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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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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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中毒了。”门外有人说道。

月鹃是莫氏的大丫环,在北院上房的地位不比一般,她一出事,莫氏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正在这时,二儿媳妇刘氏在外面叫道,“寻香又送粥来了。”

“这孩子,说好今晨不用送粥来的,又送来了。”莫氏声音柔地道。屋里出事,她和祖父都没了心情吃粥。

范氏、柳氏和寻香和吴妈妈端着一锅粥进来,却见月鹃面色青紫,全身抽搐,嘴吐白沫。祖父高声说道,“那粥有毒。请大夫来看。”

吴妈妈放下粥,看着桌上子摆着几碗粥,心中格愣一下,月鹃做事一向仔细,怎么会有毒。

寻香一听月鹃中毒了,连忙对门外的清禾叫道,“快去叫人拿干净的碗和勺来。”

清禾看出了事,想少点跑腿的时间,在走廊上扯开嗓门尖声大叫,“厨房的快送两幅碗和勺来。”

清亮的声音尖锐地在北院飞越,震耳欲聋地,把走廊上和屋里的都吓了一跳,若不是这时出急事,她这么大呼小叫一定会被重罚。

屋里祖父坐在太师椅上,都吓得抖擞一下。清禾这丫头,有时做事,就爱抄捷径。

祖母怔忡一下,对寻香叹道,“香儿。月鹃这样,我和你祖父这时吃不粥的。”

前世的月鹃虽不亲近寻香,但未为难过她。月鹃的为人还不算十分可恶,寻香天生的善良,这时只想救活她。不能说出水参子解百毒的事,灵机一动,进来时,看到走廊西头放着一盆好看的竹子,连忙说道,“祖母,寻家的梁妈妈帮来教了我些土方,可以帮月鹃解毒。”

说着跑出去摘了两张竹叶进来。

“你能解毒?”莫氏两眼精亮。

厨房在西面,听到正房传来的叫声,有机灵的丫环拿着两幅碗筷飞奔上来。

寻香把竹叶掐得碎碎地,放进一个碗里,同时吩咐吴妈妈,“快舀半碗粥进来。

吴妈妈照着,寻香飞快把碎竹搅匀在粥里,对周妈妈道,“扳开她的嘴。快!”

眼见月鹃就要死了,双眼已经开始翻白。周妈妈用手帕把她嘴上的白沫一抹,用力扳着她的嘴,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不医的好。

寻香亲自给月鹃灌了几口粥下去。

祖父静静地扫视了一眼屋里人,心中在思付,那人是怎么下的毒,他相信月鹃和周妈妈都不做这事的。又看寻香沉着冷静地处理着这事,心中对她不只喜爱,还有几分欣赏,才十三岁,比屋里所有的人都冷静。

半碗粥灌下去,青禾颤声道,“六少奶,这法管用吗?”

寻香也没试验过,可是前两晨,祖父和祖母极爱吃这粥,说明水参子绝对是好东西,碧宵境那么神奇,竹简上的记载应该没有错。

稍会,寻香“哦”地打个嗝,渐去的意识慢慢回来。

“你再吃点粥,冲洗一下肠胃。”寻香毫不吝啬地又舀了半碗粥。

“只要救得活月鹃,全给她吃都可以。”莫氏舒口气,虽然喜欢寻香煮的粥,可是救人要紧。

月鹃又吃了半碗粥,瘫在椅子上,半刻钟后,新鲜起来,泪流满脸地哭道,“老太太,请为奴婢作主。月鹃吃了豹子胆都不敢在粥里下毒的。把粥端上来时,我尝过几次,绝对没有问题。”

文氏冬瓜脸一拉,声音涩涩地道,“母亲,月鹃这么说倒是我有问题了?这粥她端上来后,是我添盛的。我舀饭时,大家都有看着。”

祖父淡淡地道,“把先前的粥拿出去喂猫,若猫没事,粥里就没有毒,是月鹃有病。若猫死了,就有人在粥里下毒。”

不愧是当过五品同知的大人。面对问题,不急不燥,先判断清楚。

周妈妈让人捉了只花猫来,当众人面,在走廊上,把粥放到它面前。花猫吃了几口粥,立即倒在地上喵呜叫着直打滚,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看着甚是可怜。

寻香眼睛一红,小声道,“祖父祖母,猫咪好可怜。”说罢又摘了两片竹叶,撕碎放进水参子粥里,让吴妈妈拿去喂了几口,花猫很快安静下来。

月鹃哭得更厉害,可是的确大家看着文氏舀的粥,她的确没做什么动作,怎么会月鹃端上来这一会,粥里有了这么厉害的毒药呢。

屋里屋外除了月鹃的哭声,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清。

祖父和祖母在门口看着那花猫被吴妈妈喂下半碗粥,精神起来,打个滚,喵呜一声就跑远了。

39 谁干的?

祖父深遂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寒。竟然有人冲他和老太婆下毒,恐怕是嫌他们活着碍眼了。沉吟一会,阴着脸道,“除了寻香,大家都散去吧。我老了,精神不好,想安静一会。”

文氏眉头深皱,一幅委曲的样子。若是就这么走了,她还不背一身暗名?

祖父对她淡淡一笑,“大媳妇,你莫多虑,对你,对月鹃,我们都一样相信。这事这么奇怪,恐怕是个意外。”

莫氏拉着文氏的笑,柔声道,“你莫多心。你也知道你爹原来当同知,心里装的尽是百姓之事,眼见月鹃出意外,自是不愿看到有人死在他的眼前。现在月鹃好了,都没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汪氏搀着文氏,扯了下她,两人出了客厅。屋外有人好奇祖父祖母留下寻香要说什么,因月鹃刚才差点死了,不好强行留在外面偷听,纷纷向屋里的老人行个礼便离开。

寻香可真是给人长脸哪。柳氏搀着范氏跟在文氏她们后面,看着她肥壮的背影,心里笑开了花。她敢断定,月鹃那事一定和文氏有关。只是她用什么手段,什么时候下了那毒的呢?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谷园里所有的人都在思索这件诡异的事情,各房各院对此事有了高度的警觉。只怕有人想送走老的,好独占家产吧。

不只二房和三房清楚,就是西院偏房的都知道,谷家的产业已经上百万。

除了东院的,都庆幸,寻香用竹叶子救活了月鹃。寻香救人的本事,众眼所见,看来这两天寻香送的粥一定也放了什么益人的东西。经这一事,有人心中猛地一亮,前几天以为老太爷真是不行了,回想他这几天的病情,恐怕不是老太爷不行了,是有人想老太爷不行了。

虽然没人敢当面怀疑文氏什么,可是文氏脸上很挂不住,摆明了月鹃是祖母的心腹,她怎么会对主子下毒呢?还没走进东院,文氏就觉得背后似有无数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她,有无数个手指在狠狠地戳她的背脊。

东院上房,主子屋里,汪氏脸色柳眉紧皱,文氏瘫坐在上首的檀木大椅里,直吁气。

张妈妈和雪梅守在屋外,走廊上平时站着不少丫环婆子,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那寻香竟有这本事?”秦妈妈没去北院,没亲眼见寻香用竹叶救人的事,不敢相信。

汪氏斜扯着半边嘴,站在文氏旁边,冷冷地道,“母亲,你怕什么怕?反正又没人捉到现形。再说老太爷年纪大了,和老太婆又不当家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本来以为谷庭仪就快死了,谁知让寻香送两次粥,就给吃得精神起来。

昨早上文氏好说歹说,才令莫氏不要寻香今晨再送粥,让月鹃做是一样,早上眼看得手了,不知怎么地老太爷和老太婆,嘴里象含了银针似的,只一口就吐了出来,还说有个难吃的味道。

枣粥在谷家虽平常,可也不是真有那么难吃的。还有寻香,居然又让吴妈妈端一锅粥来。

“会不会是有人漏了风声?那药放在水里,可是无色无味的。”秦妈妈怀疑地道。

“可是除了我们谁会知道这事?就是张妈妈都不清楚这事的。”文氏眉头一皱,思付着下一步的事。

“这几年谷家变得这么富有,还不是靠母亲能干?”汪氏早没耐性对两个老东西用太多手段。

“大太太,大小姐有信来了。”雪梅在外面高兴地通报。

“拿进来。”文氏心情立即好了许多,坐起身,挺挺背,不知大女儿又来信说什么开心的事回来了。

每个月华姿都要送信来的。算算日子,正是该到她信的时候了。

“信是汪老爷派人送来的,汪老爷的人还在外面。”雪梅把信交给文氏。

“我出去打发他吧。”汪氏笑一笑,扭着腰出去。

文氏打开信,慢慢读了,脸色却是一紧。

秦妈妈道,“有事?”

文氏脸色难看地道,“你让玉凤把汪家的人带进来,我有话问他。”

玉凤是汪氏的名字。秦妈妈感有事,连忙追出,怕汪家的人给汪氏打发走了。

还好汪氏叫着汪家的人去了隔壁的客厅,给他茶喝,正在赏银子。

汪家祖父是个六品官,是谷庭仪的下属,可是到汪氏父亲这一代,一直不出文昌,到汪氏这一代时,她哥哥汪仕来,人如其名,五年前过了举试,在巡州通往皇都的卢轱县当县伊。威远侯府离卢轱县很近,只有五十里路,华姿嫁进威远候府,还是汪仕来的功劳。因此华姿的家信,只需送到汪仕来手上,他便会派亲信,亲自送回浑水县。

送信的叫汪三贵,是传门为汪仕来送重要信函的仆人。

“大奶奶,大太太说有话要问送信的人。”雪梅在客厅外道。

汪氏向汪小贵招招手,本来外男不近内堂的,可是到了东院,规矩都是东院的,保况汪三贵送的重要信来。

汪三贵搭着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文氏在屋里轻声道,“三贵,你不进来,我怎么问你话?”

汪氏心中一惊,出什么事了,婆母的声音不对劲。

汪三贵勾着头迈进高高的木门槛,往屋子中央走了两步。

文氏问道,“你们家老爷把信交给你送回来时,别的可有说什么?”

汪三贵茫然道,“老爷只说是侯爷夫人的信,很重要,不能送丢了,因此每次都有派人保护,这次也汪例外。”

“威远侯府的人把信交到你老爷手上时,你可有听说什么?”

汪三贵摇摇头。

文氏点点头,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玉凤,让雪梅带三贵到隔壁坐会,待我们商量下,给姿儿写好回信。”

汪三贵从汪氏手上接过银子,点头哈腰地退出去。汪氏紧张道,“母,妹妹来信说什么?”

“情况不妙。侯爷夫人伍夫人,多年来的瘫迹好转,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痛,对姿儿不但不感激,还排挤她,要她交出家里的主事权。”

40 有奖

这几年来,谷家的生意做得大,还不是靠华姿在侯府里有主事权,将威远候府下的几处大生意,与谷家套在一起,才能得够了便利。

“有没有说,我大哥和父亲提升的事,会受到影响?”汪氏吓得脸上的肉直跳,姿儿可是谷家的大靠山,那伍氏也是病了多年,怎么就好了呢?

文氏摇摇头,汪氏从茶几上拿起信读了一遍,华姿在信中告急,说恐怕她儿子元烨都会有不测,想送回娘家避一避,可是候爷不同意。

伍氏乃户部郎中伍怀礼的长女,十二年前嫁给威远候周正,十年前患了严重风湿,而瘫在床上,用尽药物,请尽名医,都不得愈。又无子出,皇上特允了周正再娶一个平妻,以生儿育女,继承侯爵。

“母亲,不如我和沛丰上一趟皇城。妹妹这个时候,最需要人支持的。伍家又有父亲在朝为官,若是嫉妒妹妹生有儿子,要整治起她母子来,只怕妹妹势单力薄。”汪氏主动请缨,想亲自上阵,帮着妹妹对付那个好起来的瘫女人。

“沛丰虽然头脑聪明,可是没有一官半职的,走到亲戚家去,只怕候爷会看不起。”文氏眉头紧皱。

“怕什么?华姿的娘家有个亲戚去看看,又没什么错。再说妹妹嫁过去几年了,我们还没去拜访过。”汪氏毫无惧意。

文氏点点头,还非派人去看看不可,不然华姿在威远候家出了什么事都不知。华姿来信,似乎也有让娘家去看看她的意思。

……

北院正房里。

祖母只是淡淡地问了问寻香如何用两片青竹叶就可以救人。

显然,只两片寻常的竹叶是救不了人的。面对祖父犀利的目光,寻香纯真的心灵,没有强辩的勇气,但仍然不能说出戒指里的秘密,只得婉言道:“祖父祖母,实不相瞒,只是两片竹叶救不了人。方才人多,寻香也不能说出真情。实际上,寻香前年遇到一个道人,她教了我一个解毒符术,这个符术很特别,符体不是水,也不是纸,更不是道家用的朱砂与符纸,只需要两片新鲜的竹叶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民间有流传符术救人治病的事,寻香这么说,祖父祖母毫不怀疑。

“另有一事很奇怪,为什么你煮的粥与月鹃的一样,却味道大不相同?”祖母问道。

寻香愣了愣,“那粥不是有毒吗?祖父祖母福气厚,所以只一入口就难吃得吐了出来。”

月鹃站在祖母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迟疑道,“我尝那粥时,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味。”

“恐怕是人与人的味觉敏锐不同。”

祖父点点头,月鹃是下人,平时吃得没有主子精细,所以味觉差些倒也说得过去。把寻香留下来,刚才问的,都不是主要的,他和莫氏想问的是她手上那格大戒指。

寻香不需看祖父的目光,便感觉到他的好奇和疑云如千斤之重落在她的左手上。刚才急着救月鹃,没注意在祖父祖母前藏匿戒指。

“香。你手这格戒指是从哪里来的?”祖母认真地问。

“是我娘去逝前留给我的。这戒指很奇怪,是我祖母临死时传给我娘的,一戴上我娘手上,就取不下来,直到她死时,交待了遗言,落了气戒指才取了下来。我戴在手上后,试过很多回,都取不下来。”寻香怕祖母也想取下来看,毕竟这么大个稀奇的宝石戒指,极易令人好奇。

祖母的确想看这枚戒指,听说取不下来,心中闪过惊疑,笑道,“你怕这戒指太大,别人看了不还你?这种防备倒是应该的,毕竟这戒指价值不菲。”

月鹃在一边看着寻香左手上绿莹莹的大戒指,心中嗟叹,寻家果然不同,插话道,“这几天院子里一直有下人传言,说六少奶奶有一枚大戒指富贵得很,起先我还不信,现在亲眼所见,奴婢真是信了。”

“那我想看看稀奇都不成了?”莫氏半笑着,眼神平静而有些莫测。

寻香起身走到祖母面前,把左手伸到她眼前,低声道,“请祖母随意看吧。”

“你放心,谷家虽不象寻家,早年得老皇上圣恩重,可是奇珍异宝也有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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