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太暖了,暖的说不出话来。
“陆青渝,你愿不愿意等我,不需要太久。我还有一件事想做,做完之后,我会好好考虑我跟你的事。”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一定会后悔的。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家人,淑柔觉得再没有一个男人像陆青渝一样宠她,爱她了。
陆青渝很难形容这一刻他内心真实的感受,狂喜席卷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他把何淑柔抱在怀里,用尽所有力气,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很想告诉她,他等她已经太久,太久。
“淑柔,多久我都愿意等。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把我的全世界捧在你脚下。”陆渝理理何淑柔的刘海,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淑柔闭上眼睛,感受陆青渝带给她的温柔。毫无情欲的吻,却让她的整颗心都颤抖。
“陆青渝,我跟施定安的事还没有结束,我想要跟他做最后的了结之后,再干干净净的回到你身边。你愿不愿意等我?”陆青渝的每一分用心她都看见眼里,记在心里。他对她的每一寸温柔和好都渗透进心里。她动心了,对这个男人。这一刻她愿意放下对施定安的恨,跟这个男人走下去。可是,这些美好的愿望继续美好下去,内心的仇恨就把她拖入罪恶的深渊。淑柔常常想,如果她不知道施定安跟普洱后来发生的事,也不去计较太多的爱恨,是不是陆青渝就不会为了她吃太多的苦。可是如果只是如果,它成不了现实。
陆青渝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心情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他很想把何淑柔抱起来,然后对着世界大声呐喊,他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陆青渝牵起何淑柔的手,十指交缠,他一点都不想放开。想着这样牵一辈子该有多好。
“陆青渝,我到家了。你要不要上去坐会儿。”一下午加一晚上陆青渝脸上的笑就没有丢失过,把她的手牵的紧了又紧,生怕她走丢了。
“这么快就到了。”陆青渝觉得真的太快了,他想要把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拉的很长。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觉得是好像是梦,一点都不真实。虽然高兴,可内心还是有一丝丝害怕。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觉得怎么样都不够,时间太短了,“淑柔,我就不上去了,太晚了,你先上去休息。以后不是还有很多时间吗?”
“好啊!”淑柔踮起脚尖,猝不及防的给陆青渝一个吻。看着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就抢先跑开,“陆青渝,我先上去了。”说完朝他挥挥手。
陆青渝看着何淑柔像个精灵一样的像公寓楼走去,伸手摸摸被亲的脸颊,不自觉的微笑起来。他站在原地好久,直到看到何淑柔房间的灯亮起,才离开。
☆、第三十五章
爱一个人很难,可是恨一个人却容易得很。——何淑柔的话施定安赶往医院的时候,普洱已经被推到手术室。他眼里的愤怒几乎要将把整间医院夷平。
“圆月,普洱呢?”施定安上前就拉着圆月问。
“施定安,我拉不住她,她现在进手术室了。刚刚进去的。”圆月是普洱最好的闺蜜,刚刚她尽力的劝她,可是普洱很坚决,她对圆月说:“如果你不让我进这手术室,那我就死在你面前。”普洱这一辈子活得太苦了,也太令人心疼。她这大半辈子都围着施家两个男人转,可是每一次的付出都得不到善终。
施定安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吓的所有医生护士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们今天谁敢动她,我就把这家医院夷为平地。”手术室的医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轻举妄动,觉得这是个人物,惹不得,纷纷退出手术室。
“你们动没动她?”施定安随手拉住一个小护士,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严厉,吓的人家小护士不敢吱声。倒是一位上了年纪医生,许是见过这样的世面,开口:“只是给她打了麻药,还没来得及做。”施定安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他走进手术台前,盯着普洱,她脸色苍白得很,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施定安心中一疼。挑开她额头附着的发丝,把额角因疼痛而起的密汗擦去。普洱只是半身麻醉,还是有知觉的,在施定安抚摸上她额角的时候她就醒了。
“普洱,我知道你醒着的。”
普洱睫毛轻颤,就是不愿意睁开眼。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施定安见普洱不愿跟他说话,也没有多加勉强,只是让医生护士把她转到普通病房。
普洱怀了他的孩子,他也有点措手不及。他跟普洱发生关系是在伦敦,那天两人都喝得有点多,情绪也有点失控,也不知道是谁先把谁扑到,反正醒来时两人都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其实那一刻施定安是窃喜的,毕竟是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忽然就躺在自己身边,还是以一种最坦诚的方式出现。这种感觉就像是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发现了绿洲,那种狂喜的心情无法言说。再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没有区别。施定安每次跟普洱求欢,她也不拒绝,无形中给了施定安希望。可是每次事毕之后,普洱都会吃药,施定安每每看见这一幕,都像被人当头一棒,难受的很。可是如今,普洱居然有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应该是伦敦那次有的,因为只有那么一次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做措施。初听这个消息,施定安有点发懵,心情很复杂,按理说他应该很高兴的,可是此刻心里缓缓流淌的悲哀却是真实存在的。他也不知道他在悲哀什么,只觉得脑海里旋转的都是最后看见何淑柔很认真吃西瓜的那一幕,怎么样都挥不掉。跟普洱在一起的时候,施定安想过如果普洱有了他的孩子,那就逼她跟自己结婚。他是想过用孩子来绑住普洱的,可是普洱每次都吃药,就算不吃,也非要让他做措施。施定安为此懊恼,发了狠似的在床弟之事上折磨普洱,有时候狠了,普洱几天都下不了床。可是现在,这件事居然就成了真。
病房里,
圆月把温度刚刚好的开水递给普洱,看着她喝下。普洱那一脸憔悴的样子让圆月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不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她难受。
“普洱,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这孩子是施定安的吧!”圆月笃定,要不那个男人一听普洱在医院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再说当年的事她也清楚的很,圆月一直觉得能给普洱幸福的人就只有施定安,可是那时候普洱却选了旁人。
普洱垂下眼帘,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普小耳,我告诉你,你这个身体可是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医生可说了,你不能再做流产手术了,你子宫壁本身就很薄,再加上以前做流产手术时,刮宫手术做得不好,你要是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做妈妈的权利了。”圆月是想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怒火,可是越说越生气,真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这普洱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普洱听罢,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也不想这样折腾自己,可是那天在机场遇见的那个女孩,指着她骂,说她是人人喊打喊骂的小三,那场景历历在目,那些话言犹在耳。每次跟施定安欢爱之后,明明累得不行,可是只要一闭上眼,就听见有人叫她小三。她唾弃过自己,也想过不要再跟施定安来往了,可是心不随身动。
她抬眼,看着自己的好友,眼神漠然的可怕,“圆月,他有未婚妻了。我怎么能破坏别人家庭。再说就算他没有未婚妻,我以前的事,他们家也是不可能接受我的。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圆月一听这话,从凳子上站起来:“普小耳,我说你长没长脑子。这个年头别说是未婚妻,就算是老婆都有可能黄了。你在担心什么?你要是真的脑子清醒,不想破坏别人家庭,那你跟施定安搅合在一起干嘛。施定安这些年来也没看他跟什么女人来往,当年他对你的情意,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分明,他这么长的时间不结婚,难道不是在等你?普洱,你要记住,施定安爱你,你才是他想要的女人。就这一点,你就比那个女人强。”
“圆月,你不明白。”当年的很多事,你都不知道,那时候跟周晨瑞闹,我就说过这辈子就算我去当尼姑,也不进他家的门。
“普小耳,我看你就傻吧!你就等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就没有爸爸。还是你以为你还能再打掉这个孩子。你肯,施定安能肯?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怕是早就跟各家医院打好招呼了,你说哪家医院敢给你做手术?”
“圆月,我……”
施定安站在门外,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站在门外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推开门进去,圆月见他进来,也就悄悄的退出去。施定安看着普洱,上前把她拥在怀里,“小耳朵,我要当爸爸了。”很简单的一句话,普洱就流眼泪了。其实她这个时候什么话都不想听,只是想知道施定安承不承认这个孩子。现在他说,他要当爸爸了。他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这些年在国外,普洱想明白很多事,包括她跟周晨瑞的事。他们两个的爱情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只不过是像小孩子过家家酒一样的玩闹,或者说是两个想要偷吃禁果的青年男女的爱情游戏。爱情,不应该像是他们两人一样的互相伤害,互相猜忌,而是应该自平淡中透出温馨,只要看着那个人,就有家的感觉,只要看着那个人,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害怕。
“小耳朵,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施定安亲亲普洱的发顶,温柔的说。
“定安,可是那个何小姐……”
“小耳朵,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担心,还有怀孕不能哭。妈妈哭了,宝宝也会跟着哭。”施定安把普洱眼角的眼泪擦干,拥她拥得更紧。
☆、第三十六章
妒忌就像藤蔓,一直长一直缠,最后把一颗心缠绕成茧,出不去进不来。------何淑柔的话淑柔出门的时候,遇见隔壁邻居,一个个的瞅着她暧昧的笑,她也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等到下楼,才发现陆青渝居然在下边等她。他笑的温柔,像是跋山涉水过来的王子,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他的公主。
“你怎么那么早?”
“我怕昨晚是梦,所以今早想过来确认这是不是梦?”
淑柔听他说的话,心就揪作一团,她把陆青渝的脑袋拉下,使劲亲了他的脸一下,“现在觉得是不是梦?”
陆青渝狡黠一笑,把淑柔揉进怀里,亲上他肖想已久的梨涡,“我觉得还是梦,你再亲我一下,说不定就不是了。”
淑柔知道他在逗自己,也不跟他贫,“陆青渝,你是不是跟我们小区的邻居说什么了,吴伯伯,黄阿姨他们见我都直笑。”笑的那叫一个暧昧啊!
陆青渝牵起淑柔的手,拿过她手里的包,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甜,“哦,你说今早在院里练太极的那一群人 ,他们问我这么早来这等谁,我就说等你。”然后那些人又问他,何淑柔是他什么人,他回答是他未过门的老婆。一众人就笑的暧昧。
“那他们也不会笑的那么暧昧啊!”
“我帮你请假了,今天带你出去玩一天,然后去北海看日出。”陆青渝现在巴不得一刻都不和他的蜗牛分离。
淑柔点点头,也没有争辩。陆青渝看她直点头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淑柔让他得逞一次,哪能还能让他得逞下一次,闪身一躲,陆青渝就亲在她的脖子上,“陆青渝,平时看你挺正经的啊,怎么这会像是色狼一样。”
陆青渝也不恼,勾起唇角笑一下,“何淑柔,你嘟嘴的模样真是可爱。”
“哪有?”淑柔一直都嘟嘴的习惯,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要一个人她就把嘴嘟的老高。何存瑞以前就老笑她,他说妹妹你把嘴嘟的再高一点,就可以挂盏外婆家的煤油灯了。
以前陆青渝可没发现,原来何淑柔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是太理智的她,迷糊的有点可爱。对他卸下心房的她,傻得二愣二愣的。那些娇俏的小女儿情态一一展现,陆青渝真是爱极了这些情态,他巴不得天天能见到。
淑柔想起刚刚路过门卫室的时候,那个门卫大爷见着她,把她拉到一边,告诉她:“小姑娘,以后太晚别把男朋友往外赶?”淑柔问他:“为啥?”
“你男朋友昨晚在楼下可等了一夜,今早才回去,回去了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你说他不休息,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的休息吧!”
淑柔连连的跟门卫大爷说对不起,心里暖的不知怎么形容,原来陆青渝在乎她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可是又心疼他,难道他不相信她?
淑柔望着专心致志开车陆青渝,忽然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陆青渝回头笑着看她,“别闹,在开车呢?”
“我没闹,你头发上有只虫子,你看?”说着,还真的在她手上见着一只虫子。
车里流淌出来的淡淡温馨让两人觉得异常舒服,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陆青渝,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施定安把牌摊开,我会告诉他,我不跟他玩游戏了。他爱娶谁娶谁?”何淑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表决心一样。
陆青渝看着何淑柔的样子,忽然就觉得他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紧,那么多年的感情,哪能是说断就断的。何淑柔这么快答应他跟他在一起,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或者说是一时的感动,等她清醒过来会不会远离他而去。一个大男人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说出去谁能信啊?
“淑柔,你决定就好?”两人开车一直到‘怡然居’。这地方淑柔还是知道的,以前跟她哥哥来过。不过他们那是来这里还没有那么漂亮,而今,举目四望,一片苍翠。听人说这以前是一富商的宅子,后来抗日战争开始,富商携家眷出逃,这宅子也就空了下来。后来被有心人看中,就做了开发。在北方出现这样一座颇具江南水香气息的宅子,自然是能引众人追捧的。北方建筑色彩多为明黄或是朱红,而江南多以青砖灰白色为主,所以这反差就大了,再加之这‘怡然居’里边的风格全然有‘小苏州园林’的味道,因而就显得格外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