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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沫雪,你家年货办的怎么样了啊?”
小邵收拾着柜上的东西,准备去换衣室。我关了电脑,揉了揉发胀的眼睛,随口应道,“还行,差不多了。我家没什么人,需要的东西不多。”
小邵一手夹着公文包,一手松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伸了个懒腰,“嘿嘿,总算快熬到头了,明天最后一天,终于能好好休息几天了。”
我掏出包里的化妆镜照了照,心疼地摸着眼睛下面两圈明显的乌青,叹了口气,“是啊,从咱们八月份来行里到现在,几乎就没休过假,我都快变熊猫了。”
小邵乐呵呵地去了换衣室,我包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卓越,赶紧一本正经的接起来,“卓总呀?我这打算给您发短信拜早年呢!”
电话那边淡淡的笑,传来充满磁性的男低音,“这么有心,很感动啊。明天就不上班了吧?”
“能不上就好了,不过经理说明天可能事情不多。”小邵从换衣室出来,换了件清爽的运动套头衫,给我打着手势告别。我冲他点点头,举着手机,挎上包往换衣室走,“银行也就这点不好,拿命换钱呗。”
说完就觉得有点造次,怕卓越不高兴,赶紧又补上一句,“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又有哪个行业赚钱容易呢,是吧?”
这份银行的工作是卓越给安排的,待遇福利自然是没话说,只是累起来真是要人命,连轴转了好几个星期,终于熬到了年底,大家都不免松了口气。我无意间竟跟卓越抱怨了起来,有点害怕他多心。
卓越似乎毫不介意,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笑,“那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明天就是除夕了。”
“今晚?”
“怎么,有安排?”
“也没有,”我偏着头夹着手机,从包里掏出钥匙,一边打开柜子一边说,“我本来准备下班去采购点东西,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
“那你需要什么,列个单子,明天我派人去办,直接送到你家。”
我愣了一下,忙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呢。其实也没什么好买的,反正现在超市过年也不放假。”
电话那头卓越轻轻笑了笑,“我现在就在合欢路上,大概再过半小时到你们行,你等我一会儿就好。”
“嗯好。”
我对着更衣室里的镜子细细补了一遍妆,换好衣服后摆弄摆弄头发,用发蜡抓出来个蓬松的发型。捯饬好之后对着镜子笑了笑,自己都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
倒不是说我真丑的站出去就影响市容给城管添堵,只是有时候,想想自己一个姿色平平的干瘪小丫头,要狐媚劲儿没狐媚劲儿,要小手腕儿没小手腕儿,也学人家傍大款搞一夜情,想想自己都寒颤的脸红脖子粗的。
卓越是我的学长。出身名校就是有这种便利,自己不是什么人中龙凤,却能近水楼台地接触到挺多真材实料的社会精英。我在学校里算是勤学肯干,成绩尚可,最器重我的教授偏巧是卓越的恩师。大四的时候卓越应邀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来给我们做演讲,当时那场面确实是一代天骄独领风骚。之后饭局上教授就把我介绍给他认识,那时候临近毕业,大家都为了出路各自奔波。老教授毕竟还是疼我,知道我家境不好,孤苦无依的,甩给我卓越这个救命稻草,想让我试试能不能在卓越那里谋个职位。卓越是典型的富二代,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上市公司,却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酒囊饭袋,庞大的资产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席上几位商界德高望重的前辈也对他啧啧称赞。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我还记得那天蒋教授一把我介绍给卓越,我就毫不客气地立马在他身旁坐下旁若无人地敬酒,左一句学长右一句师兄,凡是能赞美到人类身上的词汇我想着法往他身上用。卓越被我弄得都有点尴尬,脸色越来越僵,喝的越来越勉强。我当时就说我干杯你随意,接下来就是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后来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第二天一睁开眼,自己□地躺在宾馆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更诡异的是,我一扭头就看见卓越正披着浴袍靠在床头,平静地抽着烟。
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醉酒,就醉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夜情。
对于那个晚上卓越根本没做什么解释,大概在他眼里,这正是我的本意。所谓的酒后乱性,无非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大学生想要走捷径抱大腿的庸俗手段。
尽管如此,卓越还是表现出了他的格调。很快,卓越的助理安排我去参加一个银行的笔试,甚至连内部复习资料都帮我准备妥当。然后就是很顺利的面试,录取,培训,直到正式上岗工作。
尽管我没有开放到被人睡了还若无其事,但卓越把事情做到了这份上,对于我也算是意外的圆满。更何况,除了将错就错地接受卓越的安排,我根本也没有别的选择。
卓越作为我们银行的最重要的客户之一,平时里避免不了接触。后来我和卓越于公于私地碰了很多次面,我们都刻意地过滤到那件事,就当它根本没有发生过。卓越对我礼貌客气,和对银行其他同事没什么不同。我也配合的他的心照不宣,把他单纯的视为普通客户,倒也慢慢熟络起来。
我走到门口,望着远处立交桥上川流不息的车龙出了神。平日里下班回家的时候,走在天桥上我也会习惯性地停下来,望望脚下来来往往飞速奔驰的车流,总会瞬间感到个人的渺小。在这样时时刻刻都繁华而喧闹的都市里,人就像是海里的一粒沙,能做的无非是随波逐流。
正想着一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眼前了。车窗一降下来,就看见卓越一如既往和气的笑容,“等很久了吗?快上来吧,外面太冷了。”
我忙陪着笑,绕到副驾坐上车。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才意识到刚才在银行外面站那一会儿,手脚都已经冻得麻木了。
北方的冬天真是凛冽。
卓越扭头看看我冻得通红手,居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皱了皱眉头,“这么冰,站多久了?在里面等不就好了,出来干吗?”
我才察觉到自己脸上都被冻得麻木了,神经末梢也迟钝,好半天还觉得卓越干燥温热的手指还停在脸上,挺傻的扯了个笑,“没有,刚出来也是。”
卓越开动车子,一路上很安静。其实回想起来,我见到他的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安静。这种沉稳静默的气质似乎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
卓越带我去了明月楼吃海鲜,点菜什么的我完全不懂,还是卓越包办。他翻着菜单,细长的手指头白白的在上面轻点,旁边的小姑娘有礼貌的点头一一记下。
点完了菜,卓越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抬头看着我微微笑道,“最近工作的还习惯吗?”
“挺好挺好,”我赶紧陪着笑,“这不还是托您的福嘛!经理对我也挺照顾的,没怎么凶过我。跟我同批进来都被他骂哭了好几个了。”
卓越轻轻放下杯子,笑着摇摇头,“那是你自己听话会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就是大段尴尬的空白。
最后到底是我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我一看是秦飞泫,就犹豫要不要接。
“有事?”
我抬头正对上卓越温润如玉的桃花眼,其实他眼睛和秦飞泫有点像,都是那种眼尾稍向上翘,形似桃花,睫毛也都很长。只是卓越眼神温暖坚定,那小子眼睛里整天跟汪着一泉水似的,春光多得恨不得渗出来。
我站起来欠欠身子,“不好意思卓总,我出去接个电话。”
走到外面刚一接通就听秦飞泫在里面咋咋呼呼,“你干嘛半天不接电话?跑哪里鬼混去了?”
我恨不得一个窝心脚把这小子肠子给踹出来,怕卓越听见,只能压下火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说,“你抽什么风,今晚我们行里有事,经理让我们陪客户吃饭呢。”
“呦,现在出息了啊。”隔着电话我都能闻出一股子酸味儿,“就你那青菜豆腐样儿也有人拉你陪客,你们经理是不是在银行天天光看钱不看人,审美眼光出了问题?”
我压下一肚子的火,冷笑道,“是啊,要不是我们经理审美眼光出了问题,也不会招我进银行。我没这份薪水,也供不起你这个高材生。说到底,你还得感谢人家这特殊的审美不是?”
秦飞泫不知道我跟卓越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让他知道。他是个祸害,让他知道什么都会搞砸。我只跟他说经理是蒋教授的同学,靠教授的交情才进的公司。他当时自然不信,“这年头不送钱又没人脉的,有怎么便宜的好事?”可由着他想,也想不到那档子事上。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未老先衰的世俗女,怎么会有人费心思潜规则我。
“那你年货都买好了没有?我在你笔记本上写的单子看到了吧,不许买错。”
“不跟你说了在吃饭,哪有时间买?我下了班就直接跟过来了。”
“那怎么办。这年没法过了。”他居然在那边跟我耍少爷脾气。
“没法过就不过吧。”
我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秦飞泫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我不是他妈,我养了他十年,不是因为我爱他。他更没有资本跟我撒娇尥蹶子。
他知道,我恨他。
他也应该知道,我不过是没有办法。
☆、第2章
走回屋的时候,桌上已经上了几个菜,热腾腾的冒着气,卓越很有绅士风度的等我回来,只一直喝水。
“很忙?”
“没,不忙。家里有点事情,这不快过年了。”
卓越尖了块扇贝,慢悠悠的问,“家里老人身体都还好吗?”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明白过来。
卓越笑笑,“都没听你提过你家里人。”
“哦哦。”我明白过来,自己当孤儿太久了,都把大家当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忘了“令尊可好”和“吃了没”一样,也是一种问候方式。
“蒋教授没跟您提过嘛?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卓越也没有表现出一般人听到我这话时常有的吃惊,想想也是,人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一惊一乍的有失身份。
卓越只是点点头,接着问,“那家里没别的什么人了吗?只有你自己?”
我犹豫了一下,咽了口海鲜粥,“还有个弟弟。今年上大一,在Y大学建筑。”
“那很厉害嘛。”
聊完了我,我也礼貌性的问问他,“卓总家里呢?伯父伯母身体都还好吧?”
我不八卦,但是不代表我不听八卦,行里那群小喜鹊整天叽叽喳喳。卓越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她们的重点对象。听说卓越虽然背景显赫,但家庭却相当复杂。
“一个人带着弟弟,很不容易吧?”
听见卓越说这么煽情的话,我差点没被粥呛到,忙喝口水压了压,“也没有,爸妈留了房子,单位也有抚恤金,这不也好好的长这么大了。”
一顿饭就那么风平浪静的吃完了,卓越开车送我回家。我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时候公交早没了,我又不舍得花钱打车。回去的路上卓越很安静,我却莫名地觉得这安静里透着点诡异。
我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卓越,他专注的开着车,侧脸的线条很优雅。卓越平时总爱淡淡的笑,现在严肃起来,下巴的线条显得有点冷冷的。
到了小区门口,我又冲卓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卓总,今天您破费了,等发了薪水我再回请您。”
卓越半天没说话,我等的有点尴尬,自顾自地准备拉开车门。卓越却忽然抓住我的手,线条分明的脸慢慢向我靠近,眼角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笑意。
我被卓越莫名的举动吓到,脸上顿时烧了起来,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卓、卓总……”
卓越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他真的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嘴唇的线条还很性感。他离我这么近,脸上居然看不到一个毛细孔,皮肤简直比女人还好。
他温热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烟草气。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他离我那么近,我都能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脸。
我以为他要吻我,结果他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对小孩子一样,嘴角又漾起淡淡的笑,“快点回去吧,也不早了。”
我落荒而逃。
我一路狂奔上楼,心跟装了起搏器一样扑腾扑腾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卓越从来没有这样过,在我印象中,他一向稳重自持。可刚才他眉梢眼角分明带着戏谑的笑意,难道他也像银行里那群女孩子们口中那些公子哥儿一样,平日里道貌岸然,骨子里不过也是放荡成性?
一开门就看见秦飞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拨弄吉他。他从小喜欢音乐,这点可能遗传我爸。他刚来那会随身没带什么行李,偏偏带着一个sony随身卡机还有几盒磁带。小时候我对他实行精神暴力的时候,他总是恨恨地瞪我一眼,转身回房默默戴上耳机。秦飞泫是双子座,可能就这秉性吧,有时候跟郭四娘一样,特文艺。
奈何他再文艺,我也没有那个闲钱让他烧在吃饭上学之外的地方。在他能打工的年岁我就赶着他出去送外卖了。这把旧旧的木吉是他用第一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