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拖鞋甩掉,月月上床抱住沉默的北北,让他的头枕到自己的腿上,柔声问:“怎么了?有必要为一电影难过么?我说过我没有那些趣味的。”手指穿过北北浓密漆黑的头发,轻轻揉搓了一下,感觉好似穿过忧郁的水草。
嘴唇的温柔的印在北北抽搐的眼角上,月月的手指顺着北北的锁骨一直向下滑过去,曲线浮动的胸肌上,略微一挑拨就立起来的乳珠温润可爱,细长的手指并不打算凌虐它,在胸口的地方停下来,指甲刮在胸口是闪电一样贯穿身体的感觉,说不上是快感或者疼痛。
“心跳过速,北北啊,我们去医院吧。”月月说话的口气严肃的象专业医生。
北北不由就笑了,抬手过去拦住月月的脖子,也不管他疼不疼拉下来拼命的去亲吻,难得放假,稍微放纵吧。
伸起手来想脱衣服,对于肌肤能够完全接触,北北有着异常的好感,即使他不想和月月做,也喜欢挨着他光滑的皮肤睡觉。
两个人皮肤吸在一起的感觉,比任何安眠药更能稳定情绪,手臂却被月月按住了,北北听见月月低沉的好象大提琴的声音说:“我来。”
这一瞬间北北的脑子里竟然有一个十分荒谬的念头,月月的嗓子是怎么长的,好好的声线唱出的歌却是狼哭鬼嚎,不亚于核武器的杀伤力,死伤一片。
但是这一念头很快就被情欲完全掩盖过去了,月月没有脱他的衣服,两只手臂却已经伸到衣服里面,一刹那,北北有仓促偷情的感觉,然后这种快感就迅速蔓延全身。
门铃又开始响,月月轻笑道:“外面的安全门没关,如果来人大力点,推门而进就可以看到长针眼。”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到北北的裤子里,搁着内裤缓慢的揉搓挤压,有的时候还会立起来用指甲戳动。
紧紧咬住嘴唇,北北怒冲冲的看着月月,眼睛水汪汪的潮湿的样子,其实是说不出来的诱惑和妩媚,也许北北自己没发现,或者发现了绝对不会承认,他有一种刚强的妖娆。
就象我们看见一个完美的东西的时候就想破坏一样,北北是那种会引起人征服欲望的人,他越是生气,鼓胀的肌肉越是性感,黑色的眼睛越是湿润美丽,使人想驯化他,成为他唯一的主人。
最最可悲的是北北其实本质还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他的肉体的芳馥和心灵的柔软成正比,他没有什么鱼死网破的精神,很容易感动于一点点的温暖,也很容易察觉到对方的失望和伤心,与其说北北是心思纤细,还不如说是长期缺乏温暖所致。
就象一朵被忽略的小金花,遇到春风就会摇啊摇,他怎么能够不感动,怎么能够不去摇,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温柔抚慰他。
尽管,尽管来的是一头装绵羊的大尾巴狼。
门铃声终止,门口唏唏唆唆的往里面塞单子,北北猜是查水电的,他已经告诉他们好几回不要往屋子里塞通知单,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只能忍着自己别出声就好,因为月月的手指也唏唏唆唆的拨弄着他的衣服。
胸口的被拧的红红一片,和衣服一磨又痒又疼,掐在乳头上的手还在慢慢打旋,疼的几乎可以射出来,北北的腰不自觉的就抬高了,整个身体向上弓,被脱了一半裤子绊住的双腿渴求的磨着月月的腿。
在这样明亮的白天里所有的表情都看的分外仔细,北北知道随着月月的眼眸加深,自己就会更加的淫乱,呼吸就会更加的深沉,一想到自己会有非常露骨的表现,北北就简直能闻到男性雄激素的味道。
口水开始慢慢流下来,但是还抑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意识却已经粘粘稠稠的好象被吸到旋涡里去了。
裤子终于脱下去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北北立刻就想到自己伸手解决,但是在月月面前自慰这个念头还是很快打消了,他要镇定,要镇定的好象月月一样气定神闲,这样才有一个做攻的风范,可是,可是他妈的快疼死了。
放松,放松,北北你要知道,任何一个成功和面子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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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有一种选修课叫文艺欣赏,北北有的时候去混学分,他记得有一次看的是著名的文艺大片,在做之前,女主角说:“亲爱的,你爱我什么啊。”
男主角含情脉脉的:“我的小鸽子,我爱你善良的心,爱你温柔高尚的品格。”
一个瑞典女同学笑出声,侧头对费解的北北说:“他说谎,要是这样,他就去爱德兰修女去了,他就不会去解她的裙子。”
这时候西班牙籍的老师也走过来拉住那个女生的手:“我聪明的女王啊,你要知道文艺片的性是石膏体,做爱是神圣的,而激情的象斗牛一样的性,注定跟鲜花玫瑰羽毛无关,真正意义的性,其实是一场血腥的战争。”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然后炯炯的打量着北北,并抚摩着他的脸颊,眼睛射出迫人的光芒:“当然我们不要教坏来自含蓄东方的美人,虽然他实在有这个天分。”
北北的老师没有说错,北北的身体正如他的性格一样直率而有些单纯,对于事物反映直接而原始。
他不擅长什么技巧,也很少做爱,由于过去生活的重心一直在工作上面,并且一直到现在也不能懂得什么是感情,所以————就更加的沉溺于未知的快感中。
事实上,真正能懂得快感的其实并不是经过训练的职业卖者,快感一旦被附加上其它的目的就象添加防腐剂的食品,或者是装在袋子里的加工食品。
甚至是恋人之间的做爱也不能说是纯正的,有的时候太过考虑对方的感受反而成为了一种负担。
人类正是因为太多社会压力太多思想进步,太多科技辅助,太多太多,所以才会让阳痿直线上升,前列腺疾病高发频频,制药场大发横财,离婚股气势如虹。
纯粹以野兽之姿去做爱的太少了。
即使是北北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疯狂,身体与其说是想做不如说是本能想做——野兽带点悲哀的本能。
还未超出极限,只是缠倦到肉麻的程度,吻——湿热的、粘稠的、叹息的、疯狂的、卑微的、热情的、企求的、纵容的、爱怜的、神经质的吻,象大片大片毫不畏惧的鹅毛大雪一样覆盖下来,彼此膜拜着身体……
第九章
互相膜拜对方身体的过程消耗了北北很大的体力,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兽性一点点的被唤起来,月月正在吻他的眼睫毛,睫毛被舔的湿湿的打着小绺,使北北已经很长的睫毛变的更加的长。
眼睫毛传导到身体里的感觉,好象一个快感的插销被通电了,北北敏感的能够感受到月月呼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
双手固定住月月的下巴,他用力的啃过去,月月先是吃痛的僵了一下,很快就闷声笑起来,喉管在牙齿间震动起来,牙齿一点点的使力,最后还是放弃了吃掉他的念头。
在艳丽的好象一朵青色花朵的伤痕上舔舔,北北把阵地扩大,感受着月月的喘息慢慢的咬遍整个脖子。
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月月伸展腰肢脱着衣服,脖子挺的直直的方便北北去咬,声音是非常低沉,好象来自身体深处:“北北,我总觉得你象我老家的一种动物,大个的棕熊……俗称黑瞎子。”
被北北猛的一使力他疼的向后一仰,很快苦笑着跪稳了,手指指挥一样滑过北北的肌肤,停留在红肿的乳头上,“一样有光滑的皮毛,很结实强壮的身体,一样无辜却危险着,有一次,一只黑熊吃了人,士兵们围猎它,它的眼神那么清,清的好象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子。”
有一天你吃掉我,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或者连记忆都不愿意记忆?
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我烙到你的骨头里,让你知道你是逃不开我的。是用皮鞭把你的皮肤翻成玫瑰么?
或者是用夹子桎梏你的手脚,在生殖器上穿上环?
我不想,北北,我不想,我不想你离开我之后有被疯狗咬到的感觉,我不想干扰到你既定的人生,虽然我的出现已经是一种颠覆,已经打乱了你的生活。
但是,我不想,你回忆起我来的时候只有射精和肉欲。
冰冷的笑笑,月月吻着北北的头发,不必考虑那些关于回忆的事情,你要在我身边,一辈子在我身边,即使是犯罪或者血的代价,北北你要陪着我。
从长时间的吸吮中抬起头,北北看到的就是近乎残暴的月月,视线是非常冰冷而认真的,好象没有体温的动物,月月蓦然微笑,如春暖花开的笑容,侧过头,他伸出舌头去舔北北挂在外面的唾液。
然而北北的身体已经被那一瞬间吓的呆过去了,他手足无措的象个孩子,就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的孩子,月月抬他的胳膊他就乖乖伸胳膊,就算他那里疼的想解放也不敢说。
怎么有人是那么可怕的,北北第一次感觉到月月的高深莫测,感觉到自己命运被别人操控的无助,就是这样的念头使北北下了一个决心。
就是用全部生命去做这一次,然后离开这个男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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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吸吸好不好。”北北的嗓子也非常的哑。
一般他是不会这么要求,第一北北觉得大家都是男人,激情的时候不好控制,万一咬到,下半生不如出家。第二他觉得如果自己射在月月嘴里,月月是肯定要射在自己体内。不过现在既然是最后一次,就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月月没有说话,沿着北北的胸口慢慢想下吻,手指也向下滑,一路舔着肌肉到肚脐处,突然就开始增加了力道,手指猛力的敲击骨盆,牙齿疯狂的撕咬着,从肚脐下方到鼠膝部耻骨处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北北觉得自己象大海里的一片叶子漂泊的要完全沉没了,他开始试着嘶哑的呻吟了一声,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没想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眼泪不停的流,被所有的残暴的感官吞噬了。
在吸吮之前,月月抬起头看了一眼流泪的北北,这其中短短的一秒钟期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那个念头很快就溜过去了。
手指按摩着睾丸,月月把一整根立起来的巨根慢慢收到口腔里,一直到要卡到他几乎窒息为止,然后用鼻子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的卷动舌头,这其中的活动范围非常小,小到艰难的地步,他不得不多次吐出来再吞进去。
北北的腰肢向上用力的挺着,被敲打的红红的皮肤诱惑着人的神经,月月十根指头全部都扣在他的皮肤里,避免他把自己的口腔操破,但是最后北北还是疯了一样过来拉他的头,射了以后继续哇哇大哭。
又无奈又生气的将呛到嗓子里的精液吐出来,月月干呵了好几声,拎起北北兀自抽动的肩膀,真想把他摔下床去一顿好打。
但是一看到北北哭泣的脸,就只有失败的举举手:“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没有看过你这么爱哭又死也不肯服输的男人,早知道……即使早知道,恐怕也没有用吧。
“好了,你也算爽够了,给我点特殊奖励行不行?”
身体在剩余的快感中持续悸动着,北北认命的点头算做答应。
下床到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月月拿着一堆瓶子,北北常看到月月会把这些瓶子里的油往身上涂,但是他现在想干什么?要他帮他化妆?
将一瓶透明柠檬黄的油挑出来,月月摊开北北的手掌倒在他的手心。
“是,是什么?”不会吧?
“天然植物精油:甜杏仁油,,滋润芳香,味道有点苦,你想吃的话绝对没有毒,不过这是为你下面准备的,今天里面洗干净了么?”面不改色的谈论着别人的身体,甚至俯身去从北北双腿之间看一眼,月月很正经严肃的说。
“你要我…………?”
“自己插进去润滑,滑好了就不会疼的你哭天喊地了。”
“………”
“或者你叫我帮你?”
在法庭上你只要答是或者不是,但是如果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还杀人么?是还是不是?
北北真真痛恨这种没有第三个答案的必选题。
先是这种淡黄的杏仁底油,手指活动在自己狭窄的身体内部一片水声,北北连一根指头也插不进去,他觉得月月那玩意能进去,一定是个荒诞不经的梦,虽然自己也插过别人,但是,别人的身体构造一定和自己不一样。
对的,北北,连外国的月亮都比较圆外国的洞口当然也比较大,你就继续没有良心吧。
馥郁而被凌虐的肉体之宴啊。
将另一个瓶子的油倒在手上轻轻揉搓,然后引导北北的手指用力戳到自己体内。身体被弯成痛苦的姿势,北北的身体微微痉挛着,吸了好大一口气才说:“可……可以了,你直接进来吧。”
眼睛的颜色变换了好几次,月月抬起北北的下巴,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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