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儿不宜,你比我还要小许多呢。”绍华打趣地说,也并没有朝里看。军慧发现刚才一时紧张,自己的手正好抱住了他的腰间,一时脸蛋儿羞得绯红,赶忙松开了手说:“我们去爬山吧,八角楼那边我也好久没去了,现在想去看看。”
☆、二十一章省城来的哥哥
八角楼是一座山名,为环城最高山。山上其实也没有阁楼,只是山形状如八角,当地人便唤为八角楼,后到民国有多事者发起居民募捐,仿其形建一八角钟楼,每更一鼓作报时用,才得以名副其实。
山上树木不是很多,但是绿化也还算好,因为草地很多,空气很是清新。有草必然有花,山上开满了绚丽多姿的映山红,漫山遍野,包括上山的泥巴小路。
走在这样的山路上,有花、有草、有落日、更有心仪的人,军慧自然是心旷神怡。
“省城不是有好多的漂亮女孩子吗?难道就没有一个绍华哥中意的?怎么还不成个家呢?是不是眼光太高啦?”军慧知道一个女孩子问别人这样一个问题很唐突,但还是问了,脸上漾起一朵红晕,恰是摇摇欲坠的西山落日。
“妈一直也在为我的婚事而着急,但是姻缘这东西啊,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觉得合适吧,别人不见得合适。大学里也曾经相处一位女同学,人长得蛮漂亮的,气质特别的好,结果在准备结婚的时候,说走就走了,没有任何的前兆,跟着一位师哥飘洋过海去了。后来同事也帮忙张罗了几个,总是觉得没感觉,一直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啊。”方绍华毕竟好久没有锻炼了,才爬上半山腰便有些力不从心,气喘吁吁了。
香花埋幽径,路在碧草中。置身其中,纵便不是诗人,也能催生处处皆是诗情画意的浪漫情怀。军慧虽然比较理性,但她还是个青春美少女,是女人就不会拒绝浪漫。她全然不知道什么是累,几乎都是一路小跑着,如果不是为了等后面的方绍华。
“绍华哥,加油!无限风光在险峰啊!快点啊,妹在前面等你。”
“妹,你等着,我追上啦,有什么奖励哥哥的?”军慧有如一朵灵动的花,时而掩映在漫山的映山红之中,人面,花面,在夕阳的余晕下竞相争艳,绍华有点醉了。
“你想要什么?妹妹就送你什么。”军慧感觉自己有些漏嘴,又是一阵害羞,加快了步伐朝山上跑。
美丽的背后往往暗伏着无穷的杀机,任何人都会知道这一点,当然除了那些快乐得忘乎所以的人。这句看是并无一点道理的道理马上得到印证,在军慧的身上。
她一脚踩空了,整个身子往前扑,瞬间倒在了地上朝着山下滚。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只记得右脚是狠狠地踩在了花和绿草上,下面没有泥巴。其它什么都记不住了,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除非亲眼目睹,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男子会有如此闪电般的反应和身手,后面紧跟的方绍华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军慧跌倒的身子,两个人紧紧地抱成了一根木头朝着山下滚。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关键在心。
坡度很缓,所以两个滚下的速度也比较慢。花草很多很深,所以他们在滚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停住了,在一个同样长满映山红的草坪里,整个草坪被红花染得一片的红,好象洞房里的红被子,中间画着一双正在取乐的鸳鸯。
静止了,花儿,草儿,树儿,小鸟儿,只有静止才能更好得品味一场虚惊之后的喜悦。
“你没有事吧,妹!”看着压在身下灿丽如花的军慧,他温柔地问,富有磁性的声音和急促的气息一阵一阵地撞击着军慧的思想。
“华哥,你也没有事吧。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她还有点惊魂未定,双手还在用力地环抱着绍华的颈脖,胸脯起伏着,那对调皮的小梅花鹿紧紧地贴在他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想要的安全。
“妹妹,你好美啊!”刚才在两具肉体紧密地接触中,绍华也感觉到自己浑身有点不自在了,头脑犹如充血一般有点混沌,意识也一片模糊,恨不得这样的就永远静止下去,甚至终结自己的一生。他的下半身开始不听话了,得清醒了,因为身下的是自己的妹,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他扶起了身下的军慧,两个人的脸一样和因为害羞而变得通红。人面如花,残阳如血。
☆、二十二章我听父亲的
手牵手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代龙,眼光迅速打量了旁边英俊帅气的方绍华,用迷茫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军慧。军慧赶忙走到前面介绍,“这是杨姨的儿子方绍华,在省城工作,多年没回来,我陪他到外面转了转。”
“哦!这么不小心,衣服上还沾着泥巴呢!”代龙也没有和绍华打上招呼,径直走到军慧的身边,朝她身上拍了拍,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头也不回的。
“你那同学挺有性格的嘛,他好象对我妹妹很有意思呀!”话里虽然有些调侃的味道,但是每一个字军慧听得是清清楚楚。
“我们只是好朋友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哥哥,你好坏,尽往这方面想。”军慧娇羞着,粉红的小拳头如雨点般地打在绍华厚实的肩膀上。
菜满满地上了一桌,父亲、杨姨还有弟弟早已围着坐在旁边支着筷子等着他们呢。
“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吧?一天下来也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父亲热情地拉着绍华手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岂能无酒,陪你叔叔喝几杯。”他不忘记了瞟瞟杨姨的。现在天底下,除了杨姨,他用不着去取悦和讨好的。
“绍华哥,你怎么还叫叔叔呢?现在应当改口叫爸爸了吧。不是吗?杨姨。”军慧也打趣道,因为她也很想看看杨姨不好意思、难为情的样子。
“我的华儿,快叫爸爸,军慧说的 ,反正都是一家人,迟早要改口的,改口不如顺口。” 杨姨也乐呵呵地说,表情里闪出一丝狡黠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军慧,把一张粉嫩的脸蛋儿看得是通红通红的,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看着杨姨这般死死地看着自己,军慧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杨姨的话中话啦,脸蛋儿更加红了,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心里儿小鹿撞怀,不知是喜是忧,眼睛里只装得从省城里来的哥哥。
“啊!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亲上加亲嘛!”等绍华站起来叫了声爸后,老郑头乐得合不拢嘴,全然不曾理会已经受不了这种暧昧气氛而悄然离席的弟弟,一只手搭在杨姨的肩上,嘴巴凑了过去好象在低低地说着什么悄悄话。
这断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因为此时的老郑头早已是酒意上头,说话的动机只是体现着本能,杨姨发嗲地用食指点按了下脑门,说了声“死鬼,老不正经。”
“绍华啊,你怎么不成个家,找个人照顾,也免得你妈常常为你担心啊,一个人在外面的不容易啊。”
“爸爸你说的也对,我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象我的好多大学同学,儿子都有二、三岁了。但是在省城里难以高不成低不就的,总是难碰到合适的。还是等再说吧。”绍华酒量不怎么好,几杯酒下去,显然是有点醉了。
“还等什么啊,刚才爸爸都叫了,铁板上钉钉了,还想赖吗?不是吗?军慧。”杨姨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军慧,手指好象捏了一下老郑头的腰,很用力,疼得老郑头忽地一下站起来。
“好,亲上加亲!我喜欢。从今晚开始,军慧丫头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他很是兴奋地甩了这么一句话。弄得三个人是表情各异。
绍华自然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点什么问题,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梦寐以求的爱情原来来得是这样的简单,来得这样突然。他是理性的,在爱情方面,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美丽传说,自今天见到军慧的第一眼,他的理智便被摧残和体无完肤,自己也曾和所有的年青人一样做过无数的春梦,而梦中女神如今就从梦境中走来,活生生地来到了他的身边,难道是上天的恩赐?是爱神的安排?他侧过脸问着军慧。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你呢?你叫?妹!”
☆、二十三章给你了,哥
老郑家人口虽然不多,但是房间也不多,单位分得的两间套房,父亲和弟弟各用去一间就没有多余的了,就连军慧也是刚不久用上杂物间才拥有自己的卧室的。根本容不下什么客人,这是事实,所以无论老郑头如何盛情挽留,杨姨如何遗憾,军慧如何沮丧,绍华还得去住政府宾馆。因为物质决定着意识形态,条件左右着人的选择。
“绍华哥,你醉了吗?我送你回宾馆休息吧。”在赶往政府宾馆的路途中,绍华几乎是醉了,脚步有点蹒跚,嘴巴有意无意地咬着军慧的发梢,挽着纤纤细腰的手是愈来愈加用力的。
也许是太累了,就好象一个经过长途跋涉,身心俱疲的人回到家看见了床一样,绍华到得房间看见洁白的床单便扑了上去,居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打着轻微的呼噜睡着了。
这下可苦坏了军慧,刚才以为他要跌倒,就势将他抱住,也许是惯性始然,脚下也是一个趔趄,头朝上也平倒在了宽大而柔软的床上,整个身子被醉酒的绍华哥哥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面。短而坚韧的胡须不时刺扎着她俏丽妩媚的脸。
躺在身下,她一点儿也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出的,总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而惊醒了哥哥,她强忍着被压得发麻的四肢,仔细端详着哥哥俊美的脸。
也许喝醉酒的人都是这样的,出气都比较粗,胸脯的起伏也特别地大,军慧感受到这种起伏就象弄潮般的刺激,一会儿被巨浪高高地,不着天地,飘忽不定。一会儿又重重地落在了水面上,感触脚底下的真实。每一次起伏,她都能听见他那富有韵律的心跳,有力,真实,清脆,好似要努力地叩开她久闭的心扉,她尽可能地贴着那让她感觉到无比安全舒适的胸膛,充满温馨和甜蜜,当然也包杂着几许羞涩和好奇。
代龙是喜欢他的,可以为她而脱胎换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田大队长也是喜欢她的,甚至为了他可以开罪自己的领导,得罪他的同事;宋胡子也是喜欢他的,可以为她而一掷千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她也喜欢他们,她非常明白她对他们的那种喜欢仅仅是喜欢,在他们身上却找不到现在的这种感觉。人是由细胞做成的,细胞是有灵性的,当自己的细胞在浅吟低唱的时候,也许只有绍华哥身上的细胞才能够读懂自己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的气味,他的表情,他的姿态都让军慧感觉到是一种舒服,这应该叫爱吧?这就是前生注定的机缘吧?
门是窗外吹进来的风帮忙关上的,空间便成了房间。灯一直没有关,一点也没有影响军慧的哥哥的欣赏。他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气儿好象是有点来得更粗更急了,胸脯起伏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了,每一次都象要把身下的柔软要压扁一般。手儿也开始醒过来了,不停游弋在军慧的身子上。
“不好了,哥是做梦了。”就在哥那张红润的嘴唇覆上来的时候,军慧低呼了一声,然后就再也讲不出话了,因为他们两个的口如飞船已经完成了对接,现在满载着人类的原始渴望,只有拼命地往上蹿,去太空里找寻人类最想洞悉的秘密。
也许是手确实被压得有点麻了,就在绍华向上起的一刹那间间,她迅速地从身下抽出了自己的双手,放在他的背上。这样舒服了许多,哥哥的头已经埋进了她的秀发中,贪婪地乱拱着她的前胸,就象一头饿狼一样在草丛中疯狂翻找着自己丢下的肉块。她全身如阵阵电流经过一般,感受着阵阵激烈震颤之后的舒适,意志已经开始迷糊,就在哥哥的手指放在她的腰带上,试图撕开的时候,她犹豫了,本能地收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慧儿!慧儿!”她听见了哥哥的呼吸,听见了哥哥的低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她残存的一点理智已在哥哥低低的呻吟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闭起眼睛,任由哥哥象盗墓贼一样慌乱地打开了盘算已久的大门,听凭他暴殄天物似地贪婪疯狂地掠夺。
风儿从窗外吹进来,她觉得下身有点儿冷,沿着哥哥的背向下看去,她发现自己的裤子和哥哥的裤子被丢在了床的另一边,自己的内裤正松垮垮的吊在脚踝上,此时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给你了,哥!我不后悔!”抚摸着哥哥的坚实后背,她已经作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精神准备。
☆、二十四章我送你吧
只可怜身上这玉面郎君,只知道喘着重重的气息,焦急得只有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有如初上沙场的小将,军号一响便勇敢地冲入敌阵,枪头对着敌阵一番乱点,却始终找不着敌人的要害,立在马上,嘿嘿地喘着粗气,心情因为羞愤交加而更加焦急。
看着哥哥业已半开半合的嘴唇,军慧知道哥哥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最为烦恼的是什么。满腹经纶,空怀经世纬国的才华却找不到可以报效的主儿,嫉恶如仇的热血汉子却找不到手刃为快的敌人。此时的她就是一个农妇,一个能够清楚了解自家耕牛脾气和需要的农家主妇,只要听到门响,便知外面耕作回来,一把抢过缰绳,把饥渴无比的大黄牛牵进了春水泛滥的山泉边。牛儿倒是识趣,只要认得泉水,牛头便迫不及待地扎了下去,咕嘟咕嘟地旁若无人地吸喝着甘甜无比的清清泉水。
一阵撒心裂肺的痛楚从下身传来,军慧全身已经被无尽的痛楚折磨得全身痉挛,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为了不让自己的痛苦让别人知道,她只有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疼痛便化成了无比晶莹的泪花挂在了她的眼睑里。
好不容易找到了泉水,不喝个淋漓尽致、痛痛快快,牛儿是不肯抬头的,每一个乡下的放牛娃儿都应该知道,此时无论再使多大的力也是拉不回埋在水里面的牛头。
绍华的眼睛依然在闭着,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