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们到达三楼时他们会接应。”热狗拉屎脸色灰白地说。
“好,等一下你打电话。”杨巅峰说,从简霖良的口袋里翻出一只手机,丢给热狗拉屎。
“我们还需要武器。”廖国钧严肃地说,他果然勇猛啊可靠!
“好主意,你去张罗,半小时后所有人原地集合。”杨巅峰说,从简霖良的口袋里翻出一串钥匙,丢给廖国钧,那串笨重的钥匙可以打开八舍所有的房间。
于是肚虫便到女二舍楼下的超商买吃的,廖国钧则去乱开别人的寝室干武器,热狗拉屎则弱不禁风地靠在床边不停地打电话,而我跟王国、杨巅峰、简霖良则围在一起打大老二等待。
半小时后,肚虫背了一个大垃圾袋、兴奋地站在门口,而廖国钧也抄了一堆家伙走进寝室。
“买什么吃的,一大袋啊?”热狗拉屎问道,挂掉手机。
“杜老爷冰淇淋甜筒,总共八十几支!壮观吧!”肚虫笑呵呵地说。
马的,你这个猪脑!融化了谁吃啊!
虽然我很想这么骂,但是又怕他挨骂后会逃走,所以我只是叹气,然后跟其它人赶紧拿一根甜筒拆开包装大吃,反正几分钟后全都会融化光光。
“廖什么的,你找到什么武器?”王国好奇问。
“我针对everyone不同的特质,各自为你们挑选different的武器。”廖国钧神气活现地说,拿出一个十字弓,递给张大眼睛的热狗拉屎。
“学弟……哪来的十字弓?”热狗拉屎惊讶说道,接过属于他的强力十字弓。
“Fuck来的,炫吧,还可以连发,挪,这里是箭,一共have三十支。”廖国钧得意洋洋地说。
从宿舍里干到十字弓?真是够怪的了,现在大学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比起哈棒老大干到过的武器,诸如警枪之类的,十字弓只能算是小儿科。
“这是yours,很重,不过威力奇大无比,it is delicious。”廖国钧吃力地举起一把斧头,交给肚虫,肚虫接过斧头后手差点断掉,因为那斧头实在太大、太沉了。
“好重啊~”肚虫埋怨道,他根本只能把沉重的斧头放在地上拖。
杨巅峰忍不住问:“在哪里找到的斧头?还一副磨得很锐利的样子!”
廖国钧大赞自己,说:“棒吧?我在145寝室find的,里面的人大概是砍柴社的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棒的斧头!”
“好怪的社团。”王国哈哈大笑。
交大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学校。
“那我的武器呢?”我问,希望得到一个足以防卫的好武器,至少跟杨巅峰的高尔夫球竿同样等级的武器。
“就只有找到这个了,I'm fucking sorry。”廖国钧歉然说道,将一条跳绳放在我颤抖的掌心中。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跳绳?里面是不是有锐利的钢琴线啊?”我发昏。
“None,不过你要是把跳绳放在地上,就can绊倒敌人了。”廖国钧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篮球,想要就此混过去。
我快哭了,幸好杨巅峰赶紧说:“那我跟王国的武器呢?我的武器不用给我了,我用高尔夫球竿行了,我的武器给高赛用。”
廖国钧点点头,说:“我还找到两样很厉害的weapon,一个是超级锋利的扑克牌,来,你们see,这扑克牌看似very普通,但是它的边缘全都是采用最高科技打磨制成,五十四张牌每一张都是见血封喉的杀人凶器啊!”
我看着那五十四张牌,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手指居然真的在刺痛中流出血来,挖靠,这学校的学生连赌博都练出一身杀人不眨眼的神技。
“这间学校的学生真狠啊,老大要统治交大恐怕不太容易。”杨巅峰叹道,将扑克牌交给我当第二种武器。
我试着学香港赌片里的飞牌伤人,斜斜朝天花板丢出一张黑桃A,没想到寒气逼人,扑克牌一斩,挂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竟摔了下来!
“好可怕的武器,在哪间寝室干到的千万要记起来,以后小心别惹到他们。”我赞道。
廖国钧开心地说:“是。还有一个武器也是super terrible的,不过属于防卫性的武器,你们看!”
我瞪大眼睛,差点没破口大骂。
一个用矿泉水塑料罐装着的绿色液体,罐子上贴着红色的色纸,色纸上写着斗大的三个黑字:
“隐形水”
我大吼:“好一个隐形水!你在哪里干到的!”
廖国钧无辜地说:“忘记是哪一间寝室了,应该是应化系的吧?总之交大的学生都fuckingsmart,做出来的隐形水……效果应该nobad才是。”
杨巅峰冷静地摀住我的嘴,淡淡说道:“果然是好东西,就交给王国用吧。”
王国又惊又喜,接下了隐形水说:“怎么用啊?用喝的还是抹的?”
我忙道:“用抹的吧?你千万别喝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啊。”
王国小心翼翼地将隐形水放在裤子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真诚地替他感到悲哀。
“咳,你呢?你自己的武器呢?”热狗拉屎问道,他从刚刚就一直在研究手上的十字弓,爱不释手。
“我当然是用剑!sword!”廖国钧大喝一声,气势如虹地拿出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
那宝剑缀满了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青玉、黄玉,花花绿绿,模样十分可笑,剑身上还写着“倚天剑”三字,不管是交大国术社或是古色古香社用的剑,我一见了就恼火,差点想冲过去把它给折了。
“好剑好剑。”杨巅峰显得很无力,努力地摀住我的嘴。
也许这个变态又危险的任务,只有不知道危险的变态才敢加入吧?想到这里,我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或许明天他就死了吧?跟死了一半的人何必计较太多。
“等等,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在冒险时负责保管酸内裤,这可说是最凶险的任务,万一被酸内裤迷惑就糟糕了。”我突然想到。
“偶!就素偶!”简霖良兴奋地大叫,马上遭到所有人的痛揍。
而大家的眼神,全都集中在彷徨无措的王国身上,王国扭扭捏捏、意犹未尽地看着被旧报纸镇压住的酸内裤。
“我愿意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不管前方有多少妖魔鬼怪等着我们,我誓言一路抓紧酸内裤,虽然……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四楼的强力洗衣机怎么走。”王国害羞地说。
我简直想吐。
“Youhavemysword!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廖国钧大吼,脱掉他的上衣,露出复杂纠结的深黑色肌肉,那花花绿绿的古剑凌空一劈。
“还有我的斧头!”肚虫气喘吁吁地说,虽然他从刚刚到现在未曾举起过那把夭寿重的斧头。
“还有我的弓箭,咳~”热狗拉屎病奄奄地说,十字弓不小心射出,一箭掠过我的头顶,撞破窗户玻璃。
“马的,还有我的跳绳跟扑克牌。”我愤怒说道,心情一直好不起来。
“众志成城,齐力断金。咱们上吧。”杨巅峰勉强勉励大家,举起他的高尔夫球竿挥挥,算是冒险的号角已经吹响。
酸内裤远征队踹开了寝室116的大门,踏上千惊万险的冒险之旅。
这就是我大学生涯的第一周。真希望老大在旁边啊!
我们探头探脑地溜出寝室,走廊空荡荡的,难道所有的学生全都提早了十个小时去夜游?
为首的杨巅峰说道:“热狗拉屎,我们一鼓作气冲到四楼的机会有多大?”
热狗拉屎为难地咳嗽,说:“根据十年来的统计数据,零。”
我紧张地问道:“为什么?硅胶学长的影响力真有那么大?”
热狗拉屎点点头,说:“咳,黄锡嘉在八舍德高望重,他的室友光头王更是残暴的足球校队队长,听说,咳,听说交大原本会有美式橄榄球校队的,但是正式成立前,居然被黄锡嘉跟敌视橄榄球的光头王在一夜之间铲除,连颗橄榄都不剩。”
王国呆呆地说:“硅胶学长果然是跟了哈棒老大多年的参谋!”
杨巅峰观察走廊,慢慢带我们前进,说:“看来,整个一楼的学生都听到风声,在五分钟之内全都躲光光了。看样子,在一楼到二楼的转角处一定会有可怕的埋伏。”
廖国钧自信满满地站在前面,踢着獐头鼠目的简霖良的屁股,说:“让这crazy变态走前面挡怪。”
“不要踢偶,主人,偶知道去四楼的路。”简霖良猥琐地哭着:“偶一定会带主人去四楼的。”却一边觊觎着王国手里塑料袋中的酸内裤。
我们慢慢地走着,终于来到交谊厅旁的垃圾桶。前方,就是楼梯口了!
突然间,杨巅峰敏感地停下脚步,皱着眉头。
隐隐约约,地面震动。
空气中若有风雷之声。
我们紧张地看着前往二楼的楼梯转角,咚。
咚。
咚。
咚。
“好大的橄榄。”我吃惊。
“白痴,是橄榄球。”肚虫舔着甜筒,拖着沉重的斧头。
是啊!
一颗橄榄球从二楼楼梯慢慢滚了下来。
“橄榄球不是被消灭了吗?”热狗拉屎畏惧地说。
“一颗烂ball有什么好怕的?冲啊!”廖国钧一脚将简霖良踢出去,然后高高举起他那把烂剑往前冲。
但,下一秒钟里,廖国钧就出现在我们的头顶上!
被撞飞的!
一大群穿着橄榄球员盔甲服的死大学生冲下楼梯,一个个疯狂地张大嘴巴没有礼貌地大吼大叫,踩着昏死的简霖良朝我们冲了过来!
“怎么可能!咳!咳!咳!怎么可能会出现橄榄球队?”热狗拉屎虚弱地快昏倒,手中的十字弓胡乱射了出去,命中一个死橄榄球大学生的大腿,但那个死橄榄球人居然没有痛觉般继续快跑前进。
“看我的!”我拿起扑克牌不停地射,锐利的赌神牌扑克牌刺穿橄榄人的盔甲,鲜血流了满地,他们一边哭着一边怪叫怪跑,神经病似的,有的跑得太快滑倒在血泊里,杨巅峰赶紧用击出博蒂的姿势挥出高尔夫球竿,一个橄榄人优雅地在半空中回转而后昏倒。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简直是不可能的!”肚虫惊骇莫名,大口大口地吃着甜筒,然后我听见一记低沈的声响从肚虫的屁眼里喷出。
热烘烘的软粪山洪爆发!居然在这种时候!
“好臭!干你妈的你这只只会吃冰的猪!”我惨叫,刚刚勉强爬起来的廖国钧却很习惯地看着肚虫站立拉屎。
“好臭!干你妈的我再也受不了了!”王国也惨叫,然后将酸内裤套在头上。
“不要啊!”杨巅峰一竿将王国头上的酸内裤挥飞,怒吼:“王国!你就算不想作战,也不要躲在一旁套内裤!你要懂得抗拒酸内裤的诱惑啊,你真是一点也不可以信赖!”说着又一竿朝一个橄榄人的小鸟挥去,倒地。
此时橄榄人一拥而上,至少有五十多人,势态好凶恶极没有教养,但却在距离我们一公尺处停了下来。
原来是肚虫一根紫竹直苗苗地昂然挺立,用他的软粪拉出一条结界勉强保护住我们。
“真是好险,不知道结界可以支撑多久?”热狗拉屎喘气,他的脸真够苍白的。
此时一个橄榄人从裤子里拿出一个空养乐多罐子,向我们丢了过来,杨巅峰接住,只见那空养乐多罐子后系了一条棉线。
“是千里传音。”杨巅峰看着棉线,那棉线好长好长,一直绵延到二楼的方向。
我们全都将耳朵靠在养乐多空罐旁,听见一个洪亮又熟悉的声音从养乐多罐子里大声传了出来:“撑两年也好,撑一百年也行。总之在我毕业之前,酸内裤都别想通过二楼、三楼!”
“你疯了,这些疯狂的橄榄球员都是你的牺牲品吧!”杨巅峰冷冷地说。
“你知道死大学生的出现原因吗?”硅胶学长的声音。
“死大学生就是堕落的大学生,一群不顾课业不求上进的浴室四脚兽,我高中时就知道了。”杨巅峰说。
“我跟我室友将堕落的死大学生改造成我们原本最讨厌的橄榄球队,他们的肌肉威力比死大学生还要巨大,更加暴力,更加不想念书,唯一的兴趣是冲冲撞撞,再也不会被女色所惑。”硅胶的声音:“你们还是认份收藏酸内裤吧,你们是敌不过我的。”
“丧心病狂,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智者硅胶。”杨巅峰叹息,将养乐多罐子丢回咆哮的橄榄人。
那些橄榄人尽管大吼大叫,但我发现他们的眼中噙着泪水,想来也是不愿意从死大学生被改造成暴力的橄榄人。
他们也是硅胶力图自保的牺牲品啊。
“咳,在这样下去,交大所有系所的学生都会变成橄榄人。太可怕了。”热狗拉屎摇摇头,用十字弓将几个龇牙咧嘴的橄榄人一一射倒,然后盘坐在地上吃感冒药。
“看来今晚要在走廊上过夜了。”肚虫叹气,卸下背上的大塑料袋,拿出一把又一把的融化杜老爷甜筒交给我们当晚餐。
我们一边咒骂肚虫一边将融化的冰霜吃进肚子里,当晚就在寒冷又臭的走廊上过夜,而倒霉被改造成橄榄人的死大学生,也在一旁哆嗦地叫了一夜,真是吵死人了。
一大早,身为宿舍管理员的简霖良善尽职守地将肚虫的粪便收拾干净后,一场生死大战再度展开。
“吼~~~~”橄榄人眼睛红肿地冲来,他们除了直线前进,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Hold!”杨巅峰冷静地叫道,不知何时他的脸已经涂上半边的蓝色。
橄榄人逼近。
“Hold!”杨巅峰沉着地说。
睡眼惺忪的王国跟我拉着跳绳的两端,我的肚子实在很饿,那些融化沾满了整个塑料袋的冰淇淋甜筒根本无法填饱肚子。
“Hold!”杨巅峰紧张地说,橄榄人已经轰然而至。
我忍不住看着打哈欠的王国,说:“我有够饿的,你呢?”
王国困顿地说:“饿到疯了,要是老大在就好了。”
橄榄人袭来!
“拉!”杨巅峰大吼。
我跟王国两人手一拉,跳绳一绷,立刻绊倒了丧失智慧的橄榄人,他们前仆后继、争先恐后地趴倒,热狗拉屎手里的十字弓也不断喷出会甩尾的箭,将残余的橄榄人射倒,而杨巅峰跟廖国钧的球竿与倚天剑分别在半空中呼啸来呼啸去,橄榄人痛苦地哀号。
我们趁着这股气势踩着橄榄人前进,一下子就突破楼梯的转角,攻上了硅胶的大本营,八舍二楼。
“干啊!好多橄榄人啊!”我惊讶不已,然后被一个橄榄人抱着球撞倒。
八舍二楼的走廊全都是橄榄人,堕落的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