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更加深入,湿润的舌不断的挑~逗着。傅歆辰无法招架,瘫软的倒进他的怀中,任由他对她上下其手。
那感觉又酥又麻,她只觉得身子发软,连推拒他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抱的越来越紧,灼热的体温熨烫了她的皮肤。她有些急了,那种感觉竟让她突然莫名的害怕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一阵心慌意乱,唇齿纠缠中,轻咬了他的舌头。他微微吃痛,人也略略清醒了些,只俯在她肩头,大口喘气。
“都赖你,吃太饱,你得帮我消化消化才行。”雷绪轻笑,仍是拥着她,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赖我什么?是你自己要变猪的。”回想他方才不雅吃相,傅歆辰就笑个不止。
“小没良心的,我那是帮你解决麻烦,你想想啊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不帮你解决掉太浪费了,农民伯伯知道咱们糟践粮食会寒心的。”
“嘿,雷大少几时也关心起百姓疾苦了?”说到这里,傅歆辰想起雷母之前的警告,她止了笑,“时间不早了,闹够了啊!”
“不够,不够,我还什么都没做。”雷绪说的咬牙切齿,声音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更甚带着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
滚烫的掌心顺着腰腹滑到她双腿间,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挑~逗让她的身子弓了起来,双腿夹紧,伴着他手指的动作,她眯着眼,猫儿一般,脑中仅存的理智早已抽离。
“放轻松一点。”他在她耳边软语诱哄。
那气息痒痒的吹在耳畔,她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心里又如同三月的微风拂过湖面,轻柔无限,荡起阵阵涟漪……
欲~望再次上扬,他轻咬着她白玉般滑润的脖颈及肩头,爱抚着她柔软的身子。浑身发热,情~欲被点燃,只能任由这莫名的骚~乱侵略,傅歆辰禁不住轻吟了声。
得到了回应,雷绪修长的手指拉开了居家服衣襟,爱恋的抚摸她细致的背脊,用着下巴新生的胡喳厮磨她白雪似的脖颈,温柔的啃咬着细嫩的肌肤,霸气的吸~吮。
“怎又不刮胡子?”每每他的下巴触碰到她,她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那种酥~痒真的是耐人的折磨。
“不喜欢?”知道她怕,所以,他刻意没有刮胡子,就是静等这刻。
“跟刺猬毛似的,有什么好喜欢……”
“你这扰人的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雷绪俯下身,在她背上细细吻着,坚毅的下巴顺着她的脊梁慢慢住下探去,藏青的下颌刺的她白皙皮肤微微泛红。
“嗯……”
这声呻~吟仿佛给了雷绪一针强心剂,他放弃占领的城堡,转而攻向怀中人的小脸,慢慢地印上她发烫的双唇,轻缓的品尝着香甜的唇瓣。
傅歆辰眼神涣散,她更紧的攀着他。
欲~火烧得比之前更猛、更烈……
贪欢的后果就是傅歆辰一觉睡醒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雷绪早已离开。
真的该离开了。
傅歆辰心中一片澄明,打好辞职信发了出去。轻叹一声,开始默默整理箱子,属于她的物品屈指可数,他从来不曾陪她逛街购物,国外如此,回国亦如此,她甚至怀疑他是否记得她的生日,跟了他四年,他从不曾送过她礼物,对于她的生日,他只字未提。
他们的关系仅局限于合法的同居者,甚至连平常夫妻都算不上。她心里清楚的很,像她这样卑微的出身远远不足以匹配他。
傅歆辰自嘲笑笑。
出门,才发现是下雨天。
犹记得,他们注册的那天,当时,天下着雨,他凌乱着一头乌发,黑着脸出现在民政局,然后就是不情不愿照相,签字,摁手印,走完相关程序,从头到尾他甚至都没有看她,就连属于他的那个红本本都没有带,看也懒得看甩头就走。雨越下越大,她冒雨追上去帮他撑伞,他劈手打落,撩下句话:“别把自个儿当回事,你不过是我妈强塞给我的玩物!”
他说的没错,她就是他的玩物,其他,什么都够不上。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一辆奥迪A8在傅歆辰身边停下,有年轻男士下来开了车门,傅歆辰看见后座端坐的尊贵妇人,她稍有犹豫,然后上车。
其实,即便她不来找她,她也会按照当初的约定去见她。
“你没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吧,当初,咱们可是事先约定好了的。”雷母笑的和蔼,从方才为傅歆辰开车的年轻男人手上接过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了过来。
“姑妈,要不您再考虑……”
雷母眼神扫了过来,年轻男人乖乖闭嘴。
“可以给我支笔吗?”傅歆辰多看了眼唤雷母姑妈的人一眼。
“表嫂,要不您也再考虑考虑。”一双厉目瞪向侄子袁邵齐,雷母微有不满,这小子和她那宝贝儿子一样就知道和她对着干。
袁邵齐不情不愿将笔呈上。
还用得着考虑,早在四年前结局就定了的。
握着笔的手紧了再紧,闭了闭眼,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傅歆辰略显疲累,看向袁邵齐,“谢谢你。”
“别,您可别谢我,我这不算从犯,也是帮凶。”袁邵齐现在担心表哥那头他该怎么交代。
对于傅歆辰的爽快,雷母长嘘口气,“其实,对你我还是很满意的,只是……”
“您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雷母满意点头,取出支票本,想了想,又添了一笔,递给她,“这个你拿着,这是你应得的,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咱们以后可就两不欠了。”
“请恕我说句不恭的话,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没有什么欠不欠的,所以,您不用破费,这个我是不会收的。”傅歆辰毅然将支票推回给了雷母,她开门下车。
“等等。”
“您请说。”傅歆辰站在雨中,挺直了脊梁,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你……没有怀孕吧?”听说小绪那孩子很黏她,身为母亲,哪个不希望早些抱孙子,可关键是她孙子的母亲她已另有人选。
傅歆辰没想到雷母会问这个,看了眼面色泛红的袁邵齐,傅歆辰突然有些想笑,“您放心,我们从来都是戴套的,安全措施一向做的很好,您的担心纯属多余。”
“那就好,我……我就是随便问问。”雷母疏了口气,同时,心头有丝怅然,原来,没有怀孕,看来,昨夜的梦一定不准了。
“要没什么事,我还有……”
“那个……听说你回国后进了‘铭彦’?”巧就巧在小绪收购了‘铭彦’,如今两人同在一栋大楼,低头不见抬头见,终归是不大好的。
明白雷母所担心的,傅歆辰宽慰一笑,“这个您就更不用担心了,在您来之前,我就已经辞职了。”
“你……”雷母不解看着翩然离开的傅歆辰,以她多年的阅历她居然看不透这个丫头,她到底图个什么?
雨越下越大,心里到底不忍,雷母向侄子吩咐:“邵齐,给她把伞。”
“姑妈,您还真是……得,您说送,那就送。”人都给棒打鸳鸯了,这伞也算不得什么,袁邵齐拿着伞下车,没过一会儿,空手返回。
“收了?”
“收了。”袁邵齐耸耸肩,这个女人到底心里怎么想的,给她两百万她不收,一把破伞反而收了,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
“这事总算是结了,姑妈算是料了桩心事,可姑妈这心里咋就不齐整呢?”雷母手抚着胸口,觉得一阵心慌的难受。
“姑妈,我觉得这事儿吧,您就不该插手……您让我突然就想起《孔雀东南飞》里头的坏婆婆焦母,您说您自作主张把人媳妇给休了,您也不怕表哥回头也挂那东南……”
“你这死孩子胡说什么呢?”雷母恼了,抬手就打,袁邵齐情知失言,忙住口赔着笑脸。
其实,这丫头她见第一眼就喜欢,就是出身不好,唉,也算是与她家小绪没缘分,雷母心里这么想着,心里也就不怎么难受了。忍不住回头,瞧见雨中那抹孤傲身影冒雨前行,眉头再次拢了起来。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错与对,又有谁说的清?他们的开始,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言,是她违规,抬头,雨柱打在脸上,冰凉凉的,直凉到心底。
雨水落下来,是因为天空无法承受它的重量,眼泪掉下来,是因为心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猪哥哥来电
通过中介,傅歆辰很轻松的在金桥公寓找到58平小居室,户型、装潢都是极好的,就是略高了些,位处32层。看过房子,大致还是满意的,傅歆辰当场敲定。
商场大采购的时候,傅歆辰接到了沈安然的电话,两人约好一刻钟后在星巴克见面。
傅歆辰到的时候,沈安然已到多时。
“我听说……你辞职了。”
“你的消息倒蛮灵通,不会是小吴告诉你的吧。”递辞职信还不到三个小时,他就知道了,也是,怎么说他也曾做主‘铭彦’,这点消息渠道还是有的。
“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做什么?”沈安然试探开口。
“还没想好。”
“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肯听取你的建议放弃西湾那块地,‘铭彦’也就不会被停盘……更不会……”顺势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沈安然悔不当初,早知道那块地大有名堂,说什么他也不会建度假村。
傅歆辰拍了拍他的手,语带双关的说:“没人会怪你,你是‘铭彦’的主人,你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铭彦’,只是你运气不佳罢了。”
她要是早知道西湾那块地过去曾经是坟场,说什么也要阻止安然拍下那块地,怪只怪天意弄人。就在安然的‘星域’度假村奠基仪式那天,她无意从雷绪口中得知了真相,她当时就打电话给安然,却被告知媒体已经报道,‘铭彦’被停盘,一切都来不及了。
“‘铭彦’败在我手,你……会怪我吗?”
怪他?
她为什么要怪他,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铭彦’,她一直在尽力保住铭彦’,毕竟……可到了,她眼睁睁看着‘铭彦’被‘天元’吞并。
傅歆辰摇了摇头,拍着沈安然手,鼓励他:“安然,不要气馁,你还年轻,你还有的是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会帮我吗?”沈安然一脸期待看向与他对面的傅歆辰。
“你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傅歆辰说的是实情,她只是喜欢画画,对做生意,她几乎一窍不通。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机会拿回‘铭彦’,你,你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傅歆辰眼角闪过惊诧,他睨向沈安然的脸,妄想能从他的神色间看出些端倪,直觉告诉傅歆辰,沈安然似乎知道些什么?可似乎又不像,傅歆辰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沈安然兴许不了解雷绪,她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想在雷绪嘴里虎口拔牙,真的是比登天还难,还是趁早打消他的这个念头,免得他四处碰壁。
“别胡思乱想了,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有那个机会,也不会有那一天的。”
沈安然沉默了。
一曲经典的‘八戒背媳妇’手机铃音在星巴克显得特别突兀,不和谐,引得左右四邻皆回顾张望,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逡巡在傅歆辰和沈安然两人身上。
傅歆辰疑惑的眼神看向沈安然。
“你的。”沈安然轻笑。
傅歆辰双目陡睁,“不可能。”
“声音是从你包里传出来的。”沈安然确信点头。
傅歆辰差点被自己唾沫呛死,手忙脚乱翻包包,声音还真的是从她的手机发出的,来电显示:猪哥哥。
傅歆辰瞅了瞅来电头像,脸登时就绿了,这头色~猪!
手机铃音还在持续响,周遭更是一片哗然,见傅歆辰面色有异,沈安然不禁瞥向傅歆辰的手机。
“怎么不接?可是不方便,要不我回避……”
“不用,也没什么事,就一朋友闹着玩儿。”无奈之余,傅歆辰只有选择挂断,结果却习惯性按了接听键,就听到那熟悉且低沉嗓音透过电波传了过来,“怎这久才接,才刚睡醒?”
傅歆辰不想说话,她现在只想干一件事,那就是她想一刀宰了那头色~猪!傅歆辰双眼赤~红。
瞧着手机桌面上正闭着眼睛猫在他怀里酣睡的小脸,雷绪放柔了声音,“猪哥哥抱媳妇嗳,好看不?”
“好看个鬼,你给我去死!”傅歆辰咬牙切齿对着听筒几乎是带吼出来的,然后快速挂断,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关机。
“呵呵,一个朋友,恶作剧。”傅歆辰涩笑着解释。
“你刚刚已经有说过。”
“啊?我说过,我,我说了什么?”傅歆辰一个激灵,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应该没说什么呀。
“你刚刚说一朋友和你闹着玩儿。”究竟什么样的朋友,她至于这么紧张,他怎么觉得她似乎很怕他知道,可直觉告诉他,她的这个喜欢玩闹的朋友似乎他也认识。
“呵呵,可不是,就是给闲的。”傅歆辰心中大石落地。
“姐,你什么时候打算给我找个姐夫回来啊?”沈安然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正喝咖啡的傅歆辰这次是着实给呛着了。
“姐……姐夫?”
呵呵,原本倒是有一个的,不过,两个小时前,他们已经拜拜了。
心中一阵酸涩,傅歆辰唯有强颜欢笑:“好啊,反正这阵子也闲着没事可干,要不我就找找看?说不准还真给你老姐我捡着一个。”
“我就说嘛,我姐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怎么可能没男士追,这根本说不过去嘛。”
“去,去,去,你个臭小子竟敢取笑你老姐,找抽呢!”傅歆辰伸手去揪沈安然耳朵,沈安然忙歪头险险躲过,欢喜的说:“姐,你可是有好些年没拧过我耳朵了,挺怀念的。”
“我看你小子八成那就是皮痒了。”
傅歆辰又待伸手,沈安然傻笑拧头就躲,见她没动静,表情微愣,“干嘛这么看我?”抬眼,面前的俊朗青年已经不复当年那个受她欺负的小屁孩儿。
“安然,听姐一句话,钱财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看咱……他生前那么喜欢钱,喜欢女人,可到了,他什么也没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