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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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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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杏儿老盯着食物看,原来是怀孕了。特别的饥饿,连忙对太皇太后道,“皇姑婆。杏儿怀孕了,让她坐起来说话吧。”

“好吧。给她松绑,让她坐着说话。衣家可不想被人说,一个慈悲的人为难一个孕妇。”听说杏儿怀孕,太皇太后的善心便动了。

杏儿被松了绑。对着上首作个长揖,以示谢意。一个太监搀着她坐到一方椅子上,杏儿舒口气,理理凌乱的头发,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后来大太太要了三老爷大半的家财,便让他当上了县太老爷。”

此言一出,满座惊愕。谷庭仪和莫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觉得甚是没有脸面。

寻香和沛林对视一眼,此时方悟,难怪大伯一死,三叔就做了代理职,原来是文氏借威远侯爷的势力搞的鬼。

太皇太后却淡淡地道,“谷家三老爷当官后,可有跟文氏一起做非法之事?”

“这个奴婢不知。只知三老爷当官后,大太太一直要驾驭三老爷,三老爷似乎不太情愿,迫于无奈,三太太后来好象把家里一幅画给了大太太,听说那画上的人是六少爷的母亲,大太太想在画上做文章害死六少爷。可威远侯爷却让人把画给送了回来。又听说汪家大少爷作了巡州府丞。谷家老太爷要三老爷接着查子午案。三老爷是个昏的,哪里查得出问题?那阵大太太倒是过得安心。可是前阵,听说六少爷的身世得明,有皇亲国戚,汪家大老爷被罢了官,皇上要给六少爷雪冤,大太太吓慌了,便要奴婢整死浴为以绝后患。奴婢有了浴为的孩子,怎么愿做这种杀夫之事,只是做了一桌酒桌,与浴为吃喝玩乐,不曾将他醉死,不想秦妈妈心黑,带着人将奴婢关起来,另派人用酒将浴为醉死,然后扔在他回家的路上”

杏儿说到此处,伤心欲绝。

“后来,你怎么去了汪家矿岭?”

“次日晚上,奴婢看守的人打晕,醒来便在汪家矿岭上了。”杏儿抽泣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杏儿知道的虽的,可是从未参与过杀人。浴为曾经帮着大太太害过六少爷,后来被大太太整死,那是他的报应。杏儿只求能被放回家,生孩子,伺奉老母。”

“你先坐起来。”太皇太后抬抬手,一个太监拉着杏儿坐起来。

“你可知你表姨张妈妈已死?”马希元在一边道。

“表姨死了?她被大太太也灭口了?”杏儿惨嚎起来,“表姨一定是为了救我,才被大太太给杀了的。”

“不!你表姨是扑死在杨大人的金剑之下的。”马希元将张妈妈认罪后自杀的事说出来。

杏儿双眼红肿看一眼神情威严的沛林,他手上的金剑灿烂中闪发着刺眼的光芒。悲泣道:“奴婢被关起来,大太太便以此要挟我表姨张妈妈顶下所有的罪。表姨为了救下奴婢母子两条命,怕吃不住刑,所以便自尽在大人的剑下了。因表姨已死,所以汪家便想杀了奴婢以绝所有口舌。各位大人,奴婢真的没有参与杀人,奴婢顶多是个被大太太指使勾引浴为的工具。”

“说来,你也可怜。”太皇太后叹道,“你说的有待查证,如是没有说谎,这事明了之后,哀家自会赐你银子,让人送你回乡。”

扑通,杏儿又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泥一般,“大人,奴婢自与浴为有了情份后,便不再有过非分之想。如经又经历这么多险恶,往后一定老实做人,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将他抚育成人,教他做个老实本分的良民。”

“如此甚好。”太皇太后道,“先把杏儿带下去,给她换身衣服,备上足够的食物。事明之前要看管起来,杏儿你可得老实些。”

“杏儿此时遇到各位大人,倒是遇到天神搭救,汪仕来要杀我,在大人们的看管之下,杏儿更安全,杏儿一定老实。”

此时杏儿脸上的傲慢和娇媚荡然无存,瑟瑟发抖中,只怕太皇太后会改变意思。

“等会,在这供词上画押吧。还有,接着我们需要你出面指证文氏”马希元示意寻迁拿过已录好的供词给她画押。

杏儿已经分不清形势,只觉得眼前这帮人比汪家和文氏更可靠些,所以毫不犹豫地画押按指印。

一个太监和嬷嬷将她带下去。

马希元道,“我们立即准备再审文氏!以免夜长梦多。”

半个时辰后,县衙里又大张旗鼓地开堂。

文氏和汪氏被带上来,正欲抵赖,看到杏儿一身整齐的素衣,被带上来时,心中俱是一震,上首两份口供抛下来,马希元冷喝道:“文氏,汪氏,如今有秦氏的证词和杏儿这个人证在此,你们还想抵赖?”

“一切是张妈妈干的。”文氏依然不愿改口。

汪氏低着头一直惶恐,说不出话。

“带秦氏上来。”

秦氏脸上已经刺了罪纹,披枷戴锁地被押上来,见到杏儿时,也不看文氏和汪氏,供认不讳,将与文氏、汪氏作案的所有细节都供了出来,然后磕头恳求:“民妇犯了罪,罪该万死,当初害了杨大人,按照顺朝律条,害皇亲国戚者当诛九族,只求杨大人放过民妇的家人。”

因她认罪态度好,有助于破案,沛林在上首道:“你早就卖给文家作丫头,所以你犯了重罪,并无可连累的家人。你就安心伏法吧。”

“谢大人。”秦氏家中尚有老母和兄弟,虽然从小卖给文家,可是每年有往家中捎钱捎东西,听了沛林此言,感激不已地直磕头。

“文氏,汪氏,还要抵赖吗?”马希元喝道。

文氏抬起头,无意间看到内堂门内似有个人影在张望,那影子极象谷庭仪,心道,大老爷走后,自己活得也不安宁,不如跟他去了。看一眼瑟瑟发抖的儿媳,本来她作了最坏的打算,打算在最坏的情况下抗下所有的罪,留得汪氏好照顾一双孙儿孙女,如今杏儿和秦氏供出来的,不仅有她和汪氏,连谷家的一些下人都给供了出来,唉,恐怕是天意,是老爷在地上作祟,要找拉她下去算帐。既是时候到了,再死撑着受刑也没有意思。如是认了罪,将来对女儿华姿又有极大的影响,不如…

“你们还不认罪?”马希元将惊堂木一拍,“非要再吃大刑?既是如此,今日就再换一种”

文氏看着上方,杨沛林眦牙怒目地看着她。

她“哈哈”地发出一串怪笑,又看看内堂门口处,猜寻香一定也在里面偷听,既是要死,当死得痛快一些,给儿孙留下点颜面。

63苦罚

“沛林如今成了皇亲国戚,有权有势,和寻香哪会放过当初欺负过他们的民妇?民不与官斗。民妇今天认了!”文氏神情一暗,语气软下来。

“认了?好!算你有觉悟!”马希元暗松一口气。

“是的,民妇今天认了!”文氏扫视一眼大堂里所有的人,一鼓气,“嘭”地一声,向常中的柱头飞去,空中血溅,顿时头破而亡。

汪氏见婆母自尽,头破颅裂,死得难看,浑身一软,说声,“民妇认了。”便晕死了过去。

朱都头一桶冷水往汪氏头上浇去,她瑟瑟醒来,恐惧得说话结舌,心中却有个本能意识,她和婆母栽了,不能把大哥和三弟给供了出来,略加整理,将所犯的事,包括寻香夫妇离开浑水县时,请人追物都供认不讳,谷柏华死后进皇城那段,却作了隐瞒,没有把汪家兄弟牵连进来。

汪氏怕连累家人,认罪画押后,高声道:“祖母,祖父,我知道你们在内堂。玉凤所犯该死,往后强儿和笙儿就请你们费心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马希元拿过供词看了,十分满意。

汪氏脸色惨白,想着婆母的壮烈,自己死罪难逃,不如自行了断,也算知道错误,心一横,当堂咬舌自尽。

一个差衙阻拦不急,汪氏满口鲜血倒在公堂上。

文氏和汪氏尸陈堂上,满堂寂静。

马希元感慨道:“唉。正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汪氏也自尽了,这么看来,她还是知道自己死罪难逃。”

沛林对文氏和汪氏的怨愤,陡然消散,罪人已死。何必再究,想着文氏毕竟是谷家大房长媳,声音涩涩地道:“主犯已自行了脱,其一干得力从犯也都死了,不相干的人就都放了吧。”

马希元拍一下惊堂木,“那些帮着文氏作恶的下人都要受到惩罚!把护院赵管事等带上来!”

一干帮着文氏为非作歹的下人被带上来,见文氏和汪氏横尸堂上,纷纷主动认罪。马希元按照律条将其一一发落,然后放了不相干的人不在话下。

天黑时,除了野僧几人。别的俱未逃过法网。子午案及牵连的几桩命案,基本结案。

却说矿岭头晚杏儿被劫,周云本打算次日回皇城的。未敢离开。汪仕来整日惊恐,到半夜时,终于打听到消息,文氏和汪氏认罪,未吐出汪家兄弟和威远侯爷。她二人认罪后自尽在公堂之上。

周云舒口气,想文氏和汪氏虽为妇流,最后还是有些智慧,没有供出别人,侯爷得到保全最为重要,连夜带着兄弟离开回去复命。

汪仕来沉浸在丧妹之痛中。发誓要好好抚养大妹妹的一双儿女,当晚赶回浑水县城家里,一家人抱头痛哭。想为汪氏厚葬一番,可是汪氏所作罪大恶极,哪敢张扬?只得一家在家里悄悄地烧钱化纸。

次日,谷庭仪夫妇带着一家人重新回到谷园,寻香和太皇太后等随行作客。

谷园沧桑。谷庭仪夫妇一进谷园大门。见到四方有墙,原本一座好好的大院。被分得四分五裂,想着文氏和汪氏所作,大儿子柏华早夭,一边颤颤地往北院上房走去,一边高喝,“来人,给我拆掉那些隔墙!”

谷家护院大半入了牢狱,北院人手不足。谷柏熊和谷柏亭连忙唤来自家所有院丁和奴婢,按照老太爷的意思行事。

随着院打们把墙打得砰砰作响,死寂的谷园,慢慢地又活了起来。

一帮奴婢妈婆,飞快把北院上房的东西重新调整,在月鹃的指挥下,只半个时辰就恢复到原来谷庭仪夫妇居住的样子。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太皇太后坐在上首,谷庭仪夫妇坐在侧座。

很快有丫环泡了茶,摆上新鲜的果点。

莫氏起身亲自为太皇太皇端上茶:“太皇太后请用茶。”

太皇太后接过茶,感叹道:“莫姐姐你歇着吧。谷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虽然文氏和汪氏已死,可这对你们是极大的打击和刺激。哀家希望你们以后安然养老,好好教诲儿孙们。”

谷庭仪恭敬地道:“此番若非太皇太后,草民一家死不足惜。”

“冤有头债有主,谷家对马家有恩。所以恩怨各计。说来也是谷卿家当年的善功德救了谷家所有无辜的人。”太皇太后呷一口茶,谷家泡的寻香制的茶,放下茶盏,将寻香唤过来挨着坐着,寻香不肯坐,只肯站在她身边。

“今日老夫要当太皇太后的面重立家规,并重罚不老实之人!”谷庭仪站起来,看着谷家一大帮儿孙,神情十分严肃。

“明强!”

长曾孙明强神情严肃地从人群中站出来,虽然母亲刚丧,却看不出他的悲痛。

“昨晚曾祖父给你说了些什么?”谷庭仪喝道。

明强从衣袖里拿出一卷纸,慢慢打开,声音严肃地念道:“因谷家第三代嫡长房出了奸恶婆媳文氏和汪氏,谋害第四代养孙谷沛林,后又害死嫡长房谷柏华及偏房孙子谷浴为,虽已畏罪自尽,其罪恶极,谷家从此将其除去族谱。为了严整谷家家规,严厉教导儿孙,以使其端正为人。将文氏之子谷沛丰和谷沛华罚到农庄种地,自食其力,以苦为基,思悟做人,以免步其母后尘,孙子孙女跟随曾祖父曾祖母,每日读书之外,承担家中撒扫、劈柴、挑水之事,以励其心志”

文氏犯了重罪已死,谷沛丰和谷沛华兄俩又难过,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站在谷家最后。听到此处,脸色一白,一生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到被罚作农工,哪里受得住?

“若有不愿者,可净身出户,从此改换门庭,与谷家不相关。”

大厅里一片沉寂。

谷庭仪盯着后边的人,冷冷道:“沛丰、沛华你们可吃得住苦,重新学做人担人事,为后辈们树个好榜样?”

沛华颤声道:“华儿愿意。”

沛丰见弟弟都认了,只得苦着脸道,“丰儿愿意。”

“往后你们老实去地里干活,若有一点心思不正,便从我谷家滚出去!嫡房的几位曾孙、曾女可服这样的安排?”

明强振声道:“强儿愿意。强儿读书之余,就帮家里干活。”

宝笙和宝凤一起怯怯地道:“愿意。”

谷家别的子孙战战兢地看着谷庭仪。谷庭仪点点头,明强继续念道:“因三房谷柏华夫妇不思正道,与文氏勾结,以家财换取官职,不仅有失谷家颜面,更是违法违纪,若非太皇太后宽恕,谷柏华当入牢伏罪。法罪虽免,家罪难逃。现罚三房全家为农,不得使唤奴婢,因青儿有孕在身,暂留在曾祖母身边,待生下孩子,孩子足月后,孩子交由曾氏看管,青儿跟随谷柏华夫妇务农,直到当家人满意为止。”

谷柏华买官来当的事暴路,心里一直不安,听到这个惩罚,作农虽是劳苦,但谷家终于团圆,想着文氏和汪氏的恶行,深感若是自己身行不正,一定教坏儿女,不待谷庭仪发问,连忙应道:“我愿意带着家人作农。”

范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千盼万盼把老太爷盼回来,想着大家从大牢中出来,都是死里逃生,一家人应该从此团结安宁,不想老太爷这么怪,竟然要罚大家去作苦工。

谷庭仪道,“还是那句话,若是不愿接受家规处治的,可净身出户,从此不再姓谷。一旦留了下来,便要按害规办,大家可以想清楚,这份苦,是吃还是不吃?”

陈氏看一眼范氏,心中一横,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站出来道:“我愿带着女儿随三老爷重新做人,好好务农。”

浴强念道:“二房勤奋经营,无大罪,也无大善。原来已经分家出去,可继续独门独户,但若为人处事有违家规,便逐出谷家。若要回归大家,当合并所有财产,并按谷家家规生活,接受谷家改造门庭的决定,不得使唤仆人,凡事亲力亲为。”

谷柏雄一震,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盯着谷庭仪夫妇,不知作何选择。

谷庭仪和莫氏看着谷柏熊,没有出声。老二这一支,没有弄出事来,已是万幸。可是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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