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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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驯夫-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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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太君一路沉着脸,回到她的院子。因为碍着诰命夫人的品服,她不能动手打徐夫人,但是挡不住她折腾徐夫人。她不停地抱怨,嫌屋子冷,嫌饭菜粗糙。

徐夫人却是天生的好脾气,听袁太君唠叨,就跟听鸟叫一样,不生气也不还嘴。

终于,袁太君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她要上炕睡觉。

徐夫人侍候袁太君睡下,这才得空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恰好,刘静安陪二老爷吃完饭回来了。在夹道里,母子俩遇到了一起。

徐夫人闻到刘静安身上酒气浓烈,有些担心,问:“静安,后来我们走了,你又喝了几杯?”

刘静安不好意思地对母亲说:“回太太——二老爷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应该学着喝点儿酒了。”

徐夫人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忍俊不禁,嗔怪道:“你才几岁,就是大人了?”

她又想到白日里,她跟袁太君针锋相对,袁太君要动手打她,多亏静安解了围。不由叹了口气。她伸手帮静安整了整衣服,柔声问道:“喝了多少,头可有些晕,要不要叫兰香给你熬碗醒酒汤来?”

刘静安说:“不用了太太,我没事儿。我送您回房吧。”

他嘴里说着没事儿,但情绪明显比平日兴奋,说明还是被酒影响到了。

刘静安把徐夫人送到院子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他拉住徐夫人的衣袖,问:“太太,为什么老太太看到老爷的牌位,会那么害怕呢?”

徐夫人摇头:“我不知道。”

刘静安说:“那您怎么想起来,让我去请老爷的牌位?”

徐夫人说:“我没想到老太太会怕老爷的牌位……”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的是,她们当日逃命,却根本没想到要叫上你。你可是她的亲孙子啊,又一直陪她住在刘家庄的乡下,她怎么可以对你如此凉薄?”

原来,徐夫人是想抱着刘彦昭的牌位去质问袁太君——想她们母子在乡下陪伴袁太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袁太君一见到宋秋莲,就忘了婆媳、祖孙的感情,任由宋秋莲在府里欺负她们母子,也不过问。后来逃命的时候,袁太君更是连说都没跟她们母子说一声。

如果不是她们母子命大,现在牌位上的名字,就是她们母子的了。所以她想对袁太君说——你别总是摆长辈的谱儿,你的所做所为像个慈爱的长辈吗?你看到你活着的孙子,和死了的儿子的牌位,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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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抓到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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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质问的话,徐夫人没有说出来。

因为刚才袁太君一看到刘彦昭的牌位,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就变老实了。

刘静安对徐夫人说:“太太也别怪老太太——当日把我留下,应该是老爷的主意,因为他想让我跟他一起鼓舞全城百姓的士气……”又说,“只是老爷应该让您跟老太太一起走的。不过,老爷也不是无情,他最后不是叫我们藏到葫芦巷里去了吗?”

徐夫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心想刘彦昭哪有那等善心?去葫芦巷藏身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徐夫人真想告诉刘静安,自己死而重生的事情,自己争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么不容易。

可是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出来。

因为她一直经营着一个谎言,让儿子以为他有一个伟大而且疼爱他的父亲。让儿子可以把父亲当榜样,激励着他好好上进。

反正刘彦昭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说刘彦昭不是这样的。

为尊者讳,为逝者讳,这是古人的美德。

但是对于袁太君,徐夫人就不想为她隐讳了。而且也不能啊,因为袁太君的素质就在那儿摆着呢。

徐夫人想了想,对刘静安说:“老太太这个人,个性就是如此凉薄。她只顾自己痛快,从不管别人感受如何。她当日向南方逃命的时候,也没想过要给二老爷报个信啊,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呢。”

刘静安听此言,低头深思,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徐夫人爱怜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别多想了。早点休息吧。”

刘静安便拱手告退。

夜色深深,偌大的侯府里一片寂静,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还有人声喧嚷。

徐夫人一下就惊醒了。

那天她嘲笑兰香胆小,其实她只是要面子。实际上她比兰香胆子更小。

每天晚上,她都要把那瓶九香玉露丸放在枕边。因为侯府里下人少,院子大,确实怕招贼。虽然跟城守府相邻而居,而且城守府外面每天都有差役巡逻;但如果真有什么事。还是怕不能及时得到救助。

那瓶九香玉露丸,在徐夫人看来,不是毒药。却像她救命的稻草一样。

徐夫人伸手探到了枕下的九香玉露丸,心里安定了些。她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然,听到外屋炕上有窸窸窣窣的响声,那是值夜的兰香。悄悄起来了。

随后又听院里有急促的脚步声。

徐夫人听出来了,那是在门房里值夜的婆子。

这回她却不害怕了。因为如果是强盗下院,没有说找人通报的。她恐怕是袁太君或者刘彦昌有什么事,还怕是静安昨晚喝酒喝多了反夜。于是她披衣坐了起来,对外面说:“兰香,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兰香下了炕来到门边。她隔着门问外面:“外面什么事?”

婆子回:“兰香姑娘,二老爷叫人来找太太——说是在后门捉到了一个贼,请太太过去处置一下!”

“捉到贼了?”徐夫人和兰香均是一楞。

徐夫人在房内问:“什么样的贼?”又说。“既是二老爷抓到的,便由二老爷处置吧。”

婆子说:“二老爷派来的人说,这个贼身份特别,最好跟大太太一起审问。”

徐夫人觉得纳闷,她问:“二老爷这会儿在哪儿呢?”

婆子回:“在后院角门上呢。”

徐夫人看看外面天色。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兰香说:“穿衣裳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兰香搀扶着徐夫人,婆子在前面打着灯笼,她们一行人经过正殿的过道门,来到后殿院内。后殿院旁有跨院,院子东北角有个角门。这个角门平时是紧锁着的,极少有人上这边来。

刚进跨院,就看几个人打着灯笼火把在院中站着。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地上有个人,被绳子捆着手脚。走近一看,却吓了一跳,因为这个贼,徐夫人认识——竟然是老太太身边的小丫头贵喜!

难道说,贵喜是贼?这可是奇了,难怪刚刚传话的人说,抓到的贼身份特别。

看到徐夫人来了,刘彦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对徐夫人说:“大嫂,我的人在院子里巡逻,抓到了这个小贼……”

贵喜看到徐夫人来了,挣扎着向这边爬过来,嘴里喊道:“大太太明鉴,奴婢不是贼啊!”

刘彦昌喝斥道:“如果你不是贼,你为什么三晚半夜不睡觉,出来溜门撬锁?”

贵喜辩道:“奴婢只是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

刘彦昌冷笑一声,说:“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你就不肯说实话。”他向两旁吩咐道,“去井里拎一桶凉水来,给这小蹄子兜头浇上,让她醒醒盹儿。”

这是大正月的天气,寒风刺骨,如果被人兜头浇一桶凉水,还不立时冻成冰棍?

贵喜吓得直叫“饶命”,又冲徐夫人不停磕头,说:“大太太您最仁慈了,您是活菩萨在世,快救贵喜一命吧。”

徐夫人把脸转向一旁,不忍直视。她是虔诚的信徒,怎么能眼看害人性命的事情发生?她小声对刘彦昌说:“二老爷,贵喜是老太太房里的人,您要三思啊。”

原来,古人百善孝为先。不仅要对长辈本人态度恭敬;对长辈身边的奴才,甚至猫狗,也要高看一眼。这贵喜是老太太房里的丫头,按理说,没经老太太允许,刘彦昌可处置不得。

哪知,刘彦昌却带着几分嘲笑。对徐夫人说:“大嫂,您这意思,是想先回了老太太?”

徐夫人一楞,她马上醒悟过来,刘氏这家人,连同老太太在内,经常办些大不合规矩、让她这大家闺秀大跌眼镜的事情。而她在袁太君那儿已经没有好了,可不能再失了刘彦昌这个同盟。于是她忙说:“不是的……我没有管过家,遇事不知该怎么处理,全听二老爷的。”

刘彦昌指着贵喜。对徐夫人说:“大嫂,你平时就是太善良了,连这些个奴才都欺你。你知道这贵喜半夜偷跑出来。是想去做什么吗?”

徐夫人也纳闷啊,这天寒地冻的,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四处乱跑做什么?

刘彦昌说:“她是去给宋秋莲那个小贱妇通风报信的!”

“什么?!”徐夫人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

贵喜在旁边忙申辩道:“不是啊二老爷,奴婢只是好奇侯府是什么样的。出来随便走走。”

刘彦昌说:“你就休想再瞒我了。你当我不知道?当日在刘家庄的时候,宋秋莲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就用一只金镯子把你收买了……你也不想想,刘家庄是我的天下,什么事儿是能瞒住我的?我当时没找你的麻烦,是因为你没碍我的事儿!现在却不同了。你给那小贱人通风报信,你碍着老爷我的事儿了!”

贵喜吓得身如筛糠,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下人们已去井边打了一桶凉水来。刘彦昌指挥说:“浇这小蹄子,把她冻成冰坨子。让人们都看看,敢跟我二老爷做对的,就是这个下场!”

下人们拎着水桶就要向贵喜身上浇过去。

贵喜吓得惨叫,她向徐夫人这边挣扎着。叫道:“大太太救命啊,奴婢冤枉啊!”

徐夫人听说贵喜是被宋秋莲收买的内线。就打心底厌烦了贵喜。这会儿贵喜向她求救,她却向后退了两步避开。更何况这是二老爷要处置人,又不是她下的命令,她若多事,岂不是不给二老爷面子?

贵喜一见徐夫人躲避,便明白徐夫人是不打算对她发善心了。她惊恐大叫。

这时,一桶凉水兜头泼了下来,她登时哑住了,叫也叫不出声了。她蜷缩在地上,用颤抖地手指,指着徐夫人,断断续续地说:“大太太……救命……奴婢,没被收买……是老太太……让奴婢去报信的……”

刘彦昌上前一把揪住贵喜身上绑着的绳子,把贵喜拉起来,问:“你说什么?”

贵喜冻得牙齿直打架,勉强能说出话来:“大太太……奴婢想告诉你,为什么老太太对你不好……”

徐夫人一楞,想听听贵喜说什么。

哪知贵喜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昏了过去。

徐夫人问刘彦昌:“二老爷,您可听清她刚说什么了?”

刘彦昌一松手,把贵喜扔回地上。他不屑说:“这小蹄子已经昏了,想是在说昏话……何必管她说了什么,我们只要弄清这府里有没有宋秋莲那贱人的内鬼就行了。”

原来,刘彦昌今晚所做所为的目的,就是要立威给众人看——让徐夫人看,是让她明白他的手段,心甘情愿地把所有东西交到他手里;让其他人看,是让他们明白刘家到底谁说了算,不敢跟他做对——毕竟宋秋莲从前得宠,如今还能受到袁太君庇护,只恐有人还抱着别的心思。

刘彦昌吩咐下人:“把这小蹄子找个地方关起来。如果是她自己跑出来的,明天一早老太太肯定会找人;如果是老太太把她派出来的,老太太一定以为她出去了,肯定不敢声张,说不定还要为她打掩护呢!”他又威胁周围的下人,说,“你们一个个的,可都把嘴给我闭上。若有人走露了风声,就陪着这小蹄子一起浇凉水!”

“是!”众人一起应道,此时谁也不敢去犯二老爷的虎威。

第77章 贵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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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来到贵喜近前,俯身给贵喜把了一下脉。

刘彦昌问:“怎么样大嫂,这蹄子还活着吧?”

徐夫人摇摇头,说:“她情形不太好。”

刘彦昌满不在乎,说:“便是她死了也不怕,往花园的池子里一扔,就说她自己晚上到处乱跑,不小心掉池子里了。”

徐夫人不赞同刘彦昌的做法。她说:“二老爷,这大正月的,闹出人命来不好。不如你把她交给我,我略通医理,能保她一条性命。”

刘彦昌说:“你把她弄你那去,若老太太明日真找起人来,你怎么应对?”

徐夫人想了想,说:“我不知该怎么应对……但是,人命关天,我还是先保她一条性命再说吧。”

刘彦昌一想也是,大正月的,弄出人命来晦气。于是他同意了,但他还是嘱咐徐夫人:“大嫂,你是吃斋念佛的人,心肠软、耳根也软。若那丫头醒了,你可别让她两句话给哄了。”

徐夫人答应。随后她让婆子背起贵喜,送到自己的院子里。

贵喜被安置在西厢房内。这本是兰香的屋子。屋里有热炕,窗户糊得也严实。

兰香和婆子们一起动手,把贵喜的湿衣服脱掉,把她塞到了暖被窝里。

兰香让婆子把热炕烧起来,又弄了四五个汤婆子来,全塞在贵喜的被子里。徐夫人在自己屋里,找了几样药材来,交给婆子们去熬药。

不一会儿,贵喜缓过点儿劲来,她的面色不再青紫,嘴唇上也有了血色。但她还是受了风寒。身体很快发起高热来,人仍旧有些迷迷糊糊的。

说来也是,在这天寒地冻的大正月,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谁能抗得住?

徐夫人惦记着刚才贵喜说的那句话。她把屋里的婆子都支了出去,趁着贵喜稍微清醒,问贵喜:“贵喜,你刚才说,你知道老太太为什么不喜欢我……到底是为什么?”

贵喜迷迷糊糊地说:“因为,大老爷根本不是老太太亲生的……”

“什么?!”徐夫人吓了一跳。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者贵喜真是烧糊涂了。

又听贵喜说:“大太太,您和安哥儿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因为莲夫人是老太太的亲外甥女,在老太太眼里,玉哥儿才是她的亲孙子。”

原来是这样!

徐夫人如闻晴天霹雳!

怪不得袁太君对刘静安这个嫡长孙如此凉薄,原来刘静安跟袁太君根本没有血脉关系!

徐夫人只觉得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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