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婆你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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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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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火靠近那植物,慢慢的,干枯的叶子上慢慢氲出褐色,渐慢的整张叶子都跟着烧起来,然后一缕白烟缓缓升起。

“小夫人,这叫回魂草,味道不大好,您忍着点,记得多往里面吸吸。”

我正纳闷他的话,只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些化学药品的味道,有些酸,更重要的是刺鼻至极,一闻到便有种呛肺的感觉,鼻子酸,眼睛痛,然后痛哭流涕般满脸眼泪鼻涕。电子书,我被呛得实在受不了,熏都睁不开眼了。

“太…太难受…”谁知到我刚伸手去推那团冒烟的东西,却被沈掬泉按住了胳膊“你忍忍,不忍怎么把那虫子弄出来。”

我属实是想配合,可那味道实在是太刺激,我已经觉得被熏得要憋死了,只敢往外出吐不敢往里吸。

“大师,你多烧一些,她现在不往里面吸根本不起作用,要让她吸进去才行。”季宁烟坚定的道。

我一窘,合着这两个人想把我折磨死不成,这味道哪里是人受的?

我不敢动,一动肩膀就疼,沈掬泉虽然是避开要害按住我,可一扯就疼,我不能挣扎,只能老实蹶在那被熏得七魂出窍。

我不停的咳嗽,眼泪,鼻涕,从来就没停过,到最后我觉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像是中毒一样的感觉,浑身发麻,有节奏的抽紧般的疼痛,从心脏慢慢延缓到四肢,那白烟从鼻腔里伸了进去就像是千只万只的小手,手脚麻利的钻进我的五腹六脏,拉扯着,抓挠着,无处不疼。

我从身体里面往外的剧烈疼痛,等到疼的极致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昏昏然,只感觉到整个人像站在了阴阳两界的当口。

然后便有种从身体深处翻出来的翻搅的尖锐,像火山下的不断外涌的熔岩一般,挡都挡不住,一股股的往外撞,我觉得像是把我的胃钻开了大洞,一路上穿过肺和心脏一般。

我疼到不能自抑,不由得发出深深浅浅的呻吟声,额头上的汗不断往外溢,后背的衣服已经濡湿不堪。

我几乎是瘫在沈掬泉的怀里,差不多已经耗尽了全身气力。呼吸终于通畅,似乎那些疼痛也变得自然而然,一呼一吸,疼便一起一伏,一伏一近,缓慢的在我身体里移动。

张之远伸手探我颈间的脉息,抬了头朝沈掬泉道“针拿给我。”

沈掬泉把我交到季宁烟怀中起身去拿东西,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种一波强似一波的外涌感觉,伴随着疼,像是从胃里泛出的恶心,想吐。

我倚在季宁烟怀里,看着张之远用类似针灸一样的东西,在一个瓶子里沾满了绿色的液体直奔我的天灵盖刺过来,试了试针,用力往下探。

接着又是喉咙的部位挨了一针,说实话我并没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也许是身体已经经历极度的疼痛了,对于针刺这种小小的疼早已被掩盖了。

张之远下完针转而对季宁烟道“这针需要三针另外两针需要在小夫人心口窝正中以及背心出各一针,侯爷您看…”

季宁烟倒是想都没多想,张口道“这个可以”侧头看了看沈掬泉“那就只有请小师傅先出去候着了。”

沈掬泉想开口说话,顿了会儿,终还是不甘的掉头离开了。

张之远微微欠身“那请侯爷给小夫人宽衣,草民在外室候着,您好了再唤草民”说完也跟着掉头离开。

我身体稍得一些安稳的功夫,喘息着看季宁烟,虽然不能算作龇牙咧嘴,但我保证我的眼睛一定比较具有杀伤力。

治病,可以,脱衣服,不可以。

季宁烟温润如水般的朝我微笑,我越看越不像是什么好事,张张嘴,竟然没有声音能发的出来,我咳一下,喉咙一阵刺痛。

“小十,你不是胆子大吗?为了能把血虫驱除,这点小事,你忍了吧。毕竟小命重要。”

我不甘,季宁烟这厮一定是故意的,那一脸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腼腆为难,倒像是狐狸惦记乌鸦嘴里的一块肉那么惬意。

不过现在的我身软如面条,干张嘴不出声,这当下召唤出如来观音都没用。

“小十,你放心,我不会多看,这只是给你治病,千万不要多想。”

季宁烟一边说着一边解我的衣领,我用了挣了挣,他抬头,眼色明明亮亮“对了,翠荷出去办事了,橘红也不在身边,总不能找沈掬泉吧,所以只有本侯亲自动手了。”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胸腔里的心跳像是敲打着一面巨大的鼓,几欲跳出胸膛。我脸一热,憋得通红,连忙闭了眼,只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手一直不断的移动,外衫,中衣,脱掉只需片刻,我感觉到肩膀一凉,眼看只剩一个肚兜。

“扑哧”季宁烟竟然笑了出来,我睁眼,蹙眉。

“把你之前看我时的皮糙肉厚的劲儿拿出来吧,这样一来,咱两个谁也不欠谁,扯平。”

我狠瞪他一眼,抬起无力的手扯住了他的领子,他探身,覆过来对上我的眼。

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我身子一顿,他亦然也是一顿。

我们之间流淌着一种模糊而暧昧的空气,那么俊美的一张脸,离得这么近,我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那双眼果然是好看,狭长,里面泠光一片,漾漾生辉,我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清如明镜般透彻,迷离游幻,我也仿佛跟着沉迷在其中一般。

半晌过去,季宁烟晃过神,匆忙抬身,有些露出痕迹的懊恼“我叫张之远进来,你等等。”说完撩下纱帐急忙的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张之远跟着他进了来,季宁烟钻进帐子正了正我的肚兜,让张之远进了来下针。

他本是有些犹豫,目不敢斜视,估摸了会功夫,终找准胸口处的地方,隔着肚兜精准的下了针,这针下去是带了力道的,我刚刚有些缓和的疼痛又剧烈起来,肚腹之中像是乱了套,抽紧似得一阵疼似一阵。

我这一抖吓坏了季宁烟“大师,这针下的可没错?”

张之远也是额头上一层细汗,点了点头“草民的针是灸针,但是这刺法却不是针灸的穴位,而是为了用特制的药水深入血脉去刺激里面血虫而下的,估计是里面有动静了。”

“那药水可安全?”

“侯爷放心,那是蒿草汁液勾兑了些特殊的材料,不会有危险的。”

季宁烟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按住我的胳膊“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不知道是针法起了作用,还是药水起了作用,我觉得疼痛感又清晰起来,而且愈发强烈,不由得整个人抖成一团,无法平躺,侧身卷曲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形状。

痛,除了痛还是痛。汗水浸湿衣服,黏腻在我的额头和脸颊处,非常的不舒服。

“侯爷,还有最后一针,您抱住了小夫人,这针下去,一会儿那虫子可能会出来。”

季宁烟点头,伸手护住弯曲的身子,露出我光洁的后背。

又是一刺,不出一会儿,我觉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几欲破茧而出,整个人像是要爆炸,我终是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大声。

季宁烟不敢让我动,紧紧不住我,脸贴在我耳边“在坚持一下,就一下。”

我已经开始迷迷糊糊了,那声音时远时近,时轻时缓。

“快把她肩膀的伤口处打开”我听见有人这样说,于是肩膀上的纱布一层层的拆开。

我缓缓睁眼,见正有东西往我开始愈合的伤口边缘涂抹,鲜红,腥气的很。

“狗血是所有血液中最腥气的一种,这对引出那血虫有好处,这血虫回从身体的伤口中钻出来,实在钻不出来会从口中吐出。小夫人这伤口刚刚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那虫子出来了。”

张之远已经顾不得避嫌,扯过我光裸的胳膊大范围的涂抹狗血,腥气散发出来激起我恶心的感觉压抑不住,我又疼又恶心,那光景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季宁烟显然也很焦急,伸手帮我撩了撩黏在脸上的头发,不时盯着我的伤口。

那种疼痛不断从下往上移动着,有时还会上下游移,我撑着力气扭过去看自己的肩膀,渐慢的,疼到我的心脏处,刀剜穿肺一样,一股凝聚已久的张力突然爆发出来,我再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溅了纱帐和季宁烟一身。

力气像退了潮的海水不断往下缩回,我有些持不住力,就在这时只听张之远高声道“看,出来了。”

我感觉到那种在血肉中缓慢穿梭的钝痛感,扯着灼刺又尖锐的一种疼,一直蔓延到我的肩膀。

我硬着头皮把脸转了过去,果然,那肉色紫红的伤口处慢慢探出一点点如同蚯蚓般的殷红色虫体,头很尖,渐慢的粗下去,已经有拇指那么粗。

它不断缓慢的往外钻,尖头在空气中不断伸缩,像是在试探。

大家都默不作声,而我早已是浑身发麻,简直就是噩梦一般。它越钻便露出的越多,伤口便越大,血顺着它的身体和我皮肉相接的地方不断溢出,顺着肩膀往下流。

伤口不断涨痛,它探出的部分便越多。我竟发现这虫子已经不只几天前的五公分那么长。它的尖头朝我的脸探了过来,我嫌恶,忙扭头。

“别动。”

我不敢动,渐慢的感觉到那冰凉凉的潮湿光滑的物体靠了过来,迟缓的移动,左探右摆,然后竟然在我的嘴角下方停了下来。天,这东西再吸我刚刚喷血之后的血滴。

这时张之远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见他拿了一只像是长柄夹子一样的东西,对着那虫子便下了手。

虫子很快被夹住了,可它不徐不疾的扭动自己的身子,张之远稍稍带了力道往外慢慢抻,红色的身体越发的长,我伤口痛灼感加剧,甚至有种抽离的感觉,我咬住下唇,拼命的忍。

心想着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可谁想到意外发生了。刚带出一段距离的虫体竟然突然断裂,而更让我们惊诧的是,断裂的部位竟然是远离牵制的地方。

突然的断裂让抽离感顿时一松,这一段被钳在手中,另一端便如同松了劲儿的皮筋儿一般,倏然的往回缩,极快的缩回到皮肉之中,根本来不及反应。

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收起残局,张之远把我身上的针都撤除了,我披好衣服,倚靠在床边,见那瓷碗中的虫子如蛇一般缠绕成一团。

“如果按照小夫人当初的描述,草民也有些疑惑了”张之远蹙眉看了看我“小夫人除了咳血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可这见这血虫只是吞血为生,并没有化血肉为食,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我此时被折腾的半点力气也没,恹恹的望着那东西,才几天光景它竟然可以长到这么长,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我竟然成了宿主,专供它吸血为生。

“这些一定要烧了,烧了之后请小夫人把虫灰用水服下,可控制血虫在体内的生长速度…”

他这一说我更是恶心不已,为什么玄术这东西总是让人喝骨灰水啊???

无声胜有声

我被那半途而断的虫子折腾到奄奄一息,眼见着那虫子被放在一个陶罐里,撒了些烈酒进去,然后点了火。

我只听到嗞嗞像是往烧红的铁条上喷水的声音,探过头一看,那红色的虫子不断扭曲着身子,从它的身子周围开始生气淡淡的烟,微白,然后是焦糊的味道散发出来,我闻得一个劲儿反胃。

也就是很短的时间,那虫子不再动了,整个身子发焦黑的颜色,张之远见火也灭了,用手一捏,那条漆黑的虫身便很酥脆的被捏成粉末。

张之远点了点头“这虫子可以了,用投入沸水中再晾凉便可服下,而道理上讲,残留在小夫人身体里的血虫便会呈半休眠状态,这样可以顺延我们驱虫的时间。”

“那之前引虫的方法再来一次会不会就能把另一半虫子引出来呢?”

张之远面色为难,俯身微拜季宁烟“侯爷,这血虫本就是非常难引的一种类似于蛊术的本事,科重在那本‘易玄经’里写的很清楚,他是自己将蛊术和玄术结合在了一起,其实这种血虫也就是下了玄术的蛊。

没有玄术操控的时候就跟其他虫子没有太大区别,可一旦有玄术操控唤醒,那么是非常可怕而且残忍的一种虫子。

同样一种方法如果已经使用过一次,那么第二次的效果远不会比第一次好,更重要的事,如果再次用这种办法唤醒血虫,恐怕会有意外。毕竟那是生生的让虫子穿过身体的血肉引他出来,这样做风险太大,小夫人的性命就难说了。

现下科重虽死,可‘易玄经’的下半本仍不知去向,如果是按照这种方式暂时控制虫子进食而保护小夫人的性命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虫子迟早会恢复它原本的生活习性,到时候情况会很危急。而更要的是,那剩下的半本‘易玄经’到底是在金陵的地宫之中,还是流落在了民间这很难说,若是碰上那人的话,这情况更危险。”

季宁烟深深叹了一口,蹙眉问“你是说…”

“这种唤醒术的方式方法都在下半本,如果拥有了那半本,那么,这个人将会唤醒所有可下玄术的东西。”

我虽然躺在纱帐里面可是张之远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当时墓中的情况非常危急,我们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四下逃散,可尽管如此我仍然知道那墓室里没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似乎也并没有多少陪葬品,唯一值得一看的便是那副美女图,剩下的部分就都是一些类似阵势的墓石屏布置,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就算是那张釉色瓷般的大莲花座算是最出众的一个,可上面只是一张光滑的台面什么都没有。

那么说来,如果剩下的半本‘易玄经’要是还在墓中的话,也只能在莲花座的下面,那个存放轩辕修的墓室之中了。可问题是‘薲’的墓室都这么难进,我们几乎要全军覆没,如果是进下面的轩辕修的墓室会不会更是更难于上天?

我顿了顿,更觉得不对劲儿,张之远明明说死咒和生忌明明是死对头,是极致的相互抵消相互压制的两种恶毒的对峙,既然如此,科重的‘易玄经’怎么可能留了半本在轩辕修那里?

更蹊跷的是,轩辕修的半个骖沅也在科重的墓室之中,两个人的关系摆明了就是冤家不对头,这等珍贵的东西绝不会相互交换。

轩辕修和科重之间的关系越想越诡秘,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想得我有些头疼。

张之远走了以后翠荷一直帮我清洗再清洗。可无论如何还是有股子血腥气的味道浮在我周围,后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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