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十三少 - 珍拉丁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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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十三少 - 珍拉丁的晚餐-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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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发现,自己从下午开始,就想要这么做了。 
  雅君先是愣了愣,然后热烈地回吻她,解开她胸前的纽扣,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的连衣裙脱了下来。 
  他双手覆上她的胸,百忙之中低下头看了看,一脸费解:“吃了这么多木瓜,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番外四(三)   
  第二天上午,当雅文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安妮就打电话来说登巴萨的机场已经解禁,他们将搭乘中午的班机来巴厘。 
  “哦……”雅文挂了线,把手机摔在一旁,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才发现雅君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又翻来覆去地睡了一会儿,才被肚子里一阵强烈的饥饿感逼得坐起身来,也难怪——昨晚几乎没有吃晚餐。她不禁抓了抓头发,决定起来去餐厅看看还剩下什么吃的没有。 
  洗手台上的漱口杯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是雅君留给她的:中午吧台等。 
  哦,这短短的五个字,很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不罗嗦。 
  雅文用那只漱口杯刷了牙,拿起毛巾胡乱抹了几下脸,用棒球帽遮住散乱而毫无发型可言的短发,就急匆匆地向餐厅出发了。此时此刻,她满脑子只想要羊角面包、海鲜粥、烤香肠以及各种各样的水果,会不会,当一个人专心地想要做某件事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因为已经是十点,所以餐厅里剩下的食物不多,厨师们正在准备午餐,雅文就拿了些面包和果汁,坐到能看到泳池的位子上吃起来。这里的餐厅不像珍拉丁一样四面围着玻璃墙,而是敞开式的,大概因为珍拉丁那闷热的热带雨林气候让人不得不在空调的吹拂下才能吃得下饭,而巴厘虽然也炎热,却时时能够感受到凉爽的海风——也许,这就是它备受宠爱的原因吧。 
  巴厘比起东南亚其他的海岛来说,好像更多了一分让人眷恋的情怀,当飞机即将起飞,即将离开这片土地的时候,每一个来到这里的旅行者心中都会有一种牵挂,很想再看一看日落时挂在天边的夕阳,以及夕阳照耀下的大海。 
  匆忙地吃完早餐,雅文来到楼下的吧台旁,要了一瓶矿泉水,看着各式各样的孩子们在泳池里嬉戏,然后慢慢发呆。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对雅君发脾气呢,因为莫明其妙的嫉妒吗? 
  可是,她苦笑着,那也不能称之为莫明其妙吧,她只是有一种……被人分走了什么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抓狂。 
  “今天心情好一点了吗?”昨天给了她一杯Smile的男人出现在吧台后面,正试着把一堆苹果打成汁。 
  雅文连忙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尽管这是他的工作,但对于愿意付出关心的人,她还是真心觉得感谢。 
  “我听梅丽沙说,你以前也是在这里工作的G。O。?” 
  “嗯,”她抓了抓脸,不知道是不是被蚊子叮了,“五年前开始在这里工作,呆了两年左右,之后又去了民丹和珍拉丁。” 
  “哇哦……”他惊讶地耸了耸眉毛,“那么现在不再做G。O。了吗?” 
  “不做了。” 
  “为什么?” 
  “嗯……”雅文歪着头想了想,“人到了一定时间,会想要改变的吧,就好像很多人是因为厌倦了城市里枯燥繁琐的写字楼生活而来到这里一样,在海边呆久了、玩久了,也会想要回到城市去。” 
  “这次是跟谁一起来的?”他把榨好的苹果汁平均地倒在几个玻璃杯里,然后开始加各种饮料。 
  “跟……”她张开嘴,发现自己直觉地说,“男朋友。” 
  “是吗,祝你们在这里度过一个快乐的假期。” 
  “谢谢。” 
  雅文点点头,哦,是啊,他不再是她的哥哥——或者说,不仅仅是一个哥哥。他对她的感情,概括地来说,是“爱”,但“爱”其实有很多方面。 
  有时他是无微不至的兄长,就算她再无理取闹,他也淡淡地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叫她“傻瓜”。有时他是志趣相投的朋友,陪她欢笑陪她悲伤,聆听她每一句说话,也试着告诉她一个真实的自己。有时,他也是会闹别扭的男孩,当她忽略了他的时候会用各种手段吸引她的注意,当她注视着他的时候,他也会同样注视着她,眼里清澈地写着他那颗毫无保留的心。 
  他是一个……对她来说很特别的男人,一个爱着她的男人。 
  所以,这样的他,她无法再称呼他为哥哥。 
  “他好像来了哦。”吧台后的男人微笑着往玻璃杯里加了一些冰块,递给早已等在另一头的几个金发少年,少年们接过杯子,高兴地跟他道谢,他也微笑着点头。 
  雅文回过头,在长长的回廊的另一边看到了雅君——他双手插袋,脚步从容,表情中带着一点点笑意。这些年来,他变得成熟了,他不再沉默寡言,而是学会了直接地表达自己,或者说,他更愿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追问她是不是爱他,如果是在几年前,她知道他会逼问,那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现在……也不能说不重要,他只是不再那么想要找到一个答案,书璐说,雅君懂得了如何去爱。 
  可是,再怎么都好,再过多少年都好,他始终没有变的,是那种清澈的眼神,那么淡定而执着,仿佛不会为任何事动摇。 
  等到雅文回过神来的时候,雅君已经走到她面前,她低下头,看到他露在夹脚拖鞋外面的脚趾,大脚趾旁边的那一根……还真是长得很突兀。 
  不过,她喜欢。 
  “饿吗?”他看着她,表情很柔和。 
  雅文摇了摇头,也看着他。 
  “不过你就算喊饿,我也变不出东西来给你吃。”他伸手抚了抚她脸颊上被蚊子叮过的地方,不禁笑起来。 
  “那你干吗还要问。”她觉得痒,使劲抓了两下,却被他捉住了手腕,示意她不要这么用劲。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而已。”他用食指沾了一点自己的口水,抹到她被蚊子叮过的地方。 
  “干吗……”她有点脸红。 
  “这样就不会痒了啊,傻瓜。”他笑起来,硬是拦住了她往脸颊上抓去的手。 
  雅文又脸红,低下头,怔怔地盯着他怪异的脚趾。 
  她原本一直以为,被一个人爱着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原来爱一个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雅文!”安妮从旅行车上跳下来,挥舞着双手。 
  雅文笑了,这就是她想象中,跟安妮重逢的场景。她们高兴地抓着对方的手臂,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脸,然后欣喜地发现彼此都有一些改变,是很好的改变。 
  雅文问起机场的情况,安妮立刻很详细地做了说明,她们沉浸在重逢的美好之中,没有发现身后的旅行车上又下来两个表情僵硬的男人。或者准确地说,一个好像不太高兴,另一个则一脸茫然。 
  “所谓‘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说的就是你们吗。”柏烈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无奈地看着她们。 
  她们毫不介意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热络地讨论着,直到戴着墨镜的男人很大牌地站在安妮身后,两人才嘎然而止地结束了谈话。 
  “嗯……”安妮不自在地指了指,“我想我需要先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先生,他的名字叫做‘孔亦荀’。” 
  雅文曾经看过他的访谈节目,在她的想象当中,尽管他是一个大明星,却是温柔、专注的男人,只是当他忽然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愣了愣,明星终究是明星吧,气势跟普通人很不一样,甚至让她觉得有点……害怕。 
  “你好,”孔亦荀脱下墨镜,出人意料的,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就跟雅文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安妮常常提起你,说你是她很重要的朋友,给了她很多帮助。” 
  “没、没有……应该是安妮常常帮我才对……”雅文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阿文,先让他们去放行李吧。”雅君从回廊上走过来,对安妮和孔亦荀点头问好,对柏烈却只是抬了抬手。 
  “你好。”安妮看看雅君,又看看雅文,不知道该如何介绍。 
  反倒是两个男人很自然地交换了名字,就像是新生报道一样,一下子就彼此熟悉起来。 
  办好了入住手续,男人们提着行李走在前面,雅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安妮,轻声说:“对了,你老公跟柏烈……关系怎么样?” 
  安妮无奈地摆了摆手:“我认为……很普通。” 
  “普通?”雅文抓了抓脸上的蚊子块,“可以具体一点吗?” 
  “就是……他不太爱跟柏烈说话。” 
  两人同时在脑海里勾勒当孔亦荀遇上蒋柏烈的画面,两个同样性格霸道的人,臭着脸,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头顶上写着“水火不容”四个大字——这真的是……很伤脑筋吧? 
  不过这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雅文却觉得孔亦荀和柏烈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当柏烈向孔亦荀要求递盐的时候,他并没有递辣椒给他。 
  昏黄的灯光下,孔亦荀变得跟电视上有些不同,他戴了一副很适合书呆子的大眼镜,一头长发凌乱地披在眼前,如果不知道他是谁的话,恐怕也没办法认出来吧。可是,雅文还是觉得,明星就是明星,总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你如果想要签名的话我可以满足你。”孔亦荀忽然看着她说。 
  “啊?……” 
  “你不想要签名吗?”他一脸失望,“刚才我看你看着我的眼神还蛮像粉丝的。” 
  “……”雅文眨了眨眼睛,看看身边同样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的雅君,轻咳了一声,“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这身打扮不太像明星。” 
  孔亦荀和安妮相视而笑,他把散落的头发夹到耳后:“明星只是我的职业,事实上我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非常普通,跟大家一样,看到好笑的事情会大笑,头皮痒了会使劲抓,得意忘形的时候会翘二郎腿——所以只要我没在工作,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所有的人听到他的这番话,都不禁笑起来,包括那个跟他不太对盘的柏烈。雅文高兴地想,他很坦率,一个坦率的人是很容易赢得别人好感的。 
  “对了,昨天你们和柏烈是怎么遇到的?”雅文问安妮。 
  “是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安妮吃着碗里的乌东面,忽然指着柏烈说,“后来这家伙还发生了一件好好笑的事。” 
  “?” 
  柏烈皱起眉,想要制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跟他分在一个房间的大叔吃过晚餐后,竟然带了一位小姐回来……” 
  “那不是很尴尬么……”雅文看着柏烈,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所以我是在安妮那里过的夜。”柏烈耸耸肩。 
  “啊……”那样会更尴尬吧? 
  “最后晚上我就只好睡沙发,把床让给他们两个。”安妮很认真地吃完碗里的乌东面,还不忘把汤全部喝完,没有发现孔亦荀的脸部表情有点僵硬。 
  “那岂不是跟我们上次在关丹一样……”雅文转过头看着雅君,发现他的表情也变得僵硬。 
  “嗯,”柏烈用力切开牛排,“说起来,我跟这两个男人都睡过了呢。” 
  “蒋柏烈!” 
  两个表情僵硬的男人同时龇牙咧嘴地瞪他,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回到房间,雅文扑倒在床上,缓缓转过身,发现雅君正在整理她丢在地上的衣服。 
  “你说孔亦荀跟柏烈的关系是不是怪怪的?”她一手撑着头,定定地看着他。 
  “嗯,”他点头,“这是必然的吧。” 
  “那么你呢?” 
  “?” 
  “你跟柏烈,好像就没有什么芥蒂嘛。” 
  “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吧……”雅君苦笑,“再说,我跟柏烈的关系,和孔亦荀跟他的关系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坏笑地说,“你们不是都跟柏烈睡过吗。” 
  “裴雅文……”他放下手里的衣服,挑起眉看着她。 
  “开玩笑,只是开玩笑,”她连忙求饶,“柏烈是我和安妮的好朋友,所以你和孔亦荀跟他的关系是一样的吧——就是那种所谓的男人的占有欲。” 
  “……”雅君翻了个白眼,像是觉得她说的话很无聊。 
  “不是吗,”她坐起身,“说难听点就是男人狭隘的嫉妒心理在作怪。” 
  “裴雅文,”他笑起来,“那么你昨天晚上的行为我也可以解释为女人狭隘的嫉妒心理吗?” 
  雅文嘟起嘴,撒娇地说:“不算,因为妒嫉是女人的天性。” 
  雅君笑着把整理好的衣服放到沙发上,走过来坐在床边:“我想女人的天性应该是两面派吧。” 
  “?” 
  “对男人要求很高,对自己要求很低。” 
  “你有什么不满吗?”雅文跳起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假装生气地质问。 
  “没有,”他也假装很害怕地回答,“这种天性很……可爱。” 
  她凑到他耳边说:“那你跟孔亦荀到底有什么不同?” 
  “很简单,安妮曾经喜欢过柏烈,而你没有,就这一点而言,我想孔亦荀和蒋柏烈的关系有点类似于……我和林束培,”他故意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她,“只不过蒋柏烈是无辜的。” 
  她怔怔地看着他,只要一低下头,就能吻到他…… 
  “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啊,再说安妮和柏烈根本没什么。” 
  “那我和余敏也都是过去的事,并且我们也根本没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在意呢?” 
  雅文看着雅君微笑的脸庞,好像有一点能够理解孔亦荀的心理,也许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为了自己爱的女人吃醋,尽管很难说清楚到底是吃的哪门子醋。 
  “那么——”她刚想提出下一个问题就被雅君制止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朵旁边讲话,这样我会无法集中精神。”他捏着她的下巴,忽然吻了上去。 
  也许是这个姿势有点别扭的关系,他过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她,温柔地笑着说:“继续问吧,不过最好不要往我耳朵上吹气,那样我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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