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东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自己去了阳台抽烟。他这一生顺风顺水,当然除了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家里的背景也起了不少作用。对于官场和商场的一些见不光的东西,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当她问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里的时候,他却第一次想隐瞒。他不想让她看见这尘世间的肮脏的交易,她应该快乐,不只是表面的快乐。
想到她每次张牙舞爪的样子,顾城东嘴角不自觉便挂了一丝笑意。羊嘛,自然是要圈养起来,放养可能会被别人的狼盯上。这一次,他打定主意,换一种方式来养自己的羊,名正言顺的养着。
想通了这个环节,他便掐灭烟头,转身回了房间。看着睡熟的某只绵羊,他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很自然的,他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推了推。可是他抱得很紧,他想,再也不放手,推也不放手。
嗯嗯,羊还是温顺点好。习惯嘛,慢慢养成,推着推着推不动就不会推了。顾城东想着,便在他的绵羊头顶吻了吻,闭上眼睛。
顾家的孩子,都是自律又理智的人,绝不会对某事物很沉迷。爷爷说过,人一旦有了执念便有了弱点,便不再无坚不摧。这些年来,他一直谨守着爷爷的教诲,如今这样首尾不顾的一门心思沉迷,竟觉得这样满足。
也许爷爷说得对,可是人若没有执念便不是完整的人。曾经,他也这样执着过,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爷爷对几个孩子一直很管教得很严格,城西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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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媚女是总监
小时候便很羡慕城西,因着那一次他的身子变得不好,爷爷有了愧疚,便不忍对他太严苛。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要是自己也受了一身伤多好。
可话又说回来,那样的苦他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过来。当年城西身上几乎没有一根完好的骨头,每一处都有断骨。就算现在早已经好了,可他的身子还是不太好,经不起折腾。
嗅着怀里的人身上的香气,他不禁觉得满足,别扭就别扭吧,挺好的。突然苗苗翻了个身,本来就蜷曲的身子,硬是往某个温热的环抱挤了挤。
顾城东伸手将她身后的被子拉了拉,将她的背心都遮盖好,叹息:“你是羊又不是猫,记得乖一点。”
温情的顾城东绝想不到,有一天,因为另一个人的回归,他的温柔竟深深的伤了他的羊。
分割线
小落坐在车上看着顾城西专心的握着方向盘,也不见他开车回酒店去接北北。
“城西,不去接北北?”她问,怎么说也是她拉北北过来的,就这样丢下她,似乎不太仗义。
城西不可察觉的勾起嘴角,说:“不用担心,有大哥在。”
然后……
小落就真的不担心了,红灯的时候,顾城西伸手捋了捋她有几丝被雨水打湿的发丝。
袁城北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小落吐槽,嘿,这厮太不仗义了。三哥无耻也就算了,这厮可是她的免死金牌,怎么也变节了呢。
北北:哎,人说在家靠父母啊。
小落:嗯,然后呢?
北北:出门靠朋友。
小落:嗯,靠
北北:……
北北:靠!!!
小落:苗苗呢?
北北:被靠……
……
北北:嘿,我赌赢了,苗苗一定很惨。
小落:嗯,我也赢了,我赌你赌赢。
……
第二天小落上班就被Ada拉住,批判道:“嘿,不仗义啊,昨晚都没介绍你男朋友给我认识。”
小落哂然一笑,她说:“呵呵,我看你和一群青年才俊聊得欢实,便没有打扰你。”
Ada倒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随即便笑着说:“我可是瞄到了,那群青年才俊在你那位面前,都是炮灰,而且还把你护得好严实,啧啧,真让人生妒。”
小落赧然一笑,有、有那么明显么,她怎么没觉得。Ada啧啧两声,然后正色说:“告诉你一件事,我刚刚偷偷听到了,咱们部门要空降一位总监。”
小落无所谓的笑了笑,这和她没有太大的直接联系,反正她的直接上级是主管。所以这个所谓的小道消息,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午饭后的会议,她才看到那位空降的总监,竟是妖媚女。
她扶额,惨了,话说昨晚似乎把话说得太满了,她会不会报复她啊。不过话说,昨晚怎么样她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明她并没有对总裁有意思,她可不可以看在这个份上,饶她一次。
显然,妖媚女并不那么想,毕竟昨天晚上叶小落走了之后,容庭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于是,在会意结束之际,妖媚女的发言意有所指的指向了小落。而整个部门的同事眼光都被她带到小落身上,小落很不喜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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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临近1
“咳,刚刚各办公室的主管都说得很清楚了,那么我补充一点。”她那天生娇媚的眼睛瞄到小落,语气淡淡的说:“我希望自己部门的同事都踏实工作,不要指望靠傍上谁就可以目中无人。”
散会后,Ada很不满的偷偷斜睨了一眼妖媚女,鼻子哼气道:“切,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才傍上谁在那目中无人呢,不然哪轮得到她空降来做这个总监。”
“嗯,兴许是想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小落笑了笑,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
Ada也算是个不错的朋友,她凑近了对小落笑道:“我发现你讲笑话的段数很高。”见小落茫然,她说:“难道不是笑话?”见小落无动于衷,她只好讪讪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还是……”小落有些尴尬,她很少被笑话逗笑,她说:“算了吧。”
“嘿,你这女人,怎么不给面子。”Ada嗔她一眼,小落勉强点头,Ada兴奋的说:“我高中那会儿是在镇上念的,我们中学门口有一条河,某日某女向某男告白遭拒,你猜怎么着?”
小落沉思一瞬,随即便答:“一怒之下,某女将某男推进河中,然后往河里尿尿?”
“你可真损,人家多单纯啊,自己投河,不过当时河水只到小腿,某女在众人的注视下,又自己爬了起来,哈哈……”Ada看着小落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讪讪道:“好像不好笑。”
当天下午,小落就收到了表弟方文的短信:表姐,我是如此的爱你,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仙女,你那飘逸的笑容……
小落想,飘逸的笑容?遂回:说吧,这次借多少钱?
方文盯着自己的手机,表姐什么时候反应这样迅速了?于是问:你是谁?
话说,小落从小就知道自己表弟的性格不靠谱,但凡他夸你说爱你,必定是借钱。从小时候的一毛两毛,到后来的一千两千,无一例外借钱之前说了爱她。
所以,小落从小就对‘我爱你’三个字异常敏感。在高中那样保守又矜持的年代,当面表白是稀罕的。小落就遇到过一次,当一个俊朗的男孩子站在她面前,青涩的说出‘我爱你’的时候……
“借多少?”这就是叶小落当时的反应。
男孩子足足愣了三分钟,才腼腆的说:“我不借钱。”
“真的?”小落歪着头问,见男生羞赧的点头,她扬起笑容,说:“那你借我点?”
据悉,这位俊朗的男孩子因此对女生有了恐惧,导致现在性向不明。因为后来但凡有女生跟他告白,他都惶恐的以为人家要借钱。所以说,他一直等待一个懂他的男人出现,拯救他逃离这凡世的苦难。
“表姐?”方文不确定的情况下,打了电话过来,听见小落的声音才放心的说:“不多,借二十万。”
“这个……”小落沉吟,她不是没有,只是都交给顾城西保管了,她说:“晚上再说吧。”
当晚小落从浴室出来后,是在书房找到顾城西的。顾城西见她进来,笑着对她招手,小落便很顺从的走到他身边。顾城西将手上的书合上,放回书架,随即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顾城西的动作很轻柔,小落有一种飘乎乎的感觉,她看着顾城西,眼睛都不眨一下。顾城西的笑意渐浓,看来小说上说的是真的,嗯,不错。擦得差不多后,他便将毛巾搭在自己臂弯,然后用手指为她梳理秀发。
“城西,我有二十万吗?”小落歪着头,尽量让头发不挨着背,她一向不喜头发黏在背上的感觉。
顾城西一愣,随即便抬手将她的头发拢至手心,笑着说:“薛妍的事,顾城南会解决,你表弟涉及太多对他没好处。”
小落点点头,便回了方文,让他好好学习,专心准备高考,不要分心。随后,她便在书房,倚着顾城西,任他用手慢慢的梳理她的头发,而她则抽出一本书,阅读了起来。
当小落回到房间之时,刚好看到北北在网上说: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嘛/坏笑。
小落:什么东西一寸长一寸强?
苗苗:什么东西都是一寸长一寸强/坏笑。
小落怎么看,都觉得苗苗那个笑,太猥琐了。于是,她去翻前面的聊天记录,发现原来北北说的,是她游戏的武器。
北北:苗苗,你说你一艺人,怎么当得那么不敬业呢,不乱搞男女关系,不接受潜规则。
苗苗:谁说的,我和你大哥不算乱搞,不算潜规则?
北北:真悲剧,一对一也算?
苗苗:我懂了。
小落:别乱来,苗苗。
分割线…
当顾城西接到顾城南的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薛妍正用湿毛巾为顾城南擦脸。见到这样的情景,顾城西轻轻挑眉,随即便在薛妍转身之时,看到了顾城西狡黠的笑容。
“薛妍,你先回学校报道。”顾城南温柔一笑,薛妍也不多说,便出去了。
见薛妍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顾城西往门框上一倚,拿出烟点燃。
“老三,你二哥是病人,你是否不该在病房里抽烟?”顾城南瞥了自己三弟一眼,不满的说着,但是眼里却全是笑意。
顾城西不理他,只是将烟盒扔给他,随即走到他床边坐下。而顾城南方才还吊在脖子上的手,立马就拿了出来。他将自己的手臂甩了甩,随即便拿起烟盒抖落一颗烟,放在嘴边,点燃。
“哎哟,二哥你的招数真老套。”顾城西睨了一眼顾城南,十分鄙视。
顾城南无所谓的笑了笑,说:“管用就行。”
顾城西摆摆手,“不见得。”
“老三,要从比嘴巴里说出一句好听的话,比登天还难。”顾城南自己动手挪动了一下垫背的枕头,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半躺着。
顾城西勾起嘴角,抬手扶了扶眼镜,淡淡的说:“也不尽然,得看这个人是否值得。”
“老三,你个人渣。”顾城南明显有一种被嫌弃的感觉,他怒吼:“你等着看什么叫事在人为。”
危险临近2
于是随意的扯了背后的枕头就扔向顾城西,而顾城西轻轻闪躲,枕头便砸到了推门进来的薛妍身上。于是,在静默了三秒之后,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召回了顾城南的灵魂。
顾城南瞪了一眼顾城西便赶忙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而顾城西只是懒懒的靠在门口,将手中的烟蒂扔进手边的垃圾桶,轻笑着说:“二哥大概忘记有一句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事在人为’什么的,随便说说便罢了,当不得真。”
“啧啧,真缺德。”一个熟悉的声线,语带调侃,更有一份感同身受在其中。
顾城西顺着看过去,袁城北一身便装向他走来,他凤眸微眯。小妮子敢来招惹他,看来手里是有了筹码。
“你来做什么?”顾城西一脸嫌恶,好像看到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袁城北倒也不介意,反正是这么长大的,她摊开手耸耸肩,一脸轻松的说:“出任务。”
顾城西扫了她一眼,她便乖乖回答:“两件事,其一,外公让我来处理一下二哥惹的事,其二,三哥……”她抬眸,认真的看着顾城西说:“陈正越狱来B市了。”
“什么?”顾城西一怔,随即拿出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自己也大步的往外走。
袁城北心底暗爽,她当然知道陈正是谁,也知道这个人这次出来的目的。而她还有一句的没有说完,就是要看平时淡定自若的三哥慌乱的样子。
“三哥,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的人盯着他呢。”她好笑的对着顾城西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而脸上却是一副无辜而单纯的样子,眼里却挟着一丝得意。
陈正,正是当年那条巷子里那场事故的主导者,也正是他敲碎了顾城西每一根骨头。当年他被抓后,以顾家的狠辣,本不该留他在世上。只是,顾城西不想这个人那么轻易的解脱,他所承受的,他必须偿还。
陈正入狱的前几年,几乎是在地狱过活的,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那几年,他生不如死,监狱里的潜规则,谁都清楚,以暴制暴。他无数次在被殴打,却没有被殴打得很重,保证第二天能正常劳改。
每一天都这样重复,没人能体会那种日子多么煎熬。当你在黑暗中行走,而看不到尽头之时,他们会给你束光芒。而当你沿着光芒去走之时,你会发现,你只会走进更黑暗的地方。
终于,熬了几年,狱警换了一批,犯人也换了几批。他才慢慢的被人们遗忘,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当有人想起他时,他又将回到那暗无天日的恐惧当中去。于是,他谋划着逃跑,也很幸运,他逃脱了。
而逃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报仇,他记得,当初那个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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