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还看见了婴儿纸尿裤,于是善意地提醒顾若,“你拿错东西了吧?”
顾若斜眼一瞥,“我大姨妈来的时候喜欢打滚不行啊!”
小白囧掉,“你流量真大啊……”因为纸尿裤上夸张地写着一晚可以尿5次。
据说买东西是填补空虚的最好方法,但是空虚填补了,钱包却流泪……“靠!卡里也没钱了!”顾若忿忿不平地说。
小白哆嗦地说,“又不是我花了你的钱你发火,是你自己花的好不好……”
“太不过瘾了!”顾若火冒三丈,“难得我顾若重出江湖,竟然还不给我买东西!”
“那也只能怪你没钱了啊。”小白撇嘴道,某若目光一转看着她,“等等……我本来是还有钱的,都是你!拿我的钱去买你的漫画!”
小白不想自己多嘴却惹祸上身,无比懊悔,“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回家吧。”
“你休想逃跑!”顾若一把扯住小白,“还钱来!”
小白拎着大包小包就向前跑,“嘭”地一声就撞上迎面进店的人,小白赶紧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啊,对不起……”
“没事,是你?”被撞的人惊奇地说,顾若抬眼一看,竟然是陈锦唐,“你……”
事情演变到现在的结果,让顾若看见他觉得十分尴尬,虽然陈锦唐表面上没有直接告诉顾若他在做什么,可是顾若却很明白。
“好久不见。”陈锦唐笑着说。
“是蛮久的了。”顾若啧嘴,“你是大忙人啊。”
“我们之前说的事……”陈锦唐支吾着说,顾若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啊,在医院的时候白如霜就告诉我了,本来我们之间就是为了互相利用罢了,反正现在安家的事都和我没关系了,你和白如霜的事也不必对我感到抱歉。”她觉得自己的话合情合理,也够坦诚,毕竟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了。
可是陈锦唐的脸色却很难看,“只是互相利用?”他提高的语调。
“对啊。”顾若点头,“要不你以为呢,现在白如霜肯帮你你不就和她在一起了吗?”
陈锦唐怔怔地看着她,“我明白了,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定义我们之间的。”
顾若现在没有好心情去琢磨如何圆滑地说话,“现在的我对安佩和来说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我想我也没有什么价值了。”说着转身走出店门,可是顾若不知道的是,早在几天前陈锦唐就拿到了白如霜从帐目室里用数码相机照下的证据,但是那时侯的他想到的却是自己和顾若说的话,只要顾若离开他就放手。
然后顾若离开了安佩和,也告诉他从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
元旦过后,顾若的身体养得比车祸前还要好,除了胸围以外什么围都涨了一圈,顾若辞去了KM公司的工作,准备开学后回学校问问老师还有介绍什么公司去工作。
寒假里顾若把自己租的这套房子退给了房东,下学期准备搬回宿舍。在宿舍的时候觉得想要一个人的空间,可是现在这个房子一个人住顾若又觉得太寂寞了,而且回忆太多的地方住着只会让她觉得全身不自在。
在这段时间顾若回了T市和爸妈住在一起,安佩和这个名字也自然不会在提起了,渐渐的在为春节做准备的繁忙中,顾若心里的失意似乎也不是那么明显了。听三姑六婆的唠叨脑子里就什么都装不下了。
顾若想了想,自己虽然没找到一个新鬼,但是似乎也可以忘记旧鬼了。
可是转折却出现在大年三十那天下午,顾若睡在开暖气的房间里看杂志,老妈推门进来,“我刚和你爸说话把熏鱼炸糊了,你出去随便再买一道菜好了。”
“不要啦……”顾若往被子里钻了下,“少一个菜就少一个啦!”
“今天过年你不懂啊!少个菜就成单数了,不吉利。”顾妈叉着腰说。
“那你就把卤水拼盘端来给我,我一会就能吃完,这样不就又是双数了吗?”顾若想都不想就说。
“那就成十四个菜了!”顾妈按捺着脾气道。
“那你就从冰箱里拿两个鸡蛋炒一下咯。”某若继续往被子里钻,这么冷的天她才不要出门呢!
“你到底去不去!!!!!”顾妈爆发,千里传音吼得声波震得顾若脑子发麻,立刻从被子里蹿了出来,“好好好……我去买。”说着套上外套,带上帽子,系上围巾,揣着钱就走出了门,寒风立刻迎面吹来,顾若哆嗦了一下把围巾系紧了点。
跑进一家饭店里,订年夜饭人还不少,顾若挤到柜台前,“小姐,给我一份烤鸭外带。”
服务员歉意地一笑,“小姐,不好意思啊,今天我们不做外带。”
顾若怏怏地出门,一连问了好几家都是这个答案,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平时顾若走到这里那些迎宾小姐笑得花枝招展恨不得用目光就把顾若拉进去,今天生意好就拽起来了,竟然还不做外带。
顾若眼睛一转从进一家店坐了下来,服务员立刻凑了过来,“小姐几位?”
“十位!”顾若回道,“我先来占个位子,他们一会就来。”
“那小姐要点菜吗?”服务员领着顾若进了包厢,笑眯眯地问。
“恩……他们来再说吧。”顾若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停了一下又说,“不过我也饿了,先给我来一份烤鸭吧,一会他们来了再点。”
“那烤鸭要配什么主食吗?”
“先不要,我先吃着啊。”顾若笑着说。
过了二十分钟,服务员小姐端着香酥的烤鸭走进包厢,“小姐,你的烤鸭。”
顾若凑过去一闻,果然香气四溢,深吸一口更是回味无穷啊,她抬眼对服务员一笑,“小姐,麻烦打包结帐买单。”
等顾若拎着打包的烤鸭得意洋洋地从包厢走了出来,却意想不道的在饭店里看见了陈锦唐,他的身后站着一对中年人。
“你?”陈锦唐也看见了顾若,吃惊不小,“你也回来过年吗?”
“对啊。”顾若点了下头,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人,“这是你爸妈?”
陈锦唐向她介绍道,“这是我妈,这是我……爸。”顾若把目光投向他的继父,看上去是一个暴发户的样子,不说话也能觉得很粗俗,顾若点头微笑,“我是顾若。”罢了就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和陈锦唐的关系,于是径直向前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那……我回去了。”
可是陈锦唐却冒出了一句话,“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没能让安佩和失去一切。”
“……”顾若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你还真是和他分开了啊,这样的事你也会不知道?”他似乎有点不能相信,顾若扯住他的衣袖,“你究竟在说什么?”
“安氏企业法人的名字是安佩和,不是他爸,你明白了吗?”他就丢下这么几个字,转身要向前做,顾若的手却没有松开,紧咬着下唇,“陈锦唐,其实安佩和早在你还拥有一切的时候就失去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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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想说四个字:我还活着!!!!!
详情请见某抽的胡言乱语……被飞驰而过的车后视镜撞到右半边脑袋……= =神啊;我还活着……事实证明抽风的人是BH的……
依旧卡文中……纠结中……我真的很郁闷啊……那我就随便纠结出一个结尾好了……
头疼……睡觉去……= =
PART 71
PART 71
陈锦唐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看见安佩和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一切,他穿的都是名牌,用的东西也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而那个时候的陈锦唐却只能看着,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是十足的奢侈品。
尽管母亲工作有收入,可是却要负担一个学习的父亲还一个学习的儿子。
所以安佩和拥有的一切陈锦唐都没有,富裕的家境,宠爱他的父母,在学校里学习也很出众,而且很讨女生喜欢。
前两者陈锦唐在那个时候看来似乎是永远无法实现了,他能做到的只有后两者。
这份不平从他们初见就一直不断的攀升,最后在他失去父亲的时候达到最高点,不过现在一切仇恨在顾若的一句话里全部破碎,她说,
“你知道安佩和是被抱养的孩子吗,从一开始你拥有的早就比他多了……”
陈锦唐想起自己那个只顾着看书的父亲,虽然每天都在自己书房里,但是他知道,每天自己睡觉的时候,父亲总会摸着他的脑袋,“儿子啊,爸爸可是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即便是他那每天都在发火的母亲,对自己打过骂过可是还是有说不出来的亲情。
顾若看和沉思的陈锦唐继续、说,“小时侯我特别羡慕安佩和,因为他要什么他家人都会给他,我从来就没见他的父母骂过他一句,而那个时候我总会想我爸我妈对我那么凶,我一定是拣来的孩子,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们都错了……”
陈锦唐自始至终都没回一句话,那些他一直以为可以成为自己仇恨安佩和的理由在一瞬间消逝,一切的一切却要安佩和付出代价,他缓缓地开口,“十天前前我去了税务所,一周前安佩和已经就收到法院传票了。”
顾若想起几个月前那场宴会,安佩和站在耀眼的灯光下,继承他父亲公司,成为安氏的企业法人,拥有了整个公司的所有权,同时也成了为企业一切事务承担民事责任的法人。她想起自己上课的时候,为了做报告整理过许多关于虚开增值税发票的案例子。
……Z区法院以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对S市XX有限公司判处罚金30万元,判处企业法人XXX十一年有期徒刑……
……D市法院以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判处XX公司企业法人,发票持有人XX有期徒刑七年……
……S市法院对XXX公司法人XXX判处九年有期徒刑……
“可是安佩和不是从来就没有参与过!”顾若叫了出来,陈锦唐耸肩,“我知道,所以我忙到最后还是没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出事的时候他才多大啊!”顾若情绪有点失控,陈锦唐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话你应该和他的律师说。”
“不过……”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顾若,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你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无辜的安佩和不代表就可以挽救他的父亲,我承认我之前带着将安佩和推入深渊的态度来做这样的事,也感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个,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的父亲必须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如果他有良知,就该自己回来认罪。”
“他去哪里了?”顾若奇怪地问。
陈锦唐看着顾若,慢慢地说,“据说安佩和收到传票的时候他爸就携公司巨款出国了,现在安佩和不仅要承担虚开增值税的罪,还要为他父亲挪用公司款额负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公司大部分股份是安家的,现在又在安佩和名下,股东们已经开始申诉了。”
“他爸……”顾若想起最后一次看见安叔叔是在医院里,事隔如今,她竟然无法去把自己儿时记忆中的人和现在的人联系在一起,只是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原来一直想安佩和现在的苦不过是为他小时侯享的福付出的代价,现在想来,安佩和似乎是个不折不扣的替罪羊了。”陈锦唐叹惋了一声,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没想到的。
“如果他爸不回来呢?”顾若脊背一阵寒凉。
“我想,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吧。”陈锦唐淡然地说,“别忘了,他爸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呢,你大难不死对他来说可谓是幸上加幸了吧。”
顾若看着平静的陈锦唐道,“事到如今你还用这样的幸灾乐祸的口气说话吗?”
他愣了一下,笑了起来,“顾若,你的话可能让我不再恨他,但是要我立刻就原谅他还要大肆同情甚至与对他改观似乎是不现实的,这样的结果就该怪他有一个不负责的人父亲,既然将他带进天堂,就可以把他推进地狱。”说完他转身要走,顾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怎么能拿到证据的?”
他没回头,只是挣开顾若的手,丢下一句话,“我会去申明我父亲的死和安佩和无关。”然后大步离开,顾若想起了白北海。
顾若回到家把烤鸭一丢,直冲到老爸面前,“安家的事你别告诉我你知道却不告诉我!你说不知道我也不信!”
顾老爹诧异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顾若挑眉,“你干吗不说话?”
顾老爹耸肩,“你话说到这步,叫我说什么?”
“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顾老爹回答。
“那你干吗不告诉我!”顾若火气冒了上来。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顾鸥反问她,“等我知道的时候安佩和已经收到传票了,他爸已经跑了,安佩和就被警察局等同于软禁的看着家里了,等着法院开庭,等着他爸回来。”
“可是我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不能傻看啊!”顾若回道。
“你是嫌上次没把小命赔上,这次想再接再厉是吧?”顾鸥说着起身把自己书房的门关上,坐了回去。
“我只是想……”顾若说到一半自己也说不想去了,她想如何呢?告诉安佩和?可是现在的安佩和会见她吗?就算见了,也和她谈了,从一开始安佩和就选择了家人放弃了她,如今他也只会把之前的选择继续而已。
顾鸥笑了一下,“马上就吃年夜饭了别想这些了。”
各安天命,顾若想到了这四个字。
可是顾若脑海却始终挥散不去的是在安家的那个夜晚,自己推开门要走,黑暗中安佩和搂紧了她,手臂紧箍着她肩膀,但是还是松开了。但是更记得的是安佩和嬉笑着说,“小若妹妹,我喜欢你,可是你不要喜欢我哦!”
顾若挑了下眉梢,安佩和!你是谁啊!你叫我不喜欢,我就得听你的?
“爸!你去做安佩和的律师!”
“为什么?”顾鸥奇怪地说,下一句就是,“凭什么?”
“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