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婚 作者:长宇宙(晋江vip2014.10.2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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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婚 作者:长宇宙(晋江vip2014.10.29正文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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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以安眨了眨眼觉得苏楹说的也有道理,便哼哼唧唧的扯了两句蒙上头打算大睡一场。
    其实,苏楹猜的没错,布莱恩的这种行为被称作蓄谋已久也不为过。这个四十岁的法国男人有着一切关于法国骨子里的那种热情和浪漫,因为他是丧偶,所以生活作风并不是很检点,用了很多手段对女员工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初次来到中国做调研的时候,舒以安作为公司的实习员工始终跟在肖克身后做临时翻译。三天的时间,布莱恩对这个清瘦淡定的女子产生了很深刻的印象。临危不惧,风情十足。当下就向肖克要了人,只可惜肖老板也十分笃定的拒绝了他。所以这件事一直成为了布莱恩的一个遗憾。
    这次听说中华区派了舒以安前来,布莱恩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费了一番心机把时间安排在晚上九点,地点也设置在三星级的酒店里。这个无往不胜的法国男人坚信自己可以向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轻而易举的攻下这个惦念已久的女人。
    就像此时。
    舒以安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穿着浴袍的男人,手中不禁攥紧了文件包,下意识的往身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布莱恩先生,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布莱恩单手支着门边,态度十分随意。“当然没有,舒,我等你很久了。”
    话一出口,舒以安顿时在心里就巴扎黑了。合着这货真是像自己猜想的这样,心怀鬼胎。虽说舒小姐是小绵羊的性子,但是遇着危险也不是任人宰割,一时脑中的警铃开始狂响不住。“对不起布莱恩先生,这么晚恐怕会打扰到您休息,我们不妨改天?”
    可是舒以安却估错了地域文化差异这件事,在中国人眼里看来最严肃的拒绝此时在布莱恩眼里看来,到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
    布莱恩向前跨了一步,抓住舒以安的一条手臂就把人往房间里带。“你先进来,我们商讨合约的事儿。”
    舒以安深吸一口气,看着被布莱恩关上的房门。才知道今晚究竟有危险。
    原本的落地窗被布莱恩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所有的常设大灯已经关掉,亮起的尽是些夜间照明的暖黄色映射灯,长长的原木餐桌上放着的是一瓶已经开封过的红酒,就连放着的音乐都是具有浓厚情调marvingaye的sexualhealing。
    当舒以安有些戒备的环顾着屋里的陈设时,布莱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后,一只手撩起被她扎在脑后的头发。原本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男人此时看来,竟带着一股浓烈迫切的焦灼之意。“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一股陌生灼热的气息喷在舒以安的颈边,像是导火索般的瞬间让舒以安炸毛。就连平常柔和的眉眼间此刻也带着不可掩饰的怒意。退后几步,舒以安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说的很清楚了布莱恩先生,我是来谈合约的。但是很显然我认为现在的你好像并不具备谈公事的态度,我现在代表中华区,还希望您能尊重一下彼此,拿出一个合适的环境和正确方式。”
    布莱恩注视着几步之外的舒以安,未施粉黛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一件剪裁十分得体衬衫下是一条颜色很正的牛仔裤把她自己包裹的是滴水不漏。
    见状,布莱恩也干干脆脆的摊了手,语气也不再客气。“舒,你是肖总派来的人,可至于为什么派你我以为凭借你的智慧一定你早就了解,早在三年前我就向肖克要过你,但是他没给,如今再度让你出马来谈这桩合约我以为你是答应了的,现在你在这是和我演戏吗?”
    语毕,布莱恩目光瞟到卧室内大床边的那瓶药胆子更加大了,松了浴袍的腰带就往舒以安的方向走过去。
    舒以安这才明白,原来肖克和他,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桩交易。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的,舒小姐是近乎带着所有愤怒就把手中的文件掷了出去。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布莱恩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慌了,嘴里时不时夹杂着英文法文混合着的咒骂着就向往门口跑的舒以安冲过去。
    “啊!”舒以安看着死死抓住自己的布莱恩失声尖叫起来,挣扎间布莱恩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衣领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瞬间让舒以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囫囵中拿过一个东西就砸向了布莱恩的头。
    趁着他捂着头的瞬间,舒以安挣脱开他的束缚就跑出了房门。
    “putainmerde!”
    布莱恩有些惊诧的看着顺着额角缓缓淌下血,看着敞开的大门,由衷的骂了一句娘。
    舒以安是强忍着眼泪从电梯里跑出来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被撕开的领口,眼前的一片模糊让她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人,期间有大堂的服务生向她礼貌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也被她匆匆忽略掉。
    混乱的脚步声中,舒以安感觉自己撞上一个人。
    目光所及处纯黑色的西装里是洁白笔挺的衬衫,再抬头时对上那人的眼睛,舒以安忽然抱着那人的脖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十一章
    褚穆看着把头埋在自己颈窝处痛哭的人,有点懵。
    首先,褚穆认为这个此时此刻窝在自己身上掉眼泪的女人应该正在北京的家里熟睡,其次他也不大能理解她衣领那一大片被撕开的口子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褚穆先生多年从事的工作让他练就了万事面前都能波澜不惊的本事,纵使现在他心惊的厉害,也还是下意识单手把人抱在怀里温声哄着,试图平复下来她的情绪。
    “以安?”
    听到褚穆低沉安稳的声音舒以安顿时更加委屈,心中的恐惧也一并迸发出来。双手死死的抱住褚穆把头往他身上埋的更狠了些。
    褚穆身后还有随行的秘书,看到这幅情景当时就惊呆了。一时只能傻傻的提着褚穆的外套站在原地。
    颈窝处温热的濡湿感让褚穆感觉到事情严重,当下偏了头一记眼风扫过去,秘书顿时领悟。
    几步上前把外套递给褚穆,轻声询问道“我先进去?”
    今天是褚穆的一个法国朋友外派归来的日子,本来是约好时间打算趁着今晚见一面的,褚穆也只带了一个秘书出行。谁知两人快要进入酒店大堂时就遇上了舒以安低头往外跑的一幕。
    褚穆拿过秘书手中的外套轻轻裹在舒以安的身上,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她头顶柔软的头发来安抚她。“好了没事了,和我出去?”
    在褚穆的安抚下,舒以安渐渐止住了眼泪。这个一身精致气宇不凡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极其有耐心的站在来来往往的大堂里拥着这个情绪崩溃的女人,企图用自己来带给她最大的安心和平复。
    舒以安很瘦,带有江南人中特有的体质—骨架小且看起来十分柔弱。所以褚穆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成是滴水不露的包裹也不为过。褚穆看着她轻轻垂下头的样子并未多言,只是牢牢的牵着她一只手向酒店外的停车场走去。
    晚上十点的光景,亚眠这个独特美丽的城市才刚刚开始属于它的夜晚。不同于往常的公务车,褚穆是开着一辆带有浓厚德国味道的梅赛德斯suv,黑色的车身在众多车型里显得低调稳重。
    褚穆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人塞了进去,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应该来得及。
    车里有些闷,舒以安还是之前的样子垂着头不肯说话,大概过了几分钟,褚穆才微叹一声伸手把人揽了过来,声音中带了些许无奈。“说吧,怎么来这了儿?”
    舒以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渐渐从布莱恩的阴影里缓了过来。怔怔的十根白嫩水葱似的的手指头在褚穆脸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才真正觉得自己安全了,一时松了神色倚在他肩膀上。啜泣着开口,“公司派我来出差,对方把时间安排在晚上要我来这儿找他们的负责人谈合同。”
    晚上来谈合同?褚穆何其聪明,心中顿时猜到了几分。看着舒以安睫毛上挂着的几颗眼泪和通红的鼻尖,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继续问道,“然后呢?”
    舒以安眨了眨眼,有些委屈的向褚穆说了事情经过,“苏楹提醒过我的……可是没想到他真的是这样的人。褚穆……对不起。”
    其实舒以安也不明白为什么道歉,就是觉得经历了今晚的事情之后尤其是在酒店外遇见他的时候,自己是给他带来麻烦的。
    但是显然,褚穆没把舒小姐的道歉当成重点,而是语气不太好的说了另一句话,“所以今天晚上你要是没碰上我就不打算告诉我了?还有,你来法国为什么不说?”
    可能是察觉到褚穆的不悦,舒小姐像个小虾米一样缩着声音特别小,“是有额外三天的假期的,我本来想直接去德国找你,上回你说这边的衣服少,天气又热了,所以打算直接给你带些薄一点衣服过来……”
    舒以安一副小学生犯了错的样子任是褚穆想耳提面命的教育她一顿,现在也是说不出口的。都说男人的思维永远比女人要理性化,所以刚才再听完舒以安说完之后他就迅速的找到了问题的核心。但是,褚穆并不想让她知道。抬手将舒以安耳边散落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神情平和的嘱咐她一句,“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舒以安看着褚穆走入酒店的高大身影,恍惚间忽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在上看到的话——他们沉稳,处事不惊,能够在危险中保持镇定,他们不容易被冒犯,却很容易能给人带来安全和可靠感,他们习惯于慷慨的给予他人帮助,他们从来不为自己辩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谁。
    无疑,褚穆在舒以安的生活中就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不管自己历经了如何的恐慌和罹难,褚穆总是能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身旁将她带离那种境地,就好像自己很久之前在那场滂沱暴雨中,他单手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她面前带着她未曾见过的矜贵和疏离轻声问道,“舒以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褚穆下了车匆匆几步走出舒以安的视线,转身步入酒店大堂的时候拿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嘟嘟几声之后,电话那端响起一道很正式温厚的男声,“您好,我是傅衡。”
    褚穆闻言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这都快十点了傅大使您这是还工作呢?”
    傅衡大概是听清了电话这边的人是谁,明显松了口气。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换了个姿势听电话,“没,我以为是又出了什么突发事件呢。都这么晚了褚大神你有何指示?”
    褚穆也不再跟他开玩笑,直接奔了主题。“你的辖区有一个叫布莱恩的法国人,现在住在北亚里酒店,你叫人马上去处理。”
    傅衡微微蹙起眉,“得罪你了?”
    “得罪我倒好了,是舒以安。”
    傅衡跟着褚穆两年,最早还是他把自己从外交学院挑出来带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所以对于褚穆的行事作风不能说是了解但至少也是能十分揣度心意的,顿时就醒悟了他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上报的事儿……?”
    “通过正规渠道,查清了事儿把人连证据往当地警察局送就成。至于流程我给你压着。”很显然褚穆太过于了解傅衡的手段,再次出声提醒道。
    到底是老大,做事儿滴水不漏。傅衡忍不住默默的膜拜了一下他。大概是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旁边睡熟的女孩儿,她小声的嘤咛了几句转身踢了傅衡一脚。
    话筒里隐约传来傅衡耐心哄对方的声音,褚穆有点诧异。“喻苒在你那儿?”
    傅衡牵制住小姑娘的手抱在自己怀里好半天才回,“她辞了那边的工作来陪我,现在又怀孕了,打算在这边定居了。”
    “爱情的力量啊……你这种人是不会了解的。哎老大你这也到这边有日子了,怎么不打算把嫂子接过来?跟你说说到底啊,这夫妻还是在一起的好……你听我跟你讲讲……”
    褚穆听着烦,没等他唠叨下一句就果断的掐了电话。
    傅衡看着被切断的通话,拿着手机笑的那叫一个不要脸。该!让你打扰我睡觉!让你半夜支使我干活!让你心塞让你郁闷!让你夫妻生活不健全!
    褚穆从小和大院里那几个小子闯祸的时候,曾经被王家的小孙子摆过一遭。他,江北辰,纪珩东,战骋都被家里来了个家法伺候。那个时候褚唯愿才两岁就亲眼见证了哥哥被老爹来了个爆炒鲜肉的惨烈德行,自此以后她幼小的心灵就留下了浓烈的阴影,看见褚穆就抱着亲爹大腿呜哇呜哇的哭。褚穆他们几个各自顶着轻重不一的伤,站在大院儿里的花坛上暗暗发誓,从今以后有仇必报!
    哥儿四个打那以后,不管是被谁摆了一遭都迅速建立防线凶狠的进行攻击,久而久之,这个习惯就留到了哥四个长大成人。所以,这回虽然不是褚穆,但是自己老婆被人欺负了这口气褚副司长也是不能忍的,当下就扰了傅衡来了场干脆的复仇。
    秘书老远瞧见旋转门外站着的人影,硬着头皮上前去。“克鲁斯先生说他没什么要紧事,知道您刚才出了点意外情况说让您先回去,这边我留下?”
    褚穆略微思忖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都已经来了不见面不合适,我去打个招呼,今晚你留在这儿明天一早来酒店接我。”
    匆匆的进去酒店和克鲁斯打了个招呼,克鲁斯笑的暧昧,对于今晚的事儿表示充分理解。褚穆临走还不忘用自己生硬蹩脚的中文欢送他,“纯(春)晓(宵)前(千)紧(金)。”
    上车的时候舒以安正在愣神,褚穆瞥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随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耳垂,“心情好点了吗?”
    舒以安扁着嘴小幅度的点点头,“好多了。”
    “先去你的酒店拿行李,今天晚上住在我那儿,明天一早你跟我回德国。”
    “啊???”舒小姐瞬间有些呆萌的睁大了眼睛,“这么快?”
    褚穆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嫌快?行啊,那你就继续呆在这儿谈工作吧。”
    “不要!”舒小姐坚决摇了摇头。为了表示忠诚,还自我肯定般的碎碎念了两句,“这样很好,嗯,我跟你走。”
    一路都很顺畅,到达酒店时,褚副司长提着舒咩咩的行李走在前面,舒小姐默默的跟在后面。刚刚打开的房门中里面是一室的黑暗,舒以安的额头因为看不清屋里的陈设被拌的“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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