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恒在楼道门口呆站了一会,听到手机又响起,才抬起脚,艰难地往外走。拐弯来到主干道,视线中便闯入向渊的身影,他的车还停在老地方,只是上一次她是满怀感激地走向他。
向渊不耐地一遍遍拨通电话,听到铃声断断续续地被风带入耳中,不由看向声源。她站在路边,垂着头,娇小的身子包裹在大衣里,显得越发单薄可怜。
向渊笑了笑,走上前,夸奖她,“真听话。”
这是她听过的最刺耳的赞扬。
一恒木然地上了车,被向渊带回御江苑,在看到与她租住的地方全然不同的公寓时,眼眶又是一阵发烫。她也和左易构想过未来,也奢求过这样一层大房子,生个孩子,养一条狗,没事的时候靠在阳台上看书养花,惬意又自在。
向渊从后面抱住她,亲昵地亲亲她的脸颊,故意刺激她似的说,“忘了回去拿你的行李。”
一恒轻轻一颤,看向他。
他便又笑道,“没关系,那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想要什么?明天我陪你去买。”
一恒怔忡摇头,“我不要什么,明天下班,我自己去拿……”
可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向渊吻住,他的亲吻来得突然,她毫无准备,无力也无法抵抗。等他肆虐完,一恒红着眼眶,抬手捂住嘴,听见他语带笑意,却让人心底发寒,“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
“听话。”
浓烈的无能为力包围住她,一恒沉默片刻,转而说,“我累了,想休息。”
从昨晚照顾左易,她就没睡好,今天更是奔波,憔悴怎么也遮不住,向渊抚着她眼下的青黑,将她推进一间房里,“去洗澡。”
身后响起关门声,一恒便转身落上锁,确定向渊不会闯进来,才着手脱衣服。沐浴间干湿分离,有一个偌大的圆形浴缸,可她现在没心情泡澡,草草冲洗过,就拿毛巾擦干,穿浴衣时一恒犹豫几秒,还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向渊也在隔壁洗了澡,正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他身高体长,眉眼在灯光下越发深刻,见一恒慢吞吞地出来,除了头发湿了,其他的和进去前别无二致,不由好笑,“你要穿外套睡觉?”
一恒停在墙边,“向先生,我睡哪间?”
向渊眉心轻皱,放下酒杯,来到一恒身边,“你刚刚喊我什么?”
一恒乖巧回答,“向先生。”
向渊将她整个拉进怀里,闻见那与自己想同气味的发香,喉头一紧,便吻上她。一恒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尖横扫进来,他却恶劣地咬住她的唇瓣,在她吃痛闷哼时,撬开牙关,直驱而入。
被羞辱的悲愤清晰地震荡开来,她痛恨自己的无能,被威胁,被亲吻,如果她能够自力更生,自我保全,就不用承受这些。
撤开唇,向渊怜惜地吻着她的眼角,“我们这么亲密,叫我向先生,是不是太生疏了?”
他的手突然来到一恒前方,帮她脱下大衣,一恒猛地后退一步,揪紧衣领,“你、你要干什么?”
向渊觉得好笑,“你说呢?”
一恒脸色惨白,她没想过这一层,连被他亲吻她都觉得屈辱,那么更进一层……她直觉地拒绝,“我不要,我……我要睡觉了……”
她没头没脑地转身想走,却被向渊拉住,跌进他怀里,男人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而后,一恒浑身一个激灵,用尽力气挣扎,却依旧无法撼动他,反而被他拽进卧室,压到床上。
一恒心不停地往下坠,忍了许久的泪又跌出眼眶,“我不要,不要……”
室内灯光大亮,他压在她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不要?”
一恒剧烈的挣扎激怒了他,向渊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和左易同居一年,睡在一张床上,主动脱衣服都行,和他在一起就这样不甘不愿?
“由不得你不要!”说罢,他便发狠脱掉她的外套。
男人的身体挤进她两腿之间,对方炙热的大掌也从衣摆探进,陌生的触感让一恒如坠冰窖,她拼命地推开他的胸膛,泣不成声地喊,“你别碰我,别碰我!救命!”
向渊怒极反笑,“救命?”他的手掌已经探到她滑腻的胸线,挤开棉质内衣,轻而易举就罩住她的绵软肆意揉捏,“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喊救命?你忘了自己选的了?”
一恒茫然地愣住,浑身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对方的轻笑仿佛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是啊,她自己选的。可是她完全不想被除了左易之外的人如此亲密的触碰。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恒又努力地推挤他,到最后连指甲也用上了,“不要碰我!”
饶是如此向渊也没停手,挨了几下不轻不重的巴掌和抓挠,他脸色铁青,下颚如紧绷的弦,终于是把一恒剥了个干净。他的浴袍腰带也在纠缠中散落下来,两人几乎坦诚相对,可身下的人哭泣不止,稍有空隙就往边上爬,他停下动作,阴晴不定地注视着她,那股不忍又冒出了头。
许久,向渊翻身掀开被子,将一恒抱进怀里,关了灯。
黑暗中一恒的哭声并未停止,触手所及处都是一片滑腻,鼻端隐约传来和他相同的沐浴乳气息,向渊只觉得下腹火热,咬牙按住一恒,“不许哭,睡觉!”
一恒肩头一颤。
“今天放过你,明天再说。”
一恒惊疑不定,僵硬地侧身躺在他怀里,吃不准他是不是真的大发慈悲。
一时间,卧室里只有他们渐渐平缓的喘息。
沉默的对峙没能持续多久,一恒知道自己要保持警惕,可今天她身心俱疲,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听到一恒绵长的吐息,向渊摸开夜灯,借着幽暗的光线打量她。她的脸上还有泪痕,可怜地皱着眉,白皙的肩头被他掐出些红痕,让人没由来窜起一股施虐欲。
他不该看到她的眼泪就放过她。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面对她,他今天已经松口几次,根本不像他的作风。可不顺着她,他的胸口就酸胀发紧。
这半年的接触,已经磨掉了他的偏见,他不能再自欺欺人。
他的确是舍不得她。
抬手托住一恒的后脑,向渊倾身吻去,和之前粗暴的亲吻不同,他温柔地辗转,唇瓣相触,激起一阵酥麻。他将她抱入怀中,软绵绵的身子滑嫩细腻,费了许多力气,才压下邪火。
日光大喇喇地从落地窗斜射进屋内,一恒幽幽转醒,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已经快十一点。贪恋床上的温暖,一恒往被窝里钻去,却突然想到今天还要上班,她猛地翻身坐起,又察觉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昨晚不堪的记忆纷至沓来,一恒抱紧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听到门把转动的细微声响。
她惊慌地抬头看去,向渊出现在门口,高大挺拔,在阳光中镀着金边,连眼角的笑意都如初次见面时温和可亲。
全是假象。不久前他就是挂着这样的笑,骗了她和左易。
他见她醒来,笑了一笑,就走到床边坐下,长手一捞,便将她拉进怀里,“我让人给你拿了些衣服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一恒没动,僵硬得连呼吸都不敢,所幸向渊只是吻了她额角一下,便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套衣服。
这是他给她选的,干净简洁的羊毛呢连衣裙,有个元宝领,她穿上它一定会更清纯。初见时他嫌弃她清汤挂面,学生气浓,现在却喜欢她那干净乖巧的打扮。
向渊抚上她微卷的发梢,“喜不喜欢?”
一恒看他一眼,声音几不可闻,“喜欢。”
不过一晚相处,她就屈服了。只要顺着他的意,她说不定就能逃掉一些不想面对的事。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有骨气。
“喜欢就好,穿上。”他说完,却动也没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意味不言而喻。
一恒咬着牙,在向渊的注视中硬起头皮,飞快地拿过那套纯白的内衣钻进被窝里穿上。
向渊失笑,隔着被子抱住她,她倒是聪明。
拍拍她僵硬的背,向渊笑道,“收拾好了,就出去吃东西。”
男人的足音远去,继而被关门声取代,等房内恢复寂静,一恒才试探地掀开被子,确定是自己一个人,她松了口气,目光落在那裙子上,痛到麻木的心又是一阵紧缩。
她就只能这样了。忍耐着被向渊戏弄,虽然不明白他执着于她的原因,但她别无选择,连大吵大闹的资格都没有。毕竟这是她自己选的。现在她只能暗自期待,她和向渊在一起的事不要被左易知道,然后等向渊玩腻了她,新鲜感没了,她就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实在不忍心写强占,那也太啥啥了
女孩子是要被怜惜的!
人渣向咱这也是在帮你赚印象分啊← ←
等待船的妹纸们再过几章吧,近阶段上吻戏= =+
于是这文写到这里要V了。。。明天开V(周五7。12)
届时三更!!!放心吧,咱存了稿子,不会食言的!!!
还请有能力的妹纸继续支持咱,谢谢=33333333=
24Chapter 23
洗漱时,一恒才发现手上的金戒指不见了;她看着光秃秃的手指;猛地回过神来;快步出了房门,才走到餐厅,就见向渊闲闲地坐在木椅中,对她招手,“过来。”
桌上摆着西式早餐;是家政阿姨来过。
一恒僵了片刻;走到他面前,红着眼圈;“我的……我的戒指。”
向渊眉峰单挑;笑看她几秒;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推来一杯牛奶,“喝东西。”
“我的……”她知道她斗不过他,可那戒指是左易送她的,是她留下的唯一想念,“我的戒指,是不是你拿了?还给我。”
他还是坐在那,闲适而慵懒,眼底却逐渐染上厉色,“你们已经没有关系,还留着那个做什么?”
今早醒来他玩着她软绵绵的手掌,看到那枚细到可怜的戒指一如既往地刺眼,想也没想就将它取下,扔到了窗外。
戒指在坠落过程中折射出几点星光,最后消失在绿化从中。他看着她干净的手指,心里一阵爽快。
一恒脸白了一层,努力地镇定下来,“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向渊打断她,“没有只是。”
“……”
“坐下来,吃东西。”
一恒杵在原地,头重脚轻地,想要冲过去和他吵闹,却明白那么做根本无济于事。压下翻滚的情绪,一恒硬生生憋回眼泪,认命地坐到桌旁,端起牛奶喝了口,而后吃下面包,荷包蛋,把一人份的早餐吃了干净。
没了也好,省得她看见,又要胡思乱想。
他收了戾气,周围的空气都和缓许多。好像坐在她对面的,还是那个她好不容易才卸下心防,敬重又感激的大哥。
向渊也不说话,安静地看她吃东西,心头柔软。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她坐在他面前,虽然和预想中不同,没能虏获她的真心,但她不还是在他掌握之中了?如此一来,左易受到被抛弃的伤害,一定会在今后的相处中被向涵治愈,而他和她……就这样似乎也不错。
忐忑地放下牛奶,一恒迎视向渊炙热的视线,“我、我要上班去了。”
今早起晚,也没和公司请假,再不早点去,又要被王谢骂没规矩。而且到了公司,就不用再在向渊的视线底下,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有巨大的压迫感。
一恒站起身,还没走两步,就听向渊施施然道,“没关系,我帮你请了假。”
他早就让助理联系了王谢,给了他一个案子做,王谢那样的人精自然明白他的意图,二话不说就给了一恒带薪假,让她年后再来上班。
一恒略带慌乱地回头看他,“你……”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连逃避的地方都没得去?
向渊自然知道一恒在想什么,他走上前,单手搂住她,另一手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瓣,那里已恢复些血色,低头吻去,里头有浓郁的奶香,舌尖滑腻柔软,怎么都吻不够。
“听话,这几天乖乖住在这。”他的大掌沿着她的脊背来回滑动,“待会去吃午餐,要买什么,我让人去办。”
他的话如无形的网,把她罩在其中,哪都逃不出去。他什么都算计好了,没有缝隙让她钻。
一恒兴致不高,被向渊牵着手到楼下吃东西时也没胃口,象征地填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向渊也不逼她,他知道她的不甘和屈辱,是要花两天时间宠宠,消磨她的抵抗的。
而他也意外地喜欢这种感觉。
手下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送来了女孩子用的各种护肤品。早上向渊只随意报了尺寸,送来的衣服只有几件符合一恒的气质,现下那些人看到一恒的长相,暗自记□高体重,回去后立刻定来一套套裙装裤装,井然有序地摆在向渊的更衣室里。
下午一恒被向渊抱在怀里看电影,也不知看了什么,就见男女主角不停地四处旅游,甜蜜到让人妒忌。晚上她又被带到向渊的卧室,昨晚心慌,没能看清楚,早上洗漱时她才明白,这里四处都飘散着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和摇椅,隔壁连着书房。
洗完澡后一恒僵硬地躺在床沿,稍微一碰就能滚到地上去。向渊唇角微勾,从另一头上来,也不拽她,而是贴着她的后背躺下,男人湿热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毛孔,告诉她他的强势存在。对方的手掌从睡衣下摆探入,一恒重重一震,下意识拽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向渊反手握住她,吮吻着她光滑白嫩的后颈,哑声说,“乖,让我摸摸,今天不动你。”
一恒咬着嘴唇,手上力道没松半分。
“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他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后,吻也落到她肩头,语气温柔,好像真的会顺着她的心。
没有男人会喜欢身下的人抵死反抗的模样,太扫兴。他早晚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在一恒犹豫挣扎时,向渊已与她十指交扣,另一手缓慢地向上抚摸,最终来到她的丰盈,不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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