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令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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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令情潮-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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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世汾道:“老朽二师弟和小徒两人,均被人点闭穴道,所取部位和一般手法过异,可能是你家相公的独门手法……”

  紫玫没待他说完,笑着问道:“总镖头可是要小婢出去看看吗?”

  郭世汾道:“老朽正是此意。”

  紫攻手上拿着一个白玉葫芦,朝郭世汾晃了晃,笑道:“我把这葫芦‘雪芝丹’拿给相公,立时就来。”

  郭世汾心中暗道:“雪芝丹,天风道长视若奇珍,她从哪里弄来的?”

  但这话只是心里想想,并没说出口来,朝紫玫点点头,就返身退出厢房。

  刚点起灯火,紫玫果然悄悄跟了出来,抿嘴笑道:“小婢和紫鹃姐姐,一路暗中跟着总镖头来的,总镖头大概不知道呢。”

  郭世汾心中一动,暗道:“这就是了,任二弟和李家四虎将动手之时,忽然反败为胜,敢情是她们暗中出手相助。”

  一点头道:“老朽不知你家相公,也跟随着老朽等人而来。”

  紫玫道:“我们相公才没有跟着来呢,他赶去东海求药,要我们暗中保护江二公子,小婢和紫鹃姐姐,一路跟着总镖头来的。”

  郭世汾道:“你家相公那是今晚刚来的了?”

  紫玫道:“是啊!相公一到这里,紫鹃姐姐就有事先走了,相公因江二公子久病之躯,元气大虚,非这里观主“雪芝丹”不易复原,才叫小婢到老道士静室里去找,这些人大概都被我家相公点了死穴。”

  郭世汾听得吃了一惊,忙道:“点了死穴?”

  紫玫轻笑道:“小婢是说几个贼人咯!”

  说话之时,走近任百川身边,举手在他肩后轻轻拍击了一掌。

  郭世汾细看紫攻手法,心中暗道:“看来她们相公所取部位,似是经外奇穴了。”

  任百川身躯微微一震,慎地睁开眼来,瞧到大师兄站在面前,急忙立起身子,问道:“大师兄,贼人都打发了么?”

  郭世汾含笑摆了摆手,一面朝紫玫道:“小徒还在后面,老朽替姑娘领路。”

  紫玫婿然笑道:“不用啦,我知道。”

  随着话声,像一阵风般往屋后而去。

  任百川奇道:“她就是扬州南门外替小弟解围的那位小姑娘了。”

  郭世汾颔首道:“这位姑娘叫做紫玫,那天揭穿要命郎中假扮华佗的,也就是她,她们奉命暗中保护江贤侄的。”

  任百川望着躺在地上的五名贼人,问道:“如此说来,这些贼人,也是紫玫姑娘制住的了?”

  郭世汾低声道:“她们相公也赶来了,正在替江贤侄疗毒。”

  任百川愈听愈奇,问道:“她们相公是谁?”

  话声甫落,紫玫解开管天发穴道,一同走了出来。

  郭世汾迎了上来,拱手道:“有劳姑娘,老夫这里谢了。”

  紫玫慌忙还礼道:“总镖头这等说法,小婢如何敢当?”

  郭世汾道:“老朽还要跟姑娘请教一事,不知你们相公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紫玫抿抿嘴道:“总镖头待会还是问我家相公吧,小婢可不敢说。”

  她没待郭世份再说,接道:“我家相公说不定有事使唤,小婢进去看看。”

  说完,转身朝厢房中走去。

  管天发低着头走近师傅面前,躬身道:“弟子无能,致遭贼人暗算,实在无颜来见你老人家。”

  任百川接口道:“你不要自责,连师叔都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点了穴道。”

  郭世汾笑道:“点你们穴道的是那位紫玫姑娘的主人,正在房中替江贤侄疗毒,啊,天发,你过去瞧,这几个贼人,是否全部都死了?”

  管天发领命走近五名贼人身边,俯下手去,探手一摸,立即收起身道:“回师傅,他们都已气绝多时。”





金令情潮七 真假令主



七 真假令主

  郭世汾点头道:“果然都点了死穴。”

  一面转脸朝任百川问道:“二弟方才没看到那位相公么?”

  任百川道:“没有,大师兄走后,小弟一直坐守在这里,直到方才院前发现贼踪,小弟因他们没闯进来,也就没有出声,今晚来的贼人,身手全部极高,大概他们看看屋内毫无动静,就往里掠来,小弟正待出手,那知他们飞掠入屋,居然一个个倒了下来,小弟也在那时,只觉身上一麻,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郭世汾听得耸然动容,仰首说道:“隔空点穴,这位相公具此神功,真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高人。”

  任百川笑道:“看来黑旗令主今晚又铩羽而归了。”

  郭世汾微微摇头,叹息道:“今晚来的是青旗令主,河北李家只怕和他们订了城下之盟。”

  任百川吃惊道:“来的青旗令主?大师兄说河北李家已经屈服了?”

  郭世汾道:“在白云观养病的仙人掌李光智,只是贼党所乔装,真的李光智已经落在人家手里,叫他们哪得不屈服呢?”

  当下就把刚才看到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这时左厢房门启开,缓步走出一个身穿月白儒衫的少年书生,身后紧跟着紫玫,手捧葫芦。

  郭世汾慌忙起身迎了过去,拱手道:“承蒙公子远道赶来,替江贤侄治疗奇毒,老朽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海涵。这里老朽谢了。”

  白衣书生微微一笑,还礼道:“总镖头,好说好说,些许微劳,不敢当谢。”

  郭世汾方才和他动手相搏,白衣书生一直侧身而坐,并未看清他的面貌。

  此时和他对面说话,但觉白衣书生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加上一身白衣,当真如玉树临风,使人有飘逸脱俗之感!

  一时不觉一呆,若非自己亲身经厉,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纤弱秀雅的少年书生,竟会是一位身怀旷代绝技的异人!

  一面连连抱拳道:“老朽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白衣书生俊脸忽然一红,微露羞怩,说道:“在下董若冰。”

  郭世汾道:“原来是董公子。”接着赶紧替任百川、管天发两人引见。

  董若冰略一抱拳,含笑道:“任二侠,管镖头请了,在下适才冒犯之处,两位幸勿见怪。”

  任百川连说不敢,郭世汾抬抬手道:“董公子请坐了好说。”

  董若冰道:“不用了,在下还有事。”

  郭世汾听说他要走,不觉怔得一怔,抬目问道:“江贤侄……”

  董若冰不待他说出,展齿一笑,道:“江二公子服下解毒灵药,剧毒业已尽除,只是本身元气,被慢性毒药长期耗蚀.虽经在下替他打通全身经脉,仍须稍作养息……”

  说到这里,紫玫手上取过白玉葫芦,递到了郭世汾手上.说道:“这是天风道长炼制的‘雪芝丹’,不失为目前武林中唯一大补真元的灵药,江二公子要大量服用,方可奏功。这里共有一百二十颗,每日三次,每次十颗,服药之后,必须立即运功调气,使药力行开,大约有四天时间,也就可以复原了。”

  郭世汾接过葫芦,迟疑的道:“这个……天风道长……”

  董若冰淡淡一笑道:“我已命紫玫留下了话,他知道是我所取,决不会对总镖头有所误会。”

  这话口气不小,但他说来自然,使人觉不出他有傲气凌人之处。

  郭世汾不知董若冰的身世来历,只觉这位少年公子气质高华、他说出来的话,不容旁人置疑。

  就随即点头笑道:“董公子既是如此说了,老朽自可放心。”

  董若冰又道:“在下方才点了江二公子睡穴,天亮之前自会醒转,有劳总镖头代为问候,在下告辞了。”说完,略一拱手,转身往外行走。

  郭世汾、任百川和他们只是初次相认,人家既说要走,自己自然不便挽留,郭世汾随手把玉葫芦交给了管天发,和任百川起身相送。

  董若冰走近门口,忽然脚下一停,转身说道:“江湖形势日非,贼党夜袭贵局非偶然,自己之事,不嫌交浅言深,总镖头也应该有所警惕了。”

  “董公子金玉良言,老朽自当谨记。”

  董若冰语声一落,等着紫玫,飘然而去。

  任百川一直站在大师兄身边,他干咳一声,试探问道:“董公子临行时,似有劝咱们歇手之意,大师兄觉得如何?”

  郭世汾突然回过头来,一手拂须,认真地道:“他说的的确是金玉良言,愚兄也有此感,咱们淮阳镖局,在江湖上能够几十年一帆风顺,第一是江湖同道顾全道义,第二是正好遇上江湖升平无事,真要说到武功,不是愚兄泄气,就凭咱们淮阳派这点功夫,实在是够侥幸的了。”

  任百川自然知道大师兄说出此话,心情极为沉重,凛然问道:“依大师兄之见呢?”

  郭世汾道:“目前江湖凶兆已萌,以南江、北李的声势,尚且先后出事,愚兄决意等回去之后,就收歇镖局,第一免得咱们淮阳派弟子在外发生意外,第二也可使人手集中,增加实力,以愚兄看法,黑旗令主既然找上咱们淮阳派,决不会就此甘休,再不收歇镖局,只怕意外事件,全接踵而来,到了那时,就来不及了。”

  任百川点头道:“大师兄顾虑极是,但黑旗令主既然找上了咱们,难道咱们淮阳派就此偃旗息鼓,退出了江湖了么?”

  郭世汾微笑道:“淮阳派自从创立门户,已历数百年,咱们几时怕过事来?只是眼前敌暗我明,人家要找上了咱们,目标显著,咱们却连人家一点影子也摸不到。再说南江府只怕已沦魔掌,江二贤侄纵然奇毒已解,但除了他单人只剑,已无可用之人,叫他如何办事?咱们收歇镖局,正好尽我淮阳派全为,不但要助他收复府第,清除贼党,最重要的,还有两件大事。”

  任百川道:“那是两件什么大事……”

  郭世汾仰首向天,徐徐说道:“第一件必须找出黑旗令主的幕后主持人物,把他们全部阴谋,公之于世……”

  任百川道:“第二件呢?”

  郭世汾脸色突转凝重,双手握拳,低沉的道:“我要找出江大先生的死因。”

  任百川骇然道:“大师兄是说江大先生是被人害死的?”

  郭世汾点头道:“不错,愚兄金陵吊丧回来,内心一直觉得江大先生死得太突然,自从江贤侄到了咱们镖局之后,这一疑念,已使我逐渐加深,今晚目击河北李家发生的变故,江大先生道人暗算,已是无可置疑的事了。”

  说到这里,忽然神色一正,接着低声道:“此事只是你我兄弟交谈,目前还不宜让江贤侄知道。”

  任百川连忙点头道:“小弟省得。”

  两人回进客室,只见五具贼人尸体,已经化作了一滩黄水。

  管天发敢情没有师傅吩咐,依然垂手站在那里。

  任百川回头朝管天发问道:“你进去看过江二公子了么?”

  管天发躬身道:“弟子进去看了,二公子睡得极熟。”

  任百川道:“不知他身上的几种奇毒,是不是真的解了。”

  郭世汾莞尔笑道:“自然真的解了。”

  郭世汾微笑道:“这位董公子,一身武功,无一不是旷绝江湖的奇学,如果愚兄猜得不错,他可能和东海双仙有着极深的渊源。”

  任百川点头道:“小弟也觉得这位董公子是个大有来历的人……”

  郭世汾回头看去,管天发依然垂手侍立,这就说道:“时间不早,你依然可以休息了。”

  管天发应了声“是”,接着说道:“弟子方才想到了一件事,想禀知师傅,师叔两位老人家。”

  郭世汾目光一注,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管天发道:“弟子方才听你老人家说起,河北李大庄主被贱人以假换真之事,弟子有一点愚昧的看法,不知对不对?”

  郭世汾点点头道:“你的看法如何,不妨说出来听听?”

  管天发道:“弟子觉得身中奇毒,在这里养病的李大庄主,并非贼人所乔装,青旗今主故意把他说成假的。也许是他们的一种手法……”

  郭世汾虽知管天发为人机智,平日颇有见解,此刻听他说出仙人掌李光智并非贼人乔装的话来,不禁愕然道:“此话怎说?”

  管天发道:“弟子觉得李大庄主名列武林四大世家,武功阅历,必然超人一等,被人下毒的机会,应该不多,但他竟被人下了奇毒,这和江二公子的情形,定然极相近似,那就是家中已有贼党卧底,而且此人必然也是李大庄主的心腹之人。”

  郭世汾听得微微点头。

  管天发又道:“李大庄主平日很少出门,而且中毒之后,也必有许多人守护,即以这次前来白云观养病为例,除了李大公子随侍在侧,还有燕山汉杰和李家四虎将等人随行,纵有贼人卧底,但要偷天换日,以假易真,把他劫持出来,应该是绝无可能之事。”

  郭世汾一手拂须,沉吟道:“你说的虽颇合情理,但为师方才看到李公子手中持着一张人皮面具,那自然是从假李光智脸上揭下来的,再说那躺卧在门板上的李光智,身材虽和李光智相似,但却非李光智本人。”

  管天发道:“据弟子推想,贼党要在黄河两岸,扩展势力,河北李家,自然是最大的阻碍,他们也自然不仅仅以李大庄主退出江湖,就会满足。要在黄河两岸扩展势力,必须清除李家的势力,但消除李家的势力,不如把李家的势力收为己用,这就是贼党要千方百计,把李大庄主换出来的主要目的。”

  任百川道:“天发说得不错,他们此一明谋,正和金陵江府的被贼人控制,颇相近似。”

  郭世汾听得耸然动容,说道:“你不是说李光智不可能被贼人换出来么?”

  管天发道:“是的,就是因为贼党必须掌握李大庄主,他虽中奇毒,昏迷不醒,但又无法把他偷运出来。因此才由青旗令主出面,指目前毒迷的大庄主,并非本人……”

  郭世汾道:“此话如何解释?”

  管天友道:“弟子认为李家既有贼党卧底,这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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