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目穷by live(千里眼攻 最后因为受眼睛出了问题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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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目穷by live(千里眼攻 最后因为受眼睛出了问题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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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狡辩,好,我便让你看个清楚!”言罢,天枢袍袖一翻,只见一幅水镜凭空而现,照出凡间景况,只见一幢破落的宅子映在镜中,开阳只觉眼熟,马上便认出是上回下界时曾帮助之女子家人所住之所,记忆中奢华非常,怎就破落如此?!

  就听天枢说道:“长安李氏命中该为妓婢,她命途虽然坎坷,但儿子逆境自立,刻苦而为,终成就富业,延连十代。但得你当日救助,女子免於为妓,其子虽亦承天命成为富户,却性格乖张,为富不仁,祸延後代子孙不悉家业,不过五代已败尽富产。又经乱世,如今家道中落,男子充军,女子入娼。”

  “这……全是因为我的缘故?”

  “天理循环,轮回果报。你扰乱凡人命数,帝君罚你关禁,已算轻罚。你本应多谢天目神将,免你多生罪孽!”

  开阳亦知好歹,想不到自己一时好意竟就坏了天道,确实若非千里眼令他早返天庭,这事恐怕坏得更多。

  他虽是理亏,但却仍是不服气地嘀咕:“我只是稍微捉弄他一下罢了……”

  “!!!”

  拳敲在桌,这次可不是成块,天青石桌瞬即化成粉尘飞灰!

  “放肆!!”天枢星君勃然大怒,“同殿为臣,同界为仙,岂能容你如此轻蔑?!”

  他语意森严,仿佛一旁冷水兜头淋在开阳头上,醍醐灌顶让他猛然一震,不禁抿嘴咬唇。

  是了,他总是蔑视那小人,却忘了千里眼本是天界仙家,受世人敬仰,又有帝君器重,无论如何,亦不该受他羞辱。

  可如今,他非但百般捉弄,还害他瞎掉双目……

  开阳并非恶毒之人,他性本耿直,好恶分明,此番知道自己错处,更是深责不已。当下也管不了害怕惩罚,连忙上前拉住天枢,急道:“天枢!你可有法子救救那千里眼?他吃下墨矐草,现在双目失明,我看他脸色难看得紧,也不知那草对他本体有无伤害!”

  “墨矐草?”

  天枢稍抬视线,看向开阳身後的摇光。

  那摇光有些慌张地缩了缩肩膀,虽是无声,但天枢已明了种种。

  那厢开阳著急不已,一劲拉了他直问解法。

  天枢亦知事不宜迟,便问:“那天目神将现在何处?”

  开阳道:“他现在家中!我来带路!快走吧!”言罢,率先跑出殿去腾云而起。

  天枢转身正要离开,後面摇光却急了,追上两步,语中有些犹豫的急切:“天枢,你还会再来吗?”

  天枢并无转身,只冷道:“自然要过来。”

  “真的?”

  豔丽的脸庞绽出灿烂如花的笑颜,却被天枢冰冷的话语打碎。

  “墨矐草一事,我看你先自想好解释之言吧。”

  摇光直直地盯著那高大威严的男子迈步离开,踏上云端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不禁流露出极为复杂的神情。



  第五章 拒施云露唯剜目,劫後笑颜在梦中



  开阳领了天枢急至千里眼宅院,下了云头又是匆匆推门而入,便见那千里眼仍是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焦黄,一屋的寂静让床上那人看来如斯孤寂。

  推门的声音居然未能将他惊醒,他便是横陈床上,仿佛死人一般。

  开阳不觉著慌,扑到床边一把抓起千里眼的肩膀,用力摇晃,大吼道:“喂!!千里眼!!喂!!”

  对方被晃了几下,终於有了动弹,平长的嘴巴慢慢张开,嘶哑的声音响起:“怎麽了?”

  开阳这才松了口气,解开心底莫名紧张。

  “我带天枢过来让他替你看看眼睛。”

  天枢迈步上前:“天目神将,开阳行事鲁莽,累神将遭无妄之灾,还望见谅。”

  千里眼顺声望去,抬手一拱,道:“星君言重,武曲星君亦不过一时意气,即是无妄之灾,末将亦未介怀。”

  一位面色冷凝,一位神情僵硬,开阳旁边看得郁闷,插言道:“你们莫要说些废话了!天枢,你快帮他看看眼睛!”

  天枢横了他一眼,喝道:“闭嘴!此处哪轮到你来说话?!”

  开阳登时噎了,磨磨嘴皮子,缩开位置,在床边垂手而立。

  却是千里眼适时说话:“未知星君此来所为何事?”

  天枢哼了一声,亦不便再作教训,遂吩咐道:“开阳,你去取些水来。”

  “知道了!”

  开阳巴不得离开,听了吩咐便撒腿往外跑了去。这附近并无水井,想了片刻,便驾云来到天河,以桶取了清水,往回飞去。

  回到千里眼宅邸,正要推门入内,却听到天枢说话,不禁兀然止步。

  “为何不愿用云露净目?”77E32D83BB还幽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又闻千里眼道:“云露乃帝君泪,若要用之,必惊动陛下。”

  房中沈吟片刻,就听天枢问:“开阳施毒害你,难逃责罚,难道神将打算替他隐瞒?!”

  外面的开阳心头一紧,却始终未听到千里眼回答。

  “除了云露,星君可有他法?”

  天枢道:“倒有一法,尚可一试,只是……”连贪狼星君亦有疑虑,想必这法子定有凶险。

  “星君但说无妨。”

  “剜目洗毒。”

  “不行!!”开阳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门板,冲进屋内,也不及放下手中水桶,便咆开了,“若你要受剜目之痛,我情愿到君前请罪!!”

  正在商量的两位却是一愣,天枢皱了眉头,道:“此法确实凶险,还是向帝君求来云露较为妥当。”

  开阳过去拉了那千里眼,急道:“错已铸成,我无意逃责,反正帝君面前我自会请罪!”

  千里眼却未领情,只看著他的方向:“末将并非要为武曲星君脱罪,只是此事不愿让仙众知晓,惹来嘲言讽语。”

  开阳仍是不肯松口:“此事因我而起,若有人敢嘲弄於你,我定然不饶!”

  “如何不饶?莫非武曲星君打算让他们变成哑巴不成?”

  “我──”开阳气结无语。

  千里眼甩开他的手,双目无神亦无情:“敢问武曲星君,这双眼睛所属何者?”

  “……是你的。”开阳咬牙。

  “既是如此,便不劳星君费心了,末将自有取舍。”

  “你这家夥!!”开阳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几乎又控制不住想一拳过去,怒极之下,骂了一句:“不识好歹!”便踹门而去。

  天枢一直再旁看著,此时方问:“神将当真不愿取用云露?”

  千里眼仍是望著开阳声音离开的方向,虚空视线未曾移开半分,只淡然应答:“剜目一事,偏劳贪狼星君了。”

  既知他意已决,天枢亦不勉强:“开阳性情放任,总是闯祸,此番劳天目神将包涵了。”

  平横的嘴角有了弧度,有些无奈,有些苦涩。

  “好说。”

  天枢从袖里掏出一些药草,递到千里眼手上,道:“此些草药能暂缓痛楚,就请神将含在舌下,应能勉力渡过剜目之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只知日已化夜,夜再见日,晨色初现,便听门扉“吱呀”一声,天枢从内推门而出。

  却见门边处坐了一人,竟是开阳。

  开阳抱膝靠在墙上,头颅埋在膝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此坐了多久。

  他一听门声立时抬头,见是天枢连忙跳起身来,急急问道:“他如何了?”

  天枢横了他一眼,冷道:“即知如此,何必当初?”

  开阳顾不得他语中奚落,探头望内张望,天枢一把将他拦在外面,顺手掩门,复道:“三日後便能复明。”

  “真的没事了?”

  虽知天枢法力无边,开阳还是忍不住担心,他被千里眼气走之後很快便转了回来,在外面徘徊不敢入内,在外坐了一天一夜。从屋内不时传出闷哼声响,明知那是千里眼在隐忍痛楚,但他这个始作俑者却无能为力,近乎发泄地砸了自己几个拳头,最终亦只有颓然坐下静候天枢。

  如今虽见天枢出来,却未看到安然无恙的千里眼,心里吊桶还是七上八下地揣得慌。

  他犹豫著问:“我、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天枢道:“墨矐草阴气甚重,盘梗多日已伤他元神,你进去可以,但不要扰他休息。”

  “知道了。”

  开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入了屋去。

  天枢不禁轻是一叹,关上门转身正要离去,却赫然而立,在他身後,不知何时已站了那位年轻的天帝帝君。

  天枢连忙施礼:“见过陛下!”

  天帝笑道:“尚未至殿前复命便忙个团团转,天枢,你实在太过纵容他们了。”他笑容灿烂,却让天枢心底惶恐。

  自知事态毕露,天枢只得据实而言:“开阳一时鲁莽,亦怪天枢看管不力,天枢自当承担此责,望陛下开恩。”

  天帝挥手止语,俊颜略有不悦:“天枢,便因你总是担去责任,开阳摇光才会如此放肆。”

  “陛下恕罪。”

  天帝看著他,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煞气虽重,但目中清冽未改,只好叹道:“罢了,也算是千里眼命中劫难,此次朕便放过开阳。”未待天枢松气,帝君语意森森,“若有再犯,莫怪天威无情。”


  


  屋里的开阳全然不晓外面风雷变化,他眼里只有躺在床上沈沈睡去的高瘦男子。

  千里眼双目上缠了厚厚白布带,虽有天枢仙术加护,开阳却知,这剜目过程绝非简单。男人的拳头尚紧紧握著,开阳过去小心地掰开,避免弄醒对方,但那指尖的薄甲深深陷入掌肉,薄薄的血丝早已凝结,触目惊心。

  是他害的。

  他一时意气,累千里眼双目失明,又要受剜目之痛,他这般作为,已不是一句道歉可作了事……

  开阳愣愣地坐在床边,忽然注意到沈睡中的男人微微地颤抖,不禁伸手去触他皮肤,惊觉竟然冻如寒冰。转念一想,那墨矐草生在幽都第三狱,沾染万古幽寒,方才听天枢所言,千里眼元神受阴气所伤,必是难抵这股寒气。

  便在他暗自思索的片刻间,连那张细长的嘴唇亦抽搐地抖动起来,开阳想了想,忽然脱掉鞋袜,挂起外衣,顺手掀起被褥便钻到床上去。若论操火之术,这天界只怕除了祝融火神,无仙能出其右,开阳控制体内火舌,舔温体肤,瞬是变成一尊暖炉。

  被窝受他体内热力所灸,温暖如阳,好不舒服,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千里眼冰冷紧绷的身躯终於慢慢舒展开来,也不再颤抖不休。

  开阳这才稍微放心,正打算掀被下床,却突然被一条手臂箍了,生生被拖到一片硬榜榜的胸膛前。

  他本能地挣扎,岂料那手臂虽非强壮如牛,但异常有力,居然无法随意挣开。

  开阳抬起头打算推开对方,偏是愣住。

  在他那双墨砾的眸子,映出一张男人轻笑的脸庞。

  那是一个极为舒心,放松的笑意,蒙住了双目的千里眼,少了平日让人憎厌的阴沈,以及千万年来习以为常的孤独。

  怀抱著他的男人,仿佛得到了天地苍穹般的满足。

  若比平日,谁敢如此对待武曲星君,早被他踹到天涯海角去了。但今日,他反常地未有挣扎,甚至不愿有太大的动作,免得吵醒了那在睡梦中放肆的男人。

  可以的话,他居然希望能更久地保留那片嘴角轻笑的弧度。



  第六章 人间作乱有金鹏,帝君一旨遣下凡



  天帝坐在帝座上,有些头疼地看著跪在殿上的开阳。

  “武曲星君,你又在胡闹什麽?”

  开阳坦然应道:“陛下,开阳为了私下凡间,以墨矐草毒害千里眼,特此前来请罪!求陛下责罚!”

  他这一番话,惹来众仙哗然。

  天庭规严,即便是法力高强的仙家亦不敢轻犯,因己行伤及凡人已是重罪,更遑论毒害同殿仙家。开阳如此作为,简直是不知死活。

  天帝瞥了一眼站在旁众间的天枢星君,见他面无表情,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只好叹道:“既然卿家坦诚罪状,朕可网开一面……”

  “不需要!陛下!开阳自知罪孽深重,愿请下界为畜,方能偿此孽障。”

  帝座上年轻帝君的嘴角抽了一下,他有意给对方一个台阶,免得他太过难看,怎知开阳认了死理,非要求罚不可。

  “武曲星君听旨!毒害天将,其行极恶,今责押往斩妖台受雷鞭五百,以儆效尤!!”帝君冷凝面色,袍袖一挥,“带下去!!”

  “慢著!”

  “如何?”帝君略有不耐。

  闻开阳道:“开阳还有一求。”

  “且说来听听。”

  “请帝君莫将开阳请罪一事透露与千里眼知道。”

  帝君听了这要求亦不禁愣了,脸上神色缓和下来,遂点头应诺:“好,朕答应了。”

  开阳站起身,环观殿上众仙,拱手道:“也请众位仙家一并应诺保守秘密,开阳亦不想再犯天威。”

  众仙心里嘀咕,武曲星君这哪里是求他们,根本是变相威胁。但既然帝君已诺,他们也只得连连答应。

  开阳得众仙应诺,一转身,头也不回径自往斩妖台方向去了。


  


  虽经剜目之痛,千里眼却也不禁感激那天枢星君法术高明,果然诚如他所言那般,第三天,瞳仁中灰霾之气散去,重现光明。

  他站在屋前试目而望,千里景观,尽收眼内,与往日无异。

  松了口气,忍不住又移动神目,去寻那耀目星芒,奇怪地,观遍天地四界,竟然未见那嚣张跋扈、总是上窜下跳的武曲星君,便是奇了,难道因为此事,令这位傲气的青年星君偃旗息鼓,收敛锋芒?

  想也不大可能。

  千里眼正欲收去法眼,却突然看到下界异像,猛是一惊,当下顾不上收拾宅中混乱情况,招来云雾,驾云往天殿方向急奔而去。

  此时天帝正拨弄棋盘,见千里眼匆匆赶来,笑而招呼道:“离娄,你不是误食相柳谷麽?这麽快便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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