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下章就是某伊梦期待已久的婚礼大转折,杜长晴她要彻底把秦思扬牌炸弹扔出去炸飞她恨得牙痒痒的杜家~(≧▽≦)/~
☆、19爸爸是炸弹,婚礼了
杜婉慈的婚礼的这天,秋高气爽;万里晴空。
自然这些形容词是杜长晴一个字一个字教冬冬念的;冬冬很不喜欢束缚在身上的小礼服;挣扎了一番反抗无效,被他妈妈抱上了他家那辆奇瑞qq上;固定在副驾驶座上,天真的问:“妈妈,我们要去干嘛?小姨要请我吃好东西吗?”
杜婉慈见过杜长晴这个肉球一般的儿子;从理论上知道冬冬好吃;于是她来逗冬冬玩的时候;总是用各种美食诱惑他;正中人家宝宝下怀。
杜长晴一边开车;一边极有耐心的对冬冬讲:“小姨今天要嫁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你一会儿可要嘴甜一些哦,这样才有好吃的蛋糕呦。”
冬冬一听有好吃的,顿时来了精神,直到跟着妈妈进了酒店礼堂,还依旧兴奋不已。
新娘子的婚车已经进了酒店,杜长晴直接进了新娘的化妆室,带着儿子恭喜自己的堂姐。
小冬冬一见是会带吃的小阿姨,直接扑进穿着婚纱的杜婉慈怀里,将大大的头贴近新娘子,嘴里念叨着妈妈教给他的吉祥话:“小姨新婚快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你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当然没有我妈妈漂亮!”
本来杜长晴就想把像球一样的儿子拉回来,谁知还没动手,冬冬倒是乖巧的说了恭喜的吉祥话,只是最后画蛇添足这么一句,真是……
杜婉慈听见这话,乐得不行,抱着冬冬直亲,把刚画好的口红蹭了冬冬一脸,坏笑着对他说:“当然没有你妈妈漂亮了,因为你妈妈有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杜长晴好不容易把缠着新娘子不放的冬冬拖回怀里,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为了把儿子注意力从如何弄花新娘妆上拉回来,她使出杀手锏,端来一碟礼堂的蛋糕,塞进儿子怀中,让他自己吃个乐呵。
于是,冬冬小朋友就完全沉浸在与蛋糕的斗争中。
好不容易忙完儿子,她一抬头,便看见新娘身边走来个明媚的姑娘。
她见过不少美人,但是有些人的气质,是永远无法效仿。
那个姑娘只是简单的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件松垮的大衬衫,扎了一束高高的马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她走到杜婉慈身边与美丽的新娘拥抱了一下,笑靥动人。杜长晴清楚的听见新娘唤她:“恩慈姐姐,我还怕你不来呢?”
“怎么会呢?我的妹妹结婚啊,第一次参加婚礼,多少有些兴奋呢。”她的声音如琴声,悠扬顿挫,扣人心弦。
杜长晴不由自主的走进她们,立足于她们身边,静静的注视。
新娘子发现了杜长晴,拉着长姐杜恩慈,说:“恩慈姐姐,她是长晴。”
杜恩慈甩了甩自己黑直的马尾辫,笑眯眯的伸出手,拉起杜长晴的手:“我们姐妹两人终于见面了!”
杜长晴笑不出来,她小声地问:“你……不恨爸爸?”这是她十余年前就想问的问题。可是如今看来,当年她以为同命相连的姐姐,其实已经成为杜家财产的继承人,真正的凤凰。
杜恩慈没有想到自己初次见面的亲妹妹问出这么个问题,不过还是笑着凑近她的耳边,轻声的说:“谁认识他是我爸爸?”说完,笑着告辞离去,整个婚宴上,杜长晴并没有再看见她的身影。
杜长晴不明白她的心境,只能叹口气,去寻儿子。
没走多远,就看见她的继母带着自己十三、四的儿子杜泽走了进来。杜泽眉目清秀,长得很像杜爸爸,他的身后就跟着鬓角有些发白的杜爸爸。
毕竟已经年过五十多岁的男人了,杜爸爸挺拔的脊背略微的伛偻,表面上看不出他的心境,但是作为和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女儿,杜长晴知道他过的并不开心。她的心在微微的痛着,心疼着他,竟然已经有五年多没见了,上次见面,他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发愣间,婚礼正式开始。
新郎原则一身西装,身影笔直,他的伴郎莫以言是他的战友,同他一样,骨子里就透着军人的气息。
杜长晴突然想到,秦思扬也去过几年军营磨练自己,浑身也难以掩饰那一段经历。如今他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恭敬有礼。想来想去,她有些想笑,她竟然在姐姐的婚礼上,开始思念秦思扬了。
远在西藏的秦思扬莫名的打了个喷嚏,同行的战友打趣道:“秦老大,莫不是什么人想你了?打得喷嚏这么勤?”
秦思扬面不改色回答:“从理论上讲,我这是要感冒的预兆。”
“切,秦老大太没有幽默感了!”众人起哄。秦思扬的心里却闪现出那个不听话的小丫头,他只觉得额头犯疼,看样子果然要感冒了。
新娘子杜婉慈与新郎交换了钻戒,两位新人当着众人面,在众人的祝福中相拥而吻,羡煞神仙。
杜长晴抱着吃的满嘴奶油的冬冬,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记得那年她与杜家断绝关系后,杜婉慈追到学校,抱着她一顿痛哭,在她面前大骂杜家人无情。她当时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并不懂这是这个比她只大一岁的姐姐特有的安慰方式。
后来,她们姐妹疏远了,再后来,因为杜婉慈同方兰与前夫的儿子杜铎谈恋爱了,她们彻底断了联系。
如今,她的姐姐,找到了幸福,她希望她,一生安平,幸福美满。
见肉球冬冬已经吃饱了,她也不想多留,抱起儿子往外走,没走几步,冬冬却嚷嚷着要去卫生间。杜长晴怕儿子吃坏了肚子,带着儿子去了洗手间,小冬冬很别扭,直言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妈妈陪着上厕所。
杜长晴无奈,只好把他安排好,独自出了洗手间,站在门外等,却冤家路窄遇见了她的弟弟,杜泽。
杜泽今年十四岁,正是男生变声发育的时期,说话声音沙哑,他站在杜长晴的对面,问:“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杜长晴抱用下颌指了指,转身就走,她今天很不想见到杜家人。
老天偏偏不如她心愿,杜泽身后,方兰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拉着自己儿子说:“上洗手间怎么不跟妈妈一起呢?”
“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你跟着,多难为情啊!”
“你多大,你才多大?难为什么情啊?你多大,我都是你妈!”她说着说着扭头,就看见当背景衬托的杜长晴。
方兰一见她,满脸吃惊,有些轻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许久不见的杜小姐啊!”她特意咬重“小姐”二字。在北城,小姐这个词,往往被指代从事特殊职业的女人,而真正的大家闺秀,都是用千金或者公主之类的词。
方兰说这些时,顺手将儿子推进了洗手间,等在门外,笑的得意十足。
杜长晴眼神恨恨的瞪回去,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个女人。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儿子,方兰却有心和她过不去,叫住她:“杜长晴,你爸爸爷爷都在这,你不准备见一见?”
杜长晴忍无可忍,觉得可笑之极。她反问:“与我何干?”
“是啊,与你无关,谁让你是那个贱丨人生的呢!”
杜长晴脸上轻蔑的笑容都没收起,直接跨前一步,抬手抽在方兰脸上,声音既响又脆。
方兰本能捂住脸,不可置信吼:“你敢打我?”
杜长晴借着这话头,又一巴掌扇过去:“就打你嘴脏的人!”
方兰用手捂住另一半脸,哇哇大叫:“啊,打人了,杜长晴打人了!”
这刺耳的喊声立即惊动了整个婚宴的宾客。
众人涌了过来,一见杜夫人脸颊两侧两个五指红印,顿时将杜长晴围了个团团转。这些人有的是方兰家的远亲,想方设法的巴结杜家,想借一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运势,还有一些人是杜家平日的虾兵蟹将,唯杜家马首是瞻,无处不拍狗屁。
更何况,这些年实际上是方兰掌控杜家,众人自然要表面巴结了。
杜长晴抱着双臂,冷冷看着这虎视眈眈的场面。
方兰做事夸张,顶着脸颊五指印瘫倒在地,声声控诉:“杜长晴,你再怎么恨我,我也是你的继母,你竟然打人,你你竟然在你堂姐的婚宴上打人,你……”声嘶力竭,哭得甚为投入。方兰原本是个三线小演员,后来结婚息影,不久后又与前夫离婚,带着儿子独自生活,再后来,风风光光嫁给了杜家长子,这一生也颇为传奇。
杜长晴的爷爷听见这边有动静,拄着拐杖一颤一颠的走到杜长晴对面,满脸怒容。
方兰已经被人扶起,她把杜老爷子引来,这场戏也算是到了转折点了。
杜老爷子指着:“你这个没教养的?这是长辈,你怎么能在你姐姐的婚礼上大闹呢!”
杜长晴扬了扬头,耸耸肩:“不管您信不信,我什么都没干!”
杜老爷子明显老了,他喘气都有些费劲,脸色涨红:“杜长晴,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给别人当婊丨子的贱丨货!”说话间拐杖直接向杜长晴挥来,力道很足,毫不留情。
杜长晴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杜老爷子这一拐杖。人群中冲出个肉球,直接扑到她面前,大喊着:“妈妈……”
她一手揽住儿子,却不想杜老爷子又紧接着又狠狠的敲过来一杖,眼看就要打在冬冬的背上,杜长晴整个人本能将冬冬护在胸前,迅速转身,后背结结实实的迎了一棍,周边的人都倒吸了了一口气。
杜家老爷子还不解恨,大骂:“杜长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丨货,你特么的连孩子都生了,你这个婊丨子,你看我不打死你们!”
杜长晴凶狠狠的回头瞪着杜老爷子,厉声呵斥:“秦思扬的儿子,你敢动他一根汗毛?!”
作者有话要说:总结一下,我自己写文章冲突爆发力太次了,矛盾冲突体现不明显,描写没有即视感,这种肿么破~~~摔~~~肿么破,我该怎么办tot
☆、20爸爸是浮云,丢宝宝
杜老爷子显然不信,他瞪着杜长晴;大骂:“不知羞耻;你特么的五年前就拿秦思扬唬人!”
“杜老先生不信吗?”杜长晴从地上爬起来;抱起惊吓不已的冬冬,强迫自己儿子脸面向四周。瞬间;整个婚宴,除了悠扬的音乐声,再无其他声音。
见过秦思扬的人并不多;但杜家毕竟有人曾经见过秦思扬本人。冬冬的眉眼;造物主的神奇之处;当初连秦思扬都惊叹不已。任谁看了这张脸;都能肯定;这就是秦思扬的儿子。
连杜老爷子都震惊在当下。
他以为杜长晴还是如五年前一样搬出秦思扬吓唬他们。
他以为杜长晴不过是和别的垃圾贱种生下个这么个胖墩墩的儿子。
他以为……他以为很多事;他都不曾想到,杜长晴真的会生下秦思扬的儿子。
方兰发现周遭气氛不对,猛地往回拉局势,指着杜长晴大叫:“人人都知道秦思扬没结婚,哪里的孩子?除非是你偷着生的,你生的是个私生子!”
杜长晴突然笑了,她怀中的冬冬被妈妈这么诡异的表情吓到,揽住妈妈的脖子,糯糥的叫了声“妈妈”,也没阻止杜长晴说出的话:“即使我怀中的是秦思扬的私生子,你们敢动他一根汗毛?”她冷笑三声:“不妨告诉在场的诸位,我和秦思扬是合法夫妻,儿子是合法出生,有胆量的,你们就去查!”
此时的杜长晴满脑充血,她管不了顾忌秦家的那么多,她要护她儿子,要护自己尊严,她要踩死杜家!
好在新郎新娘的婚礼仪式已经结束,洗手间门口的围攻大闹事件并没有闹大,但杜长晴有了秦思扬的儿子的消息却已经传出去很远。
冬冬一直瑟瑟抖抖的缩在妈妈的怀里,想来是被那场面吓坏了,他从小就被杜长晴保护的很好,又多是在缪迦的照顾下长大,何时受过这种欺辱?
他回到家抱着自己的小枕头,不肯撒手,任杜长晴怎么哄劝都没用,一句话也不肯说。
杜长晴没辙,抱着儿子“哇哇哇”大哭,倒是终于让冬冬把枕头放下,回手抱住自己的妈妈,声音软软的叫“妈妈”,叫的杜长晴越来越窝心。
第二日早上,杜长晴把儿子送到幼稚园,冬冬意外反常,抱着妈妈不撒手,老师怎么哄也没用,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昨天晚上他抱着枕头的样子。
在幼稚园老师温柔的攻势下,冬冬小朋友终于撒了手,只是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的妈妈,说不出的委屈。
杜长晴今天还有一堂旁听课,不得不去,她已经因为师德问题被停课了,不能在这些小事上再出问题。
这堂旁听课的主讲老师是新闻界一位举足经重的人物,前来听课的学生和老师都特别多。
杜长晴这一天的心都不安稳,惴惴不安,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同系来旁听的张老师问:“小杜老师,你脸色煞白,怎么了?没睡好?”
她昨天在杜婉慈的婚礼上闹了一通,晚上回去确实没睡好,脸色大概很难看,她勉强的笑了笑,继续强打精神做笔记。突然,手中的的钢笔开始漏水,顺着笔尖蔓延了她整个记事本。她急忙抽来纸巾擦,笔管中的蓝色墨水蹭在她的胸前衬衫,晕开了一朵墨花。
她的心里不安开始加强,扔掉钢笔,将手里的笔记本一收,甩开张老师拉住她的手,起身顺着后门跑了出去。她驱她那辆奇瑞直奔儿子幼儿园,还不到幼儿园,就接到冬冬老师的电话。
老师在电话里声音柔柔的说:“冬冬被一个像大干部的人带走了!”
杜长晴的车直接冲进路边花坛,她好不容易稳住车,扶着方向盘大口喘气,整个人颤抖不已。也顾不上受伤,她抓着自己的挎包跳下车,跑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终于到了冬冬的幼稚园。
幼稚园里已经没有冬冬的影子,冬冬的老师很抱歉的递过来一串号码,愧疚的说:“我们不允许他将孩子带走的,他们却强迫动手,还说把这个电话号码给你,转告您他是冬冬的爷爷。冬冬妈妈,你说,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