别是大家族的人,他们在山上有马车,车上带有吃的,只要使下人去拿来就可以了。
两个时辰过去,太阳就要下山。凭着大家的经验可以判断出离看不到阳光仅有一刻钟。
“阿容?”吉瑜景最先忍不住。不是说天黑之前吗?这马上太阳就下山了呀。
颜寰颜宛和粟广,也不由得抬头看天,他们担心的不是门开不开得了,而是颜容。
“小妹,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颜寰蹲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颜容顺势睁开眼,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得颜寰一愣。但他却很快明白过来,妹妹这是自有主张,不用他太担心呢。
“唔,也是时候了。”颜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并没有沾到的尘土,“那我们开始吧。”
她在门前看了几眼,指着一处对粟广说:“粟师兄,用你八成功力正面打在这一处。”
粟广问都不问,等她退开几步就打了过去。
“八殿下,让你身边的这位打在这里和这里这里三处,分别用七成、八成和九成力,正面击打。”她看了一眼吉瑜景身边那个垂眼静立的内侍,也不和他说,而是直接吩咐吉瑜景。
吉瑜景一动口,那个内侍便动手,半点没有多说多做。
三次打出去后,颜容看了几眼,伸手摸了一下那道光滑的无形之幕,点头,后退了七八米道:“差不多了。”
“差不多?”那不是还不能开?不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是正在下沉的金乌。
“太清真人,现在该你动手了。”颜容清冷地说。
她离那门之间足有七八米远,太清真人却是很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声音,于是试着运起刚刚恢复了一些的灵力,按在平时开门的机关处。
咔咔!
木门开启时发出的声音响起,不大的观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太清真人,是太清真人自己打开了门!怎么会是她开的?她不是说要颜家小娘子来开吗?”
“是啊,人家来了,耗了半天,怎么她自己开了呢?”
“啊,真的是太清真人啊!原来她这么年轻啊!”
“你懂个屁啊?太清真人三十年前就在这里了!那时我就见过一次,她也是这个样子的!”
“怎么可能不会老?”
“会不会这名号是代代相传的?”
“哼,老身四十多年前也见过真人,就是这个模样的!”
“我看夫人你也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兴许是她保养得好而已,才不是什么容貌不老。”
太清真人查看了一下门边四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照理说用力打在阵法的弱点之处,对阵法本身应该是有损才对,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显示阵法运行良好?更重要的是门上的机关显然恢复了其功能,不会再把自己人关在里面出不去了!
她想要问一下,却发现颜容几人已经下到山脚。
“后会有期。”太清真人的传音之术显然不错,颜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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