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娟 - 我的波塞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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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娟 - 我的波塞冬-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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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个。 
光辉灿烂的一个。让人着迷的一个。 
完美的一个。 
她就势亲吻他的胸膛,舌尖触在上面,牙齿轻轻重重的啃咬。 
他的手摸到她袍子里,抚在她腰肢上,稍微翻转身体把她袭到下面,全身的重量压上去要她难受,做小小的惩罚:“还敢乱说话?” 
她笑起来,腿缠到他的腿上:“不正经。” 
“正经就不是我了。”他哈哈的笑起来,奔主题。   
安菲特利特为终于得到海皇而愉快又心怀忐忑的同时,波塞冬大人也开始思考关于安全感的问题。他到底还是前所未有的把所有都感情付于一个女人的身上,到底还是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改变日他有点惴惴不安。人们总是眷恋从前的习惯,难怪尊贵的泰坦大神连赴大地女神盖亚的家宴都喜欢穿旧的袍子。 
他另外的两个兄弟一左一右,看着他眯着眼睛思考问题。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打打合合,千锤百炼。 
哈迪斯为他斟酒:“你的病治好了吗?” 
“我没有病。” 
“还是不行?”宙斯问。他从小耳朵失聪,只能听见他想听见的东西。 
“身体很健康,爱人很贴心,床上很协调,宠物很有爱。”他对那两头道,“嫉妒我吗?” 
“还是那一个?”哈迪斯问,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一晃,像一根讽刺,“狮吼女安菲特利特?” 
她什麽时候得到了这个外号? 
他笑:“对啊,就是她。此女狮吼,但是为人还算厚道。” 
有歌姬上来表演,,其中一个面如艳丽又身怀绝技,用头发弹奏六弦琴,曲子十分美妙,听者销魂。 
宙斯在他耳边说:“看她漂亮吗?是个女妖。名字在三界都很响亮的,美杜莎,知道吗?” 
他饮一口酒没说话。 
“好久不见了,我见到你很开心,我把她让给你。” 
波塞冬看着这个掌管天界的兄弟,他有棕色的头发,漂亮的墨绿眼睛,总是吃得很饱精力充沛生机勃勃的样子,他是那种自己高兴能让身边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愉快的家伙,但是今天波塞冬不想领情:“你自己去消受吧。” 
哈迪斯横着眉毛,平平板板地说:“他不能,赫拉等会儿会到。” 
“那你来啊。” 
“他不行,他是单身。”宙斯说,幸灾乐祸地遗憾着,“美杜莎不喜欢单身。” 
他将另外两个推开,“我说了我不要,别想拉我下水,起来,我要回去了。” 
他走在前面听他们感叹:“一个风华正茂的浪子上岸了,这世间又少了多少热闹。” 
走到外面,看见下场的歌姬间有纠纷。 
小神仙们在给大神仙们表演之后发难,因为不能忍受跟女妖同台,这是何等耻辱?几个人纠结了,上来就要教训美杜莎。 
他在这一侧喊道:“干什么呢?” 
她们见是他,马上跪下。 
美杜莎没动,直挺挺的站在那。 
他媳妇当年也做过这事儿,他本来目不斜视的,这回不免要看看她,果然漂亮,一点规矩都没有,肆无忌惮的漂亮。 
他没跟她纠缠跪还是不跪的问题,妖精都这样。 
波塞冬只训诫那些仙女道:“嫉妒别人的艺术成就不好,应该自己苦练,再说你们唱的也不差,去前面领赏,就说我给的。” 
什么话他说出来就是好听。 
跪着的仙女纷纷抬头看他,小声嬉笑。 
他离开的时候心里想,如今已婚,不比从前了。放到过去,今夜肯定是快乐良宵。   
他回到自己的海底神殿跟安菲说起这个晚宴。 
他趴在床上说:“他们说你是狮吼女。” 
“谁啊?” 
“我那两个兄弟。” 
“这两个痞子,以后不要跟他们一起。你也是,不能做点有品位的游戏吗?” 
“什么是有品位的游戏;大人。”他的手穿过裙子覆在她细滑的腰上。 
她眨眨眼睛:“打扑克,赌钱,踢足球,什么都比跟他们议论女人有建设性啊。早看出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坯子,下次见到了,我cei死他们。” 
她自己说的好热闹,看见他有点惊讶,咯咯笑起来,拨弄他额前的头发:“我闹着玩呢,他们这么说我,我害你丢面子了吧?” 
他做个老虎造型扑上去:“那你让我好好玩玩你,补偿我吧。”     
蝴蝶石英,情节暗生。   
chapter 36   
我睁开眼睛,叶海一张还贴着纸条的大脸在我面前,眼神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声音却小心翼翼:“醒了?”  
“嗯”我被迫看着他,他兴奋的眼睛太聚焦了。  
“你,回忆起来点什么没有?”  
他这么认真,我真的思考了半天。  
“你指什么?”我从地上坐起来。  
“我是谁啊?”  
“你不叶海吗?”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酒劲还没过啊?”  
他像被一盆冰水浇熄了的火堆,愤愤然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好气的对我说:“快起来,等会就去赛场检录了。还敢在这里睡大觉。”  
我打着哈欠去饭厅,几个师弟也都洗漱好了,整洁干净的在那里了,我们吃早饭的时候,保姆把收音机打开,政府的大事说完以后,一个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国南海曾母盆地附近发现极大的石油和天然气储备资源,初步探明储量为 ……  
我喝了一口牛奶,在心里说:恭喜你啊,莫凉。  
师弟从煎鸡蛋里抬起头来:“半个波斯湾?”  
“只多不少。”胖子说。  
大家都很惊讶,稍后又议论这是多么好的消息,对整个国家,甚至是对这个世界:石油的价格有了一个新的稳定因素,相关化工产业的发展,随之而来的大量的新的就业机会,还有汽油钱——可能一时也不会涨了。  
可是我的脑袋里面不是这个。  
我想起之前跟莫凉一起造访过的柳生兰子和他先生办的海洋勘探:在最后一个展厅,一侧是人类对海洋的开采和利用,另一侧是他的报复。  
我的勺子在牛奶里面无意识地搅来搅去,最近我觉得我自己很奇怪,我心里的那扇小门,虚掩着另一个世界,在我有意无意的碰触中,它轻轻呼闪,我觉得好像就要打开它了,它又突然闭得静静的。  
一个师弟说:“哎,安菲,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南海勘探,你不会就是这个项目组的吧?”  
我回答之前先看了看叶海,他手里拿着个面包片儿正往嘴里送呢。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竖着耳朵听我要怎么回答呢。  
我说:“我现在啊,是个潜水运动员。”  
叶海叫保姆:“大姐,再给我弄三个煎蛋!”      
麻烦找上来,自己想要清净都没有办法。  
那女妖美杜莎在他巡视印度洋的时候突然出现,把它吓了一跳。  
波塞冬勒住自己的坐骑龙尾鲸鱼,看着她踩在水上,衣袂翩跹。  
“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下,”女妖说,“我跟你的手下打仗,要是弄死他们,请你记住,那不是针对你。”  
他的手下个个厉害而且杀人不眨眼,眼前这个妖精的大话说得没边了,他笑:“要是你被弄死呢?”  
“我不认识别人。烦请你把我的骸骨收拾了,把我挂到天上去,当……”  
“妖精不能当星座。”他一口回绝。  
之后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件事,这女妖不是就是在交代后事吗?要自杀啊,别拿他的手下们当刽子手。他催动着龙尾鲸回到印度洋,赫然看见战事几乎已经结束,海夜叉就要撕碎美杜莎了。  
他朗声喝到:“停下来。”  
夜叉住手,给他跪下来,手里却还攥着女妖的脖子。  
“把她放了。”  
夜叉明明不肯,却慑于海皇的命令,踌躇半天,舔舔嘴巴:“好久没见血了……”  
他话音未落,波塞冬一鞭子抽上去,正中夜叉褐色的胸膛,那里顿时皮开肉绽,他还是那样朗声朗气地说话,声音里还是那样隐隐有笑意:“那我让你见血。”  
他带她走的时候心里想,夜叉是神,捡来的这个是妖,怎么神有的时候会比妖精下作?  
美杜莎醒过来,他看着她:“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他们航行在大海上,阳光沉落之前竟是橘红色。女妖慢慢沿着鲸背爬到他旁边,匍匐下身体,仰视他。  
“这么做蠢不蠢?你是个弹六弦的,也不是打仗的。”他看着夕阳说,“跟我的夜叉打仗,找死啊?”  
“不是找死。”她说,声音虚弱,“是要找你。”  
他回头看她,女妖伸手去抓他的袍子。他扬手一个耳光就把她打远了,不屑地说:“真放肆。”  
回家的路上经过雅典,他好久没来这里,这时看这城市白屋似雪,好像嵌在蓝色爱琴海上的明珠。他的妻子安菲最爱美丽的宝石,他要是把它送给她,安菲一定高兴。  
他问随从:“这里是哪儿?” 
仆人答道:“雅典。” 
“好地方,我要了。”    
“可是陛下,这里已经是雅典娜的地方了。她是雅典的守护神。” 
“那我就抢过来。” 
他回到海底宫殿,一头躺在床上:“安菲,过来。” 
她闻声屁颠屁颠地过来,趴在床上,拄着脸看着他。  
“有件事情我好久都没有做了。“他说。  
“登徒子啊?”  
他坐起来:“你正经点。”  
安菲笑起来,波塞冬要她正经点?她没听错吧?只好收了笑容看着他:“波塞冬大人请指示。”  
“打架,抢地方。”他说,意兴盎然的,还把拳头握起来。  
“你的手又痒痒了?”她看着他,“干什么又打架?跟谁啊?”  
他眯着眼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礼物应该到最后揭晓:夺来一个城市,新鲜的,还热乎的,送给她,多么好。  
“到时候再说。”他抱她过来又要亲热,却被她一把捉住了袍子的衣袖,他向后拽已经来不及,安菲特利特闻一闻,抬头看他。  
波塞冬连紧张带害怕,汗都要下来了。  
安菲仔细看看他:“你说。”  
他咽一下口水。“你这次出巡,是不是路过波斯?怎么有羊肉串的味道?”  
他心里一松,笑笑,如释重负,拥她入怀:“忘了给你带点儿回来了。”  
欢爱之后,两个人却第一次分头各睡一边。他们都没有留意到这细微的异样,因为各有心事,反复琢磨。  
安菲特利特想,他明明是留了女性的味道在身上,他不应该骗我;转个念头再想,其实也不算欺骗啊,他什么都不说就是没有骗我啦。这样她自己把自己勉强说服了,睡着之前确定,他是个好丈夫。  
波塞冬想,我什么都没有做,无非是载那女妖一程,有什么不敢说的啊?难不成,他问自己的小心心,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些下流的想法,害怕张了嘴就被发现?他心里叹口气,他毕竟是波塞冬,风流了这些年,起码在心理上,总要有个缓冲的阶段啊。  
所以他这样一个神仙,哄人说话的时候,嘴巴上像涂了蜜,甜到人的心里去;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他缺乏耐心,去解释,去沟通。    
沟通是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赶到赛场,胡美丽老师已经等在那里了。  
女朋友在旁边,瞬间他说话比原来温柔很多:“快去检录吧,等会儿还得验装备呢。你们要努力啊。”  
我听他后一句觉得很肉麻,师弟在旁边说:“你也觉得不舒服吧?他女朋友是韩剧迷。被传染的,没办法。”  
叶海从后面上来插在我跟师弟之间:“八卦就八卦,别离那么近。”他胳膊环住我的脖子,又颠又笑。  
说实话,我觉得特逗,也挺好受的,可是出于习惯,还是想要抢白他一下,我看着他,笑着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胖子从后面上来插在我跟叶海之间:“太恋爱就谈恋爱,别弄那么高调。”  
我这一脚就要踹过去了,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安菲,菲菲。”  
我回头,是我那美丽优雅的母亲,穿着条绿色的纱裙子,像棵风里的柳树。  
我随她走到检录处外面来,坐在椰子树下的长凳子。面临海湾,那里面停着大大小小的船,现在都升高了桅杆,准备好了等着载年轻的选手去远海进行全国潜水大赛。  
别人熙熙攘攘,我们一阵沉默。  
突然我妈妈说:“你早上吃煮鸡蛋了?”  
我说:“啊,你怎么知道?”  
她伸手从我头发上拿下一小块鸡蛋皮,:“你什么时候能自理一点?多大了,怎么吃鸡蛋还能把蛋皮迟到头发上来。”  
我挠挠头,她说的对啊。我心里马上就把这个过错转移到了叶海的身上,这个笨蛋看什么来着?我脑袋上有蛋皮他都不知道。  
她摸着我的头发就笑了,过来亲我脸一下:“傻姑娘。”  
我没让她离开,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我觉得鼻子里发堵:“妈妈,我想你了。” 
她有那么一会没有动。  
这个姿势好这句话是我小时候的杀手锏,我爸爸出海,她去舞蹈团里训练,把我自己锁在家里,中午回来看看我,我就勾住她脖子,这么赖着,不让她走。  
她在我耳边说:“你不怪我了?” 
我想一想,慢慢放开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笑起来:“行了,别磨蹭了。马上就要比赛了,你得调节状态啊。” 
我说:“其实,我这次,我觉得我,我这次够呛。” 
“你不是都练了那么久了吗?原来在电话里就说cei这个,cei那个的,怎么还够呛了?”她做了多年的先锋女性,从来都觉得,只要参加比赛就没有不赢的道理。  
“我的成绩恢复得一般,我昨天晚上还喝多酒了,我很长时间没有比赛了,我最近还有点便秘……”这个时候没有信心的自己找一些会输的理由简直就都不用想。  
她一搂我:“我给你说,你可别千万这么想。你可不是一般人。” 
“哦?”我看着她。  
“安菲,你其实是一条鱼。”  
我等了半天竟是这句话,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缺心眼儿不?”  
她把我的手拿下去:“你是在水里出生的,我没跟你说过吧?”  
新闻。  
“有人说怀孕期间经常在水里活动活动,对产后身材恢复,哦不,对胎儿智商有好处。”她说了实话又咽回去了,“所以我就一直有游泳到你出生的那天。”  
我心里这个后悔啊,这个女人为了身材居然游泳到生产那天,当时要是稍微有点闪失,在下这个好青年就牺牲了。  
“别不服气,”她说“你生出来就会游泳。”  
“蝶式?”  
“狗式。”她停一停,“那也不错啊,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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