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嗟腄ior,而卓总就自然适合office这个路线啦。”
整个拍摄过程,卓琰就是特别不配合,板着脸不肯做别的表情,倒是叶徙特别活跃,什么高难度的拍摄要求他都会答应,后来导演索性也放弃卓琰了,反正两个人一静一动,一个活泼一个冷酷,这样强烈的对比效果也不错。
片场人多且杂,阮湘南站在一边看着,突然被搬道具的工作人员撞了一下,对方忙不迭地给她道歉,手上那一堆道具却摇摇欲坠。她忙伸手扶住,收回手的时候感觉到手指上有点刺痛,一看是划破了,有血迹渗出来。
她微一愣神,这时候手机却响了,是主任打过来的,让她立刻回医院去,说是刚刚收到消息,机场高速发生了一起严重交通事务,半小时后立刻会有大批伤员送到,外科人手不足,她必须尽快赶到。
——
她只来得及给卓琰留了个话就匆匆离场,打车到医院又被周胖子一顿催促:“快快快,赶紧跑步过来,速度!”
她一边疾步穿行,一边拿出拷机来看,她的拷机几乎都被打爆了。
她跑到抢救室外的走廊,就见到地面上的呕吐物和暗褐色的血迹混合在一起,被碾压成了一道道。麻醉科的人全副武装地背着大箱子,看见她立刻招呼:“你是二线吧?还不快过来!”
阮湘南还没说话,就见叶徵已经换好手术服,上衣的下摆系在裤子里面,连橡胶手套都戴得端端正正,只是再没心情把无纺布的帽子打个漂亮的兔耳结:“我是二线。”
麻醉瞪着他:“是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线的。”
阮湘南去换了手术服,又低下头,往脸上泼水,擦干水渍之后还是感觉面上冷冰冰的,也格外清醒。她开始一丝不苟地戴橡胶手套,在第一层手套外面又套了第二层,然后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觉得那点小伤口不会阻碍到她做手术的流利程度。
她正面对着的是个异样的世界,里面只有鲜血和渐渐流失的生命,而她需要去拯救它们,这就是她唯一的职责。
——
连续不断的手术,好像一段没有尽头和光芒的黑暗通道。她到后来也进入了一种无法消解的疲态。手术台边,不管是作为主刀医生的她,还是巡回的护士和她的一助二助以及实习生,每个人都精疲力竭了,但是没有人敢抱怨和松懈,只要先释放出负面情绪,所有人都会支撑不下去。
等到手术结束,阮湘南甚至都走不动,直接在手术室里靠边坐下来。手术服也是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她打了一会儿瞌睡,觉得身上有点冷了,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去洗澡。而其他人依然沉睡不醒,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好像一堆堆尸体。
她跨过那一堆横躺着的人类躯体,走出手术室,就碰见周胖子。阮湘南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色煞白,没有那种吃饱喝足的红润面色。他看见她,又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惊道:“……壮观。”
阮湘南突然有了点苦中作乐的快乐感:“这是我的后宫。”
周胖子道:“天啊地啊,汝等生活实在*,简直不堪入目。”
阮湘南道:“我去洗个澡,一股酸臭味。”
“去吧,就是别走错了,叶主任也在沐浴呢,要是误用你的心灵窗户偷窥到叶主任的大好春光,那就不大好了。”
阮湘南笑道:“我是你这样无聊的人吗?我看你就恨不得满脸写着‘想走错进女更衣室’吧。”
她进了更衣间,褪下第一层满是鲜血的手套,又开始褪第二层。忽然,她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镜子,镜子中的人,瞳孔漆黑,脸色苍白如纸。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卓琰跟褚青蘅的拉锯没这么简单,但是我之前有篇文里写了,这篇就不写了,有个大致过程在能看懂就好,跟感情线无关的剧情我就不多写了。所谓的狗血梗也出现了,其实这个梗我还特别去问过医科的同学,对方的回答是“你能盼我点好嘛”,所以我得到的回答不够具体,软妹的心理只能由我这个非专业人士编排了……
☆、第49章
阮湘南回到家;几乎是直接倒在床上;睡得昏天地暗,分不清时间。中间卓琰下班回来,开门进来叫她吃晚饭;她睡得沉,根本连反应都没有。
卓琰按了按她的颈动脉,确认脉搏还在以后又出去了。
阮湘南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晨,才有点缓过劲来,起床去洗漱。她的牙刷牙杯就跟卓琰的并排放在一起;上周换过牙刷的时候,拆开的正好是两个同样颜色的;再加上两个牙杯都是一模一样;很容易混用。
阮湘南站在洗手台前呆立了片刻;直接把那两根牙刷都扔进垃圾桶,重新换了新的,还选了不同颜色的。
隔了一会儿,卓琰走到她身后,看到牙刷又换了新的,有点惊讶:“不是上周才换了吗?”
阮湘南面无表情:“原来两个颜色一样会弄混,现在粉红色那个是我的,你别弄错了。”
“弄错了又能怎样,我又不会嫌弃你。”他一伸手,要去拿那支粉红色的。阮湘南抢先一步,护住牙杯:“你用另外一个,都说这个是我的了。”
卓琰愣了一下,随即有点无奈:“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他对着镜子洗漱,隔了片刻又道:“那个商业地产项目已经启动了,看形势不错,我听说这块地的免税区政策也马上要出台。明晚刚好也有场发布会,你安排一下时间,跟我一道出席。”
阮湘南嗯了一声:“好,我会空出时间来的。”
卓琰透过洗手台前的镜子,看着她,忽然问:“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有点差?”
阮湘南转过身欲走开去:“之前手术一下子排了太多,累到了。”她感觉到卓琰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将她扳过身来,他的嘴唇和脸颊还带着清凉的水汽。她连忙阻止接下去他准备亲吻她的那个动作:“我有口腔溃疡,还很严重。”
卓琰只能无奈地放弃。
阮湘南走到走道,听见身后的洗手间里传来剃须刀转动的声音。
她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偏偏碰上那种低到相当于走在街上被雷劈中的小概率事件吧……
——
卓琰的这次创意,很明显打破了谢氏垄断地产市场的惯例。卓家和曾经共事过的褚家联手,异军突起,是目前本市财经方面最热的报道。再加上这次本来就做足了噱头,卓氏新掌门人为自己的产业代言,更是加速了这次商业案的预热。
发布会开场,就由集团的市场部经理当新闻发言人,偶尔卓琰也会说两句,底下记者的长枪短炮对着他们,一刻不停地闪着白光,虽说市场部经理占有的时间更多,可是相机却又对着卓琰的时间更久。
阮湘南远离了会场最喧闹的那一端,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但是她的直觉向来不准,现在这样一个人暗地里焦躁,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见卓琰从台上走下来,即便如此,那些记者的转向也是跟随着他的——今晚是他的战场,他是王者,也是灿烂耀目的中心点。
她的运气向来不好,可是能够遇见他,已经是一生之中鼎盛的幸运了。
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正好有两个电话错过了,是叶徵打来的。她回拨过去,还没说话,就被叶徵抢了先:“湘南,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长话短说。”
阮湘南握紧了手机,手有些发抖:“你说。”
“那天的机场事故是突发事件,大多都是临时打电话给家人,经得他们的同意之后就立刻进行紧急抢救,仓促之际,很多应该做的常规项目都省略了,现在化验结果出来,有一位姓盛的病人是HIV阳性,当时电话里,这位病人的家属并没有告知我们这件事……”
阮湘南只觉得耳边响起了尖锐的鸣叫声,她曾不太坚定地想过,她的运气应该不会差到这个地步,可是原来,她早就把这辈子仅剩的幸运都用完了。
她手上失力,玻璃杯摔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
这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响总算为她挽回了一点理智和镇定,她用一种连自己听起来都十分陌生的声音问:“那位姓盛的病人,当时是脾脏破裂,对不对?”
叶徵顿了顿,语气低沉:“对,是他。我查过记录,那天手术名单上就有你。如果你手上有伤口,我建议你,在两周到三周之后,去做一下HIV检查。”
阮湘南只觉得眼前的白雾越来越重,连忙伸手扶住身边的围栏,然后深深吸入一口空气再慢慢吐出,强迫自己不要当场晕过去。今天是卓琰的发布会主场,如果他的女伴不能站在他的身边,而是一个人晕倒在室外,他将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她尽力平定了心神,想回到主会场去,回到卓琰身边去,才刚要踏出一步,便被人拽住。
她回过头,只觉得视线模糊,努力辨认之后,才认出是谢允绍。他大概今晚是心情最糟糕的人之一,却还是维持住了应有的风度,没有愤然离场。他一手拽着她的胳膊,一手松了松领带,嘲讽道:“阮小姐,你再往前一步,就踩在玻璃碎片上了。我想卓总这个时候可没有空闲来管一个满脚玻璃渣子的灰姑娘。”
阮湘南一点没生气,只是点点头道:“谢谢。”
谢允绍道:“怎么?你这次不跟我对着干?我还以为你最喜欢跟人作对。”
阮湘南头疼欲裂,却还要对付眼前的人,而谢允绍还在不断地消耗她的耐心:“我并不喜欢跟人对着干。”
谢允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掂量在衡量着什么:“你今晚的品味跟我之前几次见你大相径庭,总算还过得去了。”
阮湘南机械地回答:“是卓琰选的,你的意思是说他品味好吧。”
他忽然伸手反握住她的手掌,眼眸漆黑幽暗:“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特质吸引了卓琰。”
他低下…身,跟她对视着:“因为太好奇了,更加忍不住想知道——”
阮湘南回答:“你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我。”
她正要回答,就听卓琰远远地唤了声她的名字:“湘南,你还好吧,是不是碰见什么麻烦?”
谢允绍退后两步,姿态优雅地转过身去,语气悠闲:“卓总,我看阮小姐一个人呆在外面,就找她说两句话解闷。现在你来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
卓琰疾步走到她身边,朝着谢允绍彬彬有礼地开口:“不敢劳驾谢总,剩下的时间我会陪着她的。”
他转过身,有点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他对你做出什么威胁?有我在,不用理会他。”他目光下移,只见脚边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又问:“你有没有被玻璃割伤?”
阮湘南摇摇头,撩起裙摆,蹲□去捡比较大块的碎玻璃片。她拿起一块一头有尖锐角度的碎片,忽然有点着魔地想,这片玻璃的锐利程度是足够了,如果用它划破动脉,血柱就会喷涌而出,不出五分钟就会因大量失血而死亡。
她捏着玻璃的手很用力,手指上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又再次破裂。
卓琰看见她这个危险的举动,立刻把她拉起来,直接把那块沾了血的玻璃碎片扔到一边:“你怎么了?这样都能弄伤手。”
阮湘南惊恐地看着他的衬衫衣袖上沾到了几点血迹,忙把他的手甩开:“别碰。”
卓琰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今晚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你到底怎么了?”
阮湘南用没有伤口的那只手,拉起他刚才接触过她的双手仔细看了一阵,才舒了口气:“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
卓琰根本不想给她逃避的机会,她这样的人,只要这一次放过去,之后便再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解释:“站住,把话说清楚——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阮湘南根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无法回答:“我说过没什么了。”
“你当我是瞎的吗?你有事没事我还会看不出来?”
“可是你这次看错了。”
“阮湘南,”他直接指名道姓了,“到底有什么事,是我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分担,你需要这样瞒着我?”
阮湘南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真的没有。就算说一万次,答案也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
卓琰硬生生按耐住心中的怒气,心平气和地说:“好,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希望你会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告诉我。”
她没有想到向来最爱追根究底,死死抓住她纰漏不妨的他,会这么轻易地松口,可是听到他那句话时,也确实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还在窗口期,没有任何措施可以采取,只能安静等待。
坐以待毙。
她忽然想到这个词,形容得真是形象。
卓琰又走近了一步,轻轻地搂了她一下:“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说话也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阮湘南忙摇摇头:“不是的,你很好,脾气……也很好的。”
卓琰失笑,刚才涌起的不愉快的情绪转眼消散,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那你要不要补个妆,等下跟我回去,肯定会被那些记者追着拍照。”
“拍照?”她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忽然遭受重创,就连反应都变得迟钝许多。
“是啊,”卓琰亲昵地伸手捧起她的脸颊,“就大大方方让媒体拍,你又不是见不得光,以后这样的场合还多得是。”他摩挲着她的鼻梁,沿着鼻梁骨,一直到达嘴唇,然后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准备亲吻。
阮湘南一个激灵,忙抬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行!”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实在大得有点奇怪,连忙又解释道:“我的口腔溃疡还没好。”
“其实我今早也有点溃疡了,”卓琰微微一笑,“让我吻一下就放过你。”
阮湘南一听他说有溃疡,也不顾不上考虑他这句话是真是假,更加不能跟他再有亲昵的举止:“今天不行!”她顾不得轻重,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
卓琰退后一步,正踩在那堆玻璃上,只听咔擦一声,几片玻璃碎片又被重新碾压了一遍。他一把抓住了边上的栏杆,却也隐约动了真怒:“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最恨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