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又是包子。
想到这里,某人就是一活脱脱的猴子屁股脸。
大概今天注定就是一个悲催的日子,买了包子她就往操场跑,可到了门口的时候跟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姐们儿撞成了一团,幸好包子用塑料袋儿系了口,否则还不得飞一地。
于是两人连滚带爬的拿东西,这边才站起身来,那边梁孟琛他们已经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来。
梁孟琛示意其他人先进去,这才似笑非笑的瞅她俩。
对那个一脸花痴的女生一点头,“你先进去吧,你们教官已经过去了。”
那女生一步三回头的跑开了。
没错,就是一步三回头,没错,也的确是跑。
唉,真难为这妹纸了。
其实梁孟琛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骆梓潇的鬼哭狼嚎了。
俩姑娘从门口撞上,刚听见声音他就已经确定有她,于是唇角提着笑,心情不自觉的就好起来。
“痛……痛……痛……”可以想象此刻她皱眉懊恼的表情,见了这许多年,有那么多人,唯一让他过目不忘的,便是她。
“臭流氓……”她总是咬牙切齿的骂他,却又每每的心口不一,傻气又可爱。
他的脚步微微向后移了移,故意放缓步子。
“哎呦,我的屁股啊,这大清早的,我这儿招谁惹谁了?!同学,你没事吧,哎呦,快起来,起来。”只见她一边揉着自己摔得不轻的屁股,一边去扶另一个也摔得呲牙咧嘴的女同学。
“扑哧!”已经有同行的教官笑出声来。
梁孟琛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小丫头永远都是这么惹人注意。
骆梓潇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不容忽视的整齐脚步声,回头,果然是教官们来了。
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光景。
这边那女同学离开了,那边骆梓潇干脆蹲下身子,半抱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将头转向了后方,强作蛋定……
梁孟琛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边他一有动静,那边骆梓潇就炸了毛,“额,我要迟到了,迟到了。”说着就往门口爬,却被一把拽住了领口。
骆梓潇急了,两只脚还是不肯死心地使劲在地上磨蹭,“我……你放手!”
“你已经迟到了。”梁孟琛一手拿着点名册,一手拽着她的后领,声音冷淡的像不认识她似的……
“呃”她猛然停住了脚下的动作,死气沉沉的回过头来,终于看向梁孟琛的脸,“迟到了,要罚么?”
“你说呢?”这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机遇,小梁少校怎么可能不趁机捞点好处?
骆梓潇耷拉下脑袋,“说吧,罚什么?”
他挑眉,“这么好说话?”
“废话!”骆梓潇瞪他一眼,“不好说话有用吗?”
梁孟琛低笑,“有用。”
“有用!真的?”她眨了眨眼睛,“你确定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
“唔……”他看了一眼她明显不信的样子,很好,皮又痒了……
“又不确定了。”
“哎,别,别啊。”她可怜兮兮地抬起极度无辜的脸看向他,“别罚了好不好?”
他轻笑,“你觉得可能吗”
骆梓潇垂头丧气,“没可能。”
梁孟琛笑了笑拍她的脑袋瓜,“晚上操场见。”
“啊?又罚操场站军姿啊?!”
“罚轻了?”他挑了挑眉,瞅了眼她胳肢窝里的塑料袋子,再看看她可怜巴巴沮丧之极的脸,心情又是好上了一好。
“袋子里装了什么?”白花花的。
“包……包子……”她拍拍皱皱巴巴的塑料袋,低着头,抬起眼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他的视线落在据说是“包子”的包子上,似有若无的笑意。
骆梓潇不知怎的就脸红了,身上一阵淡淡地热,他的唇角实在带着玩味的笑,让她看得有点晕晕的,义愤难平。
他伸出手来,拿了她咯吱窝里的塑料袋,打开拽了一个包子出来,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唔,这包子馅儿的味道……我喜欢。”
“你……”骆梓潇脸色刷得红透,唔……这人怎么这样,流氓!臭流氓!
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包子,看着她咬牙切齿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笑了笑,左手替她拿了那袋包子,右手拉着她,走向门口。
“……去……去哪”骆梓潇被他拉得晕呼呼的,快到门口了,这才咋咋呼呼的往外拽自己的手,“喂,你放开,快放开呀,要被看到了!”
梁孟琛恶作剧得逞,顺势松开了她的手,骆梓潇紧张的飞速藏到门旁边的树底下,满嘴满嘴的低骂哼哼,“神经病,你不怕处分我还怕呢……”
梁孟琛却是散步似的走过去,低低的开口,“骆骆……”
骆梓潇不解,“恩”
“周末有时间吗?”
“……”
⊙﹏⊙!
他,这是要跟她约会?!
这这这!
梁孟琛见她一直不说话,开始好奇,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轻轻地问:“你脸红什么”
骆梓潇:“呃”
梁孟琛:“你的脸好红。”
骆梓潇:“呃……红,红了吗?呵呵……”
梁孟琛会意,“唔,既然你不忙,周末就来我办公室帮我整理训期笔记吧。”
仍旧在无限娇羞的某人一愣,“什,什么?”
梁孟琛:“反悔也没用,刚才你已经答应了。”
骆梓潇:“……”
*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既然已经迟到了,骆梓潇也就不在乎迟到时长了。迟到一分钟是迟到,十分钟半小时还不是一样。
更何况,她前面不还有个教官领头人优哉游哉的走着呢嘛。
跟着梁孟琛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一步一步的走回本班,骆梓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再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梁孟琛才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刚站定就冲着大家道:“今天咱们学习四面转法。相信这些基础知识大家在以前的军训当中已经学过,要领或多或少也还记着些。所以今天咱们这样,不像从前老古董似的站着,咱们换个学法。”
连助教都是一愣,“梁团,您打算怎么……”玩儿?
梁孟琛继续,“两人互转,方向相反,口号互喊,有转错者就罚——”他抬头瞅了瞅天,“这么热的天,就罚请客吃冰淇淋吧。”
“另外,在互转之前,为了锻炼下大家的默契程度,关于昨天的惩罚咱们立即执行。”
这句话刚落下,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同学们齐齐哀叹,“不会吧,教官,真罚啊!”
“梁孟琛点头,现在是早上六点,一小时一休息,十分钟为限,三小时完毕结束。现在,全体都有,第一、三、五列向——后——转!已排头为基准,成体操队形,散开!”
站个军姿成什么体操队形散开?
骆梓潇偷偷翻了个白眼儿,撇了撇嘴,这边嘴还没回归原位,却发现自己远远的站在了操场边儿上,独树一帜,冷清寥落的很。
这,怎么搞的?
原来他们这“钢铁十三排”整整61人,列队时她站了最后一排,恰恰好死不死的成了那第61号妹纸,幸运啊幸运。
而更让她三生有幸的是,教官和助教一头一个,想当然尔,某人走向了她这边。
又是俊男妖女的经典场面,闪亮亮的让众人瞩目到炫。
如果她现在挖地把自己埋了,是不是还来得及?!
可惜即便来得及某人也不会这么好心肠的如她所愿,不用抬头,骆梓潇就听到了他轻轻的脚步声。
腹诽着咒骂几句,骆梓潇故意闭了眼,眼不见为净了还不成么!
“睁眼。”教官大人下了命令。
骆梓潇气结,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刚酝酿出来的气势就没了,谄媚兮兮的睁开眼睛,呵呵道:“教官,可真是观察入微哦。”
梁孟琛才不理她那一套,“站好,不准偷懒!”
骆梓潇:“谁,谁没站好啊!我站得比白岩松都直!”
教官大人又皱了眉头:“白岩松?”
骆梓潇:“没错,宇宙第一直男。”
梁孟琛:“……”
─。─||||
很好,还有精力知道胡诌八扯是吧。
眯眼瞧着眼前小丫头在那自鸣得意沾沾自喜,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死样子,梁孟琛墨玉的眸子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只见他薄唇轻抿,扔出一颗足已让她完败彻底由战斗鸡变为瘟鸡的炸弹来,“天气不错,岳父岳母或者该想我了,改天抽时间去看看二老。”
啥,啥子?!
二,二老?
岳父岳母?!!
听到他的话,骆梓潇蓦地眼睛一瞪:“臭不要脸的,谁是你——”发觉自己声音太大了,又立马变作咬牙切齿,“谁是你岳父岳母?”
梁孟琛努努嘴,“就那——”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就那二老呗,怎么,你想认识?”故作正经的一点头,“改天介绍你认识。”
骆梓潇:“……”
她已经气得无言以对了。
直到耳边传来他低沉愉悦的笑声,她这才惊诧的抬起头来看向他,“你是怎么认识我爸妈的?!”
梁孟琛还是笑,“你介绍我认识他们的。”
骆梓潇张大嘴,“我?!”
梁孟琛点头,“没错,就是你。有一天,你热情似火的把我介绍给了岳父岳母。”
骆梓潇已经陷入了重重的迷惘当中,要死不活的问,“我介绍?还热情似火的?!臭流氓,你,你发烧了吧。”
梁孟琛一本正经的抚抚自己的额头,“唔,还好。放心,不会影响我去看望他们二老的。”
骆梓潇:“……”
16第十五章 严刑逼供嘴风紧
话说这天晚上,骆梓潇寝室众人受到严重的精神刺激,终于发生了暴动,把骆梓潇活活的困在被子里 ,疯狂逼供。
邹捷:“说,你和教官是不是有奸*情?!”
陆鹿:“还有助教,你是不是也觊觎俺家助教撒?”
慕寒冷眼旁观:“我说,你还是招了吧。”
某人却是咬死了不说实话,势必将地下革命进行到底。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双手双脚立刻陷入危险境地,“啊——哈哈,哈哈!”
“喂,你们!放手,哈哈!放手啊!哈哈哈哈!!”
陆鹿一撇嘴:“放手?你到是说啊。”
邹捷满脸的凶神恶煞,“小样,瞧大爷我今日不调(和谐)教死你!”
慕寒:“嗯。”
然而,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最终还是会战胜邪恶的。就在骆梓潇被她们仨按扁搓圆挠胳肢窝戳手脚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她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陆鹿:“快说!”
邹捷:“我可跟你提个醒,不准拿白话蒙我们,否则不收拾死你!”
慕寒:“我看悬。”
骆梓潇谄媚之极的笑:“嘿嘿,我跟教官的确早就认识。”
陆鹿:“果然!”
邹捷:“瞒着我们做什么?怕被捉*奸啊?!”
慕寒:“不止这些吧?”
骆梓潇冷汗直冒,于是越发小心的措词,“我的意思是,我就以前跟他认识而已,你们这是何苦啊。更何况,我是犯了宪法哪一条了还是天怒人怨烧杀抢掠了?你们这至于么?”
陆鹿瞪眼:“不至于?!你是不是欠扁了?放着这么一有利资源你不告诉姐,还在那边躲躲藏藏阳奉阴违貌合神离人鬼殊途的,明显没事找抽呢么你。”
骆梓潇:“邹同学,你的语文老师知道你如今在遣词造句方面的造诣,已经当世难逢对手,他会欣慰的立马奔赴黄泉的。”
邹捷却哼哼道:“你少在那里给我戴高帽,我说骆同学,你这可是瞒得我们好苦啊,我们又不和你抢!再说了,你这块瘦肉嚼劲这么大,没那么三把刷子两把剪子的谁敢上?”
慕寒却是语气愈发的冷,“哼,我好像记得前段时间有人不准我的假了。”
骆梓潇倏地打了个冷战,“这,这和我没关系,没关系撒。”
慕寒又是一阵冷笑,“原——来——如——此。”
骆梓潇叹气,立马腿软的招供,“他以前当过我教官,我,我这不也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么?”
陆鹿愣了:“人身安全,你,你有什么人生安全风险?”
邹捷:“活该,这么一极品男绕你跟儿呢,再不受点罪遭点折腾你还让不让人劳苦大众活了?”
慕寒:“嫌麻烦怕被人说三道四是吧,我可以帮你哦。”
骆梓潇又是一个冷战,“别,别别!哪敢麻烦您啊,我……我自己能行,嘿嘿。”
“行个屁?!”邹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说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说,跟他这腻歪多久了?”
陆鹿添油加醋,“几垒了?”
慕寒:“哼。”
骆梓潇:“哪儿有什么腻歪啊,你们就不能用点儿好词啊。”某人厚着脸皮眨眼睛极尽谄媚。
“骆梓雷,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到底几垒了?!”邹捷怒了。
“就,就普通关系啊……你们怎么就能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她默了默……却完全没有把话说到点子上。
“姓骆的!”邹捷半个哈欠都没打完,就立马一个瞪眼,“你到底招是不招?”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换了仨称呼,从骆梓潇到骆梓雷,再到姓骆的,果然某人的地位是一次比一次高。
知道再这么下去就真是瞒不住了,她故作尿急地瞥了眼虎视眈眈瞅着她的仨人,狗腿似的征求几位爷的同意,“额,我,想去厕所。”
慕寒一个眼神示意差不多了,再逼某人可就真该急了。
邹捷跟个大爷似的放手,“去吧去吧,门就在那边,急了就用跑的,哦对了,实在不行,就去求助咱梁教官。”
骆梓潇深深的吸一口气,慢慢从床上爬起来,非常有骨气地吼了一声,“去就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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