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暮爱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3-06-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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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欢暮爱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3-06-02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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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永远都是我雷某人的老婆。”
  左手无名指凉了下,似乎有东西嵌了上去,心头一惊,她看见紧握的两只手,无名指上两枚闪闪发光的一抹闪亮熠熠生辉。

  结缘轩尼诗

  下了摩天轮,雷绪让她等他一会儿,然后他大步离开。
  戒指上的钻石发出璀璨的光芒,像初升的旭日,将她围在幸福的光环下,仿佛触手可及。
  幸福一词与她而言,真的是遥不可及。
  伸手就待摘下,面前响起朗朗男声,像是刺破苍穹的箭:“不许摘。”
  雷绪手里捧着两瓶果汁源站在她面前,右手覆上她左手,将她的手包握其中,掌心冰凉温度瞬间透过手背渗入肌肤,他凝眸看她,吻着她的手,虔诚而热烈,低沉男声幽幽响起:“辰辰,不要摘,永远都不要摘。”
  傅歆辰近乎可以感觉到他心跳的声音,一点一点传到她心里。她忽然发窘,手足无措,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整个人僵硬,无论如何都不敢抬头。
  雷绪狠狠吻她,吻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傅歆辰靠在他身上,身体软绵绵的,胸脯剧烈起伏,心,茫茫然,七上八下没有着落。她闭着眼,轻声说:“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们是夫妻,何错之有?”雷绪轻叹出声。
  “我们是吗?别再自欺欺人了。”傅歆辰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神情从没有过的认真,嘴角自嘲勾起。
  “我们当然是。”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过,心涨的满满的,轻盈充实,仿佛可以飞上天堂,动作那么温柔,像拂过湖面的春风。
  看来,不打消她心中顾虑,她是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了。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她被他半搂半抱着走向停车场,傅歆辰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
  “跟我走就是了。”将她强行塞进车子,雷绪上车,转动钥匙,踩油门,车子发动,傅歆辰乱了阵脚。
  “你不说清楚去哪里,我是不会跟你去的。”心里隐隐有不好预感。
  反正上了他的车子,可就由不得她说不,雷绪不说话,专心开着车子,傅歆辰只想下车,想也没想开了车门,毫无预警身侧有车子呼啸而过,她吓的脸都白了。
  雷绪冷下脸,一把扣住她手腕,语气里已经带着薄怒:“和我在一起怎么了,你就这般想离开我?”
  傅歆辰抿唇,表情难得的有些不自然,转过脸来,看着那双漆黑,带着怒气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她知道方才的确是她冒失了。
  然而雷绪一贯的好耐性此刻却像快被消耗完了,他沉着脸,额角暴起的青筋突突直跳,显然,他还在生气。
  阳光照射而下,傅歆辰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愈发显得苍白,她是如此无助以及彷徨,抿了抿干涩的唇,不敢再看他,只好低头盯着自己紧紧掰在一起的双手。
  “给,你最喜欢的果汁源。”一瓶果汁源伸了过来。
  接过,刚要说声谢谢,他冷冽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千万不要跟我说谢谢,你要敢说,那咱们一起去上帝那里报到去。”生不能在一起,死,他也得拉着她一起,生生世世也要将她和他绑在一起。
  傅歆辰心湖微颤,她徐徐抬头望向他,那张俊容赫然占满眼球,思绪乱作一团,到口边的话不得不吞咽回去。
  看路线分明是回雷家的路,她已经猜到他带她回家的动机。
  “我不要去。”
  “你必须去。”他早就该带她回家的,是他错了。
  傅歆辰一颗心揪紧,苦苦哀求:“我不要去,雷绪,我不要去你家。”
  “反正早晚都要去,我妈那人你又不是没见过,怕她做什么?你只要记住了,你是我媳妇就行。”
  “我不是。”她反驳。
  “我说你是你就是。”徐徐转身正对向她,他高大的身躯慑发出惊人气势,冰冷的双眸更加深邃,目光有一丝灼热。
  傅歆辰敛起眉眼,好心提醒他一番:“你清醒点好不好,我不过是你的‘陪读’,是‘陪读’啊!”
  “别再跟我提那俩字。”雷绪一声怒吼,车子靠边突然就停了,他整个人欺了过来,双手撑在她头顶上方,直直盯着她:“我不信你真对我一点都没了印象,你再想想,四年前,Vics酒吧,在你受我妈之邀来我家参加派对以前,我们曾是见过面的,而且,不止一次。”
  Vics酒吧!
  每逢周一,她会抽出时间去Vics酒吧弹钢琴。
  那天适值Susan生病,在Vics,她只有一个朋友,那个人就是Susan。因为她还是学生,Susan各方面一直都很关照她。她换了工作服,依吩咐来到vip包厢。柔和的灯光,典雅的装潢,烟熏袅袅……
  收拾盘子刚待出去,就听到略带慵懒的声音说,“给我来杯威士忌,记得加冰。”
  引得正打牌的其他三人一阵哄笑,“哟呵,老虎今儿可是受啥刺激了?”
  “还能受啥刺激,换口味了呗!”有人起哄。
  “难怪。”
  再没听见那人的声音,只隐约觉得一股热辣视线锁着她。
  她脸红了。
  也没瞧那要酒水的人是谁,转身就走,这种场合她见惯了的,也没当回事,待再进来,牌局早散了,外间空荡荡的,里间,女人三三两两坐在男人腿上抱着男人脖子窃窃私语,你喃我哝,正热乎着。
  糟糕,方才没注意是哪个点的威士忌,如果就这样贸然闯进去似乎有些欠妥,现在要怎么办的好?
  她低着头,站在外间大厅中央,声音不高不低,保证在场之人都听得到:“先生,您的威士忌。”
  良久,并没人理会她,只听到里间男人女人低低的调笑声。
  她有些窘,就在犯难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外间隐在角落里那个慵懒的声音:“这里。”
  原来外间还有人的,她都没怎么注意,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瞧见她方才一瞬间的尴尬。
  “您的威士忌,请慢用。”她低头过去,将酒放下,就待退出去,他瞅了一眼酒杯,再次开了腔:“急什么?我还有话说。”
  她停住脚,静等他下文。
  “我真有那么可怕?做什么不敢抬头看我?”她从进来,就不曾正眼看过他,确切的说,她一直都是低着头,在场之人,她都不瞧在眼里。
  “抱歉,这是Vics的规矩。”她说。
  “什么规矩?”他怎么不知道Vics还有这等不成文的规矩。
  “服务人员不得随便盯着客人看。”她坦白。
  他轻轻一笑,“无妨,我准你看我便是。”
  她脸一僵,眼珠子转了一转,唯唯说:“抱歉,真的没有这个规矩,不打扰您喝酒。”
  “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
  她慌乱抬眸看着他。
  他迈开脚步,颀长的身影微晃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她,像是在审视自己早就已经锁定目标的猎物。他的声音那么低沉,却刺入她的耳朵,变得尖锐,“这酒你可认得?”
  她摇头:“我和她们不一样。”
  “她们?”他回头看向里间正玩闹的三个莺莺燕燕,拈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嘴角一弯,轻笑:“你是说?”
  “我,我真的不是做那种的……”她吞吞吐吐都不知道要怎样和他说,他挨得她太近,他的鼻息喷撒到脸上,一阵热辣,她觉得很压抑。
  “你是想说你是这里弹钢琴的,我说的可对。”来Vics,一是应哥几个邀,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在这里弹琴,她的琴声令他沉醉。
  他怎么知道?
  瞧她一脸紧张,他扬了扬酒杯,再次喝了一口,他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在她微感诧异的目光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觉就笑了,似是自言自语:“我其实想说你拿错酒了,至于这杯轩尼诗,似乎也不难接受。”
  轩尼诗?
  门关上的刹那,她惊住,回到吧台,调酒师冲她直皱眉,将那杯酒推向她身边,说:“果真不是干这行的料,这杯才是啊!”
  她彻底懵了。
  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了,傅歆辰呆然望他,果然,他老早就认出她了,她竟自欺欺人以为他没认出她来,原来,自欺欺人的那个一直是她。

  爱需要勇气

  雷绪掐着她的腰,手指用力,就是不肯放手,掐得她生疼,他俯下身看着她,距离那么近,眼睛与她平视,他唤她:“沈悦。”
  真正初遇她那天,她正在Vics弹钢琴,灯光洒落在黑白键上,纤细手指在键上飞跃,一个个音符从她指下越过,委婉、细腻,令人神往、沉醉。
  那时,她正专心致志弹琴,并未曾留意到坐在角落里默默关注的他,她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可他却是识得她的。B大本届年度奖学金一等奖唯一获得者,她几乎是B大工程系的头号领军人物,她的名号在B大那是响当当的,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自从在Vics遇到她,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特别留意她了。令他吃惊的是她竟然在Vics差不多近四年有余,她近乎算得上是Vics的开国元老,虽然她仅仅只是在Vics兼职,只有每周一晚上才会过来,但是喜欢她琴声的人却是与日俱增,其中,就有慕名而来的他,那时候,她的名字不叫傅歆辰,她叫,沈悦。
  沈悦,难道是她的艺名?
  对于一个品学兼优的十佳大学生来说,取个艺名,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令他费解的是,她的家庭环境真的很糟糕吗?难道每年高额的奖学金还不足以维持她日常开销用度?以致她要一边读书一边辛苦打工赚外快?
  对于他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整日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更多的是讽刺。
  许是被她的强悍给刺激到了,他决定出国深造,堂堂七尺男子汉竟让个女生给比了下去,这如何都说不过去。
  对他呵护有加的母亲如何都不大放心他这匹脱缰的野马出国后没了束缚,母亲做主为他找个‘陪读’好看着他,然后,顺理成章的,母亲将她带到了他面前,据冯主任说母亲似乎留意她很久了,此番留学申请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母亲的态度倒是其次,关键在她,可他如何都想不到像她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居然毫不迟疑就点头答应,以致他对她的好印象一下子跌入到谷底,对她心生鄙夷,更甚有厌恶!
  原来,她也逃不过‘功利’二字。
  所谓,利欲熏心,大抵说的就是她这类吧。
  起初,他就是这么看她的,直到和她接触的久了,他发现,她并非他所认知的那样子。他渐渐的越来越欣赏她,依赖她,他也想对她好,可是他们的开始太过糟糕,她总是在他们中间竖起一道无形的壁垒,时刻提醒他们的关系。
  他们是夫妻,她理当随他回国探亲,可逢年过节,他都快磨破嘴皮子了,她就是不为所动,最终都是他独自踏上归国之旅。
  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都不她给家里打声电话报平安,可话到口边又觉得不合适。因为好多次,他看见她在电话亭里纠结的拨了挂,然后再拨,然后又挂,她始终没有拨出去。
  知道是她生日,他买了礼物给她,可他从子夜等到天亮,再等到月上中天,始终不见她影子,待她回来,以他狂傲性子两人势必发生口角,这一天在两人的不欢而散中结束。到了,他要给她的礼物始终也没能送到她手里。
  每当母亲从国内寄东西过来,她都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第二天,他总能发现她眼睛有略微的浮肿,那是哭过的痕迹,他想,母亲的包裹,大概令她想家了吧!
  究竟什么样的父母可以放任自己的女儿在异国他乡不闻不问?从母亲那里他了解到她似乎是重组家庭,有可能是介于这个原因,她很少回家,更鲜少提及她的家人。
  虽然,她在他面前她很少表露出来,可他能感觉到她的孤独,她的寂寞,她的悲伤。他多么希望回到最初相识的地点,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的话,他们可以爱得更单纯。
  “从我为你的琴声驻足,我就已经不可抑止的爱上了你。”他低沉的声音溢满温柔,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轻轻将她带入怀里,淡淡烟草味道充斥于鼻息,他的胸膛更是异常的暖。
  听到他说爱上她,她心里有不小的触动,可她就是不信,仅凭一曲琴音就爱上她,这可能吗?
  “会弹琴的人多了。”她低下头,眼底那么哀伤。
  抬手,把她额前低垂的碎发拢到耳后,温言软语,“可只有你的琴声拨动我的心弦。”
  虽然他极力反对母亲的做法,可主要还是她,他最终还是随了母亲的安排,内心分明有些小小的雀跃,可看到她丝毫没有迟疑填上自己的名字时,他心中突然好气,觉得她好虚伪。他明知道那句话出口有多伤人,可他还是管不着自己的嘴:别把自个儿当回事,你不过是我妈强塞给我的玩物罢了。
  “辰辰,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样子伤你,我一直都介怀,你知道我这人好面子,我始终歉你一个解释。”
  原来,这三个字说出来也不是很难。
  傅歆辰靠在他胸口,眼神有点迷茫,没有焦点,她陷入沉思,良久良久,忍不住低唤了他一声:“雷绪。”
  “嗯?”轻抚着她的背,他觉得异常安心。
  “其实,若说抱歉的话,应该是我才对。”
  知道她说的是她拿错了酒,雷绪轻轻一笑,“不是都说歪打正着,轩尼诗口感似乎更妙!”乃至后来他喝酒只喝轩尼诗,因为他总会想起那天她慌乱无措离开的可爱模样。
  她忽然倾身抱紧他,抬手圈住他腰背,埋首在他颈窝处,轻声说:“你胃不好,以后不许再喝酒。”
  “好。”他点头,再次扯起嘴角,下一秒,浓眉微皱,抬起她的下巴,那双眸子太深邃,暗沉沉地,仿佛要把周遭所有光亮都要吸进他的那双眸子里。
  “辰辰,我想听你说出来。”
  “什么?”她佯作不知。
  雷绪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遇到她这种女人真的应该算他倒霉,他非但不恼,反倒缓缓地笑出来:“真不说?那咱就换个地方。”作势就要发动车子,以为他要带她回家见雷母,傅歆辰急喊:“不行,今天不行。”
  一双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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