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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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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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梳好头,换好龙服,站起身,手背在背后来回踱步,沉思片面刻,感觉宋副都头的话有点意思,遂问:“没有发现可疑的外人,那是有可疑的熟人?”

宋副都头可是没有资格抬头与皇上说话的,勾着头惊叹道:“昨夜未有大事。只是有一事,臣到现在还没捉摸明白。这事说来也不是大事,也不关系危及大家的安全。臣只是觉得奇怪得很,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什么事有那么奇吗?”皇上扫一眼高公公,若是昨晚真有奇怪的事,高公公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高公公被宋副都头说的弄迷糊了,天将明时。他派了个小太监出去搜集新消息,都没听宋副都头提及这事,此时他突然冒出个奇怪的事,那是何事?宋副都头又是搞的什么鬼。

同时,心里有些不悦,高公公竟然敢对他隐瞒事情。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哼!且看他说些什么吧。

“皇上。昨晚子夜,药院的车公公匆匆往正房赶来要为月鹃姑娘送个药方,臣觉得奇怪。半夜三更的送什么药方?若是有要病了,谷园现在有现成的大夫和太医,直接看病开方抓药就好,哪有给病人送药方的道理?”说到此处宋副都头顿了顿,试探皇上对此事是否有兴趣。

皇上是天下心思最细最密最多疑的人。听说这事,自然觉得有些反常。便问:“后来呢?”

“当时月鹃屋里的灯已经熄了。车公公便调头回去,我正巡查到进梅香园路口的廊口,一个黑夜向我撞来,被我拦下,原来是车公公,我问了问他作什么,他说了老王托他送个药方给月鹃,让月鹃转交给杨夫人身边的仆妇,说那仆妇有个亲戚得了种怪病,那仆妇曾向老王讨过方子。我随手拿过方子看了看,方子上写着‘党参50克,清水一大碗,艾蒿20克,舍利子一颗,煎服,每日晨晚各一次,连服十日即可。’”

“清水一大碗也要写在方子上?老王真的给寻香身边的仆妇开过这种方?朕不信!”皇上觉得的确有些奇怪,自古以来就没见人把清水写在药方的,而且还要找舍利子来煎药,舍利子可不好找的,也从没听说过舍利子可入药。

宋副都头感觉皇上对此极有兴趣,便道:“臣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这个特别的方子,甚至怀疑是不是昨晚走廊的灯光线不够明,臣有看错了?”

皇上道,“让车公公把那药方拿来朕要见识见识。”

高公公心里格格两下,老王行事诡异,这药方肯定暗藏玄机,与他昨晚找老王谈过的事有关,别人看不懂,可是皇上却是自小鬼精,万一让皇上看出什么破绽,那不是惹下大祸了?

皇上见高公公站在一边不动,瞪他两眼,贾公公道:“传车公公来。”

高公公回过神,笑道:“皇上这药方昨晚奴才也见过,就是遇到贾公公那会,奴才也拿过来看过,怎么奴才不觉得奇怪呢。”

皇上又瞪他一眼,这么奇怪的药方还不奇怪?高公公这两天脑子有点糊?

高公公看着皇上长大的,对他的性情了如指常,嘿嘿一笑,狡猾道:“奴才愚笨,昨晚在外面又风寒露重的,恐怕和宋副都头一样没看得太清,奴才现在只记得那药方上的药很寻常,没有用什么不得了的药,一个寻常的药方治寻常的病,所以没往心上放这事。”

“人家那是怪病,你却说是寻常的药方治寻常的病?”皇上审视地看着高公公。

高公公回道:“皇上。这世上的人哪有不怕得病的?但凡得前病的,总以为自己问题极严重,可是一到大夫手上,还不是很简单的事。若那病真不寻常,也就是用了那个舍利子什么的。奴才小时在家,可有听老人们说过,舍利子煎水不仅能驱邪,还能提升正气,促进气血生长。”

皇上甩一下衣袖,不出声,让宋副都头起来站在一边,一起等车公公来见。

过一阵,车公公被贾公公带进来。

“皇上万岁。”

车公公双手举在头上顶着一张药方,高公公拿过来,看了一眼,心中一喜,这药方和昨晚果然不同,将药方呈到皇上面前:“皇上请过目。”

皇上拿过药方轻声念道:“党参50克,清泉水一大碗,艾蒿20克,舍利子一颗”

看罢瞪一眼宋副都头,把药放交给高公公,“你真是没清,老王写的是清泉水一大碗。可能老王把烹茶的一些道理用进煎药,所以用了泉水,因是泉水,自然要写清楚。”

宋副都头心中一怔,怎么清水变成清泉水了呢?

皇上挥挥手,“宋都副都头下去吧,密切注意马侯爷和杨大人那边的消息。朕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皇上没有起疑,高公公放下心来,把药方交给车公公,向他挥一下手上的指尘,车公公连忙退下。

宋副都头心里却是不解,昨晚他看得很清楚,怎么就会多出个泉字来呢?在外面堵住车公公,把药方拿过去,又看了看,方发现老王的字迹凌乱,而且字体大小不均,尤其是写药量的数字又矮又小地吊在药名脚下,那‘泉’字便是如此吊在‘清’字的脚下。再细看那字迹,并无不同,把药方还给车公公,暗付,莫非我昨晚真是看漏了一字?

向车公公挥挥手。车公公抱着药方飞快跑到前面,边跑边抹额上的汗,跑到月鹃屋里,在门外把药方交给她,小声道:“没事了。”

“谢谢车公公。”月鹃将二两银子放到他手上,车公公不要,月鹃道:“这是夫人请你喝茶的,说一个不关事的药方弄得你这么紧张,实在过意不去呢。”

“那就谢谢杨夫人了。”车公公收下银子告辞离去。

月鹃收好药方向莫氏屋里走去,寻香和莲儿昨晚住在暖阁,莫氏和谷庭仪此时去隔壁看几个孩子去了。寻香在屋里等着月鹃的消息,见她进来,眨眨眼,月鹃意会过来,摇摇头,又摆摆手,意思是平安无事。

寻香捶下胸口,舒口气。莲儿却是不解地直皱眉,怎么早上月鹃带着车公公送了个药方来,说昨晚就来过一趟,只是月鹃先睡了,所以才一早送来。少奶奶看后一言不发,然后提笔就往药方上加了个字,然后把药方又交给车公公,让他先加药院,待皇上看罢后,再把方子送来。

“少奶奶”莲儿想问,寻香举手示意,打断她的疑问,笑一笑,“莲儿这方子待回记得交给吴妈妈。我们现在隔壁看看明强宝笙他们吧。”

莲儿好奇怪极了,可是谷园里外到处是皇上的人,少奶奶说过一定要谨言慎行,且莫随便说话,所以不敢追问,只得带着疑问跟着寻香去了隔壁。

药方的事,谷庭仪和莫氏还不清楚,寻香暂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事,依谷家祖父的阅历和经验,寻香估计他见到这个药方会看出其中的玄机,令他心里多一层担忧。

几个孩子穿戴整齐吃过早饭,从屋里出来,跟着谷庭仪去书房。莫氏见到寻香,想起先前车公公来过的事,便问:“车公公来有何事?”

76合议

“吴妈妈有个亲戚老是头晕,不少大夫说是气血虚弱,可是服了不少调气补血的药都不管用,曾向老王讨过药方,老王说她亲戚的病可能不是寻血的气血亏损病,捉摸了一阵,给开了个药方,因是昨晚想到,当时天黑夜晚不便来找吴妈妈,便让车公公转给月鹃再给吴妈妈。车公公昨晚过来时,夜太深,大家都睡了,所以才早上天没明没来了。”寻香淡淡地道。

老王原来在谷园帮沛林治伤时,曾给谷家的几个老仆开个药方,所以莫氏对此毫不奇怪,只是点点头,“我们得去梅香院请个安。”

寻香挽着莫氏的手,“祖母,这几天你精神有亏,让香儿搀着你走吧。”

莫氏和谷庭仪觉得寻香跟皇上同住在一个院里很不妥当,昨晚寻香过来时,都心领神会,谷庭仪去了书房睡,让寻香住在了莫氏屋里。所以这事,今晨还要向太皇太后禀报一下的。

其实太皇太后也意识到寻香和皇上住在一个院里不妥,昨晚本想把寻香叫到她屋里,怕皇上多疑,没好叫得,却让罗妈妈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发现寻香从前面回来然后带着衣服又出去了时,心里便下心来。

皇上一早来给她请安,太皇太后从他闪动的眼神,多情的笑容便嗅出他的心思,见到寻香和莫氏进来,笑道:“寻香昨晚陪谷家祖母去了?”

莫氏神情哀惋,面容乏疲,叹道:“人老不中用了,虽然死去的儿媳和孙媳属作恶而死,每见年幼稚的孩子们,便难受得紧。难受之时全赖寻香陪着开解,所以她昨晚怕我心情一直不好。就到我屋里来睡,我把她祖父叫去书房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谷家发生的事的确很不幸。莫姐姐可得爱惜身体。寻香不只会照顾人,还很会开解人,不如就让她搬到你那边去住吧。哀家这边有皇上,还有嫂嫂,不会寂寥。”

寻香颔首应诺。

皇上看莫氏的神容的确憔悴,言语间也显出气弱体虚之态,自然不好阻止此事,按理寻香与他同住一院本就不合规矩。

太皇太后转移话题。转头问皇上,“君儿,杨大人他们还没有消息回来吗?马上就辰时。”

皇上眉头一皱。摇摇头。

太皇太后斜一眼寻香,不好当皇上面问她可有派人暗中去打听消息。

“皇姑婆。”铃儿带着碧芳和碧芬从外面跑进来,成氏带着个妈仆跟在后边。

周氏坐在侧座,瞪着铃儿,想要喝斥。可是皇上在这,不好教训她得。

太皇太后向她伸出一只手,疼爱地道:“我可爱的铃儿,让皇姑婆婆瞧瞧昨晚可有睡好。”

铃儿扑到太皇太后面前蹲下,抬起粉润的脸笑盈盈地看着她,大眼睛扑闪几下。柔声道:“铃儿昨晚睡得可好。皇姑婆睡得好不好?”

“皇姑婆睡得好。来挨我坐下,我们正说你表哥和你爹还没回来的事呢。”太皇太后眉头微微挂忧。铃儿起身挨她亲昵乖顺地坐下。

皇上挑挑眉,看着铃儿。发觉她这乖顺的样子特别好看,心中一柔,其实铃儿还是个没长醒的孩子。他刚这么想,铃儿那边冲他投来一个硬生生的目光,里面全是刀剑棍棒。让人很不舒服。

野丫头,真是野丫头。皇上的心情立即被她破坏掉。也不瞧她,转头对高公公道:“快传早膳吧。”

在谷园不比在宫里,太皇太后又喜欢热闹,所以早膳都在梅香园吃,只马老候爷和谷庭仪等男宾在膳厅里吃。

大家关心沛林他们出去缉拿汪仕来的事,都没心思慢慢吃早膳,早膳摆上来,不到半刻钟便撤了下去,一屋子人静静地等候外面的消息。

辰时中刻,宋副都头终于传来消息:“杨大人、马大人回来了。”

“快给他们备干净的靴子!”高公公立即吩咐。

马希元和杨沛林斗湿蓬滴,满脚泥泞地向梅香园走来,谷庭仪和马老侯爷跟在后边。刚上走廊,马希元和杨沛林便被几个公公拦着,换下他们的靴子,撤下他们身上湿淋淋的斗蓬,方放了他们过去。

一进屋里还未行礼,皇上便从座上下来,拦着他们:“二位卿家辛苦了,赐座。”

二人落座,马希元立即禀道:“真是奇了。昨日我们围搜汪家,汪家老儿说他儿子前几日是回过家给他妹妹暗中烧了钱纸,前天就去矿岭监工了。当时差点把汪家都给撤了,所有的人给赶了出来,连杂院的鸡狗都给赶了出来,的确未发现汪仕来。我们又急急地赶往汪家矿岭,可是搜了一晚,所有的矿坑我们和罗大人都有亲自下去检查,没有找到人,矿岭上的矿民们都说这几日没看到汪仕来上山,恐是去了别处。”

“罗将军呢?”皇上问。

“他说只有山上才能藏人,还带着人在山上搜寻。我们先下来给皇上禀个信。”马希元道。

太皇太后心中一紧,着急地问,“确信浑水县有完全封锁,汪仕来一定还在浑水县里?”

杨沛林道,“这一点我们能肯定。出浑水县一是水路,二是山路,水路全部停行,往山路的两条道也早就封建。”

“大哥,依你之见,是否觉得汪仕来还在山上?哀家担心他去了别的地方。”太皇太后看着老马侯爷。

谷庭仪抢言道:“皇上来得突然。汪玉凤死得也突然,所以汪仕来应是还没来得及离开浑水县。汪家在浑水县是第二大家族,根基也有上百年,所以亲戚属众甚多。依臣之见,不如满城搜捕!即使搜不到人,但这声势也会吓得别人不敢窝藏。没人敢藏他,多过些天,他便藏不住的。”

皇上道:“依大家之见,他是否还藏在山上?”

马老侯爷道:“浑水县的地理依山傍水,若有藏身只有山上。可是除了汪家矿岭,山势绵延上至葫芦山,下至九尾镇,虽然封了几个要道,但是山山之间总有沟壑难料,汪仕来可是养有一批武功出众的人。而且我们的人手不可能防守住所有有可能的地方。”

皇上急道:“朕马上下圣旨,让人回去调三千兵!”

沛林皱着眉一直未出声,与寻香暗暗交换眼神,夫妻默契,已然知道寻香有派人出去暗查。

太皇太后眉头深皱,“沛林可有什么看法?”

沛林道:“林儿觉得汪仕来应是藏在城里或附近,算算时间,他前晚回到汪家给汪玉凤烧纸,皇上昨天就突然来了,他恐怕没那么快逃到山上或别处。祖父说全城搜,这个我觉得不妥,恐怕是会打草惊蛇。”

“这么说朕让人回去调兵也不适合?”皇上道。

沛林道:“不适合。皇上此次带出来的禁卫军个个都是好手,可谓五百精英强将,对付汪家的势力足够。”

“难道守株待兔?”皇上道。

沛林道:“不!现在汪家的人全下了狱。汪仕来的妻子儿女也在其中,他一人躲着全家受罪,就是躲过此劫,将来也无生存之地。不如文书公告,倘若其伏罪,便放他家人,并还一定田地令其家人安身。”

皇上愤愤道:“汪仕来罪不可赦,朕咽不下这口气,还要还他家人田产!”

沛林道:“皇上。古有贤云,恶不可赦,但需善用,以免扩大恶果。倘若汪仕来不伏罪,一则我们耗神太多,二则若能降伏他,便能端出他身后的恶主,以斩草锄根。否则”

“那我们不是反受制于汪仕来了?”皇上不悦道。

太皇太后缓声道:“沛林所言有理。大事者当以大局为重。汪仕来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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