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远伸手抓处她挠人心痒的手指,沙哑的说:“你这么会折磨人……”收紧纤细腰肢上的大手,低头……
意然昂起头,迎上他温软的嘴唇。
唔……
一股酥麻的电流点燃兴奋的细胞,引得两人不约而同的呻/吟声。
意然用实际行为告诉他,今天她可以。
刘牧远男性滚烫的身躯反客为主,覆压在她身上,火热的唇舌霸道地占有着她的一切,热吻中,悄悄地褪去她的衣物……柔白的双肩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湿热地吻游走在细腻的肌肤上,意然动情的吟哦……
“牧远……”她想说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喊出他的名字,才不致在情潮中不知所措。
粗长的男性进入她的身体,她痛着而后快乐着。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相接的细缝处,射出一道道细细的光柱打在卧室的地面,玻璃窗已被打开,微风吹动窗帘浮动的暗影打在床边。意然睡眼惺忪的凝望着光柱中尘埃浮在半空中,享受着这静谧的早晨,有一个理由证明岁月静好,便觉得世界美的让人不忍唐突闯入。
这时,意然的身边已经空了,他总是很忙,靠近了才知道他的光鲜亮丽背后的汗水与劳累,每天早早的起床,晚晚的回家。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她依恋与爱的味道,意然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头埋进被窝,又继续睡着了,因为昨晚她很累。
意然起床后,跟着厨房阿姨学做菜,每一步都很认真。
意然是第一次来到至远公司,两层写字楼,她想刘牧远应该在第二层,一般领导都应该高一层的。
因为结婚比较速度,可以说闪婚。似乎刘牧远本人比较低调,除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同学外,知道他结婚的人并不多。
所以,意然进去前还是依照程序进行了登记和被询问。
有些微胖的保安,不敢置信的看着意然,还有她那卡娃咿的爱心便当盒,问:“你说你找谁?”
意然理解不了保安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没听清楚,于是笑嘻嘻的重复说:“刘牧远。”
难得有女人找刘总,保安好奇心驱使,又下四下无人,于是有些八卦地问:“你是刘总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
啊!呀!妈呀!保安震惊,据他在至远工作几年来看,刘总几乎是全年无休,他哪有时间结婚,但见眼前秀气中带着灵动的女子,不像是骗人,刘总竟然好这口儿。
意然终于在保安半信半疑下来到了刘牧远的办公室门外。
“咚,咚,咚……”意然抬手叩门。
“进来。”
意然应声推门而进。
刘牧远抬眸一愣。
“你怎么来了?”依然是很冷漠的声音。
意然心下一凉,不是应该是开心的吗?面上佯装不在意他的疏离,在心中告诉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于是笑着说:“中午了,我……我让阿姨做了些菜给你送过来。”其实是她做的。
刘牧远瞥了眼她手中的饭盒,眉头紧蹙,“公司有食堂,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说完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今天太忙了。
意然看着他那么忙,于是说:“我还有事,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将饭盒放在茶几上。
“我送你……”
“不用!”意然阻止道,“等会儿,我要和田愉一起去下商场。”
刘牧远看着手中活儿说:“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嗯。”
意然无声的走出总经理办公室,轻轻的掩上门,转身便看到徐至,她在婚礼时见过他。收起失落,脸上立即挂上招牌式的微笑,“是你啊,牧远在里面,你进去吧。”
徐至纳闷的不敲门便走进刘牧远的办公室,笑说:“牧远,你老婆来了啊?”
“嗯。”
“哟,爱心便当,好清纯的作派喔,感觉像初恋一样。真幸福。”徐至对着饭盒念念有词。
“你吃饭了吗?”刘牧远看着手中的文件问道。
“没有。”
“那你吃吧。”
徐至愕然的看着刘牧远,以为小两口闹不愉快,于是转移话题开始谈工作的上面的事儿。
自那天以后意然再也没有去过至远公司,每个女子具有猫性,像猫咪一样,你打它一次,下次你再靠近它,它会小心翼翼远离。意然不同的是,如骄阳一般,永远散发着热量。围绕在他的身边。
日子如水般流过,真的如水一般,细水长流。点点滴滴中,意然渐渐了解刘牧远,他彬彬有礼中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以自己的方式活着,她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像一个妻子一般。他像个丈夫一样,责任,义务他都做的很好。
没有争吵,没有烈火的思念。
这天,两人坐在客厅吃饭,突然刘牧远的手机响起,刘牧远伸手接听,不小心打洒了汤汁,刘牧远眉头一皱,不想这时,一张柔软干净的餐巾纸,轻柔的绕过指间,拭去他手中的
残汁,刘牧远一怔。
出神的看着意然动作,她说话时嘴角总含笑,看到她不由自主的安心。
“刘总,刘总……”电话那边的声音将刘牧远拉回现实。
“再说一遍。”刘牧远声音中带着波动。
饭后,意然说出去有事。
刘牧远一个人坐在家中,静静的思考。想一些想不通,而又顺理成章的事情。无果。
下午的时候,田愉打来电话。
刘牧远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意然身下的血,苍白的脸色,让他心抖了一下。
田愉当时被吓坏了,所以她通知了所有人。
当庄妈妈轻微责怪刘牧远时,意然抢先将所有责任都怪在自己身上,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
她对他嫣然一笑,告诉他自己很好。
唯有深夜十分,她颤抖的双肩告诉他,她是多么难过。他懂她的难过,睡梦中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意然说:“我一直认为每一次的障碍后面都有令人欣喜的恩赐,所以无法是生活还是感情我都义无反顾的付出。”
付出是前提,回报当是意外的收获,不负此心。
作者有话要说:三年的时间,让俺三章写完袅,——!亲们,给个支持,收藏,评论的砸向俺吧,~~~~~~
☆、二十、归零
她无所求的付出了三年,或许开始是带着憧憬的去做一些事情。
***
医院长廊里一阵忙乱后,随着一个关门声,瞬间阒静,刘牧远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血迹,都是她的,她的。
寡白的灯光下,所有的感官都是悬浮着,没有真实感。
第一次,他那么恐惧,害怕失去,她流了那么多血,那么多……每一滴血像是惩罚他的利器,她温热的身体,她那句舍不得他……
时间像是带着刀在行走,每走过一秒钟,就在他身上划上一道伤口。他紧紧的攥进手中的包包,那是她要走时斜挎在肩上的包包。
意然,
意然,
他在心中呼唤。
“老公,你喜欢我吗?”
“牧远,你爱我吗?……就知道你不会回答我,我是开玩笑的……”
“我叫庄意然,庄——意——然,我是真的喜欢你……”
“……”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飞过,开心的她,娇嗔的她,委屈的她,调皮的她……他从来不知她是植入他骨髓的存在……
啪嗒!一滴水滴在长廊的地板上,刘牧远垂首坐在长凳上。
“咚”的一声,手术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院,面无表情的说:“你是病人家属?”
刘牧远霍然起身,“是。”
医生快速的说:“病人疲劳过度,原本有些贫血,加之失血过多,需要尽快输血,因为病人血型比较稀有,AB型RH阴性血,医院血库中一直都很缺乏。希望你联系下认识的人,尽快进行输血,不然性命可危。”
刘牧远一阵昏眩,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医生上前扶了他一把,安慰说:“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同血型的人。”
刚刚赶来的庄妈妈听到性命可危,一下子晕了过去。
AB型RH阴性血……
刘牧远突然想到什么,拉开意然包包,从中掏出意然的手机,快速找到符姗的号码。
漫长、熬人的二十分钟后。
符姗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时,入目的便是狼狈不堪的刘牧远,白色的浴袍上血迹斑斑,颓然的坐在长椅上,像是丢失了灵魂一般。
远远地,符姗脚步一落地。
刘牧远突地转身,看到她像是看到希望一般,“姗姗!”
“牧远,我知道。”电话中他已经说明,她很开心他还记得关于她的一件事,血型。仅仅是一句随口的话便记得。
须臾间,符姗便随同医生进行一系列输血准备。
***
已经凌晨1点了,刘牧远安静的坐在病床前静静的凝视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意然。
“牧远。”符姗喊了一声。
刘牧远这才转身对她表示感谢,“符姗,谢谢你,这么晚打扰你了,我送你……”话未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以及只顾着尽快出来,几乎是净身出来。
符姗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阵苦涩,他的话那么客套,于是说:“没事,意然还没有醒,你陪着她吧,我自己开车可以回去,很近。”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时回个短信。”刘牧远拿起意然的手机说:“这个手机上。”
符姗点点头。便离开了。
庄妈妈晕倒后被送到隔壁房间,庄爸爸照看着。见女儿终于没事,老人家也放心了。但见刘牧远的样子,到底搁在二老的心里,若不是平时意然在他们面前事事夸奖他待她多好多好,他又让他们信得过,二老真认为女儿遇人不淑。
刘牧远态度诚恳将事情起承转合和二老说了一遍,庄妈妈是心疼女儿心切,好好的一个女儿,现在这么憔悴,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庄爸爸一直安慰,才安抚了她的怒火。
刘牧远再次坐在病床前,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仿佛人生百味都浓缩进去,让他措手不及,此时,他可以安心的坐着这里,看着她,他由衷的感谢上苍,可以给他赎罪的机会。他已经匆匆走过三十二年了。过去,人生的抉择呼之欲出,一条条岔路,欲望丛生,他是走的太快,还是故意拖着过去的回忆独自过活……。
总之,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索取。温柔关怀,窝心陪伴,清澈的笑颜……取而代之是没有血色的脸庞,他伸手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指。
他怎么能让她受伤,差一点,差一点……他不敢想象。
次日,徐至一早给刘牧远送来换洗衣服,说道:“怎么回事?符姗给我打电话说意然在医院,我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直接去你家,你家门也没锁,还好小区治安好,不然被偷光了也不知道。”
刘牧远接过衣服,沉默半晌,道了声谢谢。
一早,意然没有去公司,中午的时候,施于扬便得知了消息,捧着一捧马蹄莲,和一篮水果,赶到了医院。
刚推门而进,正好迎上刘牧远开门出去。
两人视线相对。
施于扬礼貌的微笑,“刘总,好久不见。我是来看意然的。”
来者是客,刘牧远后退了几步,将施于扬请进门。
正赶上医院要办理手续,于是刘牧远客气的说:“施先生,我去办理一些手续,意然麻烦你一会。”
“嗯,你去吧。”
刘牧远医院一、二、三楼来回跑了几遍,和主治医生交流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也略略放心。
穿过条条长廊走回病房时,听到,“你也会买花啊?不像你的风格嘛,以为你会带一盆草过来的……”
意然,她醒了。
刘牧远难掩心中的狂喜,急忙推开门,“意然!”
原本有说有笑的两人,一下子安静起来。
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目光却是清澈,疑惑的看着他,再缓缓的将目光看向施于扬:“他是谁?”
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祝茹凉们,六一儿童节快乐。不管遇到过什么挫折困难,都要在内心某个角落留一隅童心的位置,像婴儿一样哭过就忘了,然后再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 ~~~~~~~~~ ^0^/ ~~~~~~ 亲们,心想事成哈~~
☆、二十一、惩罚
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他是谁?——
向来神色镇定从容不迫的刘牧远,第一次呆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眼中从未出现过的陌生……他没想过有朝一日她再不会一见他就梨涡绽放。而是全然的陌生。
坐在床头的意然又看了看一身黑色西装,有些倦色的刘牧远,再次疑惑地望向施于扬。“他刚才是叫我吧?”
他刚才是叫我吧?再次犹如一记响雷击中一直没有动作的刘牧远。震得他心神俱裂。
施于扬看出了一些端倪,轻咳了一声,对意然说:“意然,说了那么久的话,累了吧?休息一下。”
确实有些疲倦了,刚吃的药起了作用。意然点点头,施于扬起身抽掉她背后的枕头,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这原本应该是他刘牧远应该做的事,此时他却像被定身一般,动弹不得。又或者面对她突然的转变,他还不知道以怎样的自己去走上前。
施于扬上前拍了拍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意然的刘牧远的肩膀,刘牧远目光一转,会意他的意思,两人来到医师办公室。
刘牧远面色冷峻的听着医生的说词。
“患者是脑部受到撞击后出现的选择性失忆,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一段不愿意记起却又总是挥之不去的往事,选择性失忆从心理学上来说,是个防御机制。病人忘记的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记不住的事情或者人,恰恰相反,忘记往往是她最重视又最无可奈何的事或者人。游走在崩溃边缘,这样做,本质上是自我保护……”
“治疗方法呢?”刘牧远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医生摇摇头说:“一般而言时间可以治疗,如果患者潜意识不愿意记起……”看着脸色铁青散发寒气的刘牧远,医生转而说:“建议先去看下心理咨询医师。就算她记不起你,至少不会对你的某些排斥的情绪会渐渐消失。”
“牧远,我舍……舍不得你……”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