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东方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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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方第一剑-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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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祥躬身道:“晚辈遵命。”
  话声一落,就和英无双两人一起退下,双脚一顿,两道人影又朝西首厢房屋脊上飞去。
  这下直看得笑里藏刀卢寿同等人莫不凛然变色,他们此行,可以说全仗大名鼎鼎的瘟疫
道人支持。
  先前,瘟疫道人夸下海口,由他们四瘟,在东海镖局撤下瘟疫散,不论人畜,全已中了
瘟疫,无一人可以幸免今晚,他(卢寿同)率众而来,只是来点收东海镖局全数人员的,已
经没有一个人有反抗之力了。
  那知一进东海镖局大门,对方竟然全数好好的,没有一个人中瘟疫散的,已使他心头感
到不安。如今他们所凭仗的瘟疫道人,连楚玉祥一招都没接下,眨眼之间,就被人家拿下,
连他十二个门下号称瘟疫使者的徒弟,也一齐瓦解了,岂不令他感到无比震惊?
  阮伯年呵呵一笑道:“卢寿同,你此时束手就缚还来得及,再迟等到老夫下令格杀无
论,就来不及了!”
  卢寿同当然也看得出来,今晚大势已去,东海镖局四面屋上,都布置了高手,自己这一
行人落入了人家重围之中,就是要想突围而出,也未必容易,一时之间,真把平日笑里藏
刀,极工心计的卢寿同给僵住了,过了半晌,才露出满脸皱纹的笑容,拱拱手道:“阮大
哥………
  他只说了三个字,底下的话还没出口!
  陆长荣呸了一声喝道:“卢寿同,你是什么东西,配和阮老爷子称兄道弟?”
  阮怕年道:“传栋,这姓卢的既然不识抬举,你去把他拿下了。”
  阮传栋躬身道:“孩儿遵命。”举步走下石阶,朝卢寿同喝道:“卢寿同,你还要阮某
动手吗?”
  卢寿同还没开口,站在他左首的黄山万少骏一手紧按剑柄,大步迎出,冷峻的喝道:
“阮传栋,你猖狂什么,本公子向你领教几招。”
  阮传栋故意哦了一声道:“在下还当是谁?原来竟会是黄山万松山庄的万少庄主,万少
庄主竟会当上了倡乱武林的江南分令的爪牙卢寿同的手下,这倒真是大出阮某意外之事,万
少庄主不怕辱没了万松山庄的名头?辱没了你祖父,你父亲的威名?”
  万少骏瘦削脸被他说的铁青,锵的一声掣出长剑,叱道:“姓阮的,你亮剑。”
  “哈哈!”阮传栋仰天大笑一声道:“富贵人家有不肖的纨裤子弟,没想到武林中也有
不肖的纨裤子弟,也好,阮某把你拿下了,自会把你送去万松山庄,交给你守寡十八年的母
亲,好好管教管教。”随着话声,呛然抽出长剑。
  万少骏听的大怒,暴喝一声:“狂徒看剑。”
  刷的一剑贯心刺来,出手急如星火,剑光一闪即至。
  阮传栋刚掣出长剑,看他一剑穿心射来,急忙举剑一格,锵的一声把对方长剑封出,口
中怒喝道:“亏你还是黄山万家出来,连发剑的礼数都不懂吗?”
  万少骏怒哼道,“既然动手。还有什么礼数好说的?”陡然又是一剑急刺而出。
  阮传栋身形一闪,避招还击,刷刷两剑还攻过去。
  两人这一交上手,立时剑光飞闪,各出奇招,展开了一场抢攻,但见剑光人影,有如星
丸跳跃,起落如飞,互有攻守,打得极为激烈。
  这时站在东首廊下的丁盛伸手一指,喝道:“太湖叛徒许常胜、田胡子、张慎、李万
里、迟来福,尔等给我听着,你们此时给我立即放下兵刃,束手就缚,丁某还可以向湖主面
前讨个情,从轻发落,若是还图顽抗,那就休怪丁某不留情分了。”
  许常胜大笑道:“丁盛,许某并没要你留情,咱们既然遇上了,多言无益,还是手底下
见真章的好。”
  丁盛目光如电,沉哼道:“看来你果然至死不悟!”
  右手一抬,亮出了长剑,一面回头喝道,“赵雷、钱电、孙风、李云,还不快过去把这
几个太湖叛贼给我拿下了?”
  赵雷、钱电,孙风、李云四人答应一声,立即各执兵刃朝田胡子、张慎、李万里、迟来
福逼去。
  另外还有鹰爪门下的王元美、高伯勋、潘敏功、洪本中、祖可望、张淄阳等六人,是方
才丁盛眼看随同卢寿同来的太湖叛徒共有九人之多,怕人手不够,才调过来的,这时也各自
亮出长剑,随同赵雷等四人身后走出。
  双方一触即发,立即动上了手,那是丁盛接战许常胜、赵雷对田胡子,钱电对张慎、孙
风对李万里、李云对迟来福、鹰爪门下的王元美,高伯勋、潘敏功、洪本中对叛离大湖的巡
山四猛,还剩下祖可望、张濮阳两人没有对手,就站在廊前,算是替大家掠阵。
  东首廊下的人刚一发动,站在北首阶上的陆长荣、林仲达和西首廊下的裴允文,也及时
抢出,朝武林四公子中的徐从云、宾仲华、宋君天三人迎了上去。
  跟在裴允文身后走出的还有裴畹兰和梁慧君二位姑娘,但陆长荣逼近宾仲华、(衡山)
林仲华逼近宋君天、(剑门)裴允文找上徐从云、(徐州云龙山)比二位姑娘先了一步,裴
畹兰和梁慧君只好站定下来。
  西首廊下还有金和尚、向传忠两人,他们没有随同裴允文等人抢着出来,依然站在廊
下。
  这下大天井上立时刀光剑影,打得极为凶猛,只有停在最后的一乘黑色软轿,轿前站着
柳七娘、钱九娘二人,依然没有出手。
  不,就在大家纷纷出手之际,柳七娘忽然抬脸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叫道:“楚王祥,
我师父叫你下来。”
  楚玉祥还没开口,突听耳边有人细声说道:“喂,徒儿,你可要小心,那顶轿里的毒婆
娘此悉来意不善,除了你练成纯阳玄功,不畏奇毒,旁的人可不能让她碰上一下。还有,和
你在一起的小姑娘,老道看她九阴神功,已有五六成火候,也可以斗斗那个叫阵的毒女,不
过你们不能下去,要叫她们上来才行,记住了,你们千万不能下去。”
  楚玉祥听出这细声说话的,正是戏耍瘟疫道人,取得瘟疫散解药的长发老道茅四道长,
他因倾听茅四道长说话,是以没有开口。
  英无双叫道:“大哥,那个姓柳的妖女在向你叫阵,你怎么不答话?我去把她拿下了可
好?”
  楚玉祥道:“你和我在一起,但我们不能下去。要她们上来,你对付她,由我对付她师
父。”
  英无双道:“她师父就是毒母嫂寡妇,不是被大哥废去了武功吗?”
  楚王祥道:“毒母大概就在轿中。她的确被我废去武功,但方才柳七娘明明是说她师父
叫我下去,那就是说毒母已经很快修复被废去的武功了。”
  柳七娘看他没有作声,又叫道:“楚玉祥,我师父要你下来,你下不下来?”
  楚玉祥不知茅四道长叮嘱自己千万不能下去,究是为了什么,莫非她那顶软轿中,藏了
什么花样,但他相信这位茅四道长既然这般叮嘱,想来必有缘故。这就朗笑一声道:“在下
奉命守住这里屋脊,不能擅自离去,令师若是要向楚某找场,(即是找回面子)怎么不请令
师上屋来,和楚某一决胜负?”
  英无双低声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能下去呢?”
  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刚才听茅道长以传音入密说的,要我们千万不能下
去。”
  英无双道:“这为什么呢?”
  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但茅道长这样叮嘱,我们听他的就不会错了。”
  柳七娘听了楚玉祥的话,口中冷冷一笑道:“上来就上来。”
  口中说着,人已回头走到软轿前面,伸手摹起轿帘,一面朝小师妹钱九妹吩咐道,“师
傅和我上去了,你好好守在这里,不准走开。”
  话声一落,伸出左手从轿中取出一支八寸长的黑色玉圭,在胸前直竖,然后朝轿中躬身
一礼,说道:“启禀师父,你老人家可以找楚玉祥去了,他在西首屋脊上。”
  毒母端坐在软轿中,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本来一头白发,如今却变成了一头红发,本
来一张枯瘦的脸上,如今黑中透灰,闭着双目,但听到“楚玉祥”三个字,眼睛倏地睁了开
来,射出凌凌红芒,大有择人而噬之意!
  柳七娘缓缓举起黑色玉圭,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一指,说道:“师傅,楚玉祥就在那
里。”
  她话声甫出,毒母谬寡妇口中发出一声厉啸,人如离弦之箭,直向屋脊上楚玉祥电射而
至,挥手一掌,拍了过来。
  来势之速,掌风奇猛无匹。
  楚玉祥没想到她被自己废去武功的人,只有数天功夫,不但已经修复武功,而且比未废
武功之前,还要厉害,心头方自一怔,急急往旁闪出。
  毒母一掌出手,第二掌又急拍而出,第二掌堪堪出手,第三掌又接连拍出,目射红芒,
一头红发飞扬,状如鬼魅,双手轮替,身形步步逼进,一掌接一掌的拍到,这一连几掌,几
乎一掌比一掌沉猛,瞬息之间,已拍出了八九掌之多,她身前宛如起了一层灰蒙蒙的烟雾,
一个人就像在雾中挥动双手,更显得她狞厉无比。
  楚玉祥在第一掌上就发现毒母掌力比从前不知强了多少倍,心里暗暗震惊不止,只是闪
身趋避,一直没有还手。
  突听茅四道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喝道,“徒儿,你怎么一回事?还不发掌还击?这老
婆子服了强烈的毒药,一个人已经变成毒人,每一记掌风,都含有大量剧毒,只有你发出纯
阳玄功,才能把剧毒化去,老道要你们到屋上动手,就是为了不让剧毒波及他人,你就该及
早出手,现在却苦了我老道,白喝一坛酒,要替你出力气了!”
  话声人耳,鼻中隐隐闻到一阵酒气,从屋檐下飘上来,心中暗自忖道:“大概茅四道长
怕毒气往下蔓延,他是在屋檐下喷着酒气,把剧毒遮隔起来了。”
  心念转动,立即舌绽春蕾,大喝一声,挥手劈出两掌,朝毒母身前的灰雾轰击过去。
  这两掌他运集“纯阳玄功”,使出了十成力道,掌风出手,轰然有声,毒母身前缭绕的
灰雾立被击散,一个人也震得连退了数步。
  但毒母是服下了强烈毒药来的,志在复仇,神志早已被剧毒迷乱,心里只知道“复仇”
“复仇”,人虽被震后退,却一退即进,双手挥动,又全力劈击过来。
  英无双本来和大哥站在一起,毒母飞扑来之际,她耳边响起了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
“女娃儿,你看到没有,那毒婆子的徒弟,站在下面,手中拿着一块黑圭,好像是指点老婆
子的东西,你下去和她打起来,她就没功夫再指点毒婆子了。”
  英无双知道这说话的定是茅四道长了,这就点着头,双足一顿,一个人凌空拔起,朝柳
七娘当头扑了下去,口中叱道:“毒婆娘,看剑!”一道青虹飞劈而下。
  茅四道长虽然看出毒母谬寡妇为了复仇,不惜服下剧毒,变成毒人,向楚玉祥寻仇,她
神志迷失,就靠柳七娘手中那块黑色玉圭指点,所以要英无双飞扑下去和柳七娘动手,不让
她有指点毒母的功夫。
  可是茅四道长也知而不详,这一要英无双去对付柳七娘,使她没有时间替毒母当眼睛,
反而误事,此事后话。
  却说笑里藏刀卢寿同眼看随同自己前来的人,均已动上了手,但对方高手如厉山双凶、
三手真人、终南五剑等均未出手,今晚不仅人手众寡悬殊,就是强弱也相去甚远,看来失败
已成定局,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也未必容易。
  正在忧心忡忡,计无所出之际,顿觉身前轻风微飒,心中暮然一凛,他反应也极快,连
人影还没看清,已经迅捷的后退了一步,才定睛看去,只见来人竟是秃狼东门奇,自己竟然
连他如何从对面(北首)屋脊飞下来的,都没看清,此人身法之快,于此可见,急忙抱拳陪
笑道:“东门老哥不知有何见教?”
  东门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没什么,老夫只是看他们动手过招,有些手痒,想
和你过几招玩玩。”
  他说得轻松,但过几招玩玩,岂不是要和卢寿同动手?
  卢寿同心头不禁一窒,连连拱手道:“东门老哥说笑了,兄弟这点庄稼把式,在你老哥
面前何异萤火之与秋月,相差十万八千里,兄弟万万不敢……”
  东门奇不待他说下去,不悦道:“老夫只是手痒,要你陪我喂上几招玩玩,老夫又不会
真的取你性命?你怕什么?”
  不会真的取他性命,只要把他拿下而已!
  卢寿同苦笑道:“东门老哥,兄弟真的不成,你老哥饶了兄弟吧!”
  东门奇脸色沉了下来,哼道:“卢寿同,老夫因你是徽帮龙头,瞧得起你,才要和你过
上几招,松松筋骨,你是不是不识抬举,老夫说出来的话,几时有人打过折扣?你不想动
手,老夫也要出手了!”
  话声甫落,右手一探,五指勾屈如爪,朝卢寿同左肩抓来,出手一寸队,五道锐利尖风
已经激射而至。
  卢寿同已知此时此地,自己逃走已无可能,自己不是东门奇对手,想不和他动手,也不
成了,这叫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和他一拼。心念闪电一转,眼看东门奇一爪
抓来,急忙向右闪出,口中说道:“东门老哥既然这么说了,兄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他闪得也不慢,但还是被东门奇指风余劲扫上了些,左肩火辣辣生痛!
  东门奇咯咯笑道:“老夫说过并不要你的命。”
  左手又笔直抓了过来,他根本没用什么招式,只是随手抓出,但卢寿同已是接也不是,
架也不是,只得再次闪避,身形一幌,矮身左旋,就在旋出之际,突然开气吐气,双举由胸
口往上击出。
  这一记双冲拳,她可用出了十成力道,拳风嘶然,劲直如捣,倒也不可小觑了!
  东门奇干笑道:“这还差不多!”右手呼得一声推出一掌。
  拳风掌劲乍然一接,卢寿同只觉似是被人推了一把,脚下再也站不住椿,登登的连退了
三四步。
  东门奇右脚猛地跨上一步,这一步就跨到了卢寿同面前,左手又朝他右肩抓来。
  卢寿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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