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2番外 作者:明开夜合(晋江vip2013-12-30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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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2番外 作者:明开夜合(晋江vip2013-12-30正文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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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落座稍稍寒暄两句,便说起苏懿行的事。之前苏懿行已告诉苏嘉言美国那边的学校已经申请下来,大四毕业就可过去。

    “懿行难得有天赋又勤奋。”

    苏嘉言笑说:“我很庆幸当时没有同意他跟着师傅学昆曲。”

    “他的天分,用在自然科学上的确更加适宜。”

    两人聊着,服务员便拿上菜单来让他们点餐。 他们坐靠窗的位置,转过头便能看见霓虹灯火,一路过去,流光溢彩。

    吃饭时,仍旧闲聊,也不拘泥于什么话题,想到便说一阵,没话题时各自沉默,倒也不觉得尴尬。

    杜岩歌时而凝眸看着苏嘉言,越发觉得心中清喜。好似因为她的存在,时间都流失得更快一些。又暗嘲自己都过了三十岁,反而染了几分酸腐气。但无论如何,苏嘉言好似结构平衡的分子式,逻辑缜密的方程,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完美……但或许这些形容不过柔和,思来想去,也只想到金岳霖形容林徽因的一句: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吃完之后,杜岩歌送她回去。车子没开上去,只停在剧院拐角处的大槐树下。苏嘉言道别之后下了车,杜岩歌看着她的身影就要远离,突然将头探出窗外,喊道:“嘉言,等一下!”

    苏嘉言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

    杜岩歌微微敛起目光。

    她头顶是摇曳的树影,静静站着,好似一朵盛开的广玉兰,亭亭玉立,风姿卓然。

    杜岩歌下了车,缓缓走到她身前,低头看着她净秀的脸庞,顿了片刻才开口,声音轻缓,“我读理工科,文学书籍看得少,大学时候伤春悲秋,硬啃了一些。大多都忘了,只还记得一位台湾女作家的一篇,‘我太清楚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困难,遂不敢有所等待,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苏嘉言不由后退一步,轻声说:“我……”

    “嘉言,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我这个人,有太多缺点,称不上完美,惟独真心实意这一点,绝对不输于人。”他目光温和明亮,仿佛含着静夜星辰。

    苏嘉言神情几分恍惚,仿佛也有些沉醉于这样真诚而热烈的目光。

    过了许久,她却摇头,“杜老师,你不了解我。”

    “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这并不是过分的要求,你认为呢?”

    苏嘉言沉默良久,轻声说道:“你将我想得太理想了,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我身上丑陋的东西,你也可以接受吗?”

    “真正欣赏一个人,就是要学着包容缺陷。谁都不完美,所以才真实。那篇文章的最后是,‘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如何起头’。无论如何,请你不要草率拒绝。”

    话已说道这步田地,再拒绝未免不近人情,苏嘉言微叹一口气,“请给我时间考虑。”

    杜岩歌点头,“我随时等你。”

    苏嘉言颔首,转身往巷内走去。而杜岩歌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才敛了目光,上车离开。

    苏嘉言心中各种念头错综复杂斗争激烈,仍未有一个定论。她自己的都深陷泥淖,到底不该拉杜岩歌下水。如此,更加后悔自己最近与他走得太近。

    漫不经心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身急促的脚步声。苏嘉言回头,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她快步走来。面容沉肃,眉峰微蹙而眼神冷酷,行走间都带着一阵肃杀的气息,显然是携着怒气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字几乎磨了3个小时,一写到杜岩歌就各种抓瞎。所以这个人注定只能打个酱油,连备胎都当不了→_→

    台湾女作家是简媜,引用的是她的《四月裂帛》。这篇文章我非常喜欢,几乎可以全文背下来了,也推荐给大家。

    接下来又要一大波腥风血雨……

    今天提前更,又肥,大家不表扬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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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iai010102扔了一个浅水炸弹 投掷时间:2013…12…06 23:3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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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破费了QUQ谢谢妹子!

 第50章 丢盔弃甲

   

    集团内人事变动;傅宁砚一回崇城就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他仍有些生气;便打算等手里事情处理妥当以后再去找苏嘉言。一晃两周时间过去,齐树要回明陵市,傅宁砚便和傅宁书为他饯行。

    选了市中心的一家餐馆;格调清雅闹中取静。傅宁书一边点菜一边和齐树抬杠;她正说得起兴,却陡然住了声,怔怔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傅宁砚坐她对面,见此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苏嘉言正推门进来;四下张望。他们三人坐的地方有几分隐蔽;是以苏嘉言并未发现。只见她目光游移片刻;最终定住,挥了挥手,微笑朝着靠窗的一台桌子走了过去。

    窗边坐着杜岩歌,脸上也带着一模一样灿烂的笑容。

    傅宁书也有几分尴尬,轻咳一声,“宁砚,这些菜够不够,你再点几个吧?”

    傅宁砚转回来,“随意,你决定吧。”

    吃饭途中,他不可避免地屡次分神。他们与苏嘉言隔得并不算太远,但在餐厅里交谈都自觉压低了声音,他只偶尔能听见几声清脆的笑声,似是清晨从窗前飞快掠过的一只白鸽。

    三人菜点得多,上得也慢,苏嘉言和杜岩歌已经要离开了,他们还没吃完。

    傅宁书也是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此刻见苏嘉言穿上外套和杜岩歌朝门口走去,忍不住说道:“她要走了!”

    傅宁砚面上不动声色,仍然慢条斯理地吃着菜。然而这状态持续了半分钟,他陡然搁下筷子,捞起衣服,飞快朝外走去。

    齐树忍不住笑道,“就会装腔作势,活该他讨不到老婆。”

    傅宁砚取了车,径直朝苏嘉言家开去。他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已经发展到饭后还有娱乐项目的地步,但无论如何,到她楼下去等着,总归没错。

    很快就到了剧院门口,傅宁砚正要将车拐进巷子里去,就看见了杜岩歌的奥迪开了过来,就停在他车子前面约一百米处的大槐树下。傅宁砚停了车,静悄悄走过去。于是杜岩歌的一番告白,和苏嘉言仍留有几分余地的拒绝,他全听在耳中。

    前几日的那点愤怒还剩一点火星,此刻被热油一浇,复又熊熊燃烧起来。

    两人直到分别都未注意到他,杜岩歌上车时,傅宁砚甚至还听见他欢快地哼了一声歌。他眉峰紧蹙,看着苏嘉言走进巷子里的身影,不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不过跟了十几步路,苏嘉言就觉察到了他的存在,立即转过身来,脸上神情复杂却一闪即逝,一眼望去仍是淡漠。

    他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苏嘉言跟前,低头看着她仍然平静的脸,微讽道:“我以为你在认真考虑,原来是在另谋出路。”

    苏嘉言不敢露怯,否则便显得的是自己理亏,“男未娶女未嫁,纵使我另谋出路,你也没有立场来指摘我。”

    傅宁砚轻哼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杜岩歌是什么好人?侵吞科研资金,打击同僚,中饱私囊,学术造假,他可也没少干过。”

    “你……你调查他?”苏嘉言愠怒。

    “傅宁墨和他在一所大学任教,哪里还需要我去费心调查。”

    苏嘉言微微抬高了声音,“你也不比人高尚,当真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我傅宁砚就是道德败坏唯利是图的商人,这一点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么,”傅宁砚又往前一步,“我做事从来不扯道貌岸然的幌子,更不需要用高校名师的伪善身份招摇撞骗。”

    “五十步笑百步。”

    傅宁砚往前一步,此刻两人几乎已经靠在一起了,苏嘉言想要后退,傅宁砚立即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前一带,同时一手抬起她的下颔,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认为他知道了你和我之间的真相,还能这样对你顶礼膜拜?”

    “傅宁砚,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傅宁砚冷冷一笑,“他了解你吗?见过你现在张牙舞爪的样子吗?知道我们之间的‘勾当’吗——别这么看着我,这个词可是你曾经说过的。你以为他喜欢你什么?喜欢你长得好看,唱戏好听,还是性格温顺?”

    “我倒想问,三少你喜欢我什么?不也是图我这张脸吗?”

    “还真是图你这张脸,我敢承认,他敢吗?”傅宁砚眼中笑意戏谑,“至于脸之外的其他任何,我都喜欢,他做不做得到?”

    苏嘉言气急,但又无从反驳。

    “你就是太天真,以为这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还心思单纯。”

    “轮不到你来对我评头论足。”苏嘉言咬牙切齿。

    傅宁砚勾了勾嘴角,眼中怒意仍炙,此刻却稍稍黯了几分,他扣在苏嘉言腰上的手又收紧一分,同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强势不容拒绝,又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苏嘉言挣脱不开,反而渐渐气短,脚底也一阵一阵发软。

    巷子里夜深风大,暴|露在外的皮肤被吹得冰凉,和傅宁砚相贴的部分却是温暖。在这样极端的体验之下,苏嘉言越发神思混沌。

    傅宁砚已不记得上次两人亲热是什么时候,此刻仅仅一个吻,就撩拨得他有几分难以自已。过了许久,他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却又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巷子深处大步走去。

    “你放我下来!”

    “你还可以叫得大声一点,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苏嘉言顿时没了声音。

    脚步仓促,很快就到了苏嘉言楼下,傅宁砚仍然抱着她,朝楼上走去。到了四楼,他将苏嘉言放下,低声催促,“开门。”

    苏嘉言不动。

    “你要是想在这里,我也不反对。”傅宁砚说着,一把抢过苏嘉言的包。

    “是你说的不会逼迫我。”

    “你也答应了会认真考虑,你没做到,我也没义务遵守。”傅宁砚掏出钥匙,插|进缩孔一把拧开,而后一手搂住苏嘉言的腰,将她带了进去。

    门合上,傅宁砚也不开灯,将苏嘉言按在门板上,俯身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傅宁砚,你要今天……我会恨你一辈子。”苏嘉言奋力挣扎,却又不知不觉乱了气息。

    “反正对我没有差别。”说完这一句,傅宁砚便不再开口,手顺着苏嘉言腰上的线条一路往上,解开了风衣的扣子,修长灵活的手指从上衣底下探了进去。

    他手指微凉,苏嘉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神思片刻清明,便使劲去推傅宁砚,“你放开我!”

    傅宁砚一手紧紧揽住她,手指仍在衣内不断游移,片刻后到了中心,他陡然恶意地一用力,便感觉苏嘉言身体微微一缩,呼吸也顿时乱了。

    他目光一黯,苏嘉言清浅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在他耳廓上,便仿佛有一只柔软的手,也在他心尖上轻柔挠动。热血不断往上涌,他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他不由含住苏嘉言的唇,霸道而仓促地掠夺追逐。

    灼热的呼吸彼此纠缠,苏嘉言在他手下已有几分战栗,他便更觉难耐,但仍旧勉力克制,一边亲吻一路攻陷。他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黑暗中一路撞倒东西,他一脚踹开门,将她扔在床上,随即身体覆上去,像剥鸡蛋一般将她衣服剥了下来。借着窗外路灯昏暗的光,她身体的轮廓便呈现出来。

    傅宁砚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她的目光里仿佛含着刚刚喷发的岩浆。这次他专挑苏嘉言敏感的地方攻击,相识已久,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怎样做能让她意志力最快地丢盔弃甲。

    很快她已准备好,他便毫不犹豫长驱直入。完全没入的瞬间,他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只停顿了一瞬,他便将她身体按住,不管不顾地猛力冲撞。

    苏嘉言死命咬着唇,只在难以忍耐的时候发出一声极细的呻|吟,便好似一片柳絮,撩拨得神经越发敏感烦躁,动作更加凶横,便有几分要将她拆吃入肚的架势。

    两人身体俱是滚烫,呼吸也仿佛被炭烧热,傅宁砚额上全是薄汗,伸手探去,苏嘉言背上也是一层汗,黑暗中她身体软得不可思议。

    心跳便如擂鼓,脑海中一阵一阵翻腾的热浪。他几乎是想将憋了许久的热度一次性宣泄出来,手指掐着苏嘉言的腰,渐渐丢了技巧,只用速度力度与本能。

    临到最后,傅宁砚突然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台灯,在苏嘉言眯起眼睛时,看着她雾气迷蒙的眼眸,最后一次挺身到底,而后动作停了下来。

    过了片刻傅宁砚才退出去,在苏嘉言失神的目光中低下头轻轻吻她额角,而后扯过被子将两人裹进去,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喘息。

    只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又将苏嘉言拉起来,继续攻略挞伐,一次一次折磨着,故意让她失控,让她在持续不断的攻城略地之下,失陷在最为纯粹的官能体验。

    到后来苏嘉言累得不行,匆匆洗了一个澡回来就沉沉睡去。傅宁砚却睡不着,掀开被子一角,看着她白皙的背上带着淡淡的红印,心内渐生的怜惜终于盖过了初时风暴一般的怒意。

    傅宁砚将苏嘉言的手拉住来执在手中,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随后伸出食指和拇指圈住她的无名指,仔细丈量着,片刻后嘴角勾起,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最后,他将她抱在怀里,在窗外呼啸的风声中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肉汤了……

 第51章 世事无常

    苏嘉言是被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的;窗外天色暗沉,看不出是什么时间。背光不断闪烁,苏嘉言将手机捞过来;眯眼看了看来电信息。傅宁砚也醒了,轻抚她的背,声音含混地问:“谁打来的?”

    苏嘉言按下接听,“师兄……”

    “嘉言,师傅心脏病犯了,快来医院!”黎昕声音急促,带着粗重的喘息,瞬间将宁静的黑暗划破。

    苏嘉言瞬间清醒;立即坐起身,一颗心不断下沉;她立即一边去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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