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也坐到桌边,吃着零食看着林夕: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看你这日子过的,打开冰箱,估计连老鼠洞都比你家富有,就这袋薯片我还是在你电脑桌前扒拉到的,看你不太舒服,我就用早上买的鱼给你炖了汤,反正也没用到,还连累你那么辛苦,多喝点,补充补充元气,赶明儿又容光焕发了。”
林夕也不知道是被鱼汤氤氲的热气熏着眼,还是因为这几天的辛苦没有回报,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被说出来了。自从母亲走后,她就没在吃过砂锅鱼头,母亲是南方人,以前最喜欢给她炖鱼汤,奶白的鱼汤撒上翠绿的香菜,每次她都能喝好几碗,这母亲去后,怕记起小时候的味道,便不再吃这道菜,今天一一给她做,倒勾起她小时候的味道了。
又喝了一碗,林夕才觉得满足,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丁一一看林夕能吃能睡,满血复活的样,想到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不再担心,起身就回去了。
送走了丁一一,林夕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屋里乱糟糟的,觉得自己真实越活越邋遢了,反正刚起也睡不着,就把家里从里到外打扫了一下,打扫完之后,身子就跟被车轮子碾过一样,倒在床上,就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到杂志社,林夕先去跟主编到了个歉,耽误了好几天的工作,却一点进展也没有,一来是说明了情况,二来是想把这个担子扔给别人。虽然自己很想升职加薪,但这得在她有命享受的情况下,这一切才有意义。
主编听了林夕的陈述,并没有怪她,反而安慰她,说本身杂志社觉得这个案子就非常棘手,旁人都没有这个能力,林夕却自告奋勇为杂志社分担,本来已经觉得很欣慰了,尽力而为就行,如果实在拿不下来就换个采访人选。
林夕听了这话,还巴不得老头儿骂她一顿,她心里还能好受点,越这样说,她越觉得自己更不应该辜负领导对自己的信任,如果贸贸然就放弃了,也对不起自己前段时间来的努力。于是,又一时脑子热的说:“主编,您放心,拿不下这个案子,我就自动辞职。”
说完之后,林夕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巴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怎么那么混啊!
主编听到林夕这般雄心壮志后,欣慰的笑了笑,林夕愣是没发现主编眼镜底下一闪而过的精光啊……
林夕从办公室出来后就跟斗败的公鸡,哦不,母鸡一样,巴不得给自己脑子掏出来看看,到底今天是不是进水了 CPU停止运行了。
丁一一安慰了看了看林夕,明显是告诉她自求多福吧。林夕苦不堪言啊!
陆观澜自从见过林夕之后,就再也没去那个度假别墅钓过鱼,真够闹心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钻出来的人打扰了。陆观澜不去钓鱼,少了个娱乐活动,心思又活泛了,天天晚上和左子寒几人厮混,喝酒,泡吧,一人一手一个妞儿,丰乳肥臀,娇俏迷人,樱红的小嘴儿,魔鬼身材,主要温柔,识趣儿!陆观澜抱着,摸着,眯着眼,享受着美人恩!
左子寒打趣着他:“弟弟,怎么样,这姑娘如何?”
陆观澜抬起眼细细打量依偎在他怀里,端着酒杯,眼波莹莹的调笑着的美人儿。陆观澜捏起她的下巴,凑上去,照着红唇就啵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说:“真香!”
女人也是风月场上混下来的,陆观澜更是情场老手,两人玩的动情呢,娇媚一笑,把酒倒进自己的嘴里,,伸着脖子,两手一环,就坐到了陆观澜怀里,把嘴贴到陆观澜的耳朵边,一下一下的亲吻着,这是调戏男人的惯用手段。陆观澜的鼻尖萦绕着女人的香水味,不知道怎么有点怀念林夕身上清新淡雅的体香。但是女人的舌尖撩拨的陆观澜情动不已,当即就耳鬓厮磨,纠缠在一起!
相比较陆观澜的灯红酒绿,林夕真是叫苦不迭……
这处理了一下手头别的案子,安分了几天之后,林夕又开始动了去找陆观澜的心思,没办法,压力大啊,上头催的紧,主编老头,天天含着笑问林夕:“啥时候去见陆总,表达一下底层人民对他深切的问候啊。”一天被老头笑个几次,林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能好了啊!
就这,林夕实在是受不了老头的每日一笑。起身准备去AIR门口碰碰运气。老头跟送闺女出嫁,害怕人家不要砸手里那感觉一样,轰着林夕出去。
林夕可是顶着火烧的大太阳去了AIR。刚到AIR门口,就看见陆观澜的坐骑迈巴赫停在那,司机下来,上前打开车门,先下来的是一双棕色高级手工定制皮鞋,然后是一个俊朗伟岸的身影。
陈秘书看见老板来了,焦急的走过来,在老板面前耳语几句。陆观澜的眼神暗了暗,脸色不太好看。对着陈秘书吩咐了几句,就大步进了公司。
林夕看见陆观澜下来了,迈着小短腿想跟上人家的节奏,人家行走如风,林夕明显跟不上。但是这陈秘书跟陆总一样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天大的事儿也引不起他情绪波动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之前林夕因为陆观澜的案子也接触过一下陈秘书,觉得他虽然帮陆观澜工作,但是还是挺平易近人的,并没有楼上那个大魔王那么可怕,于是就壮着胆子凑过去,看能不能挖到什么可靠消息。
陈秘书正烦呢,几个犹太人马上来公司谈生意,这翻译刚打电话来,临时出了车祸,正送往医院,估计十天半拉月是下不了床的。但临时调人也来不及啊。
林夕走过来,拍了一下陈秘书的肩膀。陈秘书转头一看,原来是林夕,脸色谈不上多好,但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林夕可不怕热脸碰着冷屁股,笑嘻嘻的说“陈秘书,大热天,你在这干嘛呢?等人吗?要不我给你买杯咖啡,您老劳苦功高,在陆总跟前那么久了,真是不容易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你再着急对她也发作不出来了。脸色稍好一点对林夕说:“几个犹太人来谈生意,翻译出事儿了,来不了,老板让我临时调人,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犹太人?犹太人不是说英语和希伯来语吗,如果是英语,那陆观澜自己就能一手遮天了,还用得着等翻译?难不成是希伯来语?
林夕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翻译什么语种啊。”
陈秘书正等着人家给回电话呢,漫不经心的说:“希伯来语吧,太冷门了!”
林夕一听,希伯来语,希伯来语啊,眼冒红星啊,都快跳起来了,这是机会啊,不过自己那点底子,不知道能不能应付,但是也总好过见不到陆观澜的面,踌躇了一下,对陈秘书说:“那个,陈秘书,我是希伯来语专业的,我也许,大概其,能帮您应个急!”
陈秘书听林夕这话,真是一脸狐疑,打量地看着她,真是看不出来。林夕接到怀疑的目光,心里有点怵,真是对自己那两把刷子没什么底儿,以前上课的时候净顾着睡觉谈恋爱了,但是没办法啊,只能低着头,不动不摇的站在那!
陈秘书腹诽,这林夕难不成是哆啦A梦吗,什么都会,缺什么来什么,还是被自家老板给打击的脑子不正常了?
陈秘书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
林夕沉凝了一下说:“我大学就这个专业的,我外国语学院毕业的。”
那这样还真是巧了,林夕要会,那就是救火的及时雨。不过一个外国语学院毕业的冷门小语种怎么会去做个小编辑呢,陈秘书想不通。
林夕看陈秘书犹豫,也是,你说会人家就信你,那真是世间有大爱,世间有大美了。于是林夕说到:“要不您带我上去试试?反正您缺翻译,要是事儿成了,那不是正好吗,如果不成,反正你也在调人,没什么损失!”
陈秘书听了林夕的话有些动摇。哎, 都这个节骨眼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一时也找不到翻译,如果林夕能成,先补这个空。如果不成,也就是被臭骂一顿,不会有什么亏损,想到这儿,陈秘书就思虑了一下就带着林夕上楼了。
林夕亦步亦趋的跟着陈秘书进了公司,这就是AIR啊,林夕打一进公司就开始左看看右看看,自己跟这个案子也快有一个月了,连人家大门都没进来过,这进来了,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儿,真可怜!
陆观澜知道翻译出事儿,责怪陈秘书办事不利,心里不喜,黑脸不自觉的就挂上了。整个公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陆总不说话,跟个黑面罗刹一样,生人勿近,熟人勿扰,气压低了好几十度……
林夕跟着陈秘书上了电梯,来到了六十层的总裁办公室。陆观澜正烦着呢,听到开门声,以为是翻译来了,还想说办事效率挺快的,结果抬起头就看见上次见了的那个糟心的女孩站在老陈的身后,不禁更火大。
“我不是叫你去接翻译吗,你带她来干嘛?”陆大魔王脸一下拉下来了,要不是这五官实在精致,林夕觉得这脸都跟马脸有的一拼。
陈秘书双腿也有点打颤,跟了陆观澜那么多年了,深知老板脾气,一个不顺心,都能叫他滚蛋,林夕看见陈秘书不言不语,只低着头,林夕内心早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了,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不能因为自己再连累了陈秘书,毕竟自己是毛遂自荐的,于是陪着笑的说:
“陆总,上次的事真是挺抱歉的,我刚刚想来找您再亲自道个歉!看见陈秘书在下面,我斗胆问了下;您是在找希伯来语的翻译吗?那个,我大学外国语学院毕业的,专业就是希伯来语,至于杂志编辑,是副业,是副业!”
陆观澜能信她这大尾巴狼说话就怪了,谁知道是不是借机来找他谈访问的事,抱着胳膊就倚在真皮沙发上,盯着林夕看。也不说话,就是那表情,林夕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跟说笑话是的呢!
林夕有点踌躇,也有点不开心了,自己好心来帮忙,还得受你排挤,看陆观澜不信自己,那最后一丝攀上线儿的机会就没了,于是几步走到陆观澜身边,撩了撩头发说:“陆总这是不信我呢?”
陆观澜也不生气,挑了挑眉毛说:“我拿什么信你啊,身上带着毕业证书了吗?有有效证明吗,好几亿的生意,你拿什么保证。说你会你就会了啊!”
嘿,我贱成吗 ,上赶着要帮你。林夕腹诽,但是人家不信也确实是正常的。这语种那么稀罕,你说会,人家就要把那么大的生意交给你,除非陆观澜也是个傻缺。
但是林夕要证明自己啊,于是真诚的看着陆观澜说:“我要真会呢。”陆观澜也不反驳,手一摊跟挑逗她一样说道:“你要真会,把这事给我谈成了,我欠你个人情,你提个条件吧。”
林夕一听,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就说:“成,那是这事成儿了,就烦您抽点空,给我们杂志做个小专访成吗?”
陆观澜就猜到是这个事儿,本来吧,陆观澜真不想因为这事被林夕牵着鼻子走,但是林夕为这事已经找了好多次,连底下的前台接待员都跟陈秘书反应很多次了,自己自然也知道,他觉得这女孩的脸皮不是一般厚,耐心不是一般的好,这前前后后的都快有一个月了,也不放弃,今天这事来得急,陆观澜思考了一下,做个专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林夕的诚意在这里了,于是略一沉凝,继而挑眉说道:“成交。”
林夕还真会,当年自己的目标是做个翻译,就努力学习,考上外国语学校,谁知道专业调剂把自己调剂却学希伯来语了。这大北京,说什么话的都有,这希伯来语还真是凤毛麟角,林夕毕业急等着找工作好还钱给人家,正好丁一一在杂志社就把她介绍来了,林夕学过几年美术,先从跑腿的干起,慢慢的能跟着跑跑新闻,写写稿子,就成了个小编辑,主业就放一边了。这冷不丁一提,林夕差点就忘了,自己还是会外国语言的人才!
既然陆观澜都这么说了,不露一手也不行啊,于是林夕张嘴就说了句“ ; ”听到陆观澜耳朵里,跟鸟语无异,听不懂怎么知道是不是糊弄他的,万一是什么冰岛的,刚果的,不知道哪旮旯的呢。于是挑着眉,睥睨着林夕,慢慢的开口询问道:“你糊弄我呢,说的什么?”
林夕说的真是希伯来语,就猜到陆观澜听不懂,这是她上学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了,老用这句话说白莲花薛琪,没想到,今儿还能用到这,于是特别傲娇的看着陆观澜说:
“您问这句话?恩,恩,意思是,You can you up ; no can no bibi”听不懂希伯来语,这英语,陆观澜可是透熟,你能你就上,不能你就别BB的!
听完这话,陆观澜突然觉得好笑,呦,跟我这拿乔呢,还拐着弯骂我,我要能,我还至于被你拿捏着吗,真是个人精儿,陆观澜看着林夕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没有生气,反倒一下就笑了出来。
这一笑,眉眼似春日复苏,冰霜解冻一般,整个人都柔和多了,低低的笑声,磁性低沉,传到林夕耳朵里,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耳膜,林夕的脸一下就红了,是天热,肯定是天热,林夕腹诽,这么大公司省钱呢,不给人开空调!
陆观澜是不会说希伯来语,但是听过人家犹太人说过啊,知道林夕真有那么两把刷子,也不计较她说话放肆了。还是解决自己眼前的难题比较重要!
陆观澜从沙发旁边的茶几拿起一个文件夹,然后扔给林夕,林夕翻开一看,是一打的资料。陆观澜修长的两条腿交叠,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对林夕说:“这是今天的谈判内容,你熟悉一下,不会的来问我。”然后也不理她。端起旁边桌子上的咖啡就品尝了起来。
林夕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好家伙,真是资本家,整整三四十页,比她上学时候临考试前背的讲义还多,真是能抽干最后一滴血绝不留情,林夕抬头看看这偌大的公司,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黄花梨的办公桌,这都是无数像她这样的无知少年,被陆观澜压榨的骨头渣都不剩了才构建出来的吧。
林夕撇了撇嘴,开始认真的看起了资料,哎,好久不用,真的有些生疏,有好些专有名词不理解,询问陆观澜才知道,再用适合的词汇翻译一下,虽然资料很多,但毕竟专业功底在那里,略一看看,也慢慢熟练,开始上手。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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