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腐朽,其爱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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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将腐朽,其爱不渝-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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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1】

早已失去了言语交流早已不再有默契的笑容早就不爱;也没有心悸甚至在同一屋檐下的呼吸也艰难起来无爱无性的婚姻何以为继?
真希望可以抹去前尘旧事;真希望回到相逢之前……
爱;从头开始把我们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重新认识一次!
    
【内容简介2】

吾爱江紫末:
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必须反复删写这封绝笔信,无从知道,这封信是不是最终你将读到的那一封,但这是我离世之前极为重要的一件事。
紫末,我长你四岁,相遇相爱,至今已孕有一子。天绝我,不待我娶你入室,不待孩子出生,二十六岁便夺我性命。原本,我要在海边之山峦下置一个家,弃我祖业,只与你相爱相守,抚儿育女,度此一生。天不遂愿,我更知死后无天堂地狱,无轮回转生。离世,即身躯腐朽,世间再无我一人,独留你与幼子。命运刻薄无常,我爱之悲,恨之切,却不容我再多愤怒一时。连我陪住你的时光也不能多出一刻。我无力为之,日日忧心,何时我的身躯化为灰烟,何时即是我放手之时。
然而,与你相遇相爱,这一生于我而言已是不悔不憾。
爱你,照顾你,养育幼子,本是我的责任。我若死去,我所能支配的财产全部留予你与幼子。你一生不必求职,不必辛苦赚薪供养孩子。
紫末,他曾指责我自私妄性,害你后半生。我也曾反驳,他遇到你之前滥情纵性;我遇到你之前却守身如玉;二十六年,我空其心,只等你来入驻;为此,夺他所爱,我不愧不悔。
男女之间,情爱之事,不容得外人置喙。我与你,纵使天下人反对,只要你也不悔不怨,便是圆满。
吾爱紫末,及那即将出生的子女,我对你们的爱与关切至死不变。
身将腐朽,其爱不渝!

【编辑推荐】

一个人能记住另一个人多久?她以为会带着对他的怀念过一生,却忘了,地老天荒,也是一种残忍的淡忘。
这是一个真正的爱情故事,让我们在回忆来临的黑夜里,和所有爱过的人一起,闭上眼睛。
for you; for your love……生是时间,死是没有时间。爱情是时间,遗忘,是越过时间。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要回到哪一年?
如果记忆可以抹去,你要遗忘哪一段?
如果在心里曾经埋葬一个影子,多年以后,你还有没有挖掘的勇气?
如果我说我爱你,还来不来得及……
没有人知道,你会在这本书里,遇见什么往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主角:江紫末;童自辉;纪准扬 ┃ 配角:靳世铭;江美韵;周琳琅 ┃其它:虫鸣;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一生多少爱目录:
    
【正文】


    最熟悉的陌生人(出版名:身将腐朽,其爱不渝) 作者:虫鸣    
   
    chapter 1

    刚下过一场阵雨,窗外的梧桐树叶上还滚动着水珠,阳光已大喇喇地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房内似乎寂然了许久,靠床的矮柜上摆放着饭盒与营养品的矮柜,三双无纺布拖鞋整齐一列,床上的人睡着了,似乎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
    不用多一会儿功夫,阳光已攀到床沿,一只缠着雪白绷带的手垂下来,浸进那片金黄的阳光里。躺着的人似乎觉得了疼,眉间皱成一座小山。又过了一会儿,眉头又渐渐展开。阳光缓缓移到她瘦削的脸上,白皙的皮肤此时显得几近透明。
    那只手垂到床边后就再没有动过,似乎她又睡着了。小巧的鼻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浓密的睫毛阖得紧紧的,虽然额头上也有包扎的伤口,却丝毫不影响她酣恬的睡颜,也让人不由得想,倘若那对蝶翅般的睫毛打开来,会不会是一双很具神采与活力的眼睛。
    但是,她全身上下多处的包扎,也让人不由得想,伤口的痛会夺走她所有的神采与活力。
    屋里似乎一直有人等着她醒来,而且为此作好了准备,衣架上挂着熨得笔直的名牌大衣,深紫色的,仿佛是只等着她坐起身来,便用大衣将她一裹,带她远离这气氛永远半死不活的医院。
    窗户半开,秋风吹进来,微凉,带点雨水的湿意。她最初住进这里时,还是八月的骄阳,天像一口倒扣的大锅,把有生命的事物都烘烤得蔫蔫的,抬不起头来。
    这一觉真的很长,从夏天睡到了秋天。
    有人,也在床前从夏天守候到了秋天。
    江紫末睁开眼后,窗口的一片白光刺得她又闭上眼睛,额头上又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她动一动,骨头关节像一台散架的旧机器部件,咯咯嚓嚓作响。继而她费力在身体多处摸索到了包扎伤口的白纱布。她的表情开始自然变得惊异而疑惑。
    这时她才有闲暇注意到周围的事物,白墙,白窗帘,白床单,白色的病服——很明显,这是一间病房。
    她不明所以,虽然她是个迟钝的人,但这时她立刻意识到应该找个人问问清楚。
    艰难地把身子挪到床沿,她弯下腰身,奋力去拣地上的鞋,然而无论如何也够不着,身体却“嗖”地滑落下去,结结实实地撞了地。身体那些脆弱的部件经过这一次撞击,彻底罢了工。
    江紫末瘫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发出的声音低哑而干涩,无人理会。静待了一会儿,地板的冰凉渗进骨头里,她不想再在地板上多待一秒钟,只好想办法求助,于是鼓起双颊,憋足气,再张开嘴——“啊啊啊啊~~~~呀!”
    连绵不绝的惨叫终于传到病房外。
    正走到门口的江美韵听到叫声神情一凛,随即便急急走进病房里,将开水瓶往地上一搁,连忙去搀扶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的女儿。
    “谢谢妈!”
    江紫末趴回床上,用手揉着腰,疼得眼里泪花直打转。
    过了会儿,她调过脸来,带着惨兮兮的笑容望着母亲。
    “我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妈你又对我下毒手了?”
    她等着母亲劈头盖脸的大骂,然而,病房里却悄然无声的。她的笑容停滞在嘴角,只见母亲呆呆地盯着她,眼里慢慢地浮出水光。
    “妈!”她不敢再嬉皮笑脸,着急地问,“您怎么了?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抬起手,按到江美韵肩上,简直希望那里有一个按扭,轻轻一摁,前因后果就一股脑地倒出来。
    江美韵却没有如她所愿,呆住片刻,才擦掉眼泪。她盯着江紫末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那惊喜越来越浓,眼睛也像是盛不住那么多惊喜而越睁越大。
    江紫末有些吓到了,她别扭地想转开脸,手臂上突如其来的痛让她张嘴就大叫,眼里布满了泪花。
    江美韵的两指用力地拧着女儿的手臂,嘴也不放松地问:“这里有感觉吗?”
    “疼疼疼——疼死了就真没感觉了!”
    江美韵见此反应,释然了一秒钟,紧接着又攻向她的腰,大腿,膝关节……病房里再次响起连绵不绝的惨叫。
    “哎呀,就不怕把唯一的女儿虐待死了,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紫末挤出几滴泪珠挂着脸颊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想撒个娇什么的,江美韵却猝然扑倒她,抱着她嚎啕大哭。
    “你不知道,差一点就是老娘给你送终,死丫头你哪点儿靠得住,谁叫你开车开那么快的?”
    紫末被箍得全身的血液逆流,脸涨得通红通红,眼皮一翻便呈假死状。
    好半天,她才从“钳子手”中解放出来,抓紧机会畅快地咳嗽了一阵。
    见母亲仍坐在床边轻轻啜泣,她猜到是自己闯祸了,愧疚感顿生,老老实实地趴到母亲背上。
    “对不起,我让妈担心了。”她顿了顿,这才有空接上被打断的疑惑,“可我到底是怎么进了医院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美韵憔悴的面容与江紫末有得一比,她抓住紫末的双肩,从头至脚完整地看过一遍,似乎确信江紫末是醒过来了,没有呆没有傻,没有残废,完好无损地醒过来了,这才放下悬吊的心,眼泪奔涌而出,又将紫末紧抱了一次,才擦掉眼泪。
    “你倒是忘得快,我守了你一个月,前几天身上还插满管子,”她说着狠狠剜了紫末一眼,“你这害人精出了车祸后就昏睡至今,也不知道我担心得命都快没了,这么没心没肺的一团肉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
    “出车祸?肇事者抓到了吗?医疗费付了吗?”江紫末抓住关键,头高高一昂,“他是不是就守在门外的?这年头的司机真是越来越没道德,我一个严格遵守红灯停绿灯行、半步都不行差踏错、堪称模范的公民,他们居然也撞,妈,我跟你说,绝对不能放过这种良知泯灭违背人伦的不和谐份子!——”
    她激昂又愤慨地批判了一通,江美韵从始至终都瞪着她,末了,一巴掌呼到紫末脸上,力道不轻不重,却恰恰好制止了她那夸张的演说。
    “那个良知泯灭违背人伦的不和谐份子就是你自己!”
    一个男人的声音插进来,不高不低,带点冷淡和责备的意味。
    母女俩同时扭过头去,童自辉不知何时倚在门口,蓬松而浓密的头发微微凌乱,紧皱的眉间松开来,露出原本宽阔光洁的额头,浓眉下那疲惫不堪的眼窝深陷进去,却仍旧射出凌厉的眼神。
    他那么生气干什么?紫末想。
    “在限速80公里的路上飚到120,冲进绿化带二十米远,翻车时还轧死一条不幸的正在树下撒尿的狗。”童自辉边说边往床边走,神情也越发地生气了,“那辆车已经被我送去报废,江紫末,从今往后你休想摸一下方向盘。”
    江紫末瞠目地盯着这个气坏的陌生男人,把他的话默默重复了几遍,她才愣愣地问:“那条狗是你的?还是车是你的?”
    还以为这个男人会一直气下去,谁知听完她的话后,童自辉傻在了一处。
    半晌后。
    “你有毛病,车是你的,也是你开的,狗是一条流浪狗,否则早有人上门来找我索赔了。”他状似越发气不过了。
    “为什么找你索赔?”紫末也越发糊涂,“还有,我哪有车?我更不会开车,我不久前才在驾校报名,至今还没摸过方向盘,怎么会发生你所说的事。最后——请问阁下是哪路神仙?”
    这次不只童自辉,连江美韵也呆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同时望向江紫末。
    “别的不提,先告诉我你是谁。”紫末又问了一遍。
    童自辉没有回答,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那笑明明白白的是在讥讽。
    他心想,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终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终于知道我再不可能容忍于她,所以想出这种招数来蒙混。
    他仍是含讥带讽地笑了笑,忽然转过身去,走到门拉出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来,“你可以不认得我,但你认得他吗?”
    江紫末看着那个表情羞涩的小男孩儿,眼睛顿时一亮。哇塞!哪里来的极品小正太,粉雕玉琢似的,太惹人喜爱了。
    她正欲伸出魔爪去掐一把粉嫩粉嫩的脸,男人随后的一句话却令她差点滚下床去。
    “你现在还敢当着儿子的面说,你的行为配做人母?
    儿子?!
    江紫末错愕地望着小男孩,立刻收回爪子藏到背后。
    小男孩纯真的脸上有受伤的情绪,但是一闪而过,仿佛对此已经习惯了,于是也不再乖乖站在床前等候紫末的“母爱”降临,一转身扑向江美韵的怀里。
    “外婆!”
    脆生生的喊声把江紫末劈得五脏六肺俱碎。
    良久,她才一根指头颤头地指向母亲,“妈,你从没跟我说过我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姐妹!”
    江美韵“啪”地打开离脸一尺远的手,“疯疯癫癫的死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骂完又百般慈祥地抚摸怀里的小男孩,“童童,乖童童,告诉外婆吃过午饭没有?”
    “吃过了,外婆。”
    “嗯,吃的什么啊?也告诉外婆好不好?”
    “学校的营养配餐,有胡萝卜,玉米,虾肉……”
    小的掰指头数,老的眯着眼睛认真听。眼前这幅温馨的天伦之图没有半点矫饰,然而,发急的江紫末瞪大眼睛指责母亲,“妈,你干嘛跟不认识的人合起来骗我。”
    但她知道祖孙间流露出的至亲之情不是排练一天半天就可以做到的,她们亦没有这个必要。
    江紫末陷入沉默当中。
    正在逗弄孙子江美韵瞧了她一眼,也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这时,床前的童自辉似乎有些得意了,迈出一条腿,趋近她问:“怎么?装不下去了?”
    江紫末捧住自己的头,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蓦地发出一声尖叫。
    “我不知道,”她闷在被子里大喊,“问我做什么,我还想找个人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却是你们来问我?我怎么知道,一觉醒来世界全变了?你到底是谁?还有你带来的小不点儿又是谁?”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小不点儿是你儿子童童——”童自辉怒得趋近她一步,还欲再说点什么,江美韵却抬起头来,摇头制止了他。
    “自辉,”她说,又安抚着吓得在她怀里缩成一团的外孙,“去找医生来吧,你没察觉到她真的不大对劲么?”
    她这么一说,童自辉怔住了,脸上的怒气渐消,却仍不太信任地看着床上的人,不肯去叫医生。
    江美韵叹了口气,“不管这些年来她有多少不对,不管她有多不配为人妻人母,就算离婚也得等她痊愈了再离对吧?去,先去叫医生来。”
    童自辉抿着唇没吭声,眼底深处似乎有痛楚掠过。
    但随即就转过身离开病房。
    他走后,江紫末从被子里抬起头,皱着鼻子,一脸沮丧莫名。
    “妈——”
    “他说的句句是事实,”江美韵望着女儿,额头上加深的皱纹显出她的焦虑,“紫末,你跟自辉结婚六年,童童是你们的儿子。一个月前,你和自辉吵架后开车出门,出了这趟车祸。”
    江紫末仍是全然不信甚至还觉得荒谬的样子。
    “怎么可能,两个月前我才毕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工作——妈,我又怎么可能结婚了,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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