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小屋,本以为迷路的人正跟莫名的两只待在一块,玩亲亲抱抱。
“阿初姐姐你嘟嘴干嘛?咯咯咯。”
小短手抱着两头雪人熊的脖子,拿水汪汪大眼睛跟两头大熊的死鱼眼相对,看起来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你什么时候咳咳把。。。。。。熊兄们带回来的?”硬是咽下对雪人熊的害怕,头皮发麻,云初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也是转移阿烛弟弟小渣的注意力。
“刚刚哦。咯咯咯。”云初的努力显然没成功,阿烛弟弟直接忽视了,却也没再问,对自己怎么把手边两头食物,吞口水呀,至于自己是怎么把食物抱回家交朋友的,这就是秘密了。
要不阿初姐姐也学自己那套不时拐个人回来怎么办?也许主人会生气的。
“咯咯咯。”
云初脸皮抽搐,阿烛弟弟疯了,估计这会儿的他只晓得咯咯咯怪笑了。悄悄他看那两熊兄的眼神都快冒火了,亏得那两位死鱼眼老兄还在那里把这吃熊不吐骨头的杀尊当做好朋友好哥们儿头靠头爪摸爪,殊不知在阿烛弟弟的眼中,你俩全是食物呀食物!
“阿烛弟弟你口水流出来了。。。。。。”
“咯咯咯。哦。咯咯咯。”小短手抽空从熊爪里留念不舍的抽出来匆匆抹抹嘴,无辜地眨眨水汪汪大眼睛,再转头拿手捏熊兄们的胖嘟嘟脸蛋,纯情的轻灵笑。
云初放弃了,不能跟贪吃欲爆发的阿烛弟弟多说话,否则不小心被殃及池鱼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阿烛,你带大红小红去屋子后面玩。”
“嗯!咯咯咯。”乖乖点头答应,也不知道阿烛凑过嫣红小嘴去熊兄们的耳旁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什么。
总之云初傻眼看到的就是阿烛弟弟左右小短手各牵着一只先前还追杀过他们的之二大熊,悬吊着半空晃秋千一样,三只蹦蹦跳跳欢欢乐乐就往屋子后面去了。
屋子后面是厨房吧是厨房吧?虽然师父和阿烛弟弟一样从来都不煮东西吃,但确实这屋子后面存在一间样样东西具备的厨房呀。先不说师父“以貌取人”给红鼻子的憨态可掬可爱胖熊们取的名字有多雷人,就说师父对阿烛弟弟的吩咐也太那啥不仁义了啊。果然仆似主人型。该对熊狠就对熊狠。
“阿初,进屋打坐熟练功法。为师该检查检查你的物换星移了。”
“是!”
师父一般很难得调侃一样的叫自己“阿初”而不是徒儿,看来心情很好。
“师父,那立坟冢的人,是那位尹飘儿吧?”还是没忍住,云初觉得自己要不就厚脸皮一次,随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一问?
秦楼回头笑,波光流转的狭长丹凤眼眸斜挑,“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自己哪儿小了?!早就过了十五及笄!
心里大吼,在外云初却是不敢吼的,只能垂头丧气跟着师父进屋,乖乖打坐运转灵气脉络让师父检查检查物换星移功法修炼得如何了。
许久,云初以为师父敛眸一心只检验自己的修炼不会再轻易开口说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师父开口了,吐出淡淡四字。
“别管外人。”
“嗯!”哈哈哈!瞬间小姑娘眉开眼笑,笑得那个灿烂。
正文 第九十七章劈山
师父秦楼带小徒儿云初不远千里撕开空间到风雪平原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她灵武双修变个全才罢了。
大风刮过,雪花飘荡,茫茫的小屋面前,一大一小静静站立。
“三条灵脉的惊世绝艳,徒儿你觉得应该浪费吗?”秦楼的语调懒懒,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跟云初谈论天气,悠闲自在。
“不应该。”没有半分犹豫摇头。跟着师父久了,自然晓得师父何时问话问何话到底是想获得何种回应何种答案。
话说师父雪地中长身玉立的身姿,可真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显不是。师父本身就挺“西施”,风华绝代。
师父口里说着“惊世绝艳”四个字,云初却从中半点没听出什么艳羡骄傲之意。潜意识里,云初想到师父这般的妖孽兴许才是真正的惊世绝艳,师父的资质恐怖普天之下偌大个灵气大陆无人可及。
虽然云初从来都没有听师父说过过多往事和他本身应有的才华和实力阶别,可是她就是可以想象得到,师父的所有存在无论哪样那一定都是自己现在不可企及的地步,真正的传说!自己这小小的天才之中的天才号称千年难遇的三条灵脉,跟师父相比,一根毫毛都不能相及。在师父的眼中,也许自己不过勉强算得不是一个资质太过愚钝的人罢了。
“呵呵。”秦楼最喜欢的云初性格的一点之一,便就是这孩子不骄不躁,看什么都有些淡然,当初是所谓的绝对废物之时没有多余忧伤更不怨天尤人,现在知道了是绝顶天才也不狂傲自负懒惰,该干嘛就干嘛。最重要的是,很听话很乖巧。
“既然如此,那徒儿便就好好练练吧。”回头吩咐,指了远处数十座大大小小凝结冰山,丹凤眼眸波光流转,意思很分明,吐出似笑非笑的两个字,“劈山。”
睁大眼,抬手狠狠揉揉眼皮,那是冰山,一群冰山,小的也有一丈那么方圆,大的更是通天,可她的师父竟然叫她去劈山?
“师父。。。。。。”
“嗯?”
“我去劈山!”不争气的在师父带着鼻音的轻嗯声温柔笑意中败下阵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仅适用好色的男子也适合痴情的傻女子。
别人是侠女劈山,她是傻子劈掌啊!别人':〃文:'是气吞山':〃人:'河跺一跺脚':〃书:'地动山':〃屋:'摇,她是傻里傻气不动手半会儿就被冰雪覆盖成了雪人。这一掌掌的劈下去受伤的变红肿的,可不是师父口中所说原计划的冰山,而是她的小小手掌啊!
“好好修炼武力,肉体气劲。灵武双修自然最好。”
就甩下这么轻飘飘两句,师父大人飘飘然挥挥衣袖又走了,不知干嘛去。总之看来是不会闲着无聊无事呆在这看她发呆或是干其他的。
徒留云初待在原地,跟一座一座或小或大冰山大眼瞪小眼,相看两无言。
“劈!劈!”连吼两声,自己为自己打气,捶捶胸脯,模仿野人泰山。云初瞬时就信心百倍。
劈山就劈山,师父既然说劈山那就劈山嘛,师父说的什么都是有理的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可能的嘛。
盲目的服从绝对的信任,造就了可怜的云初小姑娘接下来的苦悲。自作自受。
“砰。啪。”
砰闷响的是不动不晃的冰山,啪脆响的是劈山人的用力过头错位的手掌骨头。
“啊!!!”
尖叫一声,千山鸟飞绝,躲在雪地冰层之中的憨呆红鼻子雪人熊们也被惊动,睁着死鱼眼摇摇晃晃伸展四肢傻站着张望。
远远的冰山群立之间,一个翠绿衣衫的小姑娘抱着手掌蹦跳,脸上淌泪,眉眼纠结。刺疼入骨,根本就是骨头伤了。
“劈!”咬牙切齿的怒吼,不注意听的话真叫人会以为这发的是重音是“屁”。
可云初还真的吼的是劈山的“劈”。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了师父那个千年狐狸妖在,自己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回。
不就是手掌骨头错位了?无妨。吃颗灵丹妙药就好。不就是手掌红肿么?无妨。不看就好。
之后的曾经,云初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初自己在风雪平原表现稍稍那么懦弱一点害怕一点,是不是她和师父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但那都是后话。如今摆在云初小姑娘面前的,最首要的任务最悲催的任务,还是两字:劈山!被封去所有灵气不能运用,只能凭借自己十几岁小年龄的柔弱女子小娇躯,一双肉掌面对重重巍峨岿然不动冰山劈啊劈。
飘落的雪花因为诡异的独立时空,并不寒冷,只是没有温度不冷不热,诡异异常。但是雪花冰粒飘落聚集凝结在一起的冰山。。。。。。那可就是有温度的了,有寒冷的温度!
一掌掌狠狠极大,“哼哼哈嘿”、“哈嘿哼哼”,衣袂翻飞。冰火两重天。双掌冰寒麻木刺骨疼刺骨寒,背心却是濡湿一片衣衫尽湿粘紧身上,发丝变成一条又一条,没有形象,双颊红彤彤,不知是热的还是冷的还是疼的。
“劈!”
劈!劈山!师父叫劈山!那就劈山。
不断重复劈掌动作的姑娘,脑中开始变成浆糊,热烈燃烧沸腾冒泡的浆糊,师父的身影,师父的声音。。。。。。
“三条灵脉的惊世绝艳,徒儿你觉得应该浪费吗?”
“不应该!”
“既然如此,那徒儿便就好好练练吧。”
“练!”
“好好修炼武力,肉体气劲。灵武双修自然最好。”
“灵武双修!”
脑中反复回荡妖孽师父离开之前所说的三句话,口中大吼再度作答。
雪中哼哼哈嘿出掌的人儿,翠绿衣衫覆盖成白色水汽凝结成冰晶,脸色由红转白转紫,面前冰山巍峨不变只掉落极小极细微指尖大的碎冰,可是人儿的动作不放弃。反复重复劈劈劈。
不知劈了几座山,不知吃了几次丹药,不知昏厥多少次,不知时间过去多少天。
“咔嚓。。。。。。”
“砰!砰砰砰。”
细微的碎裂咔嚓声缓慢飘荡茫茫天地,砰砰砰的连响有冰凝山轰然倒下。一座丈余高方圆的小冰山。
正文 第九十八章打熊
第一座冰山倒下了,劈山的人也倒下了。
往后砰地仰躺摔落在地的云初,两眼放大无神,涣散的光芒开始聚集,嘴角勾起牵扯,十分大的弧度。
“哈!哈哈哈!”
狂笑声倾斜而出,她可算是劈开了一座山!轰裂了一座山!
但是这还不是结束,只是小小一个开头而已罢了。
“呼。”长呼口气缓和高度集中造成的脑袋麻木,适应了下苏醒过来的全身疼痛淤青,翻身而起。偷懒的人,最后并不能够成为全才。
扭扭脖子扭扭腰,活动腿脚活动手臂,两眼圆睁举目望前。
“哼!”大哼一声,双掌齐出,砰砰砰连击五六掌。
云初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天几夜没有歇息,反正自己身体还受得住,那便不会轻易停下。
“砰!”
双掌击打的力量还不够,那就再加上自己的双腿。师父只说劈山,可没说一定要只拿手掌劈?双腿不也可以的么?只要能劈就成。
“砰砰砰”的连续闷响,拳腿错乱的身姿,麻痹的头脑,火热磅礴跳动的心脏。
云初根本没打算轻易停下自己的行动,掌影重重腿影千千,汗水血水混合着滴落挥洒成热气蒸腾在半空消失不见。
遥远的大风雪空下,白衣胜雪的颀长身姿静静伫立着,狭长的丹凤眼眸流转波光。时间无声流淌了十数天,他就在那里静静站了十数天。
咔嚓,咔嚓,咔嚓。。。。。。
接二连三的冰山开始脆响出现裂痕,咔嚓的响动不停。
直到秦楼随意所指的数十座大大小小系数被劈开倒下,时间已不知不觉过去数月。云初劈了数月,不眠不休,除了中途力竭失血过多昏迷过去无数次。秦楼也在远方静站眺望了数月,不动一步。
随着最后一座直耸入云的巨大冰山之王轰隆倒下,已经完全变了形的翠绿身影也是再次轰地往后仰躺倒下,张嘴大口喘气如牛。
胸脯剧烈起伏,颤抖地伸双手抹眼睛,却因为不小心偏离了方向抹去了额头。
一只手臂压着自己额头,另外一只手掌终于安全准确到达了双眼的范围抹冷汗抹热汗。云初已经完全脱力了,能做这么多的动作已是极限。
“很累?”
“嗯。”有气无力地回答,回答完了才晓得这问话的声音该有多么熟悉多么深刻,猛地撤去抹眼睛的手掌抬头,张嘴,“啊?师父。。。。。。”
“呵呵。起来吧。现在去打熊。”
“在人身体到达极限的时候去突破继续强锻炼最有效。人是没有极限的。为师相信徒儿你。”
“。。。。。。”
知道师父这么决定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好,帮助自己锻炼肉体强度。可是。。。。。。
别人锻炼肉体是打沙包吧,她锻炼肉体就成了轰轰烈烈的打熊。而且她有预感,师父要叫她打的熊,肯定就是先前遭遇的那些个成群结队上千上万只不止的二阶雪人熊!蚁多咬死象的雪人熊啊!好不容易苦悲熬过劈山,但是苦难还没结束。用伟大尊敬的师父老人家的话来说,这是锻炼这是磨练这是必须。
“徒儿辛苦吗,嗯?”
“不!为师父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辛苦!”
“呵呵。”
又是简简单单三两句话决定了云初接下来的生死,该干嘛必须干嘛。
师父不是强势的,说话的温柔的甚至说得上是轻柔的。每次都让她有种师父是伏在她的肩头对着她的耳尖吹气慢慢说话的错觉。常人都抗拒不了,更何况是她这个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师父存在别样企图心意的人。
“是,师父,打熊!”
全身颤抖哆嗦地爬起来,接过师父递来的伤药丹丸一股脑该抹身上的抹身上该扔嘴里吃掉的就吃掉。
“先回小屋,沐浴,换衣。”
平白的,秦楼双手之上幻化出一套素色白净衣衫,对着傻眼的徒儿轻笑。
徒儿是无论何时都有些傻里傻气的呀。
小屋里,一边沐浴狠狠洗一边脑袋晕乎点来点去疲惫不堪,云初竟然还口中不断念念有词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师父还是很人道的。。。。。。师父对自己还是很关爱的。。。。。。原来白色的衣衫穿在我身上也挺好看的。。。。。。”
这衣衫还没完全穿在正湿漉漉沐浴的人身上呢,这人就开始说穿在她身上如何如何了。
趴在窗户口往里边张望的阿烛弟弟被秦楼一把拉了下来。
阿烛弟弟咬手指头,眨水汪汪大眼睛,“咯咯咯。”
虽然他没听清阿初姐姐嘴里在念叨些什么,但是他看得清阿初姐姐不住打瞌睡还条件发射洗啊洗还睡眼惺忪眼睛不断往边上那放着的主人给的衣衫处瞟来瞟去的花痴红润小眼神小痴迷表情啊。
“咯咯咯。”
秦楼失笑,揉阿烛的头。不知道他的小脑瓜里又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焕然一新的云初小小翼翼踩着小碎步抿着唇不好意思出来了。瞧瞧那捏着衣角的小模样,简直堪比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那么紧张那么害怕。
阿烛弟弟在地上打滚,稚嫩可爱的脸蛋儿不解。不就是头一次穿白色衣服吗,不就是头一次穿主人送的衣服吗?
“嗯。很好看。走吧。”
秦楼似乎在状况外。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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