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
“嗯?”
“我会努力的,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爸妈看的!”
“怎么证明?”丫头抬头看着我。
我低头吻上了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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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上海的火车上,我忍不住偷偷发笑,有种大功告成的感觉,一路与倩倩过着信生活直到午夜十二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得到未来岳母的彻底认可,不过这已经不要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家会慢慢接受我的。
刚到家,晓雨就打电话过来。她说昨天倩倩给我爸妈打电话问候了,我老妈很开心,拉住晓雨追根究底地问我和倩倩现在的关系,看来是想抱孙子了。然后晓雨又告诉我说她爸妈已经认可苏武了,我听后极度不爽,同样是去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为啥牧羊犬比我还能讨人喜欢呢?
刚宽衣解带准备睡觉,门开了,小薇冲了进来。
“哎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你继续!”小妮子几乎就把我“看透”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这种情况下小妮子应该是口吐一通“卑鄙”、“下流”之类的词,然后再勒令我穿上衣服陪她聊天。看来,自从楼道事件发生后,小妮子已经很注意保持她跟我的距离了。
在小薇即将关门跑掉的一瞬间,我喊道:“等一下!”
“干吗?”开了门,没回头。
“茶几上有几包吃的东西是我给你买的,另外有条红色的围巾是倩倩送给你的!”
“啊,谢谢!”小妮子转身冲进来,抓起桌上的东西,躲瘟神似的跑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想起杨志的托付,我决定去医院找袁莺。
记得四个护士小姐都是在住院部实习的,可是只见到了三位,袁莺不在。
“她呀,在门诊部呢,她的日子比我们舒服多了!”一个胖妹妹撅着嘴一脸的不满。
“怎么你们没安排在一起?”我问道,莫非袁莺有熟人照顾。
“是安排在一起没错,可是后来钟医生把她带到门诊部去了,以后的日子幸福着呢,说不准毕业后的工作安排都不用她操心了!”个子高一点的妹妹说道。我看见,旁边一言不发的黑妹妹捅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说了。
直觉告诉我,袁莺肯定有什么让这三个丫头很不满的地方,而这个黑妹妹看起来比较忠厚一点,往往忠厚的人才会实话实说。很巧,黑妹妹说她要换班了,我就尾随之,并将她拖进了麦当劳。
“杨志是我很好的朋友,拜托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态度极其诚恳。
“没什么事啦,别听她们瞎说,袁莺运气好而已。”黑妹妹咬着吸管低声说。
“你不说的话我会直接去问袁莺,问问她为什么你们三个会对她那么大意见。”对付这种类型的人,恐吓是最有效的手段。
“你别去乱讲了!”黑妹妹果然着急了,“哎呀!我都跟你说了吧,不过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没问题!”我笑了,小女生真可爱!
“负责带我们实习的钟医生似乎对袁莺特别好,不瞒你说,我们都看得出来,钟医生很喜欢袁莺的,听说钟医生刚跟她爱人离婚,哎,但愿我们看错。”
“这也不能说明他俩就有什么问题啊?”显然证据不足嘛。
“哎,我就跟你说了吧,我们三个亲眼见到袁莺跟钟医生手拉手的呢!还有啊,有天袁莺跟我们吹嘘说什么医院方面很赏识她,还说她毕业后就会来这家医院工作。要知道,这可是上海的三级甲等医院啊,没有关系很难进的。”
我有点信了,黑妹妹不应该是说谎,我决定还是见一见袁莺。
我在门诊部见到了袁莺,把杨志托我给她带的零食交给了她。袁小姐对我说了谢谢,然后说很忙,不能招呼我了,也没向我打听杨志的情况。总之对我的到来显然不怎么欢迎,也缺少热情。
回到家我给杨志打了个电话,说袁莺挺好的不用担心,等你放假了再到上海来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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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杨志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假话,根据我敏锐的直觉,袁莺肯定有问题,但是总不能仅凭三个丫头的话就定她的罪吧。杨志说他争取提前几天放假到上海来,我说你来了就住我这里,我不在的话你就找小薇要钥匙,我会跟她说的。
忽然想起给郑蕾的承诺,糟糕,说了要给人家带礼物的,咋办?去商场临时买件东西冒充北京货?良心难安。最后我还是决定请郑蕾吃饭谢罪。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郑美人很惊奇,“请我吃饭?好啊,你先来我家吧。”
郑蕾的新家已经收拾得很整洁了,对比之下,我本来自我感觉良好的窝就实在是凌乱不堪了,家里还是要有个女人比较好啊。
我老老实实地汇报说因为提前回来,忘了给她带礼物了,所以今天一定要请客吃饭。
郑美人笑道:“你坦白交代总比在上海随便买个东西敷衍我好,这说明你还是把我当朋友的,谢谢你!”
郑蕾这番话让我很感动,如果你当别人是朋友,就请永远保持真诚,如果有一次虚伪,哪怕是善意的虚伪,都会造成长期的隔阂。
“对了,昨天我男朋友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已经申请到奖学金念博士了,还让我准备好所有材料,等春节过了他就回来办理我出国陪读的事情。当然,要先领结婚证!”郑蕾的笑容很灿烂。我也为她感到高兴,这样那匹马就不用缠着她不放了。
周一早上回到公司收拾东西准备去义乌。
简单跟下属布置了节前的任务以后,我让陈颂莲留下向我汇报这些天的工作情况。我惊奇地发现,四眼妹妹把部门的各种事情处理得相当有条理,这不由得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随着女人社会地位的提升,女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毫不夸张地说,女人一旦发挥出潜能,她们在经济生活,甚至是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性很多方面都要远远超过男性。不可否认,我从陈颂莲身上感受到了压力。于是,我吩咐陈颂莲在我去义乌期间有什么事情随时保持电话联系,然后便跑到老钱的办公室混了混。老钱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他的郑蕾表妹可能很快就要去美国了,还很遗憾地说本想撮合我跟他表妹的。嘿嘿,如果撮合成功的话我岂不是要叫你表哥。
要离开上海整整十天,免不了要跟小妮子房东告个别,顺便告诉她接待一下杨志。
小薇戴上了倩倩送她的那条红色的围巾,很可爱。
“你把脖子裹得那么紧,我看不到你的项链了!”我笑道。
“是不是看到项链就想起倩倩?”小薇瞪大眼睛看着我。
“是啊!谁叫你俩的项链一样呢!”被她看穿了,索性承认。
“如果我跟倩倩穿的内衣也是一样的,你要不要看?”又来劲儿了!
“过分!这句话还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嘿嘿!对了,你那个郑蕾最近怎样?好些天没见到她了。”
“什么叫我那个郑蕾?人家就快去美国了,还有时间见你?”
“真的?那我得赶紧见见她,还要托她给我介绍美籍华人男友呢!”说完赶紧拨通了郑蕾的电话。吃错药了?当真要叛国?
不一会儿,郑蕾敲开了门,两个女人开始用上海话叽叽喳喳地聊起来,我给她俩每人泡了杯热茶后钻进了卧室。打开电脑,发现肖芸又来信了。
“荡荡,我很高兴听说你终于和倩倩好了,真的,祝福你们!说心里话,自己曾经拥有的爱人现在已经属于别人了,我还是有点失落。不过,既然这个人是倩倩,我会感觉好一些。荡荡,好好珍惜吧,希望听到你们进一步的好消息!”
哎,要不是因为你,估计此次北京之行我已经和倩倩订婚了!
第10章咬咬牙,抓住你
杨志这时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拧住呢子大衣的右手,我箭步上前对着呢子大衣的后背狠狠一踹,这一踹不打紧,呢子大衣、杨志和小薇连拉带拽地通通摔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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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我给倩倩打了个电话。丫头说义乌那边鱼龙混杂,一再叮咛我注意安全。我说这就说明义乌很开放,我是不拒绝开放的,说不准还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在等着我呢。
列车缓缓驶进了海宁,广播里在反复介绍海宁的概况,细听之下不免大吃一惊:好地方!
记得小时候就从课本里读到关于钱江潮的描述,而钱江潮,又称海宁潮,以“一线横江”被誉为天下奇观。据说“弄潮”一词的由来便出自北宋词人对钱江潮的咏叹。当然,让海宁人引以为豪的人和事还有很多:武侠泰斗金庸自不必说;关于贵为雍正朝文渊阁大学士的陈阁老的传说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坐在我对面的两个人下车了,过道里走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看见我这边有空位就坐下了。这两人长相有些相似,似乎是兄妹俩。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人显然不是中土人士,那男的长得有些娃娃脸,卷卷的黑发和略微翘起的鼻子透露出英气;那女的皮肤稍黑,笑起来露出雪白的小牙齿,鼻孔上穿了个小银饰,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两人坐下后开始用英语交谈,正好让我刺探一下这两人是何方神圣。
把他们的话稍加整理后,我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两人来自印度,因为他们提到了孟买。而更让我惊奇的是,他俩谈到了明朝一位什么将军留下的遗书!
也许是发现我的表情有些古怪,两人停止了交谈,那男的还向我笑了笑。
列车准点到了义乌,我住进了一家四星级宾馆,反正是公费,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在宾馆给客户打了个电话,负责接待我的曹经理说让我先好好休息,下午他会开车来接我去工地。
已经是中午了,我到街上溜达了一下,看到一家烤肉店便闯了进去。
下午,曹经理亲自开车来接我去了工地,说如果是材料出了问题也方便有人及时处理,因为这个所谓的形象工程要赶在二月初完工,据说已经邀请了省政府的领导来剪彩。
天很冷,我似乎有点感冒的迹象。看了看房间桌上的优惠票,我走进了宾馆的桑拿房。
冲了个澡之后,我钻进了蒸室。水汽迷蒙中,隐约看见里面还坐了个人。我觉得不够热,于是往那堆石头上又浇了瓢水。
“哎,太热了,别浇水了!”另外一人叫了起来。水汽散去,我定睛一看,这不是火车上那个说英语的印度小子吗?还会说中文?
那小子也认出了我,对我笑笑:“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脑子里闪过那位天竺少女的容颜。
“你好!这世界很小啊,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汉人,是维族兄弟?”我笑问。
“不是的,我是印度人。”果然被我料中,“我叫沙姆,你在火车上见到的姑娘是我妹妹丽达,很高兴认识你。”沙姆伸出右手。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荡荡,你的中文说得真好。”这辈子第一次跟老外握手。
沙姆笑了:“我的父亲曾经是我国驻中国大使馆的一名官员,我和我妹妹从小就在中国长大,所以我们兄妹不但会说中文,还非常了解中国的文化。我父亲早已经回国了,本来我们也要跟着回去的,可是我妹妹说她已经爱上中国了。”
爱上中国?是爱上中国的小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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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留在中国做什么呢?”我想起他俩在火车上提到什么遗书,来盗宝吗?
“做生意啊,义乌这里的东西太便宜了,我每年要采购好多生活用品回国。”
“那你岂不是可以赚很多钱?”我笑道。
“是这样没错,哎,我们先出去吧,我实在受不了,太热了!”沙姆逃出了蒸室。
“我住在607房间,一会儿来坐坐吧?”沙姆邀请道。
“好的,我非常荣幸!”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黑妹妹?
607房是个套间,看来这两兄妹都住在这里。刚进门我便闻到一股很浓的佛香味道,有一扇门关着,看来是黑妹妹的房间。
我随口问沙姆:“你们都信佛吗?”
“当然!我国大多数人都信佛,张先生你呢?”沙姆递给我一杯茶。
“我嘛,我信老子的。”我故意这么说,看看这小子到底了解多少中国文化。
“道教吗?”他还真的知道,“其实我认为贵国的道教应该是起源于佛教的。”
“我不这么认为!道教和佛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处世态度,佛教认为现世是苦海,主张脱离苦海,讲轮回,要出世;而道教完全不同,道教以生为乐事,以现世为乐土,讲入世!”
“张先生很有见解啊!”沙姆笑道,我却笑不起来,“贵国的道士追求长生不死,故而炼丹、养气,我觉得很没有必要。”
“你错了!”我有点激动,“养气是健身,炼丹是化学,真正的道士并非追求长生不老之丹,而是炼制益寿延年之药!反观佛教,既然认为现世是苦海,却还要追求涅槃,来生岂不是再入苦海?这样永生永世的轮回有什么意义呢?”
沙姆也有点来气了,正张嘴准备跟我继续争下去的时候,那扇紧闭的门打开了,一位身着蓝色薄纱的天竺少女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呆了呆,在火车上也没觉得这妞有这么好看啊,据说历届世界小姐的选美大赛上印度女子都出尽了风头,看来不假。
“哥哥,这位就是张先生吗?”她中文说得比她哥哥还标准!
“是啊,这就是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位先生。”
“你好,我叫张荡荡。别叫我先生,叫我名字好了。”我起身向黑妹妹点了点头。
“张先生跟我哥哥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其实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都有他们各自的优点和缺点,张先生您认为呢?”丽达露出小白牙笑道。
“是啊,你说得没错。丽达小姐穿这么少不冷吗?”我随口问道。
“刚做了会儿功课。对了,就是瑜伽!”怪不得,这妞身材这么好。
手机响了,是小薇打来的,我借此机会离开了充满薰香味的房间。
“杨志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