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原来只是人没醒她紧张的。颜容微笑安慰:“八殿下吉人天相,必不会有事的。不知他在哪里,方不方便探望?”
“就在我的寝宫里,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南宫贵妃等的似乎就是这句话,颜容刚问完她就边说边站起来!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九章 隐露医术
颜容才跟在南宫贵妃后面进了门口,守在里面的小火就扑了下来。好在它的速度快得肉眼看不到,在场的除了颜容就没别人见到。
不过,颜容却觉得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从她进来之后就锁在她身上。抬眼看去,墙角里的阴影处,人眼视觉的死角处,常常跟在吉瑜景身边的精瘦中年内侍就在那里。她轻轻扯出一个笑,打招呼的意味很明朗。
丰年忍不住呼吸一滞!这小娘子的一身功力,自己竟然看不透了!前几天怎么就没发现?以为没有威胁所以忽略掉了吗?
是自己引起他的警觉还是小火飞过来的时候被他感觉到了?颜容不清楚,也没多花心思去想,笑过之后仍然平静。
“阿景昨天从宫里出去的路上被袭,跟随之人无一幸免,就连他也是被不知名之人所救,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南宫贵妃眼里布上一层水雾,配上她娇俏的表情,格外惹人怜惜。
“啊!八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这是十足的套话,可这也是实话呀,傍上了她家老哥让自己不得不给他治疗,可不就是他的幸运?
“阿容你也学了一阵子医术,帮着看看如何?”南宫贵妃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对她说道。
“那样不好吧?”颜容小小地退了一点,“我离出师还远得很呢!”
“只是看看,没事的。不用你开药什么,就像学习的时候一样即可。”其实也就是想考校一下她的医术罢了。“御医马上就来,也快到用药的时间了。”
对于她的心思,颜容仍然选择不猜。她淡定地在床边的小圆凳坐下,伸出手把了脉。确定御医给开的药确实对症。便站起来,翻看他的眼皮,最后来到嘴边,按下他的唇,做也看舌苔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把今天这份药送进他嘴里。他的动作很快。手又是在吉瑜景的脸上方,所以帐子顶上的某位任兄并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他失血过多,可能当时内力也用尽,所以才没能那么快醒来。”颜容站起来简单地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到睡前差不多就能醒了。”
“真的?”不管她给出的答案对是不对,都给了南宫贵妃一个希望。御医可没敢给出个确切的时间!在儿子没有清醒之前,她非常害怕他会醒不过来。地位再高贵。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母亲而已!
“嗯。今晚肯定能醒。”颜容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哼,老夫都不敢断定八殿下能今晚醒,你个黄口小儿莫要妄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过来,声音里满是不悦。
不用想颜容就知道他是来给吉瑜景看病的御医:“您先看一下脉再说好吗?”
这都还没看呢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看他精神气十足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老眼昏花的人嘛!
那御医气呼呼地瞪她一眼,这才记起给贵妃请安:“老夫适才听太过激动,等不及通报就进来,请娘娘恕罪!”
除了专在皇上那里侍候着的三位御医之外,就数眼前这位在宫里的资历久经验足,他是算准了人家不会怪他才有恃无恐,连世家贵女也敢喷!
“无妨,且去看看我儿吧。”南宫贵妃也真不能拿他怎么样,自己儿子还等着人家治呢。
颜容自问不用看她们脸色,于是冷着脸自己找了个座坐下。
老御医把脉的时间比颜容久得多了,等得人都能睡着!他站起来之后一样看了下眼皮,却没有看舌苔。
“怎么样?”南宫贵妃一见他停了动作,便急急地问。刚才听了颜容的说法,但那个才十二岁还未出师的小娘子的话,哪里有须发花白在宫里几十年的老御医哥信?
“殿下被人救得及时,若再晚一点点便有性命之忧。但失血过多,需要时间将养。”老御医摸着胡子一字一顿地说。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一刻没见儿子睁眼,她这心就一刻不能放下。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儿子那么没有生气,她心里总忍不住往坏处想。
“这个?”老御医看了一眼颜容。
“怎么?”南宫贵妃哪里有一点平时运筹决策的自信与耐心?她情不自禁地追问出声。
“早则今晚,迟则明天,殿下就能醒来!”老御医看着颜容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尴尬地道。不过这情绪被他藏得很好,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到,别人是不能在他面上和话里感觉出来的。
颜容也不欲惹事,她站起来:“贵妃娘娘,阿容明天再来探您和殿下,现在就先告退,不打扰殿下了。”
“阿容。”一个很轻的声音传来,遁声看去,却是躲在床上的吉瑜景!
“阿景,你醒了?”南宫贵妃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但她却是失望的,床上的人双眼仍然闭着。
颜容心里对那早不发出迟不发出的声音讨厌极了,这不是存心坏她的事吗?她来宫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谁耐烦在这种地方久留啊?你这么一出声,她就得多留一阵,真倒霉!
只顾着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一分钟告辞离开的她自是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很轻的字眼。
“阿容,你来救我了。”吉瑜景却不再只是简短的呓语,而是说出一个句子。
这回大家都听清楚了,都看向颜容。
颜容瞪大眼:“我救?我只是把了下脉而已,什么也没做呀!”
南宫贵妃也觉得不可能:“阿景在做梦吧。”
老御医却大叫:“殿下能做梦,说明大有好转了!”
“好,赏!”南宫贵妃很高兴。
颜容再次提出告辞:“娘娘,阿容这就离开吧,您也能专心照看殿下。”
南宫紫珏正待应下,床上的人却又开口了:“阿容,别走!”
对于别人三番两次的呼叫,颜容这交不能再当没注意了:“殿下不会是醒着的吧?不然怎么知道留?”
这场景也太玄幻了吧?睡着的人还能知道她人在这里?
南宫贵妃的脸色变了变,却又很快恢复。她的脑子转得极快,不然也不能在这宫里独宠多年。自己儿子那时有多坚定要眼前这个小娘子做正妃她仍然记得,虽然最后还是妥协订下阎家女。
“阿容就先回去吧,哪天有空再来陪表姨母聊天!”
“是,阿容告退!”颜容乐得快快离开这里,也不管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多么若有所思。
昨天救他时见到他睁眼那一幕难道不是自己的错觉?吉瑜景真看到她了?
哼,就算真的看到了,就不信他醒来之后还能确定相信救他的人是自己!自己当时可是和兄姐同坐一辆马车,离事发地好几十条街那么远,有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天黑之后,南宫紫珏看着时间慢慢流逝,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终于快要到她平时准备寝的时候。
“娘娘,夜深了,先沐浴吧。”她的贴身宫女劝道。
“不,再等等。”白天颜容走了之后,阿景反复说那几句梦话,却就是不醒来。她一定要守着儿子醒来,第一时间亲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偷袭行动是有人设局还是真的为敌方所作?颜容那小娘子看着娇娇弱弱的,可她在这里面真的有扮演什么角色吗?别人不知道,昨晚守了一晚的她却听得清清楚楚,昨晚上儿子也叫她的名字叫了一段时间!
“丰年,颜家小娘子的武功修为如何?”房间里只有她和躲在床上未醒的儿子,她出声问的却是第三个人。
黑暗里波动了几下,一个中年瘦小的内侍凭空出现:“回禀娘娘,小人看不透她。”
“你看不透?那是什么情况?”南宫贵妃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对他这个形容理解不能。
“小人怀疑她身上有隔绝探视之物,毕竟她的年纪在那里,不可能比小人修为高!”他很相信自己的推断,但是上午那小娘子进门时候的笑容是对自己发出的吧?是吧?不是吧?
可是,他自己已经是绝顶高手,除非是国师或是太清真人那个级别,不然没有人能胜过他!
想到此,他心头就是一跳。那小娘子似乎去年被请到太清观去开门什么的,似乎和太清真人有些关系,难道真是那种人?不过,她的年纪真真实实的只有十二岁,而太清真人他们哪个不是活了百多几百年的?大家只知道他们年纪很大很大,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具体我大。任何力量都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就算她也是那种人,也不可能比现在的自己厉害!
南宫贵妃之前已经问过,此时不过是心神不宁忍不住再问一次罢了。
“嗯。”吉瑜景动了一下。
“阿景!儿啊!”南宫贵妃再次展现出她良好的身体素质,像个高手般瞬间就扑到床前。
床上的人再动了动,才慢慢睁开眼睛:“母妃?”
“阿景,好儿子,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母妃了!”南宫贵妃自从看到受伤的儿子就开始绷着的弦此时终于能断了。她抱着儿子大哭起来,“你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母妃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零章 夜半飞贼夜
“阿景,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宫紫珏很快就控制好情绪,一边抹泪一边急切地问容颜有惑。若她只会一昧地沉溺在低落的情绪里面,对手早就趁她不理智的时候得手过千万次了。
吉瑜景刚刚醒来,水都没得喝一点,张开口声音嘶哑:“那天?”
虽然迫切想知道当时发生的事,到底母子连心,南宫紫珏忙亲自去倒了水回来给他喝了。
“丰年,看着别让人靠近!”她吩咐过后才继续问儿子。
吉瑜景闭眼皱眉,似在压抑某种情绪又似在整理思路,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说道:“那天我离开宫里,丰年因为某些事情被留下,但他大多时候都在暗处活动,本身就具有迷惑性,那些人可能也把他算在里面,派来的人很是厉害容颜有惑。那些人似乎早就埋伏好在那里,我们一转弯他们就出手了!”
“那里离皇宫外墙才三条街,竟然能把人埋伏在那里?真是好大的本事!”南宫紫珏冷笑,“猜都不用猜,有这本事的人不外那几个!”
“由此事可看出我手下其他人的能力仍不够!”吉瑜景死死握着拳头,“丰年不能时刻跟着我,母妃,我需要更强的力量!这次若不是手上这把疾风剑让我加速了闪避的动作,几次都差点刺中要害!”
南宫紫珏手指伸向儿子身侧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宝剑:“寒水、烈火、疾风、暗金、朽木五把传说中的宝剑已有三把出世,另外两把会在谁的手上呢?”
“母妃,别想那些了。我们找了一年也没找到,那两把或许没出世,或许有人得到却不屑于用来求名,不必担心!”吉瑜景说得急了些。停下来喘了一会儿才继续。“帮我找几个高手来吧,父皇身子越来越差,我们时间无多!他们也会狗急跳墙!”
南宫紫珏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南宫家找来的高手全都给你了,可这次里面,九明卫六暗卫里有三份二是那边送来的。也不及那些杀手。”
吉瑜景也知道如丰年这样九级的高手实在难得。不是有权有利就能很快找到的。以后尽量不让丰年离开左右也就是了。他也累了,便又继续睡去。南宫贵妃昨晚熬夜,白天只打了几个小盹,也累得很。此时见儿子醒来,就放心地去休息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阴影里的丰年一双眼明亮地闪了几闪。
夜很深了,四月的天气微凉却不冷。躺在被窝里最是舒适。此时正是长夜漫漫正好眠的时候,东三街的上空却有一条人影飞过。
现实世界看不到的某个空间里,原本闭眼休息的某人忽然睁开眼睛,唇角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颜有惑。东三街的两个宅子都被她布下了法阵,不管来人修为多高,就算是由后天入了先天也必会触动。而她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发动,就不怕前来的霄小溜走!
洛京真无聊,除了偶尔找人试一下药,即没有猎打也没有野生药材可采,就连去年布下的法陈也好久没有开过荤,今天终于有点心吃了!
“咦?姐姐竟然也发现了?她的修什么时候又精进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她自语着,意念力锁定两处,一个是夜闯民宅者,一个是颜宛。
只见那夜闯之人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竟然一路向着正房而来。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正房里的两位主人都睁着眼候他呢。
“嗬!”突然一条白色的人影从正房里飞出,一片白纱正正向那个黑色的人影罩去!
“哟!”沙哑的男声。
“你是谁?为何夜闯私宅?!”颜宛见那人避开退去,忙揉身跟上,白纱飞出之后紧跟而去的是一片光影。
“哟,小娘子不错呀!”中年男声沙哑调笑。
颜宛不再说话,绷着脸舞起剑,去势有力频率棉密,竟然也很有些样子。
已经出了房间站在窗前的颜容没有出手的意思。但此时她眼里却似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姐姐平日里如淑女般精致美丽文静,让人一看就产生保护欲,却不知她私下里竟然也有了如此功力!她有内力不奇怪,自己给她的心法只要她能好好修习,内力并不难增长,关键是她用的招式,看着怎么那么像自己偶尔在院子里练习时候的那几套?
姐姐竟然只看了几遍就能比划得有模有样!这难道不是天才吗?只可惜她有如此天赋却对习武并不热衷。
“窗后的小娘子,你就只会躲着吗?”那黑衣人竟然开口直指颜容容颜有惑。
颜容双眼眯了眯,难道这人深夜前来的目标是自己?什么人如此看得起自己?
“有何赐教?”人家点了名,她怎么能不出来?那不成了缩头乌龟吗?
“嘿嘿!”那黑衣人也不答,手下却是舍了颜宛直取颜容。
但颜容却一点也不慌乱,身子一偏落到黑衣人的侧面,左手顺势一扯。黑衣人反应也不慢,他脚下一错避开颜容的手,回身一个扫腿。颜容但凡反应慢一点就会被放倒,可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倒下?只见她身子轻盈一跃,同时打出一拳还踢出一脚!黑衣人在别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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