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再次怦然心动。
不是不和她联系,而是知道松弛有度。
想到这里萧子渊不由笑出来,其实他就是故意冷一冷她,似乎有些……腹黑。
第二天,萧子渊踏着厚厚的积雪去学校,天气很冷,脚下吱嘎吱嘎的声音传来,银装素裹的街道很美,还有空地上不知谁堆起的雪人。太阳渐渐出来了,暖融融的。
刚出家门便看到田哲站在马路边上似乎在等什么人,看到萧子渊一脸不好意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过来。
萧子渊看着他淡淡的笑着,也不主动开口。
良久田哲从包里掏出个扎着粉红色蝴蝶结的袋子,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东西,挠着头递过去,“上次聚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金发的俄罗斯女孩你还记得吗?她让我给你的。”
萧子渊不接也不看,而是看着田哲漫不经心的回答,“不记得了。”
田哲有点着急,“就是那个……”
萧子渊打断他,看着田哲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声音渐渐清冷下来,“我说,我不记得了。”
田哲反应过来,摇着头苦笑,“萧子渊就是萧子渊,我就说不行,非得让我来。”
萧子渊神色如常,“你赶了半天的路来找我就是这事儿?”
田哲犹豫了下,“也不全是,我是来谢谢你的。”
萧子渊挑眉疑惑,“谢我?”
田哲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那天……你回来给我盖衣服的时候我没睡着,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萧子渊并不惊讶,“我知道,所以才会给你说。我从不做无用功。”
两个人并肩往前走着,“那天我是打算喝了那几瓶酒就从楼上跳下去的,没想到碰到你了,我本来以为是天塌下来的事,谁知给你说完之后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听了你说的话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没必要。幸好那天碰上你了,不然我今天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一直想告诉你的,可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最近忽然想了起来,几天都睡不踏实,想着还是来给你说声谢谢。”
萧子渊依旧挂着清浅的笑,“不要放在心上,那是你自己想得开,和我无关。”
田哲笑了笑,知道萧子渊不是施恩图报的人,便转了话题,“对了,我过年的时候要回国一趟,有什么需要我带回去的吗?”
萧子渊没接话茬反而笑着说起了别的,“或许……这次你可以努努力给你母亲带个儿媳妇儿回去。”
田哲脸一红,萧子渊继续,“你喜欢那个俄罗斯女孩吧?”
田哲不知所措的皱眉,似乎在挣扎什么,萧子渊拍拍他的肩,“多努力!”
说完便走了,走了几步之后又想起什么回头对田哲说,“我确实有东西需要你帮我带回去,这周末我去你学校找你。到时候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说完萧子渊便走了,留下一脸纠结的田哲。
寒假前夕,林辰来找随忆,给了她一个方盒和一把钥匙,“萧子渊过年不回来了让人捎了件东西回来,让我亲自交给你。”
随忆迟疑着没去接,林辰便不管不顾的一股脑塞到她怀里。
随忆无奈拿着手里的钥匙问,“这是什么?”
林辰一脸贼贼的表情,“他说,你知道。”
“我……”随忆本想反驳说她怎么会知道,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林辰不自然的咬着唇。
林辰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坏笑着看着随忆不说话。
随忆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方盒,刚想打开看看就看到林辰探着脑袋一脸八卦,她瞪他,“你干嘛?”
林辰讨好的笑着,“我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你怎么不打开看看。”
林辰一脸大义凛然,“我是有素质的人好吧,不会**别人的秘密的!”
随忆微微一笑,打开了一半的方盒又啪一声合上,笑容渐渐加深慢条斯理的开口,“那为了不影响你的素质,我决定回去看。”
说完转身走了,林辰在身后气急败坏,“你这个臭丫头!放假等我一起回家!”
随忆回到寝室,坐在桌前慢慢打开,打开后看了一眼便慌张着合上了,拿出手机给林辰打电话,一接通便问,“他说什么了没有?”
林辰反应半天才知道随忆在说什么,“没说什么,只说你肯定明白。”
随忆心里一惊,便挂了电话。那个方盒从此压箱底,再不敢翻出来看一眼。
至于那把钥匙被随忆挂在钥匙扣上,无视之。
没过几天,随忆的一个师妹问她借以前的课堂笔记,随忆便去柜子里找,笔记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很久都没想起来的那套积木。
她也没心思再找什么笔记了,打开盒子坐在地上便开始玩儿了起来。
妖女何哥三宝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随忆坐在一堆书里玩得正高兴,她玩着玩着忽然站起来,拿了外套便往外走。
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三宝眨了眨眼睛,“你们觉不觉得……阿忆最近很奇怪?”
其他两只点头。
“什么原因?”
其他两只摇头。
随忆出了学校后门站在某个小区门口出神,萧子渊给她的那把钥匙应该就是这里的。她徘徊了半晌还是进了小区。这里她只来过一次而且也是很久之前,可似乎有什么指引着她一路走到了那套房子门前。
随忆站在门口又开始犹豫,直到电梯门开,隔壁的邻居回来,边开门边奇怪的看着她,随忆怕被当成坏人,这才拿出钥匙很快开门走了进去。
萧子渊走了半年了,家具上落下了一层层的灰尘,这里的摆设还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只是少了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今天加班了,呜呜呜呜呜~
首先,东纸哥不得不对众爱妃的想象力和脑回路表示五体投地的膜拜!!这个男生真的不是随忆她弟弟啊~~~你们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纸哥停在这个地方真的不是别有深意啊!!!停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写不动了写不动了!转头一看,呀,够一章了,不写了可以更新了!
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种结果……
知道**的你们是不是眼泪掉下来?
东纸哥可以递纸巾递湿巾递乳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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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周一了,最讨厌周一了!!!飘走~~~
回音:最近网上流行的那个什么脖子没事儿只是在卖萌的那个头像大家不要随便用啊!!东纸哥今天兴高采烈的用了一张,马上就被人怀疑“弯”了啊!!!哥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啊!!!
35
随忆挨个房间转了一圈;走到卧室的时候看到床上的床单被子干净整洁,靠近床头左边的那一角被子被折起,她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萧子渊有这个小习惯,现在看来竟然有种亲切的感觉。
打开衣柜,里面还留了几件衣服;他的衣服颜色都偏冷色调。有些她见过,大部分还是没见过;随忆想了想,其实自从她和萧子渊相识以来似乎并没有特别熟络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除了几次萧子渊出人意料的跨过界限做些让她想不明白的举动。就像现在;她不明白,她连他的衣服都不认识几件,到底是怎么会对这个男人动心的?
还有萧子渊,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良辰吉时,周围挤满了人欢呼声起哄声不绝于耳,随忆坐在万人瞩目的地方抬着手让对面的人戴戒指的时候,突然低头小声问萧子渊,她到底有什么好。
那天的萧子渊器宇轩昂得像个王子,穿过伴娘们层层刁难的防火墙却丝毫不见狼狈,依旧优雅从容。他看着眼前即将娶回家的公主,微微笑着,满心满眼都是宠溺,“有一个女孩子,好成这个样子,而她却不自知,让我怎么能不动心。”
说完上前抱起还在出神的随忆,在她耳边轻笑着,“萧太太,我们回家了。”
随忆试图理智的去分析这件事,却越理越乱,转了一圈之后便坐在沙发上出神,慌张,懊恼,叹气,一心的不平静。最后烦躁的站起来开始收拾房间。
扫地拖地,清洗窗帘床单被罩,擦桌子,当整套房子干干净净的时候,随忆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好多少。
她忽然开始讨厌萧子渊,她的生活明明已经平静了,为什么他又突然冒出来打破这得来不易的平静?
随忆忙活了半天,累了一身汗,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随忆一脸迷茫的坐起来,看也没看便接了,“喂。”
那边的声音一传过来,随忆立刻就清醒了。
“随忆。”
熟悉的低沉清冽的声线,似乎还带着笑意。
那边许久等不到回答,又叫了一声,“随忆?”
随忆很快回神,“我在听。”
“你在哪里?”
“我在……”随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环视了一圈后震惊得猛吸了口气,然后镇定的开始胡说,“我在寝室。”
话音刚落,正点的时钟声音便响起来,那边的笑意似乎更浓了,“真是巧啊,你们寝室的时钟整点报时声音和我家里是一样的。”
随忆盯着正指向“12”的长长指针恨得咬牙切齿,你是故意这个时候打来的吧?!
刚才的怒气似乎又涌了上来,随忆冷哼着回答,“真是巧啊!这种时钟又不是只有你会买!这种声音又不是你自己录的凭什么就不能有第二个地方有这种声音?!”
萧子渊心情极好的听完随忆发飙,小猫终于恼羞成怒开始挠人了。
萧子渊突然转了话题,语气温柔的请她帮忙,“钥匙你收到了吧?那套房子的阳台上有几株花草,我走的匆忙,忘了托人打理了,你有时间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他语气恳切,似乎并不在意刚才随忆的放肆,随忆突然有些内疚自己的敏感,很快站起来边往阳台上走边问,“你放到哪里了,我……”
推开阳台的门,只有两盆仙人掌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随忆再次发飙,“你那两盆仙人掌需要人打理吗?等你回来它们都死不了!”
那边的笑意再次传来,“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是仙人掌?”
“我……”随忆词穷,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上了当。
萧子渊轻咳了一声,似乎在努力压下笑意,“对了,客厅的钟是我自己改造过的,你仔细听它的机械声和一般的表不一样,还有整点报时的声音是我妹妹小时候刚学小提琴的时候录的,指法生疏,曲子里有变调的地方。”
说完便安静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随忆,这种时钟只有萧子渊家里有,这种声音真的是他自己录的,绝对不会在第二个地方出现。
谎言戳破再加上刚才无缘无故的恼羞成怒,随忆很快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萧子渊等了半天就听到“啪”一声,线路挂断的声音,想到电话那头某人脸红窘迫恼羞成怒的样子,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那天之后萧子渊似乎又霸占了随忆的生活,明明是在千里之外,却似乎无处不在。闲来没事调戏她似乎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某天随忆在课上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又收到萧子渊的短信。
今天天气好冷啊,我出门的时候找了半天才想起来围巾在你那里。
语气平淡似乎只是闲聊。
随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萧大师兄,不过是条围巾,你到底要说多少次才肯罢休!
某天早晨随忆起床发现手机里有条短信,半小时之前发的。
阿忆,我很想你。
算了算时间,那边应该是半夜,随忆有些不忍,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萧子渊接起电话的声音有些憔悴,时不时伴随着咳嗽,聊了几句才知道他还在实验室,不知道是第几个通宵了,声音嘶哑,该是感冒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学业繁重又病了,就算强大如萧子渊也会脆弱吧,所以才会发了那样一条短信。
那个国家的冬天应该挺冷的吧?
随忆挑来挑去都觉得外面买的围巾不够厚,便买了毛线回来自己织。
三宝晚上回来看到后就扑了过去,眨着眼睛装可爱,“阿忆,你是给我织的吗?我早上才说冷,你晚上就给我织围巾,我好感动!”
妖女拎起某只不自知的生物教训着,“你看看那颜色,能是给你织的吗? 就算别人不把你当女人,你也该把自己当女人吧?”
三宝看了几眼,突然笑着看向何哥,“何哥,那一定是给你的!”
何哥躺着也中枪,吼了一声划清界限,“不是给我的!老娘一直都当自己是女人!”
随忆清咳一声,微笑着看着众人,轻描淡写的解释,“不是给你们的。”
三宝哀嚎一声再次扑上去,“阿忆,你不要抛弃萧师兄啊!咱们学校没有比萧师兄好的啊!你要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一周后,远在异国的萧子渊打开包裹看到围巾的时候,有一霎那晃神,然后慢慢笑出来。当天的效率特别高,下午的汇报报告还得到了导师的赞扬。
安凯德是个典型的德国人,严谨勤奋,一丝不苟,对学生要求极高,赞美学生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暗暗的不少同实验室的同学向他竖起大拇指,萧子渊只是谦逊的笑了笑。
萧子渊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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