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木没吭声,她又道:“既然你生日那说吧,想要什么?姐姐买给你,不过下不为例,以后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就随便请假。”
司木瞟了她一眼,淡淡吐出几个字,“打耳洞。”顿了顿,又补充,“一起。”
苏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耳垂,她不懂司木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做,而她本身对这一点并不怎么爱好,甚至是有些排斥。
“一定要打吗?你打了在学校影响可不好。”
司木没做声,目光直白的看着她,仿佛不打就不打算消停。
苏颜蹙眉犹豫良久,最终豁出去道:“成,打就打吧,打完趁早回学校。”
她一直不理解司木做这件事的初衷,直到两耳垂被气枪顺利打完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小礼盒,里面躺着一对做工简单精致的耳钉,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给自己的礼物。
司木揪着苏颜的耳垂亲自给她戴上,动作有些笨拙,扯的苏颜针扎似的疼,她手握拳,忍了。
戴好后司木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头,有些脸红的笑了笑,道:“姐,生日快乐!”
苏颜看他这幅模样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她转头看旁边的镜子,红彤彤的耳垂镶嵌着两只光泽闪亮的耳钉,不能说难看,但至少付出了血的代价。
她又抬头对上眼巴巴瞧着自己的司木,干干的咧嘴,“嗯,挺好看。”
司木满意了,转身也给自己的左耳打了一个洞,只是没戴装饰用的耳钉,只插了根提前准备好的茶叶梗。
苏颜看着他不确定道:“这样行吗?会不会烂?”她摸摸自己的耳垂忍不住担心。
“不怕,到时买瓶双氧水消毒。”
苏颜咬咬牙,想想都觉得疼,过个生日而已,至于吗?但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司木的心意,不能拂了小孩的好意。
☆、26回忆终(十五)
一块出了门;苏颜问他;“这幅耳钉花了不少钱吧?”
“不多。”司木放口袋的手一下一下划着盒子边缘,里面还有一个耳钉;和苏颜的是同系列,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戴。
司木很聪明,但有时候也傻得可爱,强力要求着苏颜打耳洞不过是希望她能留个因为他的念想;不管未来再送她任何东西;只有这个耳洞是这辈子她想丢都丢不了的。
“我存的钱不多,不能买更好的;姐,你先凑合着用;以后我再给你买。”
苏颜心里一暖;拍拍他的肩,笑道:“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开心了,这对也不错,挺好看,至于以后我也不奢望你买了,还是好好存着钱给女朋友买吧!”
司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女朋友呢,不给你买给谁买。”
苏颜笑他,“嘿,越来越会说话了。”随后晃着双手又道:“我今天也得送你份东西才行啊,你说,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吗?”
“当然不是,必须得我能力范围以内的。”
司木看着远处,“暂时没有。”
苏颜想了想,道:“买个手机吧,以前那个你们这年龄估计都不用了。”
“不用了,那个还没破。”
“没破也该过时了,反正贵的我也买不起,就买个便宜新款的。”苏颜兼职做账做熟练了,那个小单位的老板刚给她加了工资,钱包还算饱满,买个手机还是买得起的。
司木想了想,道:“那我还要换号码。”
苏颜挑眉,“换号码干嘛?”
“有用。”他总不可能让苏颜知道那个号码只存了她一个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颜虽然奇怪但也没再问,小孩大了总会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也正常。
买完手机后时间还早,苏颜正打算叫他赶快去学校,结果司木突然心血来潮说要看电影,平时工作忙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至今苏颜都没进过电影院。
“你想看?”
“嗯。”司木点头,“我都还没看过电影。”
农村里没电影院,印象中有的也是很老很老时候的那种露天电影,今天加上日子特殊苏颜便也没拒绝。
“那上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电影院在三楼,二楼是大型游戏厅和自助烧烤餐厅。
非节假日来看电影的人很少,买票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两人站在柜台前看上面的电影预告墙。
司木想看刚上映的一部爱情文艺片,苏颜没啥兴趣,“来电影院有这么好的投影设备怎么能看爱情片?要看也得看科幻大片,不然多没劲。”
司木无奈的看她,越发感觉苏颜脑细胞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文艺片也有好看的。”
苏颜依旧摇头,“兴趣不大,你这么想看?”
“也不是。”
“那就看科幻的。”
最后选了部生化类的科幻片,司木还特意买了饮料和爆米花,这几乎是看电影时必不可少的零食。
进入特定放映厅后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苏颜惊讶了下,笑道:“像不像包场?居然就我们两。”
司木笑了笑,在他看来两个人更好,这样就跟单独约会似的,想想都觉得心潮澎湃。
电影片长大概一个多小时,中间的时候陆续又进来了两三个人,苏颜捧着爆米花专心致志的看电影也没在意,电影结束后已经是傍晚。
两人又一块吃了顿饭,再出来时苏颜道:“好了,赶快去学校吧!”
司木这时没话说了,乖乖上了车,车子很快启动,他看着后视镜里毫不犹豫转身的背影心里一阵不舍,他发现只要和苏颜在一块,时间越长就越不想和她分开,尤其像今天这样两人单独类似情侣的相处,虽然没有任何的亲密举止,却也是他渴望已久的。
苏颜单位有领导要调职,一帮人准备聚餐就当送别宴,苏颜以前没参加过这种活动,但今天情况不一样,没有拒绝的道理,下班后跟着一伙人热热闹闹的直奔预定酒店。
公司规模不大,一个包厢三桌人正好。
外面跑业务的那帮人今天也在,他们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参加饭局酒量想当然的不错,到中间的时候已经到了劝酒高峰,一帮人跟疯了似的拿酒当水喝。
苏颜平时不沾酒,对酒精没抵抗力,如果她挺到底硬是没喝一口那还好,好死不死推搡不过偏偏喝了那么一口,结果一群人都拱了上来。
你不喝吧,人家说你不给面子,怎么谁谁谁的喝了偏偏他的不喝;你要是喝了吧,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人要求你给面子,而且还不是给一次。
苏颜稀里糊涂的被灌了好几杯,到之后直接演变成了来者不拒,她本就不是个扭捏的人,难得这么一次,周围也都是共事这么久的同事不用怕安全问题,撑死了就是一醉不醒,没啥大不了的,反正肯定有人收拾烂摊子,她怕什么?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苏颜这天真的喝醉了,连路都走不稳,陈群也没好到哪去,但她至少还能走,公司几个关系比较近点的还算清醒的合力将两人送了回去。
司木已经正式放暑假了,每天不是打工就是在家里呆着,苏颜今天有提前来电话,所以他知道他们单位有饭局,但没想到的是苏颜会喝醉。
他搂过苏颜,又向来人道了谢,随后关门。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苏颜扶进卧室,而是有些怔愣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自苏颜身上传来的高温,对方通体发烫,面目通红,正软趴趴的倒在他身上,灼热的呼吸带着酒香喷吐在脖颈间,连自己似乎都要醉了,心脏飞速跳动起来好像要从口里蹦出来似的,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全身一阵燥热。
这是司木第一次见到毫无防备的苏颜,没有任何行动力柔柔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无论做什么似乎都不会清醒过来。
司木侧头看近在咫尺绯红的脸庞,鼻梁在不经意间碰触了下,他细细看着苏颜的五官,第一次不用怕她会发现自己的心虚和偷窥,对方秀气的眉头因难受微微褶皱着,湿润的嘴唇悄悄开启吐着芬芳,搂着她腰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随后低头在她粉色的脖子上轻轻吻了一口。
这举动瞬间带来一股催化剂将最后一丝理智给烧毁殆尽,想要亲近苏颜的**疯了一般爆发开来,尽管此时的司木不过16岁,但他对苏颜的渴望已经不是16岁的少年可以容纳的,他必须找到一个通道做释放,不然估计会全盘颠覆。
他猛然抱起苏颜,用着大人抱小孩的姿势将人抱到厨房的灶台上,身子挤进她的双腿间,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过旁边的黄酒,没办法,他不能让苏颜有丝毫的察觉,只能将她灌的更醉一点。
用嘴对嘴的方式将酒渡过去,嘴唇碰到她的柔软时司木不禁浑身一震,细细的鸡皮疙瘩从脚尖直戳头顶,心中涌上猛烈的满足,这是他渴望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今天终于可以肆意的搂抱一回,这比任何事都让他感到幸福。
舌尖在她的口腔生涩的打了一个转之后退出来,随后又重复好几次这样的方式,直到确定苏颜不会有丝毫察觉才作罢。
他紧紧的抱着苏颜,仿佛要将人镶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良久之后才捧住她的脑袋细细的一口一口亲吻起来。
从额头眉间眼角鼻梁再到嘴唇,他虔诚的吻着自己最爱的女人,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苏颜因司木过紧的拥抱显得有些难受,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就是这似有若无的声音让他的呼吸突然沉重起来。
他嘴巴贴着苏颜的,眸光如猛兽般紧紧盯视着自己的猎物,额头已经不直觉爆满了汗,现在是盛夏,就算是深夜厨房里依旧格外的热,也正是这样的温度让司木的感官一拨拨的往上升。
他轻轻啄着苏颜柔软的嘴唇,双手颤抖的又无法抗拒的从她衣摆伸了进去,直接的肌肤相触让他猛然加重了力道,然后一寸寸往上直到覆盖住苏颜胸前的柔软,司木重重吐了口气,漂亮的双眸一眯瞬间氤氲起来。
他为了不留下痕迹适力的揉搓着,直到触感再无法满足他的渴望,他抽出手快速解开苏颜的衣扣将雪白的**展现在自己眼前。
司木喉结鼓动满脸赤;裸的情;欲,下一秒便深深将脑袋埋了进去,他近乎变态的舔舐着,□则原始的隔着衣物撞击她的柔软,**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喷涌出来。
苏颜被撩拨狠了,迷迷糊糊无意识的发出几声断续的呻;吟,司木喟叹一声后直接掏出了自己的坚硬,随着亲吻不断加重手上抽动的力道,直到背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手上同时感到一阵阵的濡湿。
几秒后他全身的肌肉才放松下来,苦笑着抱住衣衫半褪的苏颜,呢喃了句:“苏颜!”
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无尽的无奈和苦涩,以及到现在为止始终无法表明的感情。
☆、27记忆始(一)
少顷;狭小室内糜烂的气息开始变得单薄;他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把人抱进了卧室。
这是司木16年以来最放浪的一次,不说看上他的女生无数;但至少也不在少数,他从没正眼看过她们哪怕一眼,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无情无欲的人却偏偏对苏颜着了迷,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是因为什么。
第二天是周日;苏颜不用上班;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导致她昨晚肆无忌惮,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脑袋因宿醉涨疼的厉害,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散发着汗味和酒气十分难闻;苏颜痛苦的皱了皱眉;随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再出来时发现司木正坐客厅发呆,看见她脸上有瞬间的慌乱,苏颜擦着头发边奇怪的看着他,“干嘛呢?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司木低声说了句,清醒过来后再想想昨晚的举动忍不住的心虚,但为了不露出破绽只能努力保持镇定。
苏颜本来头发已经长到披肩,可最近太热闷得脖子难受,她又跑理发店把头发剪了,此时利落的碎发湿漉漉的盖在脑袋上,还在往下淌的水珠晕湿了睡衣领子,司木看着忍不住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他连忙转开了视线。
苏颜没注意他的异常,难受的敲着脑袋,“给我去倒杯水,头疼死了。”
司木起身去倒水,随后把杯子放到她手上,道:“疼厉害吗?要不要去买药?”
记得昨晚之后他还亲自灌了她不少,看着苏颜难受的样不禁心疼后悔起来。
“不用了,我等一下再睡一觉就行。”她仰头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
“还要吗?”
苏颜摆手,边起身,“我去睡了,吃饭不用叫我,等一下你去打工的时候把门关好。”
司木看着她的背影,皱眉,“那我帮你把菜放在冰箱,醒了热一热再吃。”
“好。”说完,直接关了门。
之后的日子没再有任何意外,苏颜依旧陪笑着忙于苦逼的工作,司木也如同之前只埋头学习,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夜深如水时他开始频繁做梦,次日醒来裤裆每每湿了一片。
司木很快开始上高三,这年苏颜22岁,从未经历过爱情的菜鸟终于迎来了第一春,对象是部门同事的朋友,某次吃饭碰见多聊了几句,可能是当下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之后又多见了几次面便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块。
苏颜不讨厌他,但也谈不上多喜欢,她很少有浓重的情绪反应,到了该恋爱的年龄正巧碰见一个各方面都还过得去的人,便顺其自然的开始走那一步。
张尚林是名会计,在一家规模不大的私企工作,比苏颜大两岁,谈吐成熟,举止稳重,人不高,长相也一般,但对苏颜挺好。
两人隔几天见个面吃个饭,不温不火的模样远没有现在年轻人狂热恋爱的状态,但胜在稳定,倒也不错。
高三的课业繁重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呼吸间都充满着高度的紧张和谨慎,他们严正以待即将到来的高考,所以司木丝毫没察觉苏颜的一只脚已经迈到了别人碗里。
他是在又一次月考结束返家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闷热的公交车人挤人的多,司木抓着扶手稳稳的站在出口,双目通过玻璃窗森然的盯着街对面一家小商店。
周礼达站他旁边满脸不耐的忍受着车厢内的污浊,他撞撞司木,烦躁道:“哎,下一站就下了吧,啊?我叫我家司机过来接,这样岂不闷死。”
他是现在社会典型的富二代,有着出色的家世铺垫,也有着被卓越身家教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