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里走到门口,又对向念说道:“有事打我电话,别吵你姐姐。”
向念笑眯眯答道:“知道啦。”
太阳被向念强制留下而一脸不豫,等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冲向念皱眉道:“看你那副狗腿的样子,叛徒都比有骨气。”
向念往后半靠在枕头上,脸上的笑容已只剩下淡淡的影子:“叛徒又怎么了,叛徒知道看清形势,知道分清强弱。”她看一眼太阳倔强的脸,轻轻骂道:“臭太阳,笨太阳。”声音越来越小:“好太阳,可怜的太阳。”说道最后,眼睛已合上,慢慢睡了过去,她体质本来就弱,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笑意融融,能撑到现在,已是困乏之极。
太阳无奈的摇着头,将她的头轻轻扶起来,挪平枕头让她睡的舒适时,又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之后坐在床头安静的守着她,见那支手机被她随意的放在床沿处,他的视线移到向念雪白的脸上,轻轻说道:“你其实更舍不得牧大哥吧?”
向念已睡熟了,没人回答太阳的话。
苏千里订的算是小小县城里最好的酒店了,规模中等,环境清雅重在干净,向思是第一次在自己家乡的酒店入住,踏进酒店,在大厅看到一些明显来自外省的脸孔,一瞬间也有些恍然,仿若自己也是个外地人,除了地理外貌熟悉外,心中竟没有一丝关于对家乡的那种温暖感。
苏千里提着包走在前面领着她找到房间,是最靠里面的两间,较为清幽不受外界干扰。苏千里在先将她的房间打开,跟她一起进去。
向思有些疑惑:“你的房间就在隔壁,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直接回去休息吧。”
苏千里不理会她,径直进了房间,向思跟在后面,想着他那些无常的举动,有了小小的警惕:“你回房吧,这边真没什么事。”
苏千里把包包放在桌上,将里面他的衣服一一取出拿在手中,这才抬头看向思:“连衣服都不准我拿走,难道你其实是想与我住一起?”
向思咳嗽一声,知道这种话语女人是怎么也说不过男人的,索性不与他多说,只提醒道:“在这种酒店,洗漱用具最好用自己的,你带了吗?没带的话我去买给你。”
苏千里从包里掏出两套崭新洗漱用具来,牙膏牙刷毛巾等等一应俱全,这是此前准备好的,原本打算用在剧组所住的那里,后来因为紧急要回这边,就顺手放进包包了,看来真是没白费心思。
向思很无语的看着那两套一红一蓝的情侣用具,苏千里倒是很得意,两道浓眉微微挑起,冲向思道:“好看吗?我亲自挑的,红的给你,蓝的我用。”
向思在心里腹诽,都多大了,还爱弄情侣配对这种小儿花招,再者,不过很普通的颜色很普通的样式,有必要摆出一副很了不起而邀功讨赏的表情吗?只是这种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她从来不打击别人的好心情,只点点头,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好看,那我就用了,谢谢。”
苏千里满意的将红的那套放到桌上,拿着自己的那套准备回房,路过向思身边的时候,想起来一事:“我没带电脑过来,你的笔记本我先拿过去用用,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虽然走的急,向思还是在百忙中将电脑带了回来,她有许多的事情未忙完,想着回来后,哪怕能偷得一点空闲,就总能做点事的。
听到苏千里要用,她也没多想,只问道:“要用很久吗?”
苏千里勾唇:“就今天一天。”
没想到他要用这么久,她有些迟疑,试图跟他商量:“那个,你能两个小时处理完吗?下午三点之前,我有篇稿子必须交出去。”她计划洗完澡后就开始整理要交的稿子,之前已写的差不多,只剩结尾部分以及一些校对,在下午去看阿念之前务必要发送出去才好。
苏千里见自己所猜果然没错,脸色不由得有些不愉:“两个小时怎么处理的完,我用完自会还给你,你就先好好休息。”他记得之前一天的工作加连夜的行程,她顶多就迷糊睡着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脸色也并不好看,却依然不准备休息,是当自己铁人吗?
向思听他话音,大抵猜出他的心思,有些暖意又有些无奈,呐呐道:“可是都已经快写完了,这家稿费挺不错的。”
苏千里已手脚利落的自行取出了电脑,听她还在舍不得,于是顺口道:“多少稿费我给你,犯不着这样拼死拼活。”
说完就又些悔意,以向思的性格,必然不喜他这样的作风,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悔意也不过一瞬间就烟消云散,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何必拘泥于此时。
向思听着他的话,苦笑了一下,并无多计较,倒是想起之前的住院费和手机费,那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她并不愿心安理得的接受,在医院里不想当着阿念太阳的面多说数目,趁此时说清楚更好些:“你拿去用吧,我今天不用了。只是,之前的费用总还是要给你的,那本就不该出。”
苏千里原本脸色还算平静,见她又说起此事,他微微蹙眉,想了一想,冷然问道:“那该谁出,牧安吗?还是说,你与牧安也是这样分的清清楚楚?”
他压根不想提起牧安这个名字,可越不想提起的东西反而越是如鲠在喉,加之之前冥顽不化四个字,他更是讨厌她将事事与他划分的这样清楚。
向思听到牧安两个字,也皱起了眉头,他怎样将此事与牧安扯上了关系:“这不一样的,跟……”
话音未落,只见苏千里脸色骤冷,眼神阴郁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他将手中所有东西重重扔在一旁座椅上,一个大步踏过来,向思还未来得及惊愕,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力气太大,她根本没反抗的余地,只觉得手腕一痛,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走了几步,紧接着身体往前一扑,已被他重重扔在了白色大床上。
向思动作极快,双臂急忙撑住,想要爬起来,苏千里却比她更快,哪里给她逃离的机会,他俯下身,并未将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只错落的轻压着她,双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条腿紧紧压制住她不断挣动的双腿。
向思有些被骇住,她不知道究竟那句话讲错,却知道现下这种姿势危险之极,她不停的挣扎着,怒视着脸颊上方的苏千里:“苏千里,你想干什么,疯了吗?”
苏千里丝毫不松懈的压制着她:“我正常的很,所以倒是想听听,有什么不一样,嗯?”
他看着身下的这张脸,虽然有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法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可想起她总是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态度,想起她在自己怀中为牧安留下的那大把眼泪,想起她说的冥顽不化四个字,不由得更加咬牙问道:“有什么不一样,你倒是说说。”
向思头绳已经挣开,头发全部都凌乱的散落在床上,她身上已微微冒出汗来,男人与女人的力量太悬殊了,她已快没有力气了:“苏千里,你放开我。”
苏千里毫不心软,只执意追问道:“你说,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是顺口说出的话而已,此时的情况,向思哪里想的出来这话里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不一样,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苏千里,苏千里还穿着白色衬衫,因为连夜的奔波,衬衫上已有了浅浅的褶痕,袖口处微微卷起,露出他因为用力而显出经脉的手臂,他用力不小,在她的大力挣动下,并不比她轻松多少,又因为生气,胸口处也是剧烈的起伏着。而他一双平素十分好看的眸子现在牢牢的定在她脸上,眼神闪动间是毫不隐藏的怒意。
他的头发比之前的长了些,发质极好,在光亮下呈现出自然的光泽,向思看着他的头发,不知怎的,就突然放弃挣扎了,她想起自己在他家小区里看到他时的印象,一头黑发又软又蓬松,是兰容的学生,是个好看的年轻人,那时他笑容温暖,无辜无害自在随意,而现在,却总是在生气,他以前也爱笑,而现在却常常冷脸。向思觉的这样挺没意思,明明不是她愿意,却好像她在做着一件伤害人的事情,她放弃了挣扎,静静的注视着苏千里:“我不该说那样的话,那住院费我也不再提了,行吗?”
苏千里看着身下突然柔顺下来的人,又听到她含了恳求的话语,心里终于舒服了些,只是还不足以完全释怀,他紧盯着她,只见眼前人头发凌乱,脸颊微红,而领口处的衣扣在挣扎中早已解散两颗,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来,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向来遵从自己的感受,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后,他蓦然心境开朗了些,顺着她的话答道:“行,不过为帮你长点记性,我得做点让你印象深刻的事,以免你日后再犯。”
第三十六章
向思一惊;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她想提醒他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然而已经来不及,苏千里的脸毫无预兆的贴近她;在她嘴角浅浅一吻后,迅速下移到锁骨处;她只觉得锁骨处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来,下一秒就明白过来那是他的唇,此时她大抵已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了。
她慌乱的挣动着;咬牙切齿的骂道,“苏千里你这个混蛋;你要敢继续,我跟你没完。”
她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力量斗不过,话语也只会说这种,殊不知此种情景下这样话语无疑于火上浇油。
苏千里埋首她胸前,耳边听的她此番不得章法的威胁不禁闷闷的笑出声来,原来她也是会慌张如此的,他抽的空闲模糊的安慰她:“乖一点,不要害怕。”
她的皮肤白皙,领口处一片雪白,此时却已染上层层红晕,那是他短短时间内不停啃噬的结果,他瞧着这些或深或浅的红印得意一笑,却意犹未尽,只见挣动下衬衫松动的更多,外衣已快退至腰间,而圆润的小小肩膀露出一个头来,中间一根纯白内衣肩带紧紧贴在肌肤上,诱人之极,偏肩头光滑美丽,看的他喉头更加干燥,索性一低头,嘴巴贴近肌肤处,用牙齿将肩带咬住轻轻又急切的推到肩膀外。
向思完全慌了,即使他与她有过那荒唐的一夜,可是那一夜的记忆太模糊,她根本想不起细节部分,如今他这样的做法,对她而言又陌生又害怕,他竟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冲开他,一边使劲一边带着颤音说道:“苏千里,你不要发疯,你放开我。”
苏千里充耳不闻,他的气息早在拨开她肩带时已经紊乱了,她身上有了层薄汗,这汗意比任何香水都要刺激他,也带引着他往下移动,停在大力起伏的胸口处,她穿的是白色蕾丝花边内衣,看不到整只的样子,可是已在他眼前露出一抹简单又好看的蕾丝边来,蕾丝边贴着雪白的肌肤在他眼前半遮半掩的晃动。
他想,就是这里了。
随即不再犹豫,一口重重的咬下去,只觉口中似含了一只抹了蜜糖的面包,温暖柔软芳香可口,他咬过后依然舍不得松口,只叼住这口肉慢慢吮吸轻轻噬咬,入口的是怎么也不够的香甜。
向思被他一口咬的浑身一震,他是使了力的,不晓得破皮没有,只觉得被咬的地方传来阵阵疼痛,偏偏他还不松口,只在那处逗弄,那疼痛就变的更加清晰,慢慢的又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胸口处到处都是他热热的气息,混乱中她根本无暇分清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只怕他再继续下去,情急之下,反倒不再张口即骂:“苏千里,求求你,别这样。”
求饶与反抗都不是男人兽性大发时的最佳对策,然而相比较而言,前者更有效果一些,男人对心仪女人的求饶多半都是听在心里的。
苏千里本意就只是吓吓她略施小罚,此时听的她话语都带了哭音,知道目的已达到,再深入下去真惹恼了她就不好收场了,于是最后用力吮吸了一下后,他恋恋不舍的离开那香软之处,抬头看她:“这个印记一时半会消不了,你好好记住,不要再因这种事而惹我生气,嗯?”
向思已完全脱力,大口喘气的看着他,只见他眼睛比平日更亮,灼灼的盯着她像随时要扑下来一样,她害怕他再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忙顺着他的话答道:“我知道了。”
苏千里这才彻底放开对她的禁锢,松开她的手腕时,见所握处已是通红一片,不由有些心疼,欲替她揉揉,向思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又要再来一遍,忙趁他放开的一瞬间往旁边一滚,离他稍远一些,恨恨的盯着他:“我都说知道了,你还要怎样?”
见她眼中警觉意味浓重,他也不强求,也不解释,只微微一笑后放松的倒向一边,平息着身体里的燥意。
向思摸不准他的意思,也不敢乱动乱说,只警惕的盯着他,在一旁大口的喘息,她的心里还在蹦蹦跳,她不得不暗暗深呼吸几口以压制这种剧烈跳动,两人都安静下来,房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向思不觉得有什么,可这种声音对苏千里却是要命的,佳人就在旁边不停喘息,每一呼一吸都是极致的诱惑,只是听得见看得见却再动不得,他暗自苦笑一声,默默压制体内欲望的同时转头想提醒向思两句,可向思一看到他转过来看她,立马像如临大敌一样的瞪着他,弄的他很是挫败。
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向思先是有些莫名,而后反应过来,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只觉这个电话来的真是及时,忙接了起来。
“喂,哪位?”她气息本就不稳,又是手忙脚乱的接起,说话间就带了明显的喘息。
只听那边一片安静,她又喂了几声还是没人讲话,疑惑的看了下屏幕,因为是新手机,里面除了苏千里的号码外,她还没来得及储存任何人的号码,那一串陌生的数字她也猜不出来是谁。
她再度喂了几声,见还是没人说话,就预备挂断了,那边却传来一个声音:“想死姐姐,我是千岿。”
向思叫了声千岿,疑惑道:“你刚刚怎么不讲话?”
千岿软糯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说道:“刚刚是段大哥帮我拨的,他说他好像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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