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令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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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令情潮-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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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青冷笑道:“确是难以令人置信。”

  司徒兰徐徐说道:“因为她背叛了本门。”

  这话更出江寒青意外,怔了一怔,道:“那严姑娘会是贵门的人?”

  “贵门究竟是什么名称?”

  司徒兰道:“抱歉,这是本门的机密,因为目前还不到公开的时候,恕我难以奉告。”

  江寒青心是暗道:“听她口气,此一名称尚未公开的门户,不但行动诡秘,而且声势也似乎不小。”

  司徒兰见他微微出神,也不言语,只是淡淡一笑,过了一会,低语道:“我也有一件事。要请教二公子,不知肯不肯说?”

  江寒青道:“什么事?”

  司徒兰美目流动,脉脉含情的道:“二公子武功绝世,小妹心折之极,不知是那一位前辈高人门下?”

  江寒青道:“家师世外之人,从未在江湖走动,也不愿人知,连在下自己都不知他老人家的名号。”

  司徒兰“嗤”地笑道:“哪有徒弟连自己师父名号都不知道的?二公子那是不肯告诉我了。”

  江寒青道:“在下说的,全是实情,并非不肯告诉姑娘,日前家兄见询,在下也是如此回答的,难道在下还会瞒骗家兄么?”

  司徒兰故意噘噘嘴,道:“谁知道?”

  两人沉默有顷,司徒兰忽然凝睇笑道:“二公子,我们换个题目谈谈,好么?”

  江寒青道:“姑娘要谈什么?”

  司徒兰轻嗯一声道:“随便啦,譬如……”

  话未说完,突听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房门口有人轻咳一声,响起小香的声音叫道:“姑娘……”

  司徒兰双颊微微一红,回头轻叱道:“小香,你鬼鬼祟祟的,又是什么事?”

  门帘一掀,小香侧身闪入,欠欠身道:“方才老主人传谕,要姑娘立刻陪同江二公子前去。”

  司徒兰脸露惊奇,诧异地说道:“义父上午从来不接见宾客,这时候他老人家行功甫毕,就要见江二公子了。”

  说话之时,人已盈盈站起,朝江寒青含笑道:“义父大概久仰二公子英名,才破例在早晨延见,小妹这就陪你下去。”

  江寒青心情复杂,自然也想早些见到这位神秘老人,也许可以从他口中,听出一些眉目,闻言立即站了起来。

  司徒兰看他站起,回头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小香慌忙闪身替两人打起门帘。

  司徒兰走在前面,领着江寒青走下楼梯,折入一条长廊,一路往前院行去。

  江寒青跟在她身后,暗暗留神,只觉这座巨宅,有着不少房舍,但一路行来,却不见一个人影,仿佛是无人居住的空宅!

  不大工夫,已经行到中院,司徒兰回眸一笑,低语道:“到啦!”

  跨入院门,迎面阶上,一左一右站着两名佩剑使女,一眼看到司徒兰,立时躬身行礼。

  司徒兰朝她们略微点头,便引着江寒青进入堂中,朝左首一道门户走了过去。

  这左厢门口,同样站着两名佩剑使女,慌忙替司徒兰打起门帘。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兰儿来了么?”

  司徒兰在门口一停,躬身应道:“女儿陪同江二公子来了。”

  清冷声音道:“带他进来。”

  司徒兰回过身来,悄声道:“这说话的就是义父,你随我进去。”

  说罢,举步往房中行去。

  江寒青相随而入,但见这间厢房,陈设简单,上首是一张紫檀雕花坑床,两边放着两个高脚花盆架,盆中夏兰盛开,满室幽香扑鼻!

  坑床下首,左右各有四把椅子,也都是紫檀雕花,形式古雅。

  木坑上踞坐着一个青袍红脸老者,身材雄伟,胸前飘着一片片长髯,面貌冷峻,两道炯炯目光,直向江寒青射来,颔首道:“你就是江二公子么?”

  江寒青昂首道:“不错,在下正是江寒青。”

  青袍老人声音冷漠,抬手道:“请坐。”

  江寒青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在左首一张椅上,坐了下来,司徒兰傍着他下首坐下。

  青袍老人道:“江二公子光临敝宅,老夫深表欢迎。”

  他口中说的虽是客气,但口气还是十分清冷。

  江寒青道:“尊驾见召,在下先想请教老丈如何称呼?”

  青袍老人冷冷道:“老夫不喜和人通姓道名。”

  回答得干脆!

  江寒青仰脸晒道:“那是江某多此一问了。”

  青抱老人脸色微沉,哼道:“你很自负。”

  江寒青道:“江某生来就是如此。”

  青袍老人道:“老夫面前,你敢如此说话?”

  江寒青大笑道:“纵然刀剑加颈,江某何惧之有?”

  青袍老人嘿然道:“那很好,老夫就要你尝尝刀剑加颈的滋味。”

  司徒兰听得心头暗暗焦急,叫道:“干爹……”

  青袍老人望了她一眼,问道:“兰儿,你有什么事?”

  司徒兰道:“你老人家不是有话要和江二公子谈么?”

  青袍老人口中沉唔一声。

  司徒兰低低地道:“那就好好的和他说咯!”

  青袍老人微微一怔,两道森森眼神,朝两人瞥了一眼,但觉眼前这位江二公子少年英俊,才貌出众,和自己义女,真是珠联壁合的一对!

  不觉看得暗暗点头,一手摸着长髯,微笑道:“只要他好好说话,干爹并无难为他之意。”

  司徒兰被干爹笑得脸上一红,低声道:“二公子,你也别负气咯,大家好好的说,不好么?”

  江寒青道:“令义父有何指教,尽管请说。”

  青袍老人这一瞬间,脸果然和缓下来,声音也转变的至为平和,徐徐说道:“老夫有一件事,要向二公子请教,希望你实言相告才好。”

  江寒青道:“老丈要问什么?”

  青袍老人道:“令尊江大先生,和老夫也有过一面之缘,三月前传出噩耗,听说他已归道山,不知是真是假?”

  江寒青听得不觉一怔,心中暗道:“原来他还当父亲并未身死!”

  心念转动,一面正容道:“先父一向健朗,突告病故,确是太以突然,在下和家兄均随在,亲视含殓,岂会有假?”

  青袍老人两道深凛目光,一瞬不瞬得紧盯在江寒青脸上,似乎是仔细察看着他说的是真是假?口中意味深长的发出两声嘿嘿轻笑,说道:“如此说来,江大先生是真的故世了。”

  江寒青心头突然一动,暗道:“他言中之意,似就不信父亲已经去世,莫非父亲遗体被盗之事,和他们有关?”

  想到这里,不觉冷笑道:“听老丈口气,似是怀疑先父诈死了?”

  青袍老人脸色平静,徐徐说道:“有这等想法的,只怕不止老夫一人。”

  江寒青剑眉轩动,愤然道:“真是荒谬已极!”

  青施老人手拂长髯,说道:“老夫到底哪里荒谬了?令尊死后,仅一个空棺,总是不争的事实!”

  江寒青目中寒星飞闪,霍地站起,厉声道:“黑旗令主开棺盗尸,是你支使的了!”

  青袍老人微晒道:“令尊死后,棺中并无尸体,江湖上已是尽人皆知,老夫生着耳朵,总可以听到吧?”

  江寒青道:“老丈手下,把江某引去紫竹庵,设下这恶毒隐阱,移祸于我,又是为了什么?”

  青袍老人淡淡一笑道:“那是本门处决叛徒,与你江二公子无关。”

  江寒青心头暗暗冷哼,忖道:“你倒推得干净。”

  只听青袍老人接道:“老夫邀晤江二公子,实有一事和你商量。”

  江寒青心中一动,暗道:“来了,不知他要和自己相商什么。”

  一面故作讶容,问道:“老丈有什么事,但请明说。”

  青抱老人脸挂微笑,缓缓说道:“主上听说江二公子武功卓绝,有意邀你参加本门。”

  江寒青心头不觉一震,暗道:“自己还当他是这帮人的手脑,原来还有主上!”

  心念闪电一转,抬目问道:“老丈说的主上,又是何许人物?”

  青袍老人一手捋须,神秘一笑道:“主上自然是一门之主了。”

  江寒青岂有放过机会,接着头号道:“贵门总该有个名称吧?”

  青袍老人道:“不错,但本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江寒青冷冷一笑道:“老丈既邀江某参加,却又连贵门名称,贵上名号,都秘不见告,岂不是等于空谈了么?”

  青袍老人微笑道:“江公子加入本门之后,自会知道。”

  江寒青道:“在下先要知道了,方可考虑。”

  青袍老人道:“老夫可以奉告的,是本门以排解武林纷争,泯除门户私见为宗旨,决非黑道帮会,这一点,江二公子尽可放心。”

  他不待江寒青发问,接着笑道:“本门罗致人才,以武功高低,分授职位,俾人尽其才,江二公子加盟本门,职位当不在老夫之下。”

  江寒青道:“老丈在贵门中是什么职位?”

  青袍老人似是不愿正面回答,淡淡一笑道:“老夫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江寒青暗忖:“此人口气不小,看来他在这帮人中地位果然不低!”

  青袍老人见他没有作声,顿了一顿,续道:“老夫不妨实言相告,数月之前,老夫奉主上之命,造访令尊,拟以本门护法名义,挽请令尊出任……”

  江寒青不待他说完,接口道:“先父不答应?”

  青袍老人答道:“令尊也并未拒绝。”

  江寒青暗想:“父亲为人方正,岂肯担任你们护法之职?”

  青袍老人答道:“或惜为时不久,令尊就传出噩耗,这护法之职,虚悬已久,如由江二公子出任,子就父职,不失为武林佳话。”

  江寒青心头突然一动,暗想:“难怪他方才一再讯问父亲是否真的故世?原来他们一直怀疑父亲因不愿就护法一职,诈称身死。”

  当下心念一转,冷冷道:“可惜江某并无兴趣。”

  青袍老人脸色微变,望了司徒兰一眼,嘿然道:“你最好仔细考虑一下。”

  他说到“考虑”二字,语气特别加重,似乎满含着威胁意味!

  江寒青灵机一动,傲然道:“江某对贵门一无所知,那也用不着考虑了。”

  青袍老人突然大笑道:“江二公子,你可知道除了投入本门,别无第二条路可行么。”

  司徒兰心下一急,别过头来,朝江寒青暗暗使了一个眼色,起身道:“干爹,江二公子不谙本门禁律,还是由女儿再劝劝他……”

  青袍老人顿首道:“好吧,你要他静静地想一想,明天再作答复。”

  司徒兰躬身道:“女儿知道。”

  青袍老人挥了挥手道:“你带他出去。”

  司徒兰转过身来,道:“江二公子请随我来。”

  江寒青也不和青袍老人招呼,昂然站起,随着司徒兰走出中院。

  司徒兰四顾无人,回头低声说道:“你怎么好对我干爹这般说法?”

  江寒青冷笑道:“在下什么地方说错了?”

  司徒兰道:“我没说你的不对,只是不能和我干爹闹僵了。”

  江寒青道:“那为什么?”

  司徒兰低低的道:“我是为你好,你不知道,本门规定,非友即敌,非生即死,除了投效本门,只有……”

  忽然住口不言。

  江寒青剑眉一轩,道:“就得处死么?”

  司徒兰道:“你知道就好了,我义父今天对你算是特别优容,方才我真替你耽心!”

  江寒青哼了一声,冷冷道:“多谢姑娘。”

  两人边说边走,堪堪回到后院,突听前面传来了几声叱喝,和一阵金铁交击之声!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司徒兰脚下方自一停,但闻一声苍劲长笑,紧接着又是一阵急骤的兵刃击撞,纷沓传来!

  江寒青暗自忖道:“前院似是来了很多强敌。”

  司徒兰一脸俱是惊诧之色,口中轻咦一声,说道:“江二公子请先上楼去,小妹到前院看看就来。”

  说完,转身忙朝外行去。

  江寒青心中暗道:“这找上门来的,莫非是大哥赶来相救?再不,就是无尘师太和觉胜法师等人。”

  江寒青心头思绪紊乱,一时只作不闻,登上楼梯,走近房门,一手掀帘而入!

  就在此时,突觉一缕指风,迎面袭来,身上一麻,顿时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江寒青但觉身躯一震,似是被人拍开了穴道,倏地睁开眼来,但见自己躺在一张云床之上。塌前站着一个青袍道人,黑须飘胸,右手执着拂尘,脸含微笑,稽首道:“江二公子请了。”

  江寒青翻身坐起,只觉自己双臂,依然被人点了穴道,无法举动,心头甚是愤怒,喝道:“你们究竟要把江某怎样?”

  青袍道人歉然说道:“江二公子多多原谅,贫道乃奉命行事,情不得已。”

  江寒青冷笑说道:“你是奉那青袍老人之命来的?江某顶天立地,纵然刀剑加身,也不会加入尔等匪类组织。”

  青袍道人呆了一呆,忽然会意过来,微微一笑,道:“江二公子误会了。”

  江寒青道:“江某一点也没有误会。”

  青袍道人笑道:“江二公子说的青袍老人,当是龙潭大宅中的贼党了,咱们突袭龙漠贼巢,江二公子就是从那里救出来的。”

  江寒青疑惑道:“你们不是一路的?”

  青袍道人道:“如果是我流香谷的人,贫道焉有不承认之理?”

  “流香谷的人”,江寒青愈听愈觉复杂,攒攒眉,问道:“那龙潭大宅的一帮人,究竟是何来历?”

  青袍道人道:“这批人的来历,贫道也弄不清楚,只知他们首脑人物甚是神秘,目下已经罗致了不少江湖高手……”

  江寒青道:“你们流香谷呢?”

  青袍道人微微一怔,笑道:“流香谷主持江湖正义,不可与他们相提并论。”

  江寒青冷冷一笑道:“他们把在下掳来,又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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