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小的孩子面前赤裸地暴露出可怖的兽性。难怪那个当时被吓跑的目击者——一个正在湖边洗衣服的女青年目睹张永强之流张扬的兽性,留下了一句现场评语:“这哪里像什么人民法官,简直是一群流氓!”如果张永强之流在洗衣女青年面前“扒光衣服式”的表演,准确地定位为流氓、无赖的话,那么在溺死小米勇的过程中,张永强之流人性就已经丧失殆尽了,堕落为禽兽。小米勇的哥哥小米新磕破额头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能打动张永强之流早已泯灭的人性,小米勇父亲的眼泪和磕头哀求依然唤不醒兽性的良知。
可悲啊!人心冷酷、麻木到如此地步的张永强之流,是如何混到司法队伍中去的?又是如何混到一个人民法官的位置?还有那个事后到出事地点的吴副院长,竟也冷酷得可以,荒唐得离谱,居然对围观的群众“勃然大怒”:“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此轻视生命,如此的蔑视法律,令人发指,令人难以置信。或许正因有如此的法院吴副院长,才有如此兽性的张永强之流的法庭副庭长,敢面对愤怒的人群依然蛮横,依然张狂地发出无赖、流氓之类的狂言:“等着,等着瞧”。是的,人们一定会等着瞧的,等着正义的最后审判,只是这一过程来得太复杂太缓慢了,因为张永强之流的背后还有许多可怕的魔手在妨碍着司法的公正。正义的申张,须斩断这些悬在人民头上的魔手,而这一等待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小米勇事件再次触痛了人们善良的心,人们也再一次呼唤纯洁司法队伍,提高执法者的综合素质,把张永强之流充满兽性的司法败类永远地清理出局,还人民法官一个充满正义、富于同情的高大形象,让司法真正走向公正,这是人民的愿望,也是法律的需要。
让兽性走开!
让人性回归!
2000年6月30日屈默于广州
《杂文报》约稿文章
那是怎样的一个医院?
曾经在《长江日报》看到一篇报道《冷血的天使》,说是一位来自安徽的一个打工妹洪招娣在武汉被逼卖淫,视死不从,被恶徒追逼,逃到一个叫覃巴镇卫生院的大楼,向该医院医务人员求助,10多名在场医务人员竟没有一人挺身而出,保护这个苦苦哀求的弱女子,当这个刚烈的弱女子求助医院帮忙拨打一下110报警电话的哀求被拒绝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望着这群披着白色衣服的麻木的躯壳和窗外楼下追她的几个流氓,悲愤地从该医院三搂跳下摔成残废。
这是怎样的一个医院?这还能叫医院吗?读罢令人愤怒。一个刚烈而又走投无路的弱女子,面对一个个穿着白大褂还能叫做天使的医院人员,除了跳楼求生,居然别无退路。我不知道,这个神圣的地方,是应该叫医院,还是叫地狱?我更不知道,一群冷漠得叫人难以相信而且寒心的医务人员,是应该叫天使,还是叫助纣为虐的魔鬼?
可怕啊!医院和地狱,天使和魔鬼,竟在那个弹丸之地的覃巴镇卫生院,教人无法分清楚弄明白。
走投无路的打工妹洪招娣,逃跑到覃巴镇卫生院,就满以为了找到了避难所,就满以为可以终结被恶狼逼迫的恶梦,毕竟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啊——一个救死扶伤的医院啊!哪知她求助的第一个白大褂竟然对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一“哼”,不知是清高,还嘲讽,居然还发出弱智般的疑问:“安徽在什么地方?中国有个安徽吗?”这是怎能样的一个医生?这个面对一个苦苦哀求帮助的弱女子而麻木不仁的家伙,又是如何读书学医混到医院去的?我不知道这位白大褂是真的不知道中国有个安徽,还是有意装聋卖傻。或许,那位清高的白大褂先生饱诗书,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早已忘却了东西南北中,真的找不到北了。
如果这位“健忘”的白大褂还可以原谅的话,那个断然拒绝洪招娣露出青紫的皮肤,乞求打一个“110”报警电话的白大褂,还算是人吗?简直就让人难以理解了。一个求助的免费电话不让打,连乞求一个逃生的小出口都不行。这样一个诺大的医院,竟然容不得一个被逼走上绝境的弱女子藏身之地!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幸与悲哀!
更为悲哀的是那个妇产科的梁女士,竟然面对一个下跪苦苦求救的弱女子无动于衷,居然说出“你不卖(指被逼卖淫一事)不就行了吗?”如此轻描淡写,如此轻轻松松,拿人家生命开玩笑,视人家生命为儿戏,这是被善良的人们称作“天使”所发出的奇谈怪论,相信乎?荒唐乎?就连那个还不够格称作医生的护士李某,也是上行下效,一句冰冷的“请尽快离开医院”,把洪招娣最后的一线求生希望也给彻底毁灭了。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前有虎,后有狼,除了跳楼,别无选择!洪招娣带着绝望的心,从覃巴镇卫生院的三楼台纵身跳下。
好个刚烈女子!好个残酷的医院!好个冷血的天使!
读罢这则报道,我除了悲愤,只有叹息,只叹打工妹洪招娣运气太差,怎么偏偏被逼逃进了这样一个医院?又怎么偏偏遇到的是一个比一个更冷血的医生(如果还能叫做医生的话)?
这是发生在最有资格讲人道主义精神的医院的一幕惨剧。你不得不感慨,血已经流得不少了,可相同的血的教训为什么还层出不穷?而且,这道血是流在那个本应该救死扶伤的医院的呀!于是,我就想,这个医院的医生,压根就不是医生,这个医院压根也就不是什么医院,可那道红色的十字标志却又显眼的挂在这座大楼的中央,如果不是医院又是什么呢?我无法回答。
据了解,中国现行刑法中,不是有见死不救罪吗?既然覃巴镇卫生院的这群医务人员,面对弱女子洪招娣声泪俱下的哭救,敢于置之不理,而眼睁睁地看着洪招娣从三楼阳台跳下,那么,我们的刑法为什么不可以判他们一个见死不救罪呢?至少这家医院,这群冷血的天使,应该为洪招娣跳楼事件负一定的刑事责任,不仅仅是道德上的谴责。
那地上淌着的血,可以擦去,可滴在心里的血能擦拭去吗?还有,那群可憎可怜的冷血天使,面对地上的那滩血迹,又在想些什么呢?
用不着想了,这样的医院,又何以存在?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和价值?是不是该早点关门?
2006年4月13日刊发在《杂文报》
第四章:凡夫俗女
——屈默·红尘往事
◆其实,人世间很多事情,比如初恋情人,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不见。埋藏在心里的才是永恒的。
◆走在一起,是缘分;一起在走,是幸福。所以拥有时,要加倍珍惜。人生中,真正让你应该珍惜的是眼前人。有句话说得很深刻,触痛灵魂:青山常在,绿水长流,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一个女人一切心伤的过往,都与爱情有关。一个男人故土难
离,或者远走他乡,一定与女人有关。
◆岁月沧桑,在迢迢远路中,当饮尽孤独,是什么拯救了我的
忧伤?
——屈默·在路上的感悟
红尘绝恋,我在山东等你三年
有种爱情与风月无关。
——题记
那是个寂寞的夜晚,窗外有几颗寒星在天际闪烁,残月无助的挂在我的窗棂,发出冷冷的光辉,与我相对无言。尽管我早已习惯了四处漂泊的他乡生活,但在广袤而又陌生的齐鲁大地,在独在他乡无人喝彩的落寞时节,我依然感到一丝北方的寒意,来自内心深处无人能懂的孤独。
你就是在这个初春的时节,在这个孤寂的夜晚,从遥远的江南古城无锡,打来一个陌生却又让我今生无怀释怀的电话,我百感交集。你遥远的电话,打破了济南宁静的夜空,也打破了我封闭多年的浪漫情愫。你如窗外的寒星,远远的,我只能遥望,无法触手可及。手中握着你的电话,那些逝去多年的古典情节,江东霸王别姬的凄情,杨柳岸的晓风残月,烟雨江南的红袖宛然,梁祝化蝶的千古绝唱,玉人深夜吹箫的落寞倩影,一一重新浮过脑际,穿越心灵,深入灵魂。此刻,目眺与目光之间,只有灵魂的距离。
那个夜晚,我不停的诉说,你在电话的那一头静静的倾听。我说,我要在山东等你三年,没有一丝矫情,没有一丝苍白的表达,尽管三年后我无法把握明天,无法把握遥远的你。因为我们不曾相识,也不曾相见,我们相识于一个虚无的博客网络世界,相知于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电话。一个电话,就让我三年等待,此生痴情,无人能解,无人能懂。我深深知道,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于历史,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转瞬已是日新月异,可三年对于我,却是三个世纪的漫长等待,日日念,夜夜盼,星转斗移,岁月流转,几度夕阳红,蓦然回首间,红尘依然滚滚,韶华已逝了,我依然在这里看花谢花开,看千帆过尽,三年后,你还是你吗?无人回答,我只听见有人在远处深夜望月独自吹箫,凄凄的歌声掠过我的窗棂,无人伴舞。风撒落几片残叶,伴着淡淡的哀伤。心,却一片潮湿,窗外光秃的枝丫在短墙上伸一弯孤独。
时光踽踽而行。
我依然穿梭在广袤的齐鲁大地,看泰山日出,看黄海潮起潮涌。在幻觉中,我看见了你悲情地挽着我的手,在烟雨扬州,在无锡古城,相伴行走在你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寒冷的夜晚,我轻轻地俯下身,用虔诚的心靠着你沉睡的脸庞,听你呼吸,听你梦呓,听你唱歌。梦醒时分,我感到了你泪的清冷,我心悲伤。三年等待,将如修行者相伴千年孤灯,木鱼声声,仿佛昨日。誓言可以改变,沧海可以桑田,我三年的柔情和等待,也将会随着时光的流转而改变吗?逝者如斯,不会昼夜。岁月沉淀几许,望不断烟雨扬州中你模糊的背影;大雁南飞时节,望不断古城无锡中你美丽的容颜。
从此,有一种伤感,时常游离在我眼前,有一种相见,更是“相见时难别易难”的感慨,有一种缘分,行于彼此心间,我们相隔很远,远到今生也可能无法相见,有一句话,我常常对着虚无的博客网络空间,泪流满面的说:“我等你”。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彼此的爱恋逐渐变得遥远而悲切。这种牵挂,无关亲情,这种爱恋,无关风月;这种思念,无关理由,这种守望,我满腹柔情,悄然泪下,悲情一生。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今生我们将不可能相见相爱,但我依然会在这里苦苦等待,等待你的到来。我也知道,三年的等待,将是我一生甜蜜的哀愁。
三年风雨相伴,三年柔情守候。去的都会去了,来的也都会来了,而你依然在远方,在烟雨江南,我却在山东站成一道为你等候的孤独风景。
岁月沧桑,在迢迢远路中,当饮尽孤独,是什么拯救了我的忧伤?
等你三年,我在山东。
2003年4月3日屈默于山东济南
今生无缘,来生与你共舞
今天是4月3日。我选择今天的这个日子给你写信,心中充满无限感慨。一年了,转瞬又是一年。一年的风风雨雨波波折折,在今天的这个日子,竟那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首中,我再也无法重新走入当初的那种梦幻般的古典情节了,整整一年的风雨历程,于我竟然像走过了漫漫一个世纪。我在这场风雨中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沉默。把悲情和孤独悄悄在一个夜晚全部带走,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抚摸一路伴我走过的洞箫,一遍一遍地读着你留给我的那些文字,独自饮泣。
我原以为走得很远就可以忘掉那些忧伤,我原以为沉默的离去就可以不再想起。但一年独自的艰难行走,竟然在他乡更加清晰地想起你的容颜,你的声音。尤其当去年的今日再次重现的时候,那支箫曲《苏武牧羊》让我对着遥远的山东,读着那篇还历历在目的文字,竟然让我泪流满面,悲伤不已。
时间依然让我无法打破沉默,我也不愿再回首去讲述他乡往事的是非恩怨。该过去的终将会过去,要留下来的总会留下来。有些事,有些人,如过眼云烟,永远都不需要再想起,而有些人,有些事,却深入灵魂,根植心底,永远都不会忘记,无论岁月如何沧桑,世事如何变迁,总会在某个时候,温暖着我们曾经漂泊的心,或者慰藉着慢慢老去的落寞身影。
我不知我能否有勇气寄出这封信,也不知道你是否能收到这封信,我更不知道你收到这封信是怎样的一种复杂感情。但我无法在今天的这个日子忘却你曾经在我心里走过的每一步。所以,我在这样的一个深夜,听着那首永恒的箫曲《苏武牧羊》,默念着那篇来自我内心真诚的文字,在孤独的他乡给你写下了这封信。
在哀怨忧伤的旋律中,我背着悲情的洞箫,从川东的小城,跋山涉水,再次来到济南不眠的夜空,等待早晨第一缕阳光温暖的照耀着泰山之巅,我一个人登上了泰山的山顶,遥望远在江南的无锡古城,在幻觉中,你飘然而至,在云雾中如何的娇媚,轻舞长袖。在我伸手要触及你的时候,你如云烟飘然而去……
箫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冰冷的电脑在深夜与我孤独地对视。我知道世事变幻莫测,命运其实没有多少人能够自我左右。人生所经历的不同画卷,或悲伤,或喜悦,或成功,或黯淡,都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只是我不想让这笔人生财富背上一生的十字架,可是目光在遥望你的地方,我又该如何面对?无人回答,也无人能解开心结。
等你三年。我不知道三年的承诺能够经得起多少风雨波浪,我也不知道三年后的今日又将是怎样的一种面对,我更不知道三年后三生以致更远的岁月,我们将怎样地回首那段跨越时空穿越济南和无锡的情感往事?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在孤独岁月中,你伴我幸福而又快乐地走过的一段他乡故事。或许,在多年以后,我在某个夜晚,或者在他乡你目光触及过的每个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