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当然想,但是实在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这里不是在下的东云,不过在下保证回到东云后,一定派人过来全力支援,希望南王体谅。”凌谦完美地用官话堵住梵邺后续的任何游说,并且优雅地行礼离去。
一脸从容淡笑的凌谦,留给在场三人的只有他修长俊挺的背影,还有冰冷无情的嘲弄。
。。。。。。。。。。。。。。
看着那抹冷漠的背影,唐君溢阴沉地狠狠再次砸掉手中的茶碗,瞬间死寂的御书房回绕着瓷碗碎掉的刺耳响声!
“难道他就能倨傲吗?他真的不关心那个婉水公主吗?!就算不关心婉水了,但是玉儿呢?玉儿是他没有过门的未婚妻,而且我还怀疑今次的背后真凶就是他!”
唐君溢已经气到没有任何的理智了,他指着凌谦成为一个黑点的背影疯狂地怒吼!
不见了玉儿的三天,他快要疯狂了,从来没有试过如此揪心的感觉,他从来都知道玉儿是他的致命伤,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抹伤,居然会让他如此的痛,很痛。。。。。。。好像再次回到当初在城墙上,看到她快要死掉的痛苦,但这次他并没有任何的国家大任在肩膀上,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的疯狂和。。。。。。。痛苦!
如果再找不到她,他真的要疯掉了。。。。。。。或者他也只愿意选择疯掉吧。。。。。。。
第2卷 第18章 惊险下
“凌谦是真凶吗?”梵邺看着唐君溢的狂怒,瞬间冷沉了三分,一抹灵光闪过他的脑中,立即大吼:“来人啊!”
瞬间在他的面前跪下了一个身穿将军服的将领!“皇上!”
“立即派人密切监视着凌谦,我要知道他和任何人联系,还有他的一切消息,连一只蚊子叮过他那个部位,都要向我汇报!”
“是,皇上!”就向来的时候一样,领命的将领犹如一阵猛风一般,瞬间又再次消失在众人面前!
“梵邺,你这样做的意思是。。。。。。。?”郑子策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了,难道梵邺真的怀疑这件事真正的策划就是凌谦吗?!
冷酷地看了郑子策一眼,抬头深远地看向凌谦离去的方向。。。。。。。沉吟一声道:“我只是在预防万一而已罢了。。。。。。。”
瞬间,郑子策的脸有红润变成青白,再有青白又不可控制的变成煞白,但这一切,他都是默默无语地低头看着茶碗上,那抹漂浮着的绿叶,现在担忧已经不能概括他心里所有的复杂情绪了。。。。。。。
唐君溢看着他们眼前的一切,反而奇异地冷静了些许,他深幽思索地看着梵邺和郑子策两人阴晴不定的神色,心知,玉儿这次的绑架,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的不明朗了,现在态势的发展,似乎和他原来设定的方向,走得愈来愈远了!
本来想借一个女人,挑起东云和南国之间的间隙,从而削弱两国的力量,让唐国从中间获取渔人之利,但是此刻,玉儿行踪不明,婉水公主的生死未卜,如果她们真的是凌谦命人绑走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源头了。
看着唐君溢若有所思的神情,梵邺心领神会,缓缓走上前,直视着唐君溢的双眸说:“你认为如何?”
唐君溢不置可否的一笑,锐利地挑高形状优雅的剑眉,俊美绝伦的脸上完全没有刚才那抹疯狂的烦躁,在短短的时间中,他的智慧和深沉似乎已经回到了他复杂的大脑中,淡然地说:“如果是的话,那这场戏要怎么唱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不是呢?!”在一旁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郑子策,随即紧张的问,从他吓人轻颤的目光中,已然不能隐藏心里的担忧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个幕后的凶手,肯定和我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唐君溢定定地看着梵邺和郑子策,肯定的说。
“密不可分的关系?”
郑子策和梵邺都不约而同地沉吟了一声,对于唐君溢的推敲,心里有着各自不同的疙瘩。
他们是王,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和多少人是密不可分啊,这样的范围可以说是很狭窄,但是同时也是对他们说非常的宽大!
“能够对玉儿和婉水公主下手的人,肯定知道她们身份和地位,单凭这两样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可以去做的‘大买卖’了,还有现场死掉的五人都是招招击中要害,攻击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死去,不留下任何的线索,做法干脆利索而狠毒!这样的做事手法,不像一般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做法,但是从匪徒逃走线路的扑朔迷离和高超的反跟踪手法,也不会是专业的杀手组织所干,因为专业的杀手组织依着不怕死的胆识和过人的本领,都倾向于把人质直接带到买主所指定的交收地,而不是这样曲折来回消灭所有行踪,让我们无从查起!
这样考证下,能够请得起匪徒的人,或者指使这般匪徒的人的范围就能缩少了很多了!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玉儿和婉水公主,而像是需要玉儿和婉水公主的身份帮他们达成某样的目的!”
听完唐君溢详细而精锐的分析后,梵邺心里突然对眼前这个五官如玉的帝王,生起了另外一种看法,他虽然一直知道唐君溢的脑袋不是草包,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唐君溢能当上唐国的皇帝,绝对不是靠脸蛋和运气,他身上有着这样的实力,至少他心思,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细腻和直达矛头!
“她们要玉儿和婉水有什么用?难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想要钱?”虽然这个假设连梵邺自己都会非常疑惑,但是绑架富可敌国的玉儿,除了图钱外,还能别的更重要的目的吗?
唐君溢湛黑的双眸更为璀璨而锐利了,他肯定的遥遥头!
“如果是为钱的话,那么请得起这样的人帮他们绑架玉儿的主谋,肯定也是一个财雄势大的人,钱不会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是报仇的话,他们大可直接杀掉她们两人,杀掉玉儿她们然后逃走,是相对更好逃走的方法,但是匪徒都没有这样做,反而选择一件很危险的方法,就是绑走她们,冒着得罪天下三国的大不韪,带着两个累赘包袱逃亡,这样‘最愚蠢’的方法,如果不是因为非要用到玉儿和婉水公主不可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冒如此大的危险,绑架她们!”
“你是说。。。。。。。?”郑子策吃惊的看着唐君溢,越听唐君溢的分析,他就越能感到寒颤已经从他的毛孔中冒出!
“是凌谦所干!”梵邺说这句话简直就是冲口而出,纵观天下,能够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绑架她们两人的人,并且有能力在绑架她们之后,成功的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的人,只有凌谦!
难道他从一年前开始就没有放弃过再次得到婉水公主?
但是这次为什么连玉儿也一起绑走,难道是报复他当时的一箭之仇吗?
想到这个可能,梵邺粗矿深邃,蕴含着无穷男人味的脸上已然不能控制的青紫交错了起来,紧绷的肌肉和虎目中的血丝,都在显示他心中的气愤,此刻的他,比刚才唐君溢罕见露出的狂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认为凌谦是这件事的主谋上,只有五成的可能性!”唐君溢有别于梵邺的愤怒,一边冷静的沉吟冥思,一边细细的看着门前那簌簌飘落的青绿树叶!
心里不由得感叹,虽然在南国的树叶还是青绿无比,但是无可否认,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快要步入枯叶翩翩的深秋时节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玉儿总是会命人送来他最爱吃的青果,每次他吃着她专门给他找来的青果时,心里总是洋溢着一股幸福,但是今年,他还能有吃到她亲手送来的青果吗?
唐君溢飞快的从他们疑惑的眼中回神,清晰地支出他考虑中的两个疑点:“第一,凌谦没有必要掳走玉儿,因为无论怎么样,玉儿都在表明下嫁于他,迟早是他的人,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绑走她呢?再等上一年半载,明正言顺娶她,不是更加的方便省事吗?第二,虽然他深爱着婉水公主,但是为何在这一年里不派如此厉害的人到唐国,而是等到今时今日,总总推测,让我认为主凶不是他!玉儿被绑走的地方,有一件很明显的不对劲!”
“什么地方?”
“就是匪徒非常熟悉南国皇宫的位置路线,还有一件的是,他们非常了解玉儿的生活作息,梵邺你不要忘记了,玉儿被绑走的地方,就是她每天下午都会去哪里赏荷的那个美丽池塘,这个专属于她的小小习性,贼人都了若指掌,毫无疑问在南国的皇宫中,有他们布下的暗线,而且他们的目的最终是玉儿,而不是婉水公主,既然这样的话,主谋如果真的是凌谦的话,看来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吧!”
唐君溢深沉地看着他们,眼中的睿光大闪,他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丝能够继续追查下去的头绪了。。。。。。。
在红光艳丽的夕照下,他如玉的俊美脸庞,露出一抹俊美而沉稳的绝美笑靥。。。。。。。自信地承接着在书房中其余两人惊愣目光。。。。。。。
他的智慧绝对担当得起他们两人眼中的惊愣和没有说出的惊叹!
第2卷 第19章 解疑上
看着底下洁白而张狂的水花,玉儿立即知道在滚滚的水流下,是坚硬锐利的岩石,如果一个人就这样被扔下去,毫无疑问还没有到瀑布的河床底下,就已经粉身碎骨的去见阎罗王了。
看着马司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还有瀑布露出来的险峻嶙峋的岩石,玉儿的神情没有任何的惊惶,反而是更加的从容和镇定,似乎对于马司的要挟,一点都不以为然。
徐徐漾开一抹笑,露出她可爱稚嫩的酒窝,玉儿悠悠然地说:“呵呵,如果你要杀我,那么就不会把我带到这里来吧,我敢用我的人头保证,我的价值不会到这里就用完,你——绝对不会杀我!”
玉儿自信而肯定的看着眼前的马司,她从来就不是笨蛋,在这个攸关她小命的时候,她更不是一个会意气用事的笨蛋。
“看来圭记商铺的话事人,真的有传闻中几分实力,我说的对吧?!——唐玉儿。。。。。。。”
看着马司锐利,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玉儿只是漾起一抹比美名花的笑靥,心照不宣地道:“呵呵,看来你是早已猜到了。”
“对于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还有一个太像女人的女人,我比较相信你就是唐玉儿。”
一句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贬低的话语,让玉儿如玉的脸上僵硬了一下,这个丑到不知美为何物的粗鲁男子,居然如此践踏她!她明明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个青春可爱。。。。。。。(省略了三五十七字多余的赞美词。。。。。。。对于女主的自恋。。。。。。。连枝枝都无语了!)超级无敌美少女!
他那只眼睛没有看到。。。。。。。哼!居然说她女人不像女人!她还觉得这个一身脏污的马司也是一个粗野的匹夫而已罢了!
“是吗?看来你见识过很多女人喔,那么有空光顾一下我在唐国开的芙蓉园吧,哪里的佳丽,真的是天香国色,呵呵保管兄弟你喜欢。”玉儿露出一张狗腿的商人脸,连忙借此推销一下她在唐国每天盈利上万金的妓院——芙蓉园!
马司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眼前笑得一脸谄媚的女子,他锐利眼睛没有漏掉刚才在她脸上那抹僵硬,和眼底下的恼怒!
显然她现在说着的客气话,只是在掩饰她不好发作的恼怒而已罢了!
“芙蓉园就不必了,还是顾好你自己的小命吧,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你不能活着走出我们的手掌心,更是不能死去!”
莫名的,玉儿听着马司最后说出‘死去’两字时,她好像敏感的感到一股阴寒从她的脊背中,徐徐的升起,突然她有一种预感,此次绑架她的幕后主使人,会让她有比死更加痛苦的折磨!
“呵呵,马司那实在太可惜了,哈哈,我想我们还可以借此交上一个朋友,看来你是对我家的芙蓉园不太感兴趣了。”玉儿知情识趣的说,有时候一个话题的开始和结束,是不需要原因的,她只是在试探这个男人的弱点而已,不过结果实在也是太不如人意了吧,看来美女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罗干过来!”冷漠的看了一眼玉儿的笑脸,马司没有预警的大喝一声!
罗干听到老大的喊声,本来走开的他,立即奔了过来,恭敬的说:“老大,有什么吩咐啊?”
“把这个女人杀了,她已经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了!”他冷酷的吩咐道,粗壮的手指指着在一边簌簌发抖的婉水。
罗干听到马司的吩咐,二话不说的走到婉水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举起大刀,就想一刀劈掉婉水那个美丽的脑袋。
这时,玉儿看着一下子转变的情形,有一瞬间居然愣住了,没有半点反应!
这个粗鲁汉子到底怎么一下子就想到拿婉水的小命来了!
婉水这时已经吓到说不出声音了,在命悬一线的这瞬间,她只能惊恐的摇头和发抖,连求饶的声音都消失在喉咙里,干枯的发不出来,只能用圆大的水眸,可怜兮兮的向玉儿求救!
看着婉水可怜兮兮的样子,玉儿心软了一下,大声喝止罗干砍下去的举动!
“不能杀!”
罗干听到玉儿正义凛然的喊声,回头迟疑的看着马司,只见马司扬扬手,示意罗干先退到一边,挑起高深莫测的剑眉,凝视着玉儿紧绷的小脸,有点轻鄙的说道:“在这里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命令我的手下!这里是我说了算的地方!把那个女人亲自给我提过来,我要亲自杀手!”
“是!老大!”罗干二话不说的把婉水像提小鸡一般的提到马司的面前,等候马司的处置!
“放过我吧,我是无辜的!”婉水双目流出比拟瀑布水花的晶莹泪珠,我见犹怜的求饶道:“英雄,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我真的是无辜的。。。。。。。”
从刚才刀下逃过一劫的婉水,惊吓得太厉害了,她思绪已经全然的混乱一片了!
她唯一能够说出的话,也只能是那一句了!
看着眼前的情形,玉儿心里冷静的看着马司那深沉的神情,在茂密的胡子中,她几乎不能看到他的神情,只能见到隐藏在胡子和脏污脸后面那双锐光闪闪的双眸。
要救下婉水,那么就必需找到他的弱点,这个年头一直在玉儿的脑中打转,她更加大剌剌的看着马司的双目,想要找到他真正的想法。。。。。。。他到底是想要杀死婉水,还是想要要挟她?
到底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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