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女人,也从年轻时过来的,她不知道,景戚戚身边有个梁以白这样的男人,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
之后的时间里,无论是景嫣嫣还是景立人夫妇,都对涉及感情的话题避而不谈,只是聊聊景嫣嫣在国外的留学见闻,她口才好,说起趣闻来很是能叫大家开心,就连景戚戚听了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对了,姐,我记得你不也是在伦敦待过好一阵子吗,我去伦敦时正好是大雾天气,玩得一点儿都不开心,还想着让你给我讲讲呢。”
景嫣嫣刚讲完她只身一人在西西里岛的旅行,偏过头来看向身边的景戚戚,眉梢微微向上扬起,眼睛里满是兴味儿。
伦敦,耳中乍一出现这两个字,就好比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景戚戚立即惨白了整张脸,就连手里的筷子也拿不住了,象牙制的筷子从无力的手掌里滑脱出去,“叮当”两声落在地上。
大家都是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古怪的反应,梁以白最先反应过来,伸手抚着景戚戚的背脊,一边帮着她恢复呼吸,一边示意谭月和景立人不要慌张。
嘴唇好像失去了血色,变得白而干燥,无助地翕动着,景戚戚使出浑身力气,对上景嫣嫣的眼。
她的眼睛告诉她,她什么都知道。
望着景戚戚惊慌失措的一双眼,景嫣嫣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大,口中却是关切的口吻,一脸焦急道:“姐,你怎么了!我这就打120……”
看着她美艳的脸,景嫣嫣全身的血液几乎倒流,她猛地推开梁以白,抓起桌上吃牛排时的银叉,用力朝景嫣嫣的脸上掷去!
→解风情22←
北方的夏天非常晒;和南方的湿热又有很大不同,尽管车里一直开着空调,可等景戚戚走到商场里;后背还是隐隐泛起潮湿。
足足七天的紧闭,七天没出门,刚出门时险些被刺眼的阳光逼得流出眼泪,她连忙戴上太阳镜掩饰黑眼圈和过于惨白的脸。
她的仓促看在胡励眼里,难免有些心疼,但他也很清楚,景戚戚的性子早就该板一板,小时候父母宠爱,到现在简直张狂到不成样子;之前打了胡勤,现在又划破了景嫣嫣的脸,难怪景立人和谭月这次也下了狠心。若不是胡励亲自上门接人,景戚戚不知道要在家里面壁思过多久。
“嫣嫣的脸不要紧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毁了容……”
谭月忍不住哭出声来,倒在景立人怀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小女儿,但到底也硬不下心来训斥大女儿。
叉子很锋利,顺着景嫣嫣的眼角蹭过去,好好一个女孩儿,就这么在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景戚戚也慌了,她扔出去的时候,心里已经是禁不住一颤,而被她推出去的梁以白面色一急,他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但是再伸手去夺,来不及了。
差一点点,就戳中景嫣嫣的眼珠,叉子贴着眼角“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好可怕,等看清她的伤处,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不幸中的万幸,景嫣嫣眼睛没事,只是眼下一指的位置,血流如注。
“那可是你亲妹妹,戚戚,你还真下得去手。”
听不出胡励的话里究竟是赞扬还是责怪,他总是这样,说起话来留三分,听起来就带些阴阳怪气。
景戚戚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声,若不是他今日亲自来景家拜访,说是要接她一起回胡家大宅看望父母,她到现在还不能踏出房门一步,因为这一点,她也不好立即反驳他。
“不管怎么说,你这性子要收敛一下,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叫人操心……”
胡励锁好车,揽过景戚戚的肩头,她听清他的话,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歪了歪嘴角,讥讽道:“怎么,我伤了她,你心疼了?”
听了她的话,胡励难得地一变脸色,收住脚步,站到她面前,正色道:“戚戚,我以为那件事情我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
景戚戚继续笑,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就那么盯着他的眼,似乎在找寻他眼神里的任何可疑因子。
“那件事情?那是哪件事情?”
她疑惑地发问,眼睛里一片澄澈,看上去没有半分作态,倒让胡励一愣。
然而,景戚戚分明感觉到,胡励有种松了口气的放松感,他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在听清她的话后,很快舒展开,像是胆战心惊后的窃喜似的。
“戚戚,不要问了,既然你忘了,那就再好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有……”
他紧张地将双手搭在景戚戚的肩上,将她慢慢搂在怀里,用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她头顶柔软的发。
她不说话,缓缓合上眼,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几年前她最喜欢的香水。后来她才知道,这几年,胡励都习惯了在枕头上喷洒一点点,伴着这味道才能安然入眠,就好像她还睡在他身边一样。
只是景戚戚还是忘不了,那日淅淅沥沥的雨扰得人心烦,她跑出去找闺蜜叶倾红去喝茶,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在家里的玄关处看见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
那分明不是自己的鞋子,保姆也不在家,家里安静得可怕,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屏住呼吸。
平心而论,那一幕分明很美,傍晚的余晖染红了天际,透明光洁的落地窗前,有两道身影正在纠缠,男人和女人。
就算只是一个背影,景戚戚也在一瞬间就认出来,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是胡励;而他的面前,正赤足垫脚,双手绕紧他脖颈,用唇热吻他的女人,是景嫣嫣。
丈夫和妹妹,哪怕看起来再唯美,都成了血溅五步。
手里拎着的手袋滑了下去,砸在地板上,把不远处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不,其实不是两个人,在景戚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其实景嫣嫣就看见了她。
她的睫毛涂抹得又长又翘,眨眼的时候非常动人,她冲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的景戚戚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吻着胡励的唇却没有移开半分。
听见声音的胡励惊慌失措,回过头来看向门口,见到是景戚戚,他的表情异常古怪,还带着一丝迷惑不解,但是很快,胡励就疯了似的迈步冲了过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
景戚戚疯狂倒退,此刻她眼中的胡励竟变得异常可怖,他的嘴上还沾染着景嫣嫣的唇膏,一抹非常刺目的杏子红。
怎么也想不到,日夜睡在身边的男人,居然在她不在家的时候,热烈亲吻着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在婚后几个月的甜蜜期。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二楼跑到一楼,景戚戚脑子里很乱,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以前在八卦论坛围观过无数直播帖子里脚踩贱男拳打贱女的彪悍楼主,也曾在心里幻想过自己这个正室若是有朝一日教训起小三时该有的趾高气昂的模样儿,没想到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跑啊,快一点儿跑,也许这样就能像游戏《疾走的罗拉》那样,一遍遍重来,上演各种不同的可能和结局。如果她能跑得过时间,也许就不会看见这样的景象,又或许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会直接在楼下喊一声,谁来了。
但是胡励终于还是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景戚戚回头,想也不想地挥过去巴掌,用口水吐他,骂了一个字,贱。
然后,没有然后,她晕了过去。
那个遗落在二楼的手袋里,还装着早上他上班走后,她坐在马桶上验出来的“两道杠”——景戚戚怀孕了。
“戚戚,在想什么?上楼挑件合适的衣服,一会儿我们要回家和爸妈一起吃饭。”
头顶再次传来胡励的声音,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拉着景戚戚的手进了电梯,直奔一家店。
景戚戚还陷在回忆里,沉默着跟着他的脚步,其实只有残忍的记忆才会叫人念念不忘,而那些美好总是转瞬即逝。
就像是胡励亲吻景嫣嫣那幅画面,任凭她怎么洗刷自己的大脑,还是深刻如烙印一般,怎么也抹不掉,午夜梦魇似的每每侵蚀着她的心。
尽管,在那件事发生后,她说,她可以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希望胡励也不要再提起,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既定轨道,甚至好像比婚前更甜蜜。
大概是胡励之前打过招呼,见到他们进来,立刻有人迎上来,两位店员亲切地介绍着今年的新款,还有造型师等在隔壁,只等景戚戚挑好衣服后就化妆做头发。
每年见胡家大家长的次数屈指可数,胡家的三个儿子都极看重这种难得的全家碰面,胡励也不例外。尤其这次景戚戚闯了这么大的祸,就算景家有意隐瞒,也难免不会传出去,今天更不能在自己父母前失了仪态。
“就这件吧。”
懒洋洋地用眼神扫过所谓的高级定制服装,景戚戚随手指了一件。
不愧是要见父母,款式都是如此保守端庄,也难怪胡励专程带自己来选衣服,当年听说自己的二儿子谈了女朋友,兴奋不已的老两口赶紧请生活秘书去找了景戚戚的照片。那秘书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景戚戚去夜店玩时的自拍,低胸紧身裙,三层假睫毛,烈焰红唇性感又妖冶,吓得胡家爸妈差点儿不同意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信这是老景的大女儿。
店员领着景戚戚走向贵宾更衣室,小心地带上了门,胡励跟过去,候在门外。
轻响从身后传来,三面都是光洁的镜面,景戚戚手里拿着那条长裙,柔滑的料子,一摸就能大概猜出价格,哪里都好,只是这颜色,她不喜。
又是杏子红,其实很衬她的肤色,《西洲曲》里就有一句: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慢慢将自己身上的衣扣一个个解开,脱掉,挂在衣钩上,镜子里的女人身材纤侬有致,乳儿高耸腰纤纤,在象牙色内|衣的衬托下,肌肤好像散发着贝壳般润洁的光泽。
景戚戚咬着嘴唇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影像,犹豫着伸出手将乳|罩带子拉下一点,手抚上自己圆润的肩头,沿着曲线游走,最后,她的手落在那大半还隐藏着的柔软肉团儿上,掐住那嫣红的蓓蕾。
她微微移动身体,镜子里的女人自然也跟着动,动作舒展间看起来媚意横生,细白的手指转动,拧着那可怜的一点红蕊,轻轻拉长扯动,她浑身不禁窜过一阵麻酥酥的电流感。
呼吸立刻变得浅而急迫,体内蛰伏许久的猛兽似乎要闯出闸笼一样,景戚戚好像忽然魇住了似的,等她忽然清醒过来时,她的手已经就要滑向自己的内|裤边缘了。
“不要!”
她吓坏了,不曾想自己居然淫|荡至此,在试衣间里对着镜子意|淫,惊慌失措间居然喊了出来。
而一直等在外面的胡励见她久久不出来,本就有些着急,他靠着门站着,听见里面传来轻响,以为景戚戚在里面不小心跌倒了,立即用力拍了拍门板,担心地大声喊道:“戚戚?怎么了?”
“我、我没事!”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别扭,胡励皱了下眉,不由分说狠狠砸了下门,听见声音的店员匆忙赶过来,见到此情此景只得小心翼翼道:“胡先生,我们家试衣间的门平时都是带上就行,是磁铁式门锁,您用力推就……”
胡励听懂了,退后一步,肩膀侧过去一顶,果然进到了试衣间里,景戚戚还来不及换好裙子,内|衣松垮垮地挂在胸前,露出右半边雪白的乳|球儿,脸上的潋滟之色尚未褪去。
他眼一眯,顺势扣上了门,低声质问道:“你刚在这里头做什么?”
她脸一下子红了,有种被抓了个现行的无处可逃的窘迫,景戚戚慌忙拉上内|衣,一边调整着肩带一边结结巴巴道:“你、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今日入V,我会努力更新冲击首页月榜,大家留言时打2分会给我极大的帮助,爱你们~~
→解风情23←
胡励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加上毕竟是夫妻,景戚戚的小习惯小动作他再熟悉不过。
男人的眼神略一闪烁,黑色的瞳孔里竟似滑过一丝玩味——他的妻子;一个人偷偷在试衣间愉悦自己;这是在无声地讽刺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尽到义务?!
他的脸上浮上诡异的笑;情不自禁重复道:“出去?我倒是想‘进去’呢!”
说罢;胡励伸手扳过景戚戚裸|露在外的柔嫩双肩;整个人压过去;捏着她尖细的下颌,用力吻了下去。
口腔里的空气顿时被全数掠夺殆尽,熟悉的男性味道占据了全部鼻腔,景戚戚挣扎扭动,在他怀里来回厮打,长而卷曲的发丝散开,拂过两人的肩膀和胸,夏天的衣衫单薄,撩得胡励全身都发起痒来。
他疯了一样吻着她,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熟稔,一手掌握着她的后脑,控制着节奏和力道。景戚戚紧紧地闭着嘴唇,频频转动脖颈想要避开他,下颌也扭曲地高高扬起。但胡励不停地舔|弄吮|吸她红肿的唇,趁她情不自禁喊疼的一瞬间,成功地将自己的舌深深地嵌入到她的口腔里,用力翻搅,寻找着她甜香的舌尖。
耳边传来她低低的痛苦的呻|吟,柔嫩的唇瓣被男人人中和下巴附近短短的胡茬扎得好疼,女人的手撑在面前男人的胸膛上,微微推拒着。见她是真的被自己吻疼了,胡励这才改为温柔地含弄她的唇,一下下吸|吮着,另一只手搂住她细细的腰肢,从她的平滑小|腹向上摸。
景戚戚的丁香小口儿被迫张开,被他吸得蜜津不断,透明的唾液沿着两人紧紧贴合的嘴角滑下来,又被他伸出舌尖狠狠舔回去再喂给她吃。
“我不介意在正餐之前先来一顿开胃小菜,尤其还是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你说呢?”
胡励停下对她红唇的掠夺,睁开眼审视着景戚戚此刻脸上的每一个动人表情,她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
他不着急,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要用一辈子,也要跟她玩这个你躲我追的爱情游戏,大不了就像《初恋50次》那样,既然弄丢她一次,那就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