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 作者:清枫语(晋江vip2012-06-0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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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 作者:清枫语(晋江vip2012-06-08正文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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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说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侧头朝顾桓歉然笑道:“顾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着不待他应便脚步虚浮地往门外而去,她酒力不是很好,方才喝下的酒精已慢慢在体内发酵,酒的后劲慢慢烧涌而来,她现在的状态随时都会醉倒,实在不宜再在这里久待。
  
  顾桓环胸立在原地未动,冷眼看着她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本想转身离去,但刚转了个身似是放心不下,脚步顿了顿后转身走向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嗓音带着不耐:“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的话让童娅有些意外,却不想在这种醉态百出时让他送。指甲紧紧掐了掐手掌心,头脑略略清醒了些,她习惯性地扬起媚笑:“顾少,不用了,我今晚有些喝多了,怕是无法让您尽兴,我们还是改日吧。”
  
  暗示性十足的一番话让他眉头打了个结,她清晰看到他黑沉的眸底掠过的那抹嫌恶,却笑得愈发柔媚,手臂也柔弱无骨般缠上他的手臂,嗲声道:“顾少,若是您不介意,我们走吧。”
  最后这一句话成功让他把缠在他手臂上的手拉了下来,转身唤来不远处站着的黄子平:“子平,童娅喝醉了,你方便的话送她回去吧,若是让她独自一人回去也不知又要闹出什么新闻来。”
  
  黄子平苦着脸打了个酒嗝,舌头有些打结:“老……老大,能……能换个头脑清醒的人送她回去吗?我现在……现在脑子也晕乎乎的,怕是喝高了,两个喝得烂醉的人,又是孤男寡女的,若是一个没留神干柴烈火地燃烧起来了就完了。”
  黄子平这一番话让童娅听着很是不受用,被酒精灼烧的脑子胆气也比往日大了些,往前一步身子软软地朝黄子平倚靠过去手也跟着环住黄子平的脖子呛声道:“黄子平你说什么呢你,烧起来又怎么样了,难不成你还怕我要你对我负责不成?”
  
  黄子平哭丧着脸拉下她缠在脖子上的手,朝顾桓道:“老……老大,你看她这酒劲都还没完全上来就开始发酒疯了,待会若是回到屋里那不知得疯成啥样,你还是找个脑子清醒的人送她吧。”
  顾桓冷冷扫了眼被黄子平扯得摇摇晃晃的童娅,指腹摩挲着下巴犹豫了会儿后,黑眸往依旧热闹非凡的宴厅里望了眼却找不着合适的人后,不耐地一把拽起她的手腕,朝黄子平扔下句“你若不方便我顺道送她一程吧,时候不早了我也得早点回去。”便头也不回地拽着她离开。
  
  童娅脚步踉跄地任由他拖着往电梯而去,一直到地下停车场,混沌的脑子依旧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向来恨不得将她远远推开的顾桓今晚怎么会大发慈悲要送她回去,但显然顾桓也没有替她解惑的意思,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路拖着她来到他那辆拉风的迈巴赫62S副驾驶座车门前,一手拉开车门便将她硬塞了进去,继而绕到驾驶座,启动引擎,慢慢往车库外而去。
  
  “住哪?”眼睛专注地盯前方路况,顾桓问道,惜字如金,冰冷低沉的嗓音一如他此刻线条优美却如冰棱般冷锐的侧脸,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甚至是不耐!
  
  既是如此不情愿又何必委屈自己!童娅盯着他的侧脸,心底叹气,却明智地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毕竟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开罪了自家大老板也划不来。
  
  漫不经心地将住所地址报与他,也懒得再故意以言辞撩拨他,她疲惫地贴着车窗静静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马路不再说话,车窗的凉意脸上的表皮肌肤沁入体内,发晕的脑子稍稍清醒过来。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能坐上顾少的车子,想想也算是值了。脸贴着窗户,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大概是她异于平常的安静让他有些意外,他侧头望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开了车里的音乐,而后继续专注地开着车。
  
  “Notice me; take my hand ;Why are we strangers when ;Our love is strong ;Why carry on without me ;
  Everytime I try to fly; I fall ;Without my wings; I feel so small ,I guess I need you; baby ,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 ,I see your face; it's haunting me ,I guess I need you; baby ……”
  
  静谧的车内,布兰妮的《every time》流泻而出,久违的旋律让童娅微微怔了怔,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顾桓,他从不会听这种明媚忧伤的伤感情歌,只会去听诸如李斯特贝多芬之类的古典音乐。
  对于她疑惑的注视他仅是淡淡地转头瞥她一眼而已。
  
  她自讨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而后若无其事地贴着车窗闭目休息,任那音符一遍又一遍地从耳边划过,听着听着眼睛莫名地就便有了些酸酸涩涩的味道。同样一首歌,有人无论听了多少遍都会流泪,有人却是听着无感,不是歌曲不好,只是歌曲里凝结的记忆不一样。
  
  有时候,一段旋律就像一把钥匙,轻易将被封存许久的记忆开启,当熟悉的旋律一遍又一遍地在车里回荡时,有种记忆与现实交织的错觉,童娅有些微怔,原本紧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不自禁地转头望向顾桓。
  夜色将他冷肃的俊脸掩去大半,阴影下模糊不清的脸上莫名地带了股迷离感,像是跌进了某段记忆中般,这样的神情她稍早前也见过,在邸景华庭的宴会大厅里,他端着酒杯站在她身后时。
  
  她沉默地盯着他的侧脸望了好一会儿,而后笑了笑,打破这车里的沉闷:“顾少,怎么老重复这首歌,都听腻了,换首歌吧。”
  说着便要动手去换歌,音响上发光的屏幕将她莹白的手指照得通透。
  
  他转头,冷眼扫过。
  撇了撇嘴,童娅悻悻然地要将手收回,手指刚轻巧地抬起,不经意抬眸间却见他随意望向这边的黑眸骤然眯起,脸上似是掠过难以置信的震惊后,她的手瞬间被他抬手紧紧握住。
  
  “顾……顾少,您没事吧?”童娅不明所以,不安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攥得死紧。
  他抿了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往左一拐,猛力踩下急刹车,随着“吱”的一声闷响,车子陡然靠路边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稳他便侧过身子,一把将她的手翻转过来,借着车内的灯,黑眸死死盯着她无名指指缝处那道淡粉色的月牙状伤疤。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他冷声问道,冷凝的声音却隐约有些微颤。
  




☆、05。做客(修)

  眼睛淡扫了眼那道几年前留下却一直没能淡去的伤疤,心底微微一颤,面上童娅却是大惑不解:“当然是不小心刮到的啊,顾少,您干嘛了?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
  波澜不定的黑眸慢慢抬起,望向她与叶晞有七分像的脸,攥着她手掌的手几乎将她的手捏碎而不自知,素来无波的低沉嗓音依然有些微厉:“童娅,你到底是谁?你手上怎么会这么凑巧也有这道疤?”
  
  “我是童娅啊,顾少你到底干嘛了?”童娅继续维持着脸上疑惑的神色娇声道,眉尖轻蹙起,美眸染上盈盈湿意,含怨带嗔地瞪他一眼,她试着将手抽回,“顾少,有什么事您先放开我的手再说不行吗?您的问题很奇怪诶,我手上有道疤同我是谁有什么关系?”
  
  “童娅,这个疤怎么会这么凑巧地长在这个地方?你是不是……是不是……”
  比平日低了几分的声音微紧,似是想问是不是她却又觉得荒谬,顾桓抿了抿唇,终是没能问出那个字,只是手依然紧紧地攥着她的手,黑眸死死盯着那道淡粉色的月牙状疤痕。
  
  “你说那个疤啊,”童娅瞥了眼被他紧握着的手,笑得有些赧颜,“顾少,我说了您别生气,其实那也不是我不小心刮到的,还没出道时子平不懂发什么神经给我整上去的。”
  当年手上落下这么个疤痕时就是黄子平给整出来的,拉上他垫底也不错,回头同他打声招呼便是。
  
  童娅这番话让他原本略显激动的神色慢慢沉淀下来,握着她的手也慢慢松开,转头望向她,清冷平稳的声线恢复成了以往的淡讽:“为了让你能彻底顶替她黄子平还真是煞费苦心呢,或者说为了你的星途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童娅小心觑着他的神色,却摸不准他这句话是信了她的胡诌还是没信,只能陪着干笑。
  顾桓睨她一眼,也没再言语,转身坐正,缓缓启动车子,将车子重新驶回车道,往她的住所而去。
  见他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童娅暗中舒了口气,也没敢再乱开口,更没敢再乱动,仅是老老实实地做着,直到他将她送回到她居住的小区公寓楼下。
  “早点休息!”客套性地叮嘱一句后,没有逗留半秒,他已开车而去。
  
  童娅静静地看着他将车子开出小区门口,直到融入那望不到尽头的车水马龙中才缓缓转身上楼。
  她独自租了套几十平米的小公寓,房子不是很大,却布置得很温馨,她平日回来的时间不多,不是在外面忙着拍戏便是去夏泽那,琦琦与夏泽住在一起,因为她的明星身份,夏泽从不会带琦琦来这里,因而很多时候她都是忙完后直接去夏泽那边。
  
  夏泽是广告巨头华意传媒的下一任继承人,成熟稳重,年轻有为,相貌好家世好有才气,商业手腕一流,无论是相貌还是经商手段与顾桓不分伯仲。
  曾有媒体戏称,娱乐圈是顾桓呼风唤雨的天下,广告界却是夏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儿。虽然媒体的言论有言过其实的嫌疑,但是两人凭借身后雄厚的家族企业实力支撑,及各自出色的商业手腕,在业界的影响力却是不容小觑。
  
  只是两个本该英雄见英雄惺惺相惜的传奇人物,却是互看不顺眼,不待见彼此,虽没有明目张胆地对峙,私底下却相互蚕食与吞并,似乎都下了狠劲般要把对方往死里整。
  据某些自称是知情人士的爆料,顾桓与夏泽本没有交集,一个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另一个在广告界混得如日中天,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成仇,那个人,便是六年前意外身亡的叶晞。
  
  没有人知道夏泽与叶晞是什么关系,在硫酸事件发生之前甚至没有人会将夏泽与叶晞联系在一起过,两人从未在公开场合现过身,私底下似乎也从无交集,但是硫酸事件后从住院到办理后事都是夏泽一人负责,自叶晞入院她的消息便被夏泽彻底封锁了起来。
  
  顾桓与夏泽的梁子便是从那时结起的,因为夏泽的从中阻拦,顾桓连叶晞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不眠不休地在病房外等候了两天,等来的却只是一份苍白的死亡证明书和一具面目全非的冰冷尸体,以及,夏泽的一个拳头!
  
  因为这件事,这六年来,本井水与河水互不相犯的两个人暗中便较上了劲。顾桓开始有意无意地往广告界渗透,夏泽似乎也有朝娱乐圈发展的势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都有吃了对方产业的念头!
  对于外人口口相传的这些是是非非,童娅曾问过夏泽他是否真的打算将顾桓往死里整,夏泽仅是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淡淡扔了句被八卦媒体洗脑了便没将这个话题给彻底打住了,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他也不肯再透露半点口风,问得多了她也懒得再问,只是在心底为叶晞叫屈,男人为了事业在商场上相互鲸吞酿是常事,媒体却偏偏要将这一切归因到她的头上,给她扣上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只为了给这两个男人掀起的血雨腥风中添点风花雪月的佐料,满足那些少不更事喜爱做梦的少女情怀。
  
  因为夏泽向来低调,她也不想哪一天夏泽莫名成为她的绯闻男友,因而除了薇薇安知道她常去夏泽那边,没人知道她与夏泽之间的关系,公共场合里两人偶尔撞见了也只是如朋友般打个招呼便各忙各的,因而出道半年多以来,也没有任何媒体对她与夏泽捕风捉影,这为她省去不少麻烦。
  
  回到家时童娅给黄子平打了个电话将今晚的小插曲同他说了下,然后威胁着他嘴巴收紧点后才放心挂了电话,之后给夏泽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琦琦的情况,与琦琦聊了会儿后看看时间夜已深便将电话给挂断了。因为那段小插曲,童娅的酒醒了不少,洗了个澡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许多,吹头发时吹风筒的线不小心绕进了指缝间,将线翻起时眼睛不易瞥到无名指缝的那道淡粉色疤痕,她盯着它失神了好一会儿,直到吹筒的热风吹得手臂上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开才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后心无杂念地将头发吹干关灯上床休息。
  
  有些事情不是过去了便能水过无痕的,肉体上会留疤,心灵上却未必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顾桓从不欠叶晞什么,叶晞也不欠他什么,她的离去,带走的只是一段无果的单恋而已,因而,她实在不必为顾桓偶尔表现出来的若有似无的眷恋迷惑。
  
  迷迷糊糊地想着,浅浅地睡了过去,梦里梦外都是那种肌肤被刀子硬生生划开再黏上的痛彻心扉感,那种久违的绝望感莫名地竟在梦中紧紧将她攫住,呼吸不得,挣扎着醒来时已是满头大汗淋漓。
  她犹处在噩梦带来的恐惧中,大睁着空洞失神的双眸无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外,天已微亮,她却有股梦里不知身是客的迷离感,熟悉的摆设,却是全然冰冷陌生的感觉,空荡荡的心底盯着屋子的一切失神时,柔和的手机铃声打破屋内的沉寂,也将她从梦魇中彻底唤醒,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转身起床,动作迅速而利落地梳洗换衣,方才梦中初醒的迷茫已经全然消失。
  
  电话是薇薇安打来的,通知她别忘了今早上的节目通告。
  薇薇安一直是一个尽职的经纪人,工作上不余遗力不说,就是生活上也对她照顾有加,除非当日无事,若不然每天早上的morning call 是少不了的。与薇薇安相识不到一年,她却已渐渐习惯薇薇安每天早上七点不到的morning 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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