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爱穿"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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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爱穿"破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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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面无表情的注视著她。“为了公平起见,所有受刑者都必须被封住功力,除了一把匕首以外,不许使用其他任何武器,大家以同等的条件去面对刑罚。”

紫萝衣顿时傻住了,这下子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而且是大大的不对!

原以为要面对两头豹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用不著什么武器,空手就行了,顶多两招,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它们了。

可没想到竟要被封住功力,那她不如自己把脑袋塞到豹子嘴巴里还干脆一点,一把匕首又有什么用,人家可是有两副比匕首更厉害的凶器,一口咬住你的手臂,随便扭一下颈子,那条手臂就不是你的了。

更别提要代替她受刑的话,面对的将是四头而不是两头豹子,厉千魂的武功再高强也派不上用场,他也只能用一把匕首和最原始的条件——蛮力去对战。

唯有战胜者才能生存。

“孟羽,请……请老实告诉我,有没有人通过这项刑罚?”紫萝衣胆战心惊地问。

“有,一半,另一半在即将被咬死的情况下,只好选择求饶。”

“可以求饶?”紫萝衣惊喜地松了口气。

“可以,求饶者我们会救他出来,但求饶者也会失去留在擎北马场的权利,他会被赶出马场,连同他的家眷,全都不允许再回来了。”孟羽瞥她一眼。“老大绝不会求饶!”

不会吗?

紫萝衣的目光朝厉千魂望去,后者甫脱下外衣内衫,露出刚劲的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上半身,很明显的,他是马场里最高挑的人,虽然不像蒙古摔角选手那样魁梧壮硕,但肌肉强健又结实,全身都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劲道,那坚毅无惧的勇者气魄,更让人觉得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不会求饶也无所谓,既然有一半的人通得过刑罚,以厉千魂的条件,她相信他也应该有办法通过,虽然看上去实在不太可能。

一个普通人仅靠一把匕首要战胜四头豹子,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那是在面对两头豹子的情况。”孟羽又多加了一句。

两头?!

紫萝衣的心扑一下又跳到喉咙口。“那……四头呢?”

“从没有人敢于单独面对四头豹子,”孟羽语气平板地说。“他们都在一开始就求饶了。”换了是他,恐怕也不一定有那种勇气,除非豹子也会上他笑脸的当。

紫萝衣的心咚一下又掉到脚底下。“那如果他……拚不过呢?”

“……死!”

“死?!”紫萝衣失声尖叫。“我操,他是你们老大,你们怎能眼睁睁看著他被豹子咬死?”

“就因为他是我们老大,更不能违反规矩,否则以后他如何带领属下?”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好不好!

“去你娘的那条大腿,人都死了,还能带领什么?”紫萝衣叫得更尖锐。

“……大嫂,你没有想过,罪魁祸首是你自己吗?”

紫萝衣窒住了,孟羽说得没错,罪魁祸首是她,她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大呼小叫责怪别人?

猛吸一口气,她毅然大叫,“厉千魂,我不需要你替我受刑,我自个儿来!”

正朝铁笼门走去的厉千魂只稍稍顿了一下下脚步。“孟羽,点她的哑穴!”

“你敢……!”紫萝衣暴怒地瞪大两眼,不敢相信她又被人制住,动不得也出声不得,只能眼睁睁看著厉千魂踏入铁笼内。

“抱歉,大嫂,是老大的命令,我不能不从。”孟羽低低道。

紫萝衣没空理会他,她只想大声尖叫,因为厉千魂甫一进入笼子里,那四头吃人的野兽便怒吼著沉重而猛厉的嗥叫,凶戾无匹地朝他扑过去,可是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瞪圆了眼拚命喘息,愈喘愈急促、愈喘愈粗重……

虽然功力被封住,但厉千魂的身手依然十分矫健,别看他人高马大,行动起来却有如风一般轻灵迅捷,只是,他再轻盈快捷也没用,如果说他是风,豹子就是闪电,风怎么可能快得过闪电呢?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人,而对手可是四头凶残的掠食动物,天生的杀手,为了在那四头畜生的联击下出手反击,并一一解决掉它们,他必须冒险。

于是,他的匕首戮进了其中一只豹的心脏,但相对的,其他三只豹的利牙也分别在他的肩部和大腿撕扯下一大块肉,他的手臂也差一点点就被咬成两段,人与兽的鲜血同时喷溅到铁笼子上,但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必须立刻再冒险进击……

匕首神准的再刺入第二只豹的脑门子上,而其他两只豹又在他的腰际和背部造成血淋淋的可怖伤口,接下来,他的动作开始有点迟钝了,因为豹牙咬断了他的血管,使他失血太快,这是他无法控制的,好几次他都险些被豹牙咬住喉咙,他的匕首再也无法准确的刺中目标,人兽双方都在彼此身上留下愈来愈多的伤口……

紫萝衣瞪大了眼看著,不知何时,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映著那鲜艳的血光,她眼前也渲染成一片惨烈的红,鼻端飘入的血腥味,愈来愈刺鼻,也愈来愈浓烈……

打从懂事以来,这是她头一回掉泪水,而她自己甚至没察觉到。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但不能不看,也无法不看,那闪著森森白光的尖牙利齿仿彿铁耙似的咬合在他手臂上、在他腿上、在他肩上、在他背上、在他腰上、在他身上所有地方,撕扯出一个个可怖的、恶心的伤口,她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但不能不看,也无法不看……

够了、够了!再咬下去他会死,他真的会死呀,他们可以眼睁睁看著他被活活咬死,她不能,她不能啊!

她想放声大吼,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如同其他人一样,没有人发得出声音来,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气息盯住铁笼内惊心动魄的血战,除了笼内发出的野兽嗥叫声,现场没有半点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众人惊慌的叫声传入她耳际。

“快,快开门,他的血管一定断了,快先点穴封住他的血管!”

“还有这边,天哪,这边的血跟瀑布一样狂飙出来!”

“老大,睁开你的眼,不能睡著,听见没有,绝不能睡著,你一睡著就醒不过来了!”

“老大,千万要撑住,好不容易解决了那四头畜生,可不能现在认输啊!”

混乱中,有人点开了她的穴道,她不知道是谁,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男人,双脚不假思索地狂奔过去,跪在他身边怒吼。

“你欠我的还没还清,你敢给我死看看!”

她这一吼,原本即将阖上的眼眸瞬间又睁大了,厉千魂吃力的蠕动著嘴唇,想说什么。

紫萝衣硬把视线定在他颈部上方,不去看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还有他那几乎被咬成两截的手臂,然后,她俯唇覆在他耳畔低语,“只要你不死,我就原谅你,不过你要发誓,不管任伺理由,你都不能再干那种事了,我可不许你哪天又带个女人回来,你那张床恰恰好够睡两个人,可挤不下第三个人了!”

厉千魂张了好几次嘴,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来。“我……发誓……”

“还有,你妹妹要再来找你处理什么鸟毛问题,全交给我处理,我也不许你又被她利用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可以,就……交给你……”

紫萝衣满意的绽开笑容,那笑,竟有几分若隐若现的柔媚。

“最后一件……”她的声音更轻、更细,还有一点不好意思。“其实早在宣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你正是我想嫁的人!”

“……”

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所以天南地北的追杀他,那么,如果她讨厌他的话,他是不是比较安全?

除了马场的工作之外,紫萝衣不管做什么都十分没耐性,光是坐著用餐她都坐不了多久,所以她用餐都特别快,夹菜扒饭很快,咀嚼吞咽更快,人家还吃不到一半,她早已吃饱走人了。

但这回,她拿出有史以来最惊人的耐心待在厉千魂床边,照顾他、伺候他,甚至没想到要去关心一下她的宝贝汗血马。

在他还不能下床之前,她都不会离开他床边。

因此,厉千魂每次一醒转过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小妻子,而她也总是十分专注在手中的小册子上——那本她早该背起来,却拖到现在才开始艰苦奋战的小册子。

她很快就察觉到他醒了,立刻倾身上前。“你醒了,渴了吗?”

厉千魂点头,她马上转身去倒温热的参茶,又按住他的身子,“不要动!”再喝一口茶,俯向他,贴住他的唇将嘴里的茶水渡进他的嘴,就这样,她耐心地,一口一口的将一整杯茶喂完。

“还要吗?”

厉千魂摇头,她便掀被飞快的检查一下扎满他全身的绷带,确定没有再渗出血来,方才放心的盖回被子,掖紧。

“那再睡一会儿吧!”

厉千魂没有再睡,视线移到那本小册子上,她会意地叹了口气,很无奈地。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我早就该背起来的,就不会害你伤得这么重,差点连命都没了,真的真的很对不起!”端著严肃的表情,她认真的低头道歉。“如果这样你还不满意,等你痊愈之后,你要怎样都行,要我磕头道歉也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声明……”

她有点不情愿地瞪那小册子一眼。

“我可不是故意不背它的喔,我啊,原本应该是不识字的,倘若不是我老爹威胁我说不识字就不许再碰马,我根本就不想学什么字。唉,学这种东西干什么呢?真是考验我的耐性……”

她开始碎碎念、碎碎念,念学写字带给她多大的烦恼、懊恼,然后又碎碎念、碎碎念,念识字后又带给她多大的困扰、烦扰。

“可恶,我就知道识字不是什么好事,开什么玩笑,居然要我背那种东西,让我死了吧!看一行字,我头就开始昏了;看两行字,头就痛了;底线是三行字,再看下去就要死人啦!可恨我老娘竟不顾我的死活,非要我背起来不可,不过两页书,整整背了我一年……”

她哀声又叹气,又翻白眼又摇头。

“所以啊,我一看到这本小册子头就大了,虽然小小的一本,也不过三十几页而已,可是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的,光是翻开,我眼就花了;看不到两行宇,瞌睡虫就来造访我,这怎能怪我呢?我已经很努力了呀,你说……咦咦咦?睡著了?”

静默片刻,她耸耸肩。

“啧,没想到我的声音还有催人入眠的神效呢!”

于是,她又继续专注在她那本小册子上,没注意到床上的厉千魂似笑非笑的撩了一下嘴角。

看来她并没有完全失去女人的特性,就跟天底下所有女人一样,她也很长舌。

“矿场那边都停工了?”

“停了,除了守卫,全部回家准备过年了。”

“好,让大家休息到元宵后再开工。”大略检视一下帐簿后,厉千魂就把帐簿交还给孟羽。“没问题,今年的总帐可以结了。”

孟羽不禁松了口气,挥去一头冷汗。

“太好了,算这些帐真不是人干的,要我再重算一次,我先死给你看!”

厉千魂瞟他一眼。“我可算了十几年,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

孟羽咧咧嘴。“是神!”

庄绍飞失声爆笑。“你那张嘴才真的有资格列入神的等级!”

孟羽没理会他,两眼可怜兮兮的瞅住厉千魂。“老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下床?”

“我已经可以下床了。”

“下床方便后再爬回床上去,那不算下床,那叫活动筋骨,看看你的身子有没有因为躺太久而报废了!”孟羽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说的是下床工作。”

厉千魂往后靠在好几支松软的枕头上。“怎么,急著要把帐簿还给我?”

“对,”孟羽很老实的承认,“要我去谈生意、谈条件、谈判,谈什么都好,我可以拍胸脯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搞定。可要我算帐……”他呻吟。“简直是要我的老命,帐簿才交给我一个月,我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啦!”

厉千魂阖上眼。“大夫说至少得再半个多月,即便我想提早工作,萝衣也不许,你就再忍忍吧!”

“再忍半个多月?”孟羽惊呼,想哭了。“到时候我的头发就全白啦!”

“把总帐结完了就行了!”声落,厉千魂匆地睁眼往门外瞟了一下。“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快回去喝粥吧!”

庄缙飞和孟羽恰好与兴高采烈的紫萝衣错身而过。

“来了、来了,好甜的腊八粥,来喝啰!”她捧著一支拖盘进房,上头两碗腊八粥,一碗给厉千魂,一碗自己端著,然后一屁股坐上床沿。“我最喜欢喝腊八粥了,兰嫂在煮的时候我偷喝了好几口,其实跟我们江南的腊八粥差不多嘛!”

“除非是咸的,否则腊八粥吃起来都差不了多少。”

“说得也是,材料都差不多嘛!”见厉千魂喝了一口就停下来望著碗里的腊八粥不动了,紫萝衣不禁奇怪地再多喝两口。“干嘛,不好喝吗?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喝呀!还是你的左手仍然无法使力,捧不住碗?要不要我喂你?”

“不,都不是,是……”厉千魂徐徐抬眸。“过去十年来,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喝腊八粥的……”现在多了一个人,老实说,他有点不习惯。

“真巧!”紫萝衣哈哈大笑。“我也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喝的!”

眉毛讶异地挑起半边。“为何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喝?”

“因为我很喜欢喝腊八粥嘛,所以我就想,既然喜欢喝就要学起来,以后想喝就可以自己煮来喝,这不是很方便吗?”紫萝衣一边喝一边解释。“所以啦,我就叫我娘教我,然后就很骄傲的煮给大家喝,结果煮出来的粥却没人敢喝,包括我自己在内……”

“焦了?”

“不是。”

“错放了盐巴?”

“也不是。”

“不够烂?”

“更不是。”

“……究竟是为何?”

紫萝衣嘻开牙齿,表情很滑稽。“我不小心把巴豆也给加进去了!”

厉千魂怔了一下。“怎会?”

紫萝衣噘了噘嘴。“那时候我才八岁嘛,想说加多一点料会比较好吃,凡是长豆子样的都被我拿来加料,连毛豆、豇豆都加进去了,谁知道巴豆吃了会拉肚子,又没人告诉我,那怎能怪我!”

该怪让她进厨房里去胡搞瞎搅的人吧!

“我想是不能怪你。”

“自那而后,别说煮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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