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 by 天空(杀手,强强,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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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行 by 天空(杀手,强强,推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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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萦绕在耳边那孩童的哭声终于渐渐远去。他挑衅地看着狼,神色中有些占了上峰的得意,也不经意地带了些许‘松了一口气’的色彩。 





狼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于扬向诊床走了过去。 





他只迈了一步——只来得及迈一步,那渐行渐消的哭声就折返了回来。 





“野间医生,可不可以请护士小姐帮忙把摔伤的部位先止一下血?”女人敲了敲门,问。她在门口的值班室没找到护士,因为护士已经“睡”在了诊床之下。 





于扬想那孩子摔得不会太严重。如果严重他是不可能有力气哭得这么响亮的。而他伤处的血也不会流得很多,否则做妈妈的就不会抱着他来小诊所,而是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就如同自己回家看到狼那一眼的时候所做的。 





狼在看着他。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镊子,返身,打开房门,走出去。 





狼没听到什么响动,严格的说,是没听到什么会惊动人的响动。很快,孩童的哭声就像被折断的枯枝那样嘎然而止。接着,于扬就在死寂中推门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很难看,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盛满了放纵的绝望跟恨意,深不见底,无法估量。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床前,狼的面前。 





狼感觉得到,他有些不一样。如果说从前他是挂在悬崖中的一棵嫩枝上,那么现在,他已经落到了谷底,摔得支离破碎。 








第二章 1 





认清楚自己的状态,是在放倒了银狼,完成了一个委托,又经历了极度血腥的一夜之后。 


盲目的否认是没用的。自己能摆脱了狼的影响,从此做个常人那是做梦。 


那天早上,于扬离开日本。 


他走的是水路。只有这样,才能方便地带上行动困难、又有伤在身的狼。 


最麻烦的不是于扬身上的累累命案,而是狼不时发作的毒瘾。所以坐飞机虽快,但于扬依旧选择了坐船。两人一个房间,不是方便的多。 





上船前买了份当日报纸,籍此他很荣幸的看到自己的事迹被连篇累牍的报道。 


最血腥,最变态,猪狗不如,极度危险,极度疯狂的连环杀手。 


现在于扬已经不激动了,一点也不激动。 


形容的好,那不正是自己吗? 





警方在寻找目击者。 


不过他们找不到。 


银狼的高徒,手底下怎么会不干净利索! 





于扬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能做到在大多数时间,都心如止水。从前狼曾经一再强调过,好的杀手,必须得心如止水,行动滴水不漏。可那时于扬一直做不到。 


他总是有些挣扎。一方面,享受着嗜血的快感;而另一方面,又难逃道德感的谴责。所以,他会慌乱,手足无措,更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过现在,这已经不再是问题。 





可能此刻才真正的出师了吧。于扬曾经想过,这是不是狼教他的最后一课? 





旁边的那张床上,狼正沉沉的睡着。 


适才毒瘾发作,消耗掉了他所剩不多的体力。 





银色的发丝被汗水濡湿,粘贴在脸上。虽然被灌下去大量的水分,可嘴唇依旧是干裂的。轮廓硬朗的面容及其憔悴,深陷的眼窝更衬得鼻梁高直,苍白的颜色削弱了狼原本彪悍的气息,只余下病态的美感。他的脸颊还很红肿,额角的位置有撞伤。 


他挨了打,可是完全无从反抗。 





只有在手掌括击在狼的脸颊上,看他无法反抗的样子,心中才能得到无法言喻的满足感。于扬活到现在这一辈子,都没体验过这样的满足。一种病态的满足。 


于扬虐待狼的身体,而狼虐待于扬的心灵。 





船上的桌子很有意思,一边靠着舱板,另外三边桌沿儿上扬,为的是风浪之中船身晃动时桌上的杯碗不会滑下桌子。于扬伸出手,从桌上端起粥碗。厨房已经送来好一会儿了。狼此刻的样子,自然是不能自行吃饭。杀人虽然不难,只是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思来想去,于扬只有亲身伺候狼的饮食起居。 





“起来,吃饭。”他推了推狼。 


狼挣扎着张开眼睛,周身酸痛难忍,就像骨骼经络全都被揉碎了一般。看了看于扬手中的饭碗,他默默地张开口来。 


他需要,哪怕只是一碗粥也好过没有。 


这样的狼,让于扬心中蓦地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本以为绝对不会的,可是,那一瞬间,他的鼻翼微微的有点发酸。 


恨是恨的,绝对不会减弱。可是,五年以来,狼都是那般的强悍,在于扬的心中刻下了如此清晰的印象,他几乎以为,狼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么柔弱的样子。 











沉默中,一个喂,一个吃。偶尔勺子与碗的磕碰之声会响起,但却冲不破船舱内诡异的氛围。 


只是一碗粥,于扬没有让狼吃饱的意思。虽然在海上漂的日子无所事事,但他也并不愿意都浪费在喂饭上。放下了空碗,于扬站起身。有点乱,他想到甲板去吹吹风。 


温润的海风,应该能够安抚他心中的烦乱。 


恢复之前的,心如止水。 





“我要解手。”看于扬走向舱门,狼道。 


看那连篇累牍臭骂自己的报纸,也没狼的一句话更能拨动于扬的心绪。他忽然没来由的大怒。“他妈的!你给我闭嘴!”伴随话语的,是砸在门上重重的一拳。“你什么时候方便,要看我的心情!” 


“那不可能。”狼淡淡地道。 


于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海水的颜色,跟清早登船的时候不太一样。海风微微咸涩,扑在脸上,给人夏日里难得的清凉。 


于扬有点奇怪,明明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也认命了,还有什么不服气呢?有的时候,心中还会烦乱。 


闭上眼睛,被海水折射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在眼皮上。温暖,但不刺眼。就是他想要的。给他温暖,但不要伤害他。 


如果当初狼对他好一点多好,他也不会做得这么绝。明明是被狼养大,可却还是那么恨他。 


其实只要好一点。 





转回舱中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分。才一推开舱门,扑面就是股骚臭的气息。 


那一刻心中的感觉于扬自己也没法描述,他最终一切都转化为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愤慨! 


他疾步走到了床边,抓着狼的手腕猛力地将他摔在了舱板上。 


“看看你自己!跟狗有什么分别?!”他冷笑着道。 


“我是狼。”先时不知道是在睡梦中还是才度过一段毒瘾发作的难熬折磨,狼的精神有些萎顿,半晌才能够凝神答话,“跟狗能有多大区别?” 


于扬学过杀人的手段,但却没学过骂人的技巧。狼本来就不介意他人的看法,亦不会因为口舌上的侮辱而惭愧,于扬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狠狠地道:“不要脸!” 


“不是如你所愿么。”狼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于扬一口气噎在喉头,弯腰拔下狼的衣裤,卷在沾了秽物的被褥,比来时更快地走出舱门,就任大门开着,径直来到了甲板,一扬手,把这一卷东西扔进了海中。随后溜进了厨房,顺了只水桶出来,以绳索系着,垂进海中汲了满满一桶海水,拎回了房中。 


狼一如先时于扬离开是那样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这本是意料中事,但不知为什么,此刻于扬看来却有如火上浇油一般,只气得七窍冒烟。 





不是如你所愿么? 





他兜头将桶中海水浇在了狼的身上,返身出去,再舀水,浇洗。 


“不错,正是如我所愿!我就喜欢看你跟死狗一样这么躺在地上,狗一样的不知道廉耻!”抛开水桶,于扬恨声道,“就像现在这样,”他走上前来,伸脚将狼踢翻身,让他仰面对着自己,“随我作践。” 


狼的目光是冷漠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面上,额头上,除了颊上的红肿,连唇都是苍白的。虽然是夏日,但海水并不似阳光那样温暖。因为被废掉的时间并不长,他修长的身体依旧健美。 


无力的四肢在于扬的脚下张开着,竟有一种于扬从未领略过的……美。 


强悍而颓废,野性而脆弱。 











于扬细长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仅是一瞬间。 


他退后两步,弯腰,慢慢地解开系在水桶把手上的麻绳。 


被海水浸湿的麻绳沉甸甸的,甩在空中时,撕裂了空气,发出“呜呜”的响声,落在狼的身体上时,声音并不清脆,但力道却很重。 


粗糙的绳稍被拖离开时,在苍白的肌肤上落下一道道醒目的猩红。 





施虐的人面无表情,受虐的亦默无声息,只是眼中,竟忽然溢出了非同平常的……媚色。 





不是素日的嗜血,亦非之前的张狂,而是于扬完全陌生的媚色。 


他手中的绳鞭落的更急,更狠。 


或许是由于太过激烈的运动,腔子中的心却也跳得越发急促,呼吸更加沉重起来。 


要撕裂胸膛的,不知道是什么?! 





于扬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恨不得就这么打死狼算了,可是手却软了。与其让越来越虚弱的鞭打泄漏了自己的心烦意乱,不如聪明点,自行罢手。 


松开了五指,让绳子坠落在地。于扬拎起水桶,来到了厨房。说服了水手给自己一桶清水,神不守舍往自己的船舱走时,却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拦住了去路。 


“先生,麻烦你帮我们照张像好吗?”女孩子羞怯地道,她身后的船舷旁,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 





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于扬提着桶,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有种怪异的感觉。 


娇艳如花的女孩子,假日远游。蓝天碧海,甲板上的景色美不胜收。 





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人。 


本以为只有这样修饰得完美无缺的眉目,才能如此清新娇媚。 


而那极度男性的眉眼之间,却也能带着如厮另类的妖媚? 





“小晶!” 


船舷边,一名看似泼辣的女孩子吃吃地笑着叫道。 





于扬一惊,脸颊绯红,狼狈地低下头:“我……我还有事,对不起!”他拎着水桶飞一般地跑开。 


杀人,也没跟女孩子说话这么难。转离了女孩子们的视线,于扬长长地舒了口气,笑容象昙花般地一现,即可便敛了去,脚步悄悄迟缓了下来。 








房内依旧是一片狼藉。 


跨入门槛的那一刻,身体就像是被某种低气压的氛围禁锢了一般,于扬只觉得行动僵硬不堪。之前肯定是已经迷失了心智,他都不知道自己抽了这许多鞭。 





鞭痕毫无章法,凌乱不堪地铺陈在狼的肌肤上。苍白的底色下的血红很刺眼。 


血红,原本是令于扬亢奋的颜色。可是此刻他才知道,其实不是所有时刻,在所有人身体上的血都会令他愉悦。 


最起码,这一刻不。 





狼听到进门的脚步声,也听得出这脚步分外拖沓。靠近自己似乎需要很大勇气似的,那人一小步、一小步的磨蹭过来。 


不过他很累了,没什么兴致睁眼看来者。 


这只手很温柔,最起码比鞭打自己的时候温柔。它扶起自己的头,接着,就有水花落在了面颊上。两滴水珠顺着微启的双唇滑进了口中,没有想象中的咸涩,竟是淡水。 


凉沁的水流冲洗到身上的鞭痕,倒也不再火辣辣的难过。 





去了铺盖,床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板,加上四周的铁边铁脚。这样的地方躺着自然是不舒服,可是已经被扔进了海中的被褥却也不可能跳回到床上。 


于扬迟疑了一下,把狼放在了床板上。 


有的时候很奇怪,对一个人好点,却需要比杀了他更大的勇气。 


于扬很害怕。 


他怔怔地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本应是砧板上的鱼肉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 


脸虽然不红,但是心跳的一下比一下有力。 


此刻的狼除了伤痕累累之外没什么不同,但于扬看起来却无论如何都感觉不一样。 


很不一样。 





木板粗糙一点,这没什么关系。狼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他只是觉得似乎有点冷。先是冷战,接着就是难以自制的颤抖,再久一点,就微微的有点抽搐。 


是毒瘾又发作了! 


比鞭打更折磨人的疼痛象蔓藤一样一点一滴的从骨缝中向外蔓延,很快,就爬满了全身。 





不是第一次看到狼的毒瘾发作,但不是痛快而是胸口阵阵的闷痛的感觉的,却是头一次。 


只不过是一次鞭打而已! 


或者,是一个眼神。 





似笑非笑的眼神,另类的妩媚。 


于扬把被单盖在了头上,蜷缩在自己的床铺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他很怕。之前的鞭打,狼一直沉默无声,只是眨也不眨地看着于扬,似笑非笑,却妩媚入骨。于扬很怕,万一此刻听到了狼压抑不住的呻吟,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痛苦的折磨加上异样的妩媚,等于极度的催情。 


于扬才知道,诱惑还有这样一种。 








五年之前,十二岁的时候,还不懂情欲。 


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懂了情欲,却没有精力来考虑这些事情。在狼的手底下,能活命就不错了。对自己的弟子,狼一向都很严格。达不到他的要求,那就等死好了。 


所以,活到了现在,于扬最拿手的,应该说技艺精湛的,就是杀人。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便捷的手段杀掉一个活物,他很擅长。可是如何利用身边的人来满足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这方面的经验,于扬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不过,被诱惑是男人的本能,不管懂与不懂,于扬也一样都会兴奋。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把头身处床单的,反正等他意识到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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