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潇潇?于是温软了语气哄他这种事跟吃饭一样,七、八成饱更科学、健康。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只顾着那头没顾着你这头给我添乱,你不最讨厌演戏的么?签哪家不好,非签M&W跟邵鑫那只老烧饼演戏,瞧这身上弄的,找虐?”
“你还说我?”不提还好,一提起心中顿时恶浪滔滔。我狠狠捏了他一下,将自己被骗签约的经过和盘托出,夹枪带棒地控诉他堕落到令人无语的床品。
抚摸在我心口的手停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奇怪了?那晚你叫我一声,我应你一声。你指着我鼻子骂了太多难听的话,我哄你还来不及,谁知道你糊涂成那样竟然没认出我?”
“可你不打招呼溜走怎么解释?”
“你闹着要吃蛋挞,在我身上到处啃,我只好穿了衣服下楼给你买,没等出小区就被我奶奶派来的人劫走啦。”
原本是生气的,给他这一说反而触动了笑神经。“你还邝小鳄呢,邝小鸡还差不多。你们家是不是阴盛阳衰啊,都是母的厉害?”
他的身体倏地一僵,掐住我的腰坐了起来,没等我弄明白他想干什么,双腿被他的腿旋开,凶器自下而上扎入我的体内。
惊呼声被热烫的唇吞没。
“哥哥的糖葫芦好吃么?”他色迷迷地问,扣在我腰里的掌心下压。
“……明明是观音坐莲。”狼狈中,我双手撑住他的腿对抗下压的重力。“不许滥用酷刑,我喜欢温柔的世钧。”
“好吧,来个温柔的。”他前倾了身体压倒我。
“不是这个意思。睡觉啦!”我抄起枕头砸他。
“嘘——”他将我的双臂置于头顶。“我也快饿得香消玉殒了。你忍心?”连连递送了几下,巨大的冲力顶得我头晕目眩。
“那你这几年怎么活的?”
“不告诉你。”
我冷哼一声:“寻花问柳!”
“吃醋了?”眼睛里闪烁着无数得意的小星星。
“切!你才吃醋!”我开始心酸,这男人真不让人放心呢。
他顿住,暗沉下来的眸子看着我,“我只要你。你要信守承诺嫁给我,对其他男人只许远观不许亵玩!”
我沉默不语,因为又想起了郁玉,她究竟爱上了谁如此绝望?将灯关掉,我夹住邝世钧的腰,与他痴缠个够。
他总算心满意足地叹气了,指尖轻轻抚摸着我心口的红痣,悠悠的说:“能画个符在你心里就好了,这辈子里只惦记着一件事:死心塌地的爱我,快快乐乐的做你自己。”
“这是两件事。”借助外面的微光,我戳他脸蛋上小酒窝的位置。“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隐瞒了很多事?你眼中的忧伤从何而来,应该不是恋姐情结所致吧?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罪人?做过什么可怕的事吗?我现在相信你没有碰过郁玉,可你并不否定外界的猜测,你究竟在为谁背黑锅?你对郑好说的那些话好像透着某种交易或者较量,会有危险吗?还有,你说过一些奇怪的梦话,好像对另一个Brad倾诉。我感到害怕。有时候觉得你离我很远,有时候又觉得远离你也许是件好事。”
“我是罪人,但不是恶人,CoCo。”他将我抱紧了些,“看,得不到你的信任是我最大的麻烦,也是痛苦的根源。一定是我对你不够好,才叫你对我没信心。”
“我不想嫁给一个浑身写满问号的男人。我没有信心和这样的你生活一辈子。”
“不用太久,我会告诉你一切。我保证。”他寻到我的唇,重重地吻了一下。“来,开灯,哥哥带你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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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四敲门敲得嘭嘭响还真不行,第二天我不幸的睡过了头。正慌乱地找衣服,邝世钧擦着嘴角从浴室走出来。“我替你向那只老烧饼请过假了。”
是宣布所属权吧,我嗯了一声继续找贴身小内,听见他又说:“别找了,都以身殉职了。”
想起昨夜他粗暴对待我那些内衣的举动,挠头,郁闷。
“放心,新的正在干洗,很快就会送上来。”他亲昵地在我锁骨上吻了一下。“限你一秒钟内躲进被窝,不然……”
看见他往下瞅的的眼睛,我本能地服从。
“困就继续睡会儿。不困就起来吃早点。先穿浴袍对付着。”他笑着打开笔记本,专心致志地浏览。
一道吃早点时,他问我:“郑邵秋代表郑家发表了声明,说你母亲并非郑贺年亲生,而是郑家好心收养的一个孩子。可你母亲那眉眼跟郑贺年多像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吃哪家饭像哪家人呗。”我嘲讽地笑道,“换做我也不承认,郑绍秋他爸可是副部级人物,会承认自己老爸年轻时作风不正?多丢面子。好像有权有势的人家都特别要强,也特别在乎面子。我认识的一对老夫妇连生病这种事都不愿让别人知道,好像是件见不得人的事。”
邝世钧露出佩服的表情。“我家CoCo从小就有志气,坚决不姓郑。”
“是我妈有志气。”我坐到他身边,“最近八卦我的新闻特别多,也算替你解围了。”
“谢您了!”他语气不善,伸出胳膊勾住我的腰贴近他自己。“我今晚又要飞伦敦,你给我老实点儿。”
“你怎么三天两头飞英国?”
“那里有个小情人儿丢不下。”他侧过脸吻住我的唇。“信不信?”
“信!你说的我都信!是不是还有个金发碧眼的儿子?”
“我还是喜欢黑眼睛黑头发的儿子。”
“染呗。”
唇上一痛,他说:“不能让你再接触那只老烧饼。学坏了。”
“他老么,我倒没觉得,好像比你还年轻呢,也可能只是表面上年轻,零件早老化了。”
“CoCo!我要出杀手锏了!”他竟然红了脸,气势汹汹地瞪我。
我慢慢回想自己说的每个字,恍然,“世钧,我刚发现你也很复杂哦,我的意思其实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他将我拎起来摁倒在台面上,“欲求不满,我看出来了。”
“没有没有,很满很满,非常满。”我连连摆手。
“今天不妨再跟你算一笔账,Allen跟你什么关系?”
“姐弟。”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态度还不错,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Allen喜欢男人?”
“我没有吗?啊,可能是我忘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急性阑尾炎住院、灵魂肉体都痛得要死的时候。”
“见我之前还是之后?”
“你说呢?”
“Allen这死孩子没跟我说。”
“他好意思说么?我找人绑架了他,故意塞两个妖冶性感、没穿衣服的女人逗弄他,偷偷给他拍摄。岂知歪打正着……我很满意他的惊慌失措。”
“可怜的Allen!你——变态!这种歪脑筋也想得出。”
“爱情保卫战是不需要道德当武器的,任何阻碍我俩结合的人都是敌人。包括对付郑好那种伪善的女人。我会好好疼这个未婚妻的,疼死她。”
“我嗅出一股阴谋的味道,分享一下吧。”
“分享了还叫阴谋吗?”他支着胳膊肘儿,嘴角狐狸般勾起。
“真叫人恨。恨得想灌你辣椒水儿,坐老虎凳,看你嘴巴多严实?”
“舍得?”他抛了个媚眼儿。“你也就气我的本事最大。”修长的指尖顺着我敞开的浴袍沿着大腿跳跃往上,痒痒的。
“我上班去了。”推开他,翻身下地。
“拍浴衣广告?”他勾住衣角,我刚转身,整件浴袍滑至腰间。
“邝世钧,你是流氓!”
“还不是你教的?你十八岁就教会我如何耍流氓。”
我红了脸,低头撞进他怀里。
“说那三个字我听听。”他捧起我的脸,蹭我的鼻尖。
“不说。”
“说嘛。”
“就是不说。”
“别后悔哦。”他作势将浴袍扯开。
“你不会得了跟郑绍秋一样的毛病吧。他绰号郑大炮,性。欲狂躁症。”
“拿我跟他比?”他眯着眼睛假装恼火。“我灭了你,再去灭他。”
手机响了,正是时候。
但他瞄了一眼,看样子没打算接。我抓起手机逼他接,他却摇头:“帮我挂了。”
耸耸肩,我准备听他的安排,可指尖碰上键的同时,来电显示上的“Nick”令我一怔。
似曾熟悉。
“Nick是谁?为什么总是不接他的电话?”挂机后我问他。
“一个朋友。你为什么说‘总是’?”
“只是这么感觉,四年前你也不接他的电话,是因为我在场么?”
“嗯,我想说实话,可是怕你打我。”
“说实话,我不打你。”
“他。。。。。。是我的情人之一。”
啪的抬手一掌,拍他脑袋上。“很混帐诶!”
“瞧瞧,瞧瞧,我没说错吧,你准打我。”
门铃叮咚响,邝世钧揉了揉我的脑袋,过去应门。
☆、【各显神通】
回到片场已是下午,远远的看到龚蕊蕊穿着一身戏服,正笑语晏晏的跟一个美男子攀谈。
“Kevin哥哥好。”我将从曹叔那里讹来的十几串糖葫芦递了两根过去。
龚蕊蕊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摇头:“唉呀,这种甜腻食物再好吃也不能沾,太影响体型了。”
Kevin倒是接了过去:“我等你半天了,CoCo。”
“有大美女陪着,臭屁吧你。”我打趣道,侧过脸对曹叔,“晚上我想吃东坡肉,请多加点儿糖。”
曹叔警惕地看了Kevin一眼,默默点头,离开。
“吃吃吃!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要活活愁死我么!”小四横里冲过来,夺去我的糖葫芦。“你再增肥给我看看,戏服可没得挑!”
“算违约!”邵鑫的声音也跟着传来,一张脸平静无波,但眼底分明有股怨气滑过。
戏服都是按照瘦杆儿郁玉的身量订做的,没富余地儿,我最近穿上的体验是……越来越紧巴。
为了掩饰被人当面指责的窘迫,我干笑道:“谢导演不正为《杨贵妃秘史》物色演员么?我打算在外形上再努力一把,碰碰运气。”
“你!”小四气歪了脸。
“CoCo一向我行我素。”Kevin端着高等人的架子不疾不徐地说,目光宠溺。“她想胖一定能胖,想瘦也一定能瘦,除非她自己不乐意。”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我扯开话题。
“等你这部戏杀青。”
大约还有十天,就是说他还要赖在这里十天!
“我对这里不熟,还等你给我当导游呢。”他又加了一句。
妈诶,更长。
当着大家的面不便让他难堪,我抽了抽嘴角,不语。
“我可以给宋先生当导游。论熟悉,我最有资格啦。”龚蕊蕊主动尽地主之仪。
像听到了福音,我立马揽住她的小香肩,“蕊蕊最好了,我是个路痴,正担心将自己导迷路呢。”随即朝Kevin挤挤眼睛。他装作没看见,脸有点黑。
“下午只拍你的戏,恭喜你,戏份足足的!”邵鑫拖长了尾音,朝小四做个手势。“再看见她吃不良食物,过磅,按约处罚,严格执行。”
上周他就不真不假地威胁过我,这次大概要动真格儿的了。
“好吧好吧,我注意就是。”心疼自己那份辛苦钱,只有忍痛割爱。晚上那一顿改吃小米粥,黄瓜酱得了。
后来,我从小四的埋怨里听出点名堂来:曹叔是为了执行他家少爷的“搅局”计划才赖在我身边当了一名厨子。我若胖得塞不进戏服里,今后还有谁敢找我拍戏?这邝小鳄知道我是个吃货,用心可见长远而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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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全剧顺利杀青,剧组离开影视城。我又马不停蹄地接过《萍踪侠影》网游形象代言的通告,两天后方知最近出了件大事——郑绍秋被警察请去喝茶了。监狱的大门热情地为他敞开。
我首先想到了孟露。
她接我电话时似乎正在做某种运动,因为里面传来男人的呻。吟声。“我等会儿再打过来。”这方面我颇有觉悟。
“别挂!是我男朋友骑摩托车摔伤了哼唧呢。”她更有觉悟。
第一次,她丢下男友旋风般出现在我的面前,起初我没认出她来,因为打扮得像个居委会大妈,而且戴着口罩,据说是安全需要。
以急需补充营养为由,她蹭我一顿药膳火锅,开始八卦郑绍秋如何栽的跟头。令我吃惊的是她还抖出郁玉生前鲜为人知的事。
她暗示这次行动有高人暗中相助,她猜对方来头一定比郑绍秋老爹来头还大,否则她也不可能在无法保障那些受害者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取得证词。更不可能凭借这些证词和郑绍秋性侵犯的录像就让公安机关立案侦查。
曾经,她暗访过的一个受害者与郁玉是同学,透露上大三时,曾和郁玉一道被骗去郑绍秋那里,过了人生中最可怕、最屈辱的一夜,她俩苦苦哀求,奋力反抗都没能逃脱厄运。事后,郑邵秋拿出十万元打发她俩,还威胁说若敢张扬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郑绍秋正是用这种方法胁迫不少妙龄女子满足自己的兽欲。而其中不少女孩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