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每年,你都和我回家来看放炮好不?”田欣说这话时没经过大脑,话出了口只觉得身后的男人身子一僵,猛地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深深的埋了下去。
“我都听见了,你不能反悔。”江恒强硬的说着,细密的胡渣摩擦着她的耳朵,突然轻轻的咬了她一口,惹得她更猛烈的烧了起来。
“回家吃饭去——”田欣一转身,被他一口叼住,舌头不由分说的侵入进来,男人将她扣在怀里,轻身而下,紧紧地夺了她的呼吸,霸道得不可一世。
“爸爸,看,看,他们在亲嘴儿!”耳边四起是小孩大声的叫喊,远远近近还在轰炸的炮声不绝于耳,田欣只觉得天地都反转过来,在他明媚的火热的眸子里,看到了那个或许曾渺小的、卑微的、平凡的自己。
如今,在他的光芒中,也开始绽放。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喷笑着,众目睽睽之下,反咬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谁敢说鹅子我不会写甜文!甜死你们有木有!有木有!
推荐个朋友的伪人兽啊!点击封面可穿越!
她是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在原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却没想到穿越到异世兽人世界,遇到更强大的兽人……
两强相遇,谁会更强?
教主曰:天下仅能唯我独尊,倘若有更强者,吾必不留余力摧毁之!
(白话文版:谁说兽人是最强的?教主我是来报复社会的!)
☆、吃醋
大年初一刚过;年气还热乎着;江恒就不得不杀了回去。
走的时候说的很模糊,只说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啊,不能告诉我么?”田欣离别前还一反常态,妄想能撒个娇;没想到江恒这一次斩钉截铁的说,“没你什么事,你好好过节吧。”
田欣嘟着嘴;目送愁云满面的江恒离开了。
没她什么事?这句话肯定就有事。
这事没多久就公开了,田欣躲都躲不开。年初二;一打开娱乐频道,江大总裁就缤纷亮相了。
江氏集团年度酒会气势磅礴的召开,头一次选在了内地举行;引得媒体顾不得春节大假纷纷削尖了脑袋抢拍头条。屏幕上,江恒一身紫色的修身西装,淡黄色条纹格的手帕,手指带着尾戒,引起一片惊呼,又是一片猜疑。
田欣妈端着果盆从电视前走过去,又倒退着回来,盯着电视看了一阵,恍惚了半天,“这不是——小江么?”
的确是小江,只不过今天他穿的人模狗样的,梳着个大背头,穿着定制西装,戴着个天价的尾戒,让人浮想联翩。
不仅如此,他身边还有个一身鹅黄色晚礼服的高贵女人,简单的发髻、自信的容颜,紧紧的吸引着镜头,连个背影都能让人扼住呼吸——
她与江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每镜头框住他们二人,总感觉他们身后有大红桃心在闪烁。
田欣一不做二不休换了个台,百无聊赖的看起了春晚重播。田欣妈又试探性的问了一遍,田欣面无表情的说:“你觉得的那种身价过亿的人可能出现在咱们家么?还给你修灯泡、吃你包的饺子?这是春节,不是圣诞节,再说圣诞老人也不可能送你个亿万富翁!”
田欣妈听着女儿连珠炮的话,眨了眨眼睛,知趣的再没说什么,走了。
田欣呆呆的看着屏幕,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是那个千里迢迢拎着七八个大口袋年货上门的人,他是那个踩着板凳修灯泡的人,他是那个能陪着她爸妈把整台春晚坚持看下来的人,他是那个在鞭炮奏鸣之中捂住她耳朵的人,他是那个一口气吃了四五十个饺子叫唤着要撑死的人——
然后,午夜钟声一响,青蛙又变回了王子。王子决绝给出一个离开的理由。
原来,他回去了他的殿堂,伴随着他的公主,游走在他的上流社会,嬉笑怒骂,再和她没什么关系。
究竟昨天那是一场梦呢?还是今日所见的一切才是梦境?
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这种不知结果的感情,是对的还是错的,是童话还是小品?
田欣蜷缩在沙发上,窗外还是不断的鞭炮声,眼前还是那盆瓜子,电视里还在放春晚,摸摸身边,人却没了。
兴许,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兴许,那才是更好的吧。
一天之内看了不下一百次手机。拜年的短信不少,没有一个是来自“江先生”。
等了第一天,等了第二天,等了三四五六天,再没有任何音讯。
田欣明白,江家的人都来了,江恒疲于应付,田欣也明白,江恒陪她过春节已经是让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羡慕的际遇,她着实不该得寸进尺。可是心里总是酸酸的,一坛子醋翻了,还顺手撒了一把辣椒油,火辣辣的,刺得人想哭。
一个人提着行李坐上回程的火车时,终于忍不住开始掉眼泪,哭的莫名其妙不知所谓,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明明一切都那么好,却患得患失得连自己都厌烦自己。
恨不能踹上三脚,指着心中那个软趴趴的女人骂一顿:你丫的哭的神马劲儿!
车到了站,行李都没放下,田欣就直接奔去了健身中心。心烦意乱,特别想往死里运动一下,出出汗,累得自己再没有气力胡思乱想罢了。没想到人刚出现在健身中心,就像救命稻草似的被供起来——
“小田田啊——你总算回来了!回来得太是时候了!来来来——正好有一个新客户,换了三个教练都搞不定他——”
“呃——”田欣被塞入一张体能表,糊里糊涂地被推进私陪间,只见一个略略歪着身子的男人,手不自觉地总是捂着屁股,那背影,还真有那么几分熟悉。
如果人海茫茫之中,这样也能碰见,还真是三世做的孽。
田欣失声叫了出来:“猥琐男?”
男人跳起来回头,大惊失色:“暴力女!”
怎么是你!
面面相觑片刻,猥琐男得意地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原来是混这种地方的!”
田欣扬起嘴角,脚后跟风生水起,嘎嘣一下踢上了门,“我就是混这种地方的,你给了钱,我操练你,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的,我什么货色,你就什么货色。”
猥琐男翻着白眼看着她,突然迸出一句:“喂,你什么名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田欣!”
“我叫杜伊。”猥琐男又一次伸出了手,田欣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又想乱来?”
杜伊摸着屁股的手抖了一抖,“我可不敢了,领教了。”
“别,你还远远没领教我的本事呢。”田欣把那张表往地上一扔,踩着过了去,掏出秒表,一点跑步机,“我们开始吧,杜先生。”
这一天,健身中心再次传出来久违的狼嚎。中心的人都知道,田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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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健身中心再次撞上杜康是新年头一桩倒霉事,那么春节放假期间去公司取个东西被丘sir逮了个正着,真是霉上加霉。
“新年好啊,丘sir。”田欣被围追到电梯前,故作轻松的打着招呼,丘sir一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一副要把她就地办了的姿态,吓得田欣只好做出拳击预备姿势。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没个消息?”
“人缘太好,短信太多,导致手机运转失灵。”田欣笑得异常风骚,丘sir有些怀疑这个说辞,推了推眼镜,突然来了句:“我们去买情侣手机吧。”
……
田欣苦逼地看着sir,再说不出一句话。当男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时,比起自作多情的女人更胜一筹。
脚下抹油,准备开溜,往后一撤,手腕被丘sir牢牢抓住,田欣正要武力解决的片刻,电梯呼啦一下子开了门,又一次是儒雅微笑的卢俊,又一次极为镇定的旁观着,然后说:
“田欣,正好你在,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田欣朝丘sir做了一个鬼脸,听着丘sir没有忍住的骂了一声鸟。
噗。田欣转身向卢俊拜了拜,“卢总,你又救了我一次。”
卢俊微笑着说:“其实我是救了丘sir一命吧。”
卢俊,你又真相了。
田欣露出灿烂的微笑,卢俊却笑得有些心不在焉,眼却是一直盯着她看的,看的她有些毛。
“卢总,你眼神有些阴森。”
“啊?”卢俊回过神,低下头耸了耸肩,“灯光问题。”
田欣抬头看看电梯灯,有点摸不着头脑,面前突然甩过来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认识一个叫林威的人么?”
“林大哥?”田欣脱口而出,看着卢俊的脸色有些不对,“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电梯滴的一声到了,卢俊让田欣走在前面,风度翩翩,似是没有专心的在说话,却是字斟句酌,仿佛演练了很多遍似的:“哦,江家是风竹会所的大股东,前几天江家开了家族酒会,这位林先生也来了,聊了几句,听说他早年也是健身行当起家的,所以我想起问问你。怎么,你不仅认识他,他还认识你?”
田欣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当然,光是我认识他多没面子啊,他自然认识我。”
卢俊看把这个谎圆过去了,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你叫他林大哥……看来不仅仅是认识,还很熟。”
“熟,我们可熟呢,现在他是大忙人了,我们联系少了——可是当初他对我可照顾了,我全城健身这个工作,还是他给介绍的。”田欣说的眉飞色舞的,卢俊不动声色地听着,耳边几乎是同时响起了全城健身那早已跑到香港去过清闲日子的幕后老板的话来:
——卢先生,当初的确是风竹会所的林老板介绍田欣过来的,毕竟都是一个圈子混出来的,我就顺水人情帮了一把。
看来,这个林威一早就把小十六的下家找好了,方便他随时严密的监控她。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与其把她送出国或者撵回老家去,不如放在身边看管着放心。
卢俊看着田欣自然而然飞扬起的笑容,心中紧紧的抽着。她就是江恒等了这么多年的小十六,被最信任的人骗了十年的小姑娘。如今她还能绽放出这么灿烂的笑容,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是如何,该是多么失望?
卢俊不敢想。
“好了好了,知道你知恩图报,知道你一说起健身中心的事儿就精神百倍的,教练。”
“哎呀,还没正式上班啦,我还不用扮演无辜女青年吧?”田欣眨眨眼笑着说,“让我再多放肆一会儿吧,等回来开工了就又要夹起尾巴了。”
听着田欣这活泼又形象的比喻,卢俊禁不住笑起来,笑意还没消散,他的办公室大门却自己开了,梁文静斜靠在那里,眼神冷冷的,将卢俊笑声的每一个音节,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了脑子里——
凌厉的气势,说不出的压抑。
田欣顿时就被灭了。完灭。
“我说卢俊,你太过分了吧!酒会上一个人躲开,我让你跟我跳支舞你都不赏脸,整晚都不笑!这会儿你倒是笑了,笑的这么欢!”梁文静说着这话的时候,目不斜视的看着仓皇失措的卢俊,一眼都没看田欣。不知为何,田欣还是觉得万箭穿心一般,全身发抖。
“文静,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卢俊还在刻意保持着冷静,梁文静却偏不给他这个台阶,刻薄地说:
“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
卢俊看着她要走,下意识伸手捉了她的腕子,梁文静目光一寸一寸下移到两人的手,字正腔圆的说:
放——开——
卢俊刚微微松了,梁文静却仿佛更加气愤了,大吼着:我——叫——你——放——开——
不知道为何,田欣总觉得她喊的是,我叫你放开就你真的放开了?
摇摇脑袋,可能真是她幻听了。
卢俊有些发懵,只觉得在田欣这个外人面前被文静这么一吼有些颜面全无,更多的还是忿忿,这忿忿来得不是时候,却依旧没有原则的来了。
“酒会的主角是你和江恒,我去凑什么热闹。”
田欣恍然大悟,难怪那一天的画面有些古怪了,她已经习惯看到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突然卢俊不在画面里,显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卢俊苍白的脸有些微微发红,手虽是放开了,却依旧离她很近,似乎想要抓住她,又似乎想要放她走。梁文静别过头去,整个人僵在那里,突然尖锐的一句话,声音飚的有些破音:
“卢俊,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你这么顶过一句。是因为田教练在么?你是在维护你可笑的尊严,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卢俊一把把眼睛摘了下来甩飞,寂静的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反衬着此刻的沉闷。
“说不出来了?就是因为田教练是吧!”
“你不要再丢人了,文静!”
“——你说什么?”梁文静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形象轰然倒塌,她仿佛是一只露出獠牙的母狼,想要撕烂卢俊每一块皮肉似的,“你再说一遍?”
“别在人家面前丢脸,文静。”卢俊几乎是磨着牙在说,为什么他、江恒和文静这三个人的错综复杂,要在田欣这个不相干的人面前抖开呢?
“我丢了你的脸是么?哈——我给你丢脸了?太好笑了,卢俊,我跟你说——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觉得你还像个男人了,就是个猪一样的男人!”梁文静抄起高跟鞋就摔在他身上,光着脚飞快地走向了电梯,几乎是疯狂的按着下降的按钮,田欣多想推卢俊一把,叫他赶紧去哄哄她,可是话到嘴边却打住了。
因为她看见卢俊在不停的颤抖,就像哭干了泪似的,只剩下哆嗦。那个风轻云淡的说着电梯灯光不好,那个总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的卢俊,居然有这样委屈、不甘、愤怒而又隐忍的表情?
田欣一瞬间就被定住了。
而那个高傲的女人,就那样决绝的进了电梯,背对着把门按上了,再没有回头。
……
“那个,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