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害死猫。这是什么破味道啊!又咸又甜,偏鸡蛋一点味道也没,明明该是甜的西红柿又怪异得咸得要死。
成诺赶紧扑到调味盒那里,将两个晶体粉末的味道都尝了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糖和盐弄反了!
“老婆你在干嘛?我都吃完啦。菜都让我吃光啦。嘿嘿嘿,”某人不好意思地抱着个空盘子晃到厨房里站到成诺面前打了个饱嗝:“所以,老婆你去休息吧,下面的菜我做给你吃!”
“你这个家伙。”成诺看着眼前这个傻呵呵笑着的人真是又心疼又心酸。
“老婆你怎么啦?”某人赶紧放下盘子跳过来,“老婆你不要哭啊,就算我把你烧的菜都抢过来都吃了也不要哭啊。我再给你烧嘛。”说着手忙脚乱地给成诺抹眼泪。
“你这个傻家伙。太傻了!没见过比你还傻的!”嘴里虽这么骂着,但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扑簌扑簌直往下掉。真是太丢脸了,吗的,自己竟然又被这个家伙……感动了……
“老婆你干嘛说我傻嘛。好啦好啦不要打我啦。我给你擦泪,擦泪。”
第十七章
骆帆今天可开心了。虽然他一个上午跑了有七八趟厕所,但是每次往厕所冲时都像是抽到大奖一般顶着一脸灿烂的笑容。
负责保洁的小李姑娘终于忍不住,在总经理第七次冲向厕所的时候,她终于声如蚊呐般轻声轻气地问:“总经理,是昨晚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吗?”
“哎?没有,没有啊。昨天晚上吃得可开心呢。”某总经理却一脸灿烂地回她。
“哦。”她轻轻应了声,刚要转身继续打扫卫生,却看见总经理突然从厕所门后探出头:“真的吃得好饱呢。啊,真是美妙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邓秘书,您看总经理……”几个高层惴惴不安地跟在板着脸的邓云天身后。
“没什么事,放心,不会裁员的。”邓云天连眼睛都没斜一下,面若冰霜地继续走。
“裴皓,你等着瞧,你从我这里夺去的,我迟早要一个不漏地再要回来。哼!”邓云天握紧了手心,连指尖刺痛了手掌心都浑然不觉。
“他娘的,我昨天怎么就跟着那家伙头脑发晕了?!”成诺艰难地走在上班的路上,心里暗骂不止。
昨天竟然被骆帆那小子迷晕了头,不就是吃了一顿难吃的西红柿炒鸡蛋么,干嘛非要把自己也给搭上!
想到昨晚是自己主动要求H的,成诺心里就后悔得要命。亏骆帆那小子还记得自己前天才运动过多不适宜再过度运动,可他自己怎么就脑子发热说什么不要紧只一次就好呢!
根本不可能只一次的好不好!
今天早上他是好不容易才爬起床的,还不敢让骆帆那小子看出自己的勉强,不然肯定又要给他请假。旷一天班他还能厚着脸皮,可连续旷两天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先生!先生!”好像有人在他背后叫。
他回头望了望,看见一个男孩站在树边上朝他挥手,看见他停下来就三步并两步追了上来。
“你叫我?”成诺皱着眉,这男孩的眉眼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
“对啊先生。我们在酒吧见过一面的!”男孩揪着自个的衣摆腼腆地笑。
“哦~”成诺恍然大悟:这个男孩不就是他上次在酒吧被搭讪说什么可以提供额外服务的男孩么。
“恩。”男孩点点头,有点羞涩地笑:“先生最近还好吗?其实刚才就是看见先生正好路过才喊了一声的。本来是想谢谢先生让我们又在一起的。”
“你……们?”
“恩!苏醒,快过来。”男孩转身朝着树招手。
另一个男孩这才磨磨蹭蹭地从树后边绕出,歪着头叹口气老大不情愿地过来了。
不就是那个熊猫墨镜男么。成诺终于忍不住笑了。
“苏醒!”男孩拽了拽好不容易才挪过来的那男孩的衣摆。“还不快谢谢先生。”
“谢~谢~”那小子拖长声调说得不情不愿,眼睛都没瞅成诺一眼。
“呵,不要喊我先生,我叫成诺,叫我名字就好,叫我成哥哥也没有问题。”成诺歪着头回道。切,小屁孩,到现在还是这么拽。
那男孩终于把头摆正,盯着成诺,一字一顿地道:“成诺,你那个酒吧怎么倒了?吧主和所有的员工都不见了,听说连那边的常客都有好多在一夕之间身败名裂家产荡然无存的。”
“什么?!”成诺愣住。
“是啊,我们也很奇怪,看来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不过还好你还健在,还算不错。”那男孩抬起一个胳膊搭在前面那个男孩的背上,“总之你也小心点,不要惹到什么了不得的人。我和小沫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说着就牵着男孩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夕之间身败名裂?
所有的员工都不见了?
不可能吧,不会吧……难道老板不打算再干了?
成诺摇摇头,眼见手腕上手表的时针即将指向八点,决定还是先去上班再说。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屋前的绿地上,冬日也变得暖洋洋的。孩子们嬉笑着玩耍,欢笑声越过高墙洒向广袤的天空。
“成诺,怎么不坐啊?”院长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很慈祥可亲,此刻瞅见站在门外看孩子们玩耍的成诺,好意地指指放在门边上的椅子。
“呵呵,今天太阳好,想站着晒晒太阳。”虽然面上笑容满面,但心里早已把导致他坐立难安的罪魁祸首骆帆拖出来又上上下下抽打了一遍。
今天中午开饭的时候,他很好心地去给厨房的阿姨帮忙了,也见识到了真正的葱到底长得是什么样——果然很细——比蒜细。
所以啊,他很郑重地和阿姨说他要帮忙做饭,重点是要学习厨艺,到时候真正做顿好吃的给那家伙。
“成诺大哥哥。”扎着两条麻花辫的阿花妞跑过来,拽着他的衣摆。
“什么事?”弯下腰摸摸小女孩的头,那头上的辫子是小女孩自己跟院长学了一上午才会扎的。
“门口有个叔叔说找你,让我过来喊成诺哥哥你过去。”
成诺抬头,果然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斯文文的男子正站在孤儿院的门口,见他朝这边望来,非常礼貌地点了个头。
“阿花,我知道了,你去和大家玩吧。”拍拍小女孩的头,再送上一个温暖的微笑,成诺直起身朝门外走去。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是当初给他十万让他找骆帆做爱拍照的人,可是,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孤儿院?成诺不禁皱紧了眉头。
“你好,成诺先生。”男人微笑。
“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成诺皱皱眉,男人的微笑让他浑身不舒服。
“呵呵,您真是开门见山。不介意聊一聊么?”男人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
“你想聊什么?”
“这里不太方便,我们上车聊好么?是……关于酒吧还有骆帆的事情。”男人说完也不等成诺答话,就转身朝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走去,似乎笃定成诺一定会跟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轿车里,成诺心里隐隐的不安让他可没有好耐心陪着这男人一直耗下去。
“当然,”男人坐在轿车后座,诡异地笑了一下,甩给他一封资料袋。“你自己看吧。”
成诺拣起资料袋,狐疑地撕开缠绕在牛皮纸袋外的线头,只见随着手的抖动,一张照片和一沓纸张从袋口处泄了出来。
当头的一张照片,骆帆身着西装站在正中,举着玻璃杯桀骜不驯地笑着。旁边赫然就站着这个眼镜男,照片的背景是红色幕布上的几个黄色大字:乐满天酒店开业庆典。
“什么意思?”成诺抬眼看了一眼眼镜男。
“没什么,我想你一定认识站在正中的这个,喏,骆帆,哦不,应该是裴皓,他是我们酒店的总经理。”男人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成诺冷冷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指示。根本不是我想让你拆散他和我前女友什么的,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是针对你的。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只有一张照片,我凭什么相信你。”
“下面还有资料啊。齐芾的转好的消息是绑架了医师的妻子和孩子才放出来的,当然,齐芾最后会死是因为在输氧管上做了手脚。”
“你说什么?!”怒吼出声,气血上涌几乎不受克制地,成诺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西装领带。
立刻一把黑洞洞的枪口从前排指向了自己——坐在前排的保镖已经腾身举着枪,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
“啧啧,不要这么激动嘛。会牵动下身的伤口的,昨晚一定过得非常开心吧?”男人也不恼,笑着把领带从成诺手里扯回来理了理领口,继续笑道:“真没想到裴总会对你有兴趣,这倒是让我很好奇,果然找人跟着你是对的,真没想到,裴总竟然会跟你在一起。”
“那酒吧里的那些人呢?”成诺厌恶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以前只觉得他讨厌,从没有想到过这家伙会令人如此恶心。
“当然是奉命——该做的做,该阉的阉,该教训的教训喽。不过我觉得你最好不要打断我的话啊,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裴总会看上你?”
“……”
“好吧,你不要急,我告诉你就是。”男人轻轻笑着,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用两只手指夹着放在成诺面前。
是一张婚纱照。
男主角西装笔挺,竟然是骆帆,女主角是个可爱的女孩,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骆帆怀里,笑得很是甜蜜。
男人将照片一转,只见反面写着:新郎裴皓和新娘裴依结婚纪念。
成诺目光直直地看着,心里惴惴的,有点喘不上气。
“这女孩很漂亮吧?”男子看着成诺的反应,满意地歪头继续道:“你不觉得,这女孩长得很像你么。”说着把照片又翻了过来。
确实,女孩乍看上去和成诺有几分相似。
“裴依,她叫裴依,是我们裴总经理法定的妻子。不过可惜啊可惜,红颜易逝,一年前就死去了。”男人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我们裴总经理伤心难过了好久呢,幸好你出现填补了这个空白。不过你竟然不知道你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一个代替品而已。”
替身?代替品?
成诺盯着男人,男人正倚在车座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眯着的眼睛让他想起一种名为黄鼠狼的生物。
裴依裴依,他记得,那天在浴室,就是他们新婚之夜在浴室里做到最后的时候,骆帆曾经迷醉地叫过一声“小依”,那声音虽然低,但是就喊在他的耳边,他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骆帆随意的呼唤,不料今日竟被这个男的点醒,告之他其实喊的是“裴依”。
心突然就像是被钻头狠狠磨过又死命拉扯了一番,从身体里取走了,空落落的找不着地方。
“呵呵,不管是谁,要是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他幸福的!”
耳畔乍然响起的这句话,就像是在平静的井里投入石子一般引起轩然大波。
他记得,这是骆帆说过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地记得。
第十八章
巨大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
“我以为,你会再坚持得久一些的……”男人的眼神凌厉,斜睨着站在办公桌前的戴着眼镜的另一个男人,“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邓云天。”
“裴皓!”邓云天的声音在发颤。
“其实,如果你能按步就班地好好地做下去,我倒是想把总经理的位子让你给。”
“裴皓,你不要说笑了。”邓云天苦涩地笑:“当初是你从我手中抢走了这个位置,你怎么可能再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这几年一直在培植叶擎那小子。你分明就是想把位子交给他吧?!”
“哦?原来你知道了?”男人微微一笑,“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跟警察投案,说我杀了我的妻子?”
“哼,当初你在游艇上交代杀手杀了小姐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哟,你知道?”
“当然,我就在船舱后面,而且我带了录音笔,把你的罪证都录下来了。”
“哦?是么,”男人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你放放看。”
果然,邓云天从西装里层拿出一支钢笔,拔下笔头,竟然有录音按键藏在笔身。他按了一个按钮,便听录音笔里传出之前一直站在窗前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是的,杀了裴依,绑上石头投海。”
“咦,原来是真的。”男人露出惊异的表情,俯身趴在桌前从邓云天手里将录音笔取过来,仔细看了看又摆弄了几下,然后抬头笑着对面前的男人说,“哎呀,我不小心弄坏了。”
“裴皓,你以为你将声音格式掉我就没有证据了么。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录音笔给了你?”邓云天扯着嘴角笑。
“恩,是呀,你还有一只,给张然了。”见到邓云天蓦地放大的瞳孔,男人似乎很得意,“不过那一只也在这里,让我也销毁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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