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阳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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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阳光1-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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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可举起酒杯:“阿意,这次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栽培,要做一个成功的人给你看。”    
  解意也举起酒杯与他一碰:“好,祝你成功。”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黎云安悄悄举起相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送走马可,回到家,解意继续工作。看着手中的图纸一张张出来,完美地体现了他自己独特的风格,他感觉很快乐。    
  黎云安的电话却成功地将他从这种美妙的状态中拉了出来:“解总,长宁工程队的张队长约好今晚请您吃饭,然后到黄金海岸俱乐部唱歌,您别忘了。他们6点到公司来接我们。”    
  “好。”解意有些烦躁地抛下笔,去换衣服。    
  他做乙方做久了,每次去拿工程,都要对甲方赔上无数笑脸,绞尽脑汁说上无数十分得体的奉承话,甚至违背自己的意愿赔甲方老板玩他爱玩的游戏。待工程拿下来后,才是工程队来讨好他,了才终于可以做一回甲方。那些工程队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会包下美女或者美少年给他送来,只不过他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因此那些工程队也只好限于请吃饭唱歌什么的。就象黎云安、蒋涟他们爱说的一样,难得做一回甲方,也要享受享受一下做甲方的滋味。    
  这次请客的工程队是已经合作过2年的,大家都很熟了。尤其那位张队长,跟设计师于明华、工程部经理蒋涟和总经理助理黎云安都非常熟悉,因为一个工程的全过程,以及工程款的拨付,都需要这几个人的全力指导与配合。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有些荤话也容易出口。    
  解意淡淡地坐在那里,偶尔喝口酒吃点海鲜,由着他们大吵大闹地彼此划拳灌酒。这种场合,大概他是最轻松的,都知道他不是万不得已是绝不沾酒的,所以也都不强迫他喝。他出席这次宴席,不过是给张队长面子,也是基本认可工程仍由他们做的一种表示。在他,这也是不得已的应酬,实在很厌倦的。    
  好不容易从夕阳西下闹到灯火辉煌,他们方酒足菜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着车直趋黄金海岸俱乐部,吵吵嚷嚷东倒西歪地走了进去,只有黎云安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清醒的解意。    
  张唯勤一见走在前面的解意,便笑着赶忙迎了上来:“解总,好久不见您光临了。这几天忙吧?”    
  解意笑着拍拍他:“我是常客,你不用招呼我。喏,你给这几位先生安排一下小姐,要比较善良懂规矩的。他们都是好人,不常叫小姐的,可别让那些老鬼欺负他们。”    
  站在旁边的一帮微带醉意的男人连忙大声声辩说他们是玩小姐的高手,并不是“菜鸟”。解意知道带了酒意的男人全都不可理喻,并不理会,只叫张唯勤带他们去订好的包间,自己却独自走到吧台。    
  “小林,给我一杯Manhattan。”他坐上吧凳,熟络地对调酒师说。    
  那男孩立刻殷勤地替他倒好酒放到他面前。他一饮而尽,说:“再来一杯。”    
  那男孩立即又给她倒上一杯,有些渴望地看着他说:“解总好久没来了。我……”他欲言又止。“可不可以给您打电话?”    
  解意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不可能照顾每个男孩子的。她喝完酒,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小林,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我现在有点忙,改天吧。”    
  然后,带着一分酒意,他轻快地向着包间走去。走上过道,两边都是紧闭的隔音的门,仿佛没有一个客人,只有偶尔少爷进去服务,开关门时,才会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歌声男人女人的调笑声轰然传出。铺着厚厚的红地毯的过道两旁,隔不远就背着手站了一位年轻挺拔的少爷,见解意走来,全都极礼貌地鞠躬:“解总,您来啦?”    
  “欢迎光临。”    
  解意点头致意。快要走到他订的包间了,忽然他停下了脚步,自一道微微敞开的包间门看进去。    
  这间包间十分大,里面有很多的男男女女,中间众星拱月般坐着高大壮实的林思东。只见他解开了西装上的纯金纽扣,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腕上戴着的劳力士满天星,并且使得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那颗大钻戒显得更加夺目。在灯光下,黄金与钻石皆闪耀着眩目的光芒,越发显得富贵逼人。他的两边都坐了一个十分美丽丰满的坐台小姐,身子直往他身上蹭,而他则笑呵呵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解意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他已经不想再应酬什么了,急步往大门外走去。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甚至没有看清他。只有林思东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解意走到停车场,靠着车身,仰头喘了口气。门前花枝招展的女人更加多了,男人混杂其中,与她们谈着“生意”。不远处的路上,灿烂的灯火一直向前伸展着直到天边。    
  这样生机勃勃的傍晚,解意却觉得生出一丝烦乱,仿佛一向淡泊空白的心里掉落了一片使人耿耿的灰尘。他喘息了一下,平静下来,拉开车门就欲回家。    
  林思东已经追到,一把关上车门,双手按住他的双肩,将他顶在车身上。“听我说,别生气。”他解释。“你也知道这是应酬嘛。今天是我们那里银行的老板来了,我指望他们给我贷款……”    
  解意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林总,你要做什么不必向我解释。我又不是你的领导。”    
  “你当然是我的领导。”林思东宠爱地轻声笑道。“其实那两个小姐是硬要进来的,我可没叫她们。再说如果我自己不玩,银行的人就不敢玩了。……你要听话。”    
  “不要烦我。”解意努力想挣脱他。“我不管你的事。”    
  林思东一把用力将他搂进怀中:“好好好,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一会儿就走,而且再也不理那些小姐了,好不好?”    
  解意伸手用力想推开他:“你走开,进去应酬你的去啊,我要回家了。”    
  “回哪个家?”他抱得更用力。    
  “当然是我的家,另外还有什么家?”解意拼命想撬开他的手。    
  “自然我的家才是你的家。”林思东哄着他。“好了,乖,听话,别闹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绝不再理那些小姐了,难道你不相信?”    
  “不关我的事。”解意冷冷地挣扎着。    
  林思东只是哄他:“好了好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还不行吗?你要留下玩也行,到时候我们一起走。你要现在回去也行,不过是回我的家。好好等我,我争取12点回来。听见没有?否则我就去撬你家的门,抓你家的窗。”    
  解意气得掰开他的手:“放手,别让我的马仔们看见,不然我一世英名尽丧。”    
  林思东笑嘻嘻地放开他,替他打开车门:“解总,请。”    
  “我迟早被你气死。”解意拿起手机告诉张唯勤他先走了,让他转告与他同来的人,这才开车离去。    
  他先回家拿了一些工作需要的工具,然后乖乖地到了林思东的别墅。对此他很无奈,但他实在怕了林思东再去他家胡闹。    
  他随便起着草稿,随便画一幅油画。等起完稿,抬头一看,已是深夜了。他收拾好东西,不想上楼,就近进了一楼客厅旁的浴室冲凉,准备睡觉。刚洗到一半,就听到门响,接着便听到林思东醉醺醺地走进来推撞浴室的门。他极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另外的人在场,连忙抵住门并锁上。林思东在外面大力撞门,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用他家乡的方言说着粗话。    
  解意忙穿上浴袍,这才打开门。林思东高大的身体一下倒过来靠在他身上。他一张脸通红,嘴里散发出浓烈的酒味。解意紧皱着眉,扶他到马桶边,让他吐。林思东尚余几分理智,一手扶着墙,一手要将他推出浴室。他犹豫着,打算留下来照顾他。林思东却暴喝一声:“出去!”    
  解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呼喝过,一气之下,转身走出浴室,上了三楼的卧室。他随便拿起一本书,没情没绪地翻着。    
  气了一会儿,就见林思东闭着眼摸索着走了上来。看着他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样子,他忍不住好笑。林思东迷迷糊糊地叫着:“小意,小意。”    
  他没好气地答:“干嘛?”    
  “来扶我……一下。”他靠着楼梯,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解意赶紧上前扶住他,费力地撑起他的身体,将他拉上楼梯,一直拉上三楼,丢到沙发上。    
  林思东挥着手,呐呐地说:“我醉了,真的醉了。小意,早知道叫你留下,替我挡挡酒。呃……太遭罪了。”    
  解意知道醉酒的难受,只好先照顾他。他一边替他脱下衣服,一边骂:“干嘛喝那么多酒?不要命啦?是不是有小姐在一旁一哄,就想充英雄?”    
  “也……不是啦,那……些人是银行……银行的老板。我……的公司全靠……他们扶起来,……当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了。只是……喝酒,不……算什么……呃……”他打着酒嗝,皱着眉,双手在空气中摸索着,想抓住解意。    
  解意边躲闪着他的手,边用温水将他全身擦拭一遍。“自己酒量那么差,就别这么喝,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平时觉得你很精明,原来一遇上喝酒这种事,就会变得这么蠢。”    
  他懵懵懂懂地分辩:“哪里?……他们的酒量……哪儿会……有我好?只……不过……呃……他们的女人……也在灌我。呃……那些小……妖精……酒量好得……吓死人……呃……”    
  解意粗鲁地把他拖到床上躺好,给他盖上毛巾被。“就知道你是被女人灌醉的。哼,还跟我保证不理会那些女人,扯淡。”他转身就要走。    
  “哪里?我……没有理会……她们,是她们……一定要理我……我也……没有法子,呃……不然不是……太不给我那些……朋友的面子?”林思东含混地解释着,一把拉住他的手,强要抱他,却被他死死按住双手,动弹不得。    
  他边试图抽出手,边迷朦地说:“乖,听话,让我抱抱。”声音里充满了酒后的软弱和柔情。    
  “不。”解意不理会他的温柔。醉酒后的男人是怎样的疯狂暴虐他是知道的,他绝不会冒被这个本来就十分难以应付的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险。林思东挣了一会儿,终于酣然入睡。    
  这么一闹,他已没有了睡意,独自下了楼,又继续工作起来。直到凌晨的那种沁人心脾的凉意渗进来,他才感觉到疲倦不堪。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去,他没到卧室,而是进了客房,乏力地躺到床上。    
  只睡了一会儿,朦胧中,一个重物压到了他的身上,是仍然充满了醉意的林思东。他被麻醉的神经似乎有些无法控制身体,他飘飘然地摸索着,可是手的触感已经麻木了,他想要求更深的接触。    
  解意极力抵挡着他因醉酒而变得力大无穷的进攻。好像每一夜都逃不开他那种极其强烈的占有欲。趁着浓重的酒意,他气势如虹,挥军直入,所向披靡地攻城掠地。    
  解意白着脸咬着唇,决定放弃无用的抵抗。他避开他写满暴虐的脸,侧头看向窗外,嘴角边挂了一丝软弱无力的浅笑,似月夜中池塘里微微露头的白荷花,甚至已不堪露水、微风与月色的侵袭。    
  他偶尔不堪痛楚,疲累地闭闭眼,想把他无处不在的侵袭挡在意识之外。林思东酒意仍浓,酣畅淋漓地渲泄着,只觉得积郁在身体里的沉重与憋闷渐渐得到舒解,却浑不知自己究竟正在干什么。    
  像这种没有情感在其中的性,对于解意,无异于酷刑。他的心拒绝与身体合作,于是身体所受的苦更加倍的痛。衬着室内身周华丽的装饰与极其高档的家具、电器、灯具等等象征着奢侈的东西,他那无助的一直被那个神志不清的男人野蛮蹂躏着的身体显得异常苍白。    
  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拚搏,当战事终于止息时,东方已经发白了。有鸟儿清脆的叫声传进来,让人联想起沾满露珠的树叶是如何的苍翠欲滴,迎向朝阳的草丛是怎样的充满生机。    
  这时,解意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推开重又呼呼大睡的林思东,下床拿起电话。    
  “喂,哪位?”他的声音因长时间的挣扎与喘息而变得喑哑。    
  电话里响起蒋涟焦灼的大嗓门:“解总,我现在在丽都公寓的工地。这里发生了火灾,你赶快来。”    
  解意扔下电话,火速穿上衣服,便飞奔下楼。刚想拉开门,他忽然感到天旋地转,起自下腹的剧痛象一根长长的尖锐的刺一直向上穿透他的身体,似乎想将他分成两半。他猝不及防,双腿一软,险些一头栽倒在地。赶忙扶住墙,他大口喘息了几下,这才振作起来,出门跳上车飞驰而去。    
  林思东翻个身,呐呐着:“小意,只有你……是最好的……”    
  睡梦里,他只觉全身每个细胞都注满了轻松与满足。侧侧头,在清晨令人舒适的新鲜凉爽的空气与鸟语花香里,他接着继续睡下去。 第十一章 
  在青灰色的天幕下,烈火熊熊燃烧着,“噼啪”声与周围人们救人救火的吵嚷声响成一片,更加惊心动魄。 
  解意下了车,看了看仍然很大的火势,立刻向入口奔去。蒋涟在那里拉住了他,递给他一个喷有“新境界装饰”字样的安全帽。解意边戴安全帽边大声问他:“我们公司的人都安全吗?”    
  蒋涟也扯着嗓门回答:“小钱小孙都安全撤出来了,只有临时请的两个民工现在下落不明。”    
  解意一听,立刻往里面走,却在门口被一个消防队员拦住了:“里面火太大,很危险,不能进去。”    
  解意怒吼:“我们公司的人在里面,我要进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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