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绝配1·追爱不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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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绝配1·追爱不怕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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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吗?」她刷白了脸,掩不住失望。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是问…为什么送我这种鬼东西?」   
    「因为……我以为你会喜欢。」她小小声道,敛下眸,「你不想要一对翅膀吗?」   
    他身子猛地一震。   
    「我觉得你好象很想飞的样子。」她继续说,「那天我去高雄找我堂姊,她带我逛百货公司,我一看到这个模型就想到你,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所以才买下来。」她顿了顿,嗓音变得沙哑,「你不喜欢吗?」   
    他不喜欢吗?他自问,握着模型的手竟有些发颤,   
    他不想要一对翅膀,不想飞离这见鬼的地方吗?   
    他当然想!   
    但不该是她来看透他隐藏的内心,不该由她道出他卑微的想望!不该是她!   
    他举高手,有股野蛮的冲动想用力摔碎模型,他想听它碎裂的声音,想看她惊慌的表情。   
    他想伤害她。   
    可,他却吻住了她。   
    揽过她纤腰,他霸道地俯首攫住她的唇,粗暴地蹂躏;她惊呆了,没有反抗,也不迎合,像个布娃娃般僵着。   
    不数秒,粗暴退去了,霸气收敛了,他的吻温柔起来,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混合着汽油味的男性气息侵扰着她的呼吸。   
    可她没有丝毫嫌弃或厌恶的反应,只是收拢一对宛如天使羽翼的眼睫,静静承受他轻柔的吻。   
    直到他收束了理智,震惊地发现自己在她白皙的颊上留下淡淡污痕。   
    他猛然后退一大步,瞪着她脸上那抹乌黑--那绝对不是该出现在她脸上的印记,娇贵纯洁的她不该任自己被弄脏。   
    「怎么了?」她讶异他的眼光,右手犹豫地抚上颊,「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的确是脏东西,是他让她沾上的污痕!排山倒海的自我厌恶袭上心头,他蓦地旋过身。   
    「喂!你去哪里?」她慌问。   
    「洗脸!」   
    在那个炎热至极的夏天,凌非尘与乔羽睫谈起了属于年少青春的恋爱。   
    纯纯的、甜甜的,一点点温馨,却有更多浪漫的恋爱。   
    为了避开她家人以及小镇居民的视线,两人偷偷地交往,每次约会,都选在隐密之处。   
    接近小镇外围,往山区的小径上,有一片浓密的树林,林后,一方草地沿着河岸婉蜒。   
    因为地处偏僻,又不在主要道路边,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偶尔来幽会的情侣,几乎镇日空旷旷的。   
    于是这片林后的草地,便成了两人秘密圣地,几乎天天在此碰头。   
    他会挪开打工的时段,她则编借口到同学家聊天聚会。虽然每回约会都得费尽心思,找尽借口,且往往只能偷得短短一、两个小时,却仍阻止不了年轻男女彼此渴慕的心情。   
    即便相聚的时间总是匆促,可对两人而言,只要能和对方说说话,见到对方一个温柔眼神,一个微笑,他们便有勇气持续下去。   
    这甜美的、禁忌的、绝不会受到任何祝福的恋情,他们只能依赖彼此找到对未来的信心。   
    是的,未来的来临多么快啊!到了九月,她便要去高雄读大学,借住亲戚家,好几个礼拜才能回来一趟。   
    而他开学以后,要兼顾工作与课业,无暇也不可能前去探她。   
    到了九月,他们只能分隔两地,无奈相思。   
    分隔两地的恋情能继续多久,两人谁也没把握,只能更珍惜现在,更珍惜难得能相处的一分一秒。   
    「……你在看什么?」   
    这天黄昏,当乔羽睫来到秘密圣地时,凌非尘已经到了,他坐在河岸边,膝上摊着一本书,正专注地研读着。   
    乔羽睫来到他身后,好奇地探头望。   
    「…来了啊。」凌非尘放下书本,回头迎向她盈盈笑颜。   
    「你在看书吗?」她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书本,一瞧封面,「是数学?」秀眉一扬,「好用功哦!」   
    他抢回数学课本,神情微微赧然。   
    见他难得的表情,她有些惊讶,更升起一股逗弄他的念头。「数学不是光用看的就能懂的,学弟,要不要我这个学姊教教你啊?」   
    听出她语中谐谑之意,他忿忿扫她一眼。   
    「怎么了嘛?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耶。」她扮无辜,「我好歹也考上了中山大学,高二的数学还难不倒我。免费家教哦,不要可惜哦。」她星眸璀亮,对他俏皮地眨呀眨。   
    他看了,又气又爱,毫无预警地倾过身,堵住她水润红唇。   
    「唔……」她迅速染红了脸,「你、你干嘛?」   
    「一点小惩罚。」他哑声道,又啄吻她嘴唇一记,「谁教…在我面前端学姊的架子。」   
    「你好无赖。」她…视他,「老是这样偷吻人家,这是一个学弟该做的事吗?」   
    「…还说!」俊深的双目威胁地逼临她,「再说我更不客气了。」   
    「你别过来。」她连忙往后退,躲开他偷香的举动。   
    虽然她也很喜欢亲吻的感觉,但随着两人每一次亲吻都比上一次更火热、更失控,她逐渐有些害怕。   
    她怕再不克制,迟早有一天她会对他献出童贞。   
    未婚失贞,在这纯朴的小镇,毕竟还是太过惊世骇俗的一件事,而她绝对无法承受众人批判的眼光。   
    「怎么忽然想看数学?」她拢了拢微乱的秀发,言归正传,「我以为你不爱读书。」   
    「谁说我不爱读书?」他反驳她,眼神阴黯下来。「我承认我功课很差。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从下学期开始,我一定要用功读书。」他坚定地宣称。   
    「你想考大学吗?」   
    「嗯。」他点头,「我一定要考上。」   
    「为什么?」她不解,「一面工作,一面念书,不是很辛苦吗?」   
    「笨蛋!…还不懂吗?」他拧眉,为她的迟钝抓狂,「如果我不上大学,…认为我们两个还会有未来吗?」他伸手,扣住她下颔,强迫她直视他。「…看看我,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除了念书,我还有其它办法找到出路吗?」   
    他必须上大学,必须赚很多很多钱,将来才可能配得上她。   
    「你……是为了我才上大学的吗?」她问。   
    「为了…,也为我自己。」他闷闷地回答。   
    她微笑了,清澄的眸子漾着感动。她拉过他的手,让彼此的十指紧紧交握。   
    「你一定能做到的,非尘。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到任何事。」她说,看着他的眼充满温柔,与满满的信任。   
    这样的温柔与信任震动了他,心脏怦然直跳,好半响回不了神。   
    来自情人的信任,对每个男人而言都是极艰巨、极沉重的担子,可没有一个男人在挑起这担子时会有一丝丝犹豫。   
    因为这负荷,纵然沉重,却也是最甜蜜的啊!   
    于是从这天开始,凌非尘决定彻底改变自己求学的态度,不但打工时抓住每一个空档读书,回到家后也继续挑灯夜战。   
    他坐车时读书、吃饭时读书,临睡前也喃喃背着英文单字。   
    这样极端的用功,很快便引起了凌父的注意,每回心情不佳时,便拿来挑衅儿子。   
    「做人要认分!什么款的人有什么样的命,不要以为多念几年书你就可以乌鸦变凤凰了,我劝你免作梦!」   
    对这样的讽刺,凌非尘总是不予理会。   
    凌父唠叨了几天后,见儿子还是捧着书本死读,怒火更炽,再加上赌博又输了,火上加油,索性发起飙来。   
    「有时间念书干什么不去多兼几份工作?明明知道家里经济不好,欠人一屁股债,还不快点出去做事赚钱?我养你这种不肖子有什么用?」   
    「你养我?是我养你吧!」凌非尘反唇相稽,「不要忘了你现在吃谁的,用谁的。」   
    「好啊!你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遭儿子如此抢白,凌父气不过,手中米酒瓶一甩,往凌非尘身上砸去。   
    他起身想躲,却还是迟了一步,左手臂让玻璃碎片划了一道伤口,汩汨地流血。   
    他拧眉,「你干什么?不高兴便可以这样乱来吗?我这只手臂要是废了,还怎么工作养你?」   
    「废了最好,像你这种不孝的死孩子,受点教训是应该的!」凌父指着他痛骂,「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跟乔家的死丫头搞在一起?」   
    他心一跳。「你……怎么知道?」他们俩约会明明很小心翼翼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啦!我那天去市区找你,刚好看到她去修车厂找你。」凌父冷笑,「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自己把上乔家的千金小姐,就可以飞上枝头,少奋斗二十年了,我呸!」   
    「我没那么想!」   
    凌非尘握紧拳,涨红脸。   
    「你忘了吗?你妈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乔胜华始乱终弃,玩一玩就把她当破布娃娃丢了,不要了!你忘了吗?」   
    「我没忘。」他咬牙。   
    从小父母亲就教他敌视有钱人,敌视乔家,灌输他仇恨的观念,他怎么会忘?怎么忘得了?   
    「像他们那种有钱人根本不可能跟我们这种穷人认真的,都是年轻的时候玩玩而已啦!乔家大小姐要嫁,也会嫁给像齐家大少爷那样的人,你啊,一辈子免肖想啦!」   
    又是齐京!   
    提起小镇另一个家世良好、养尊处优的少年,凌非尘胸口妒火猛地燃烧。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将羽睫跟齐京配在一起?就算他们俩确实门当户对又怎样?不代表羽睫就一定会喜欢他啊!   
    「她不喜欢齐京……」   
    「她不喜欢齐京喜欢谁?你吗?」凌父不屑地冷哼,「你别傻了!你不知道这些有钱人都是利益结合吗?只要有钱,他们才不管那么什么感情不感情。我看那个丫头好不到哪儿去,一样自私自利又没心肝!」   
    「不许你批评她!」凌非尘怒吼。   
    「反了反了!居然有儿子这样跟老爸说话!」凌父大声嚷嚷,酒意涌上脑,红了眼,随手抓起扫把便往儿子身上猛打。「你看我怎么教训你!不要以为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就能这样跟我大小声,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凌父一面打,一面碎碎念,还故意挑凌非尘受伤处下手。   
    「你够了!别闹了!」凌非尘决定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无理取闹,抢过扫把,往地上一掷。   
    「好啊!你现在长大了,不把我这个老头放在眼底了。」凌父哇哇叫,坐在地上大哭,像个孩子般耍赖。   
    凌非尘又是狂怒,又是无可奈何,深深瞪视父亲一眼后,夺门而出。   
    他迈开腿,以最快的速度奔跑,手臂的伤口阵阵抽痛,可他置之不理,任由鲜血沿路滚落。   
    他不辨方向,像头受伤的猛兽仓皇地奔驰于暗夜中,眼前视界一片苍茫,正如他灰蒙蒙的未来。   
    他的未来究竟在哪里?有没有一点光明?或者,像今夜的天色一样幽微黯淡?   
    他究竟能不能逃离这一切?他真的能飞吗?有一天,他真的能展翅飞翔,到那更美好的彼方?   
    或者,他一辈子都会困在这里了,困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困在贫穷与卑贱的处境里!他是不是永远被困住了?   
    「啊--啊--」一声声不甘心的咆哮,随着他愤然起伏的思潮,划破黑夜寂静的空气。   
    而在这狂乱悲愤的时候,她温柔的话语忽地在他耳畔响起。   
    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是的,她相信他,羽睫相信他!她说他能摆脱贫贱,能飞离这里,她甚至送给他一对翅膀,给他最大的支持与希望。   
    「羽睫,羽睫--」他握着受伤的手臂,慌乱地喊着她的名。   
    他要见她,他必须见她!只要她一句话,一个温柔的眼神,他一定能重新凝聚勇气,一定能找回崩毁的自信。   
    只要见到她--   
    他跑得更快了,拚了命地,往她家的方向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进了绿园镇,来到镇长宏伟端丽的府邸前。   
    隔着雕花铁门,他能见到里头灯火辉煌,也能隐约听到乐声人语,映着窗扉舞动的淡影,似乎暗示屋里正举行一场小型宴会。   
    他望着,胸口忽然窒闷。方才支持他一路跑来此地的狂野冲动蓦地消逸了,当他站在雕花门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屋内的人身处于两个世界时,只觉哑然。   
    他究竟来做什么?莫名的怅然哽住他喉头,他咬紧牙关,感觉伤口更痛了。   
    他靠着门墙坐倒在地,撕下T恤一角,草率地包扎过后,闭上眼,重重喘气。   
    良久,唇一启,他嘶声笑了出来。   
    他像个傻瓜。一个强忍痛楚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不得其门而入的傻瓜。   
    他想做什么呢?难道他以为自己可以正大光明按门铃吗?难道他能抬头挺胸,踏进属于她的世界吗?   
    他不能的。不可能!   
    他按住眼角,沙哑地、自嘲地笑着,好一会儿,当挂在天边的银月牙渐渐被乌云隐去之际,他终于踉跄站起身。   
    回去吧!在他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时,他没资格来到这里。   
    他举起沉重的步履,才刚前进几步,铁门忽地咿呀开启,他连忙躲入门墙侧阴影处。   
    出来的是一辆深色轿车,BMW的标志在月夜中依然闪亮刺眼。   
    一张年轻的男性脸孔探出后车窗,五官端正到几乎可以说漂亮的地步。   
    是齐京!凌非尘身子一僵,瞪着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有空再来我家玩,齐京。」乔羽睫轻柔的嗓音扬起,「我爸妈都很喜欢你呢!」   
    「…还要我来?」齐京嘴角一扬,似笑非笑,「不怕伯父伯母硬要把我们两个凑成一对?」   
    「他们是随便说说而已啦,你都已经有水莲这个未婚妻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好象很认真?」   
    「有吗?」乔羽睫傻傻地问。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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