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令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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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令情潮-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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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宫主冷竣目光,望了朱龙珠一眼,伸手理理被风吹乱了的鬓发,双手托着青铜面具,缓缓戴上,冷声道:“我是女子,又怎么样?”

  朱龙珠狠狠地横了江寒青一眼,哼道:“难怪他肯帮着你说话了,哼!”

  重重地哼了一声,跺跺脚,转身疾奔而去。

  江寒青没想到会突然着恼,负气而去,一时望着她奔去的背影发楞,自然没有出言劝阻。

  李维能、管天发也不好相劝,只得任由她离去。

  三宫主冷冷一笑,转脸朝江寒青道:“她好像怪我是女子呢。”

  江寒青道:“朱姑娘是怪在下不该保证她交出解药来的。”

  三宫主轻哼道:“她是恨你!”

  接着缓缓说道:“一个人有人恨他,也是好事。”

  江寒青把手中磁瓶,递了过去,说道:“这是解药,三宫主请收下了。”

  早有拿云接了过去,送到三宫主面前。

  三宫主接到手中,打开瓶塞,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用指甲挑了少许,弹到鄢飞琼鼻孔之中。

  然后又把药瓶交给拿云,吩咐道:“你要郭护法给每人鼻孔上抹上一些就好。”

  拿云把药瓶交给了郭延寿,一面问道:“三宫主,她使的是什么毒,竟有这等厉害?”

  三宫主道:“她使的是无形之毒,想不到她年纪不大,在用毒上,造诣已是相当精深……”

  说话之时,郭延寿已把解药分别给众人抹了。

  鄢飞琼打了一个喷嚏,首先睁开眼来。

  捉月喜道:“好了,五宫主醒活来了。”

  江寒青听得暗暗忖道:“鄢飞琼果然是他们的五宫主。”

  鄢飞琼翻身坐起,一眼看到江寒青,不觉粉脸一沉,哼道:“好啊,江寒青,又是你和我们作对。”

  一手迅速的拿起长剑,正待朝江寒青刺去。

  三宫主喝道:“五妹住手。”

  鄢飞琼握着宝剑,恨声道:“我要伸量伸量他剑上功夫。”

  三宫主道:“五妹不许胡闹。”

  这时非镜、玄镜,和一干贼党,全都打着喷嚏,纷纷清醒过来。

  非镜和尚白胖的脸上,飞过一丝阴毒之色,目光掠过江寒青等三人,双手合十,道:“三位施主在此,不知那女施主到哪里去了?”

  李维能手摇招扇,冷声道:“本公子怎知她去了哪里?”

  非镜和尚依然含笑道:“那位女施主和三位不是一起的么?”

  李维能冷哼道:“就算是一起的,你又待如何?”

  玄镜和尚干笑一声,接口道:“那就最好不过,那位女施主走了,三位施主仍然留在这里,女施主那笔帐,转到三位施主身上,总可以吧!”

  他说话之时,手指朝向李维能指指点点地比划着手势。

  突听江寒青大喝一声,劈空一掌,朝玄镜和尚击了过去。

  李维能也及时警觉,目光一注,喝道:“好个贼秃,你敢在说话之时,暗施毒手?”

  玄镜和尚只觉一股暗劲,发如迅雷,直向自己身前撞来,再想退让,已是不及,不得不挥掌硬接。

  但听“蓬”的一声,玄镜和尚上身晃动,后退半步,江寒青却连退了两步之多。

  李维能“豁”的一声,打开摺扇,朝玄镜和尚一指,喝道:“你是非镜,还是玄镜。”

  玄镜和尚道:“贫僧玄镜。”

  李维能冷笑道:“难怪你出手就用阴极指偷袭在下了。”

  玄镜和尚道:“施主手持摺扇,莫非是千秋庄李少庄主?”

  李维能道:“本公子正是李维能。”

  玄镜和尚目光转到江寒青身上,问道:“这位呢,大概是金陵江二公子了?”

  江寒青道:“不错,正是在下。”

  非镜和尚突然失笑一声,合十道:“贫僧久仰了。哈哈,前次二公子乔装黑旗令主,宠临寒刹,贫僧已经失之交臂,今晚何幸,得脂丰采,正好向江二公子多多领教。”

  随着话声,人已欺近过去。

  三宫主冷峻地喝道:“两位大师。”

  非镜、玄镜同时合十道:“三宫主有何吩咐?”

  三宫主宽袍大袖,戴着青铜面具,站立在中央,确有一股慑人威仪,有谁看的出,她竟是个又娇又美的少女?

  此时只见她目光转动,徐徐说道:“本座和江二公子有约在先,今晚之事,到此为止,大家回船去吧!”

  非镜和尚听了一怔道:“二宫主临行时,一再交待,决不能轻易放过此人。”

  江寒青剑眉一剔,朗朗笑道:“江某就在此地,大和尚不妨上来试试。”

  三宫主从青铜面具中,闪过两点寒星,横了江寒青一眼,意思似乎是说:“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一面却以冷峻口气说道:“朱潜的女儿暗中施展无形之毒,把咱们所有的人,全都毒翻过去。最后本座虽已把她制住,却是不肯交出解药,后来经二公子一口承诺,先放了姓朱的女子,再交出解药。本座既已接受了此一条件,今晚自然不能再和人家动手了。”

  玄镜和尚道:“只是这江二公子,乃是大宫主金令缉拿的人。”

  三宫主道:“这个我知道,但事有缓急轻重,通权达变之分。今晚此一行动,既由本座负责指挥,大师不必多言。”

  说到这里,突然转过脸去,冷喝道:“郭护法,你要大家都回到船上,即刻启锚。”

  郭延寿躬身领命道:“属下遵令。”

  他迅速地从大袖中取出一面绿色三角小旗,临风一展,还没开口!

  突然间,一声冷冷的轻哼,传了过来!

  这声轻哼,声音不响,但水滩上所有的人,全听到了,大家不约而同的转脸朝声音来处看去。

  但见一棵大树底下,站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

  青衫玉带,腰悬长剑,夜风之中,衣带飘然,看去一派斯文。

  这人正是数天前在小庙中见过的五凤门二宫主,江寒青自然一眼就认得出来!

  心下暗暗皱了下眉,一面朝李维能,管天发二人低声道:“他们二宫主到了。”

  话声甫落,但见山麓间又有三道人影,飞掠赶来。

  这三人,江寒青也全都认得,那是紫旗今主潘延年、白旗令主陆翔云、青旗令主司徒兰。

  非镜和尚一见二宫主赶到,不觉呵呵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二宫主来得正好。”

  三宫主施了一礼,冷声道:“二师兄也赶来了?”

  二宫主飘然行来,微笑道:“我是放心不下,才赶来的。”

  寒星般的目光,迅速一扫,朝江寒青拱拱手笑道:“江二公子果然在此,这二位大概是千秋庄李少庄主,和南江府的管总管了?”

  李维能哼道:“阁下说对了。”

  二宫主哈哈一笑道:“幸会,幸会,兄弟今晚那就不虚此行了。”

  李维能看他身材瘦小,白脸无须,心中暗道:“江兄把他说的剑术无双,我倒不信此人有多大能耐,待会非斗他一斗不可!”

  心念转动,不觉冷冷一笑道:“如此说来,阁下是冲着咱们来的了。”

  二宫主似是丝毫没把李维能放在眼里,闻言只是淡淡的道:“也可以这么说。”

  目光一下转到了管天发身上,问道:“本座听说促成武林四大世家,在金陵结盟,都是出于管总管的策划,不知确否?”

  管天发笑道:“贵门倔起江湖第一步就是企图攫取武林四大世家有识之士,谁都看得出来,即使没有管某策划,武林四大世家洞烛研究,也会联合起来,一致抗暴,这是必然的趋势。”

  二宫主轻嘿一声,目光转动,又道:“天风道人和毒叟朱潜,不是也来了么?怎么不见?”

  江寒青朗笑道:“五凤门耳目灵通,但这回二宫主似乎失算了。”

  二宫主目中寒芒飞闪,问道:“本座如何失算?”

  江寒青道:“天风道长和朱老前辈昨晚就走了。”

  二宫主听了一怔,接着冷笑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那是说李光智也不在此地了。”

  李维能怒哼道:“家父根本就没有来。”

  江寒青道:“二宫主说错了,这是调虎离山,并非金蝉脱壳。”

  二宫主一怔,道:“何谓调虎离山?”

  江寒青潇洒一笑,抬头望望天空,自言自语的道:“此刻二更已过,已经快三更了。”

  二宫主冷晒道:“你们还有后援未到么?”

  江寒青笑道:“那倒不是,如果二宫主此刻坐镇圣果寺,倒可和天风道长、朱老前辈二位遇上了。”

  二宫主双目中寒光暴射,问道:“他们去圣果寺作甚?”

  江寒青悠闲的道:“犁庭扫穴。”

  非镜和尚听很大急,尖声道:“他们敢动圣果寺一草一木,佛爷管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维能朗笑道:“动也已经动了,大和尚光说狠话,又有何用?”

  二宫主沉着说道:“大师不用心急,咱们先收拾了这几个小辈,谅天风贼道和那朱潜,也逃不到天边去。”

  管天发听出他口气不对,心中暗暗焦急,忖道:“单堂主曾说过了桐庐,自会有人接应,怎么还不见接应的人呢?”

  李维能招扇一指,大笑道:“阁下大概是依仗人多,想和咱们动手了?”

  二宫主微晒道:“不错,三位愿意束手成擒,还是意图顽抗?”

  江寒青剑眉一轩,凛然道:“二宫主大概是冲着在下而来,在下自当领教高招。”

  二宫主豁然笑道:“江二公子说对了,你假冒刘景升,学了本门三招剑法,纵然是天涯海角,本门也非追回你武功不可。”

  江寒青道:“不用天涯海角,在下就在此地,二宫主要如何动手,悉听尊便。”

  李维能摺扇一摆,朗声道:“江兄,今晚之事,兄弟多少也有一份,兄弟想起此机会,领教下五凤门二宫主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艺,这一仗,还是让给兄弟打个头阵如何?”

  玄镜和尚阴森一笑道:“李少庄主有意出手,贫袖当得奉陪。”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三宫主站在一旁,已有好久没有开口,此时忍不住冷声喝道:“且慢!”

  突然转过脸去,朝二宫主叫道:“二师兄。”

  二宫主道:“三妹有什么事?”

  三宫主道:“今晚行动,是由二师兄主持,还是仍由小妹负责?”

  二宫主听了一呆,笑道:“咱们说好是由三妹主持,自然仍由三妹主持了。”

  三宫主道:“二师兄来时,是否看到小妹已经传下令去?”

  二宫主道:“小兄看到了。”

  三宫主道:“好,那么咱们可以回去了。”

  二宫主道:“咱们今晚的任务……”

  三宫主不待他说下去,截着道:“第一,仙人掌李光智根本不在船上,至于第二件事,今晚也不便执行,所以小妹下令,要大家回去。”

  她口中的“第二件事”,不用明说,也可以猜想得到,那自然是追回江寒青武功了。

  二宫主面情冷漠,徐徐说道:“但他……”

  他言中之意,自是说:“但他是本门公敌。”或者说:“但他是本门必须追回武功的人。”

  但他只说了两个字。

  三宫主又截着他话头,说道:“小妹知道。”

  她说的语气,极冷极硬!

  接着问道:“二师兄知不知道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宫主道:“小兄并不清楚。”

  三宫主道:“咱们赶来之时,这两艘船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毒叟朱潜的女儿,她用无形之毒,把咱们的人全毒翻了,包括五师妹和两位护法在内。”

  二宫主脸色激变,道:“有这等事?”

  非镜和尚讷讷一笑,合掌道:“阿弥陀佛,三宫主不畏奇毒,贫僧可没有这样功力。”

  三宫主道:“大师好说,我也只是仗着一身服装,可以辟毒罢了。”

  接着又转身朝二宫主说道:“小妹虽以‘无相神针’制住了朱潜的女儿,但她身上必然另有奇毒,她不肯交出解药,就算制住了她,小妹也无法取到解药……”

  江寒青说道:“原来你是怕朱姑娘身上有毒,才不敢动她,这就难怪朱姑娘敢夸大口,说你们把她擒去,一个也休想活命。”

  二宫主颔首道:“这倒不错,毒叟朱潜,在江湖上无人能走近他三尺之内。”

  三宫主道:“后来江二公子和李少庄主三位赶来,答应劝她交出解药,今晚这场过节,就此揭过,小妹才下令回去的。”

  二宫主点点头,然后目光一抬,朝江寒青抱抱拳道:“江二公子说服毒叟的女儿,交出解药,这份盛情,在下这里谢了。”

  江寒青还了一礼,道:“二宫主不用客气。”

  二宫主敞笑一声,目中寒芒飞闪,接道:“江二公子纵然有赐药之惠,但你偷学了师门三招不传之秘的剑法,大宫主传下金凤令,严饬在下务必追回二公子武功,今晚既和江二公子相遇,倒教在下为难了。”

  江寒青潇洒一笑道:“二宫主毋须为难,江某方才已经说过,阁下要如何动手,悉听尊便。”

  三宫主拦道:“不成,我说过今晚这场过节,已经揭开,谁也不能再动手了。”

  二宫主大笑道:“三师妹这话并无矛盾,你答应揭开的乃是今晚这场过节,但小兄和江二公子算的,该说是旧帐了。”

  三宫主愤然道:“不成,我主持江南总分坛,总不能言出无信,何况二师兄也承认今晚行动,仍由小妹负责,我答应过今晚双方揭开,应该各自收兵,二师兄坚持要在今晚动手,那是不给小妹面子了。”

  二宫主道:“小兄不是不给三妹面子,实因江寒青乃是金凤令严令追缉之人,小兄遇上了,若是轻易放过,小兄岂不是背上了纵敌的罪名?”

  三宫主呆了一呆,气道:“我不管,二师兄既然不给小妹面子,小妹只好先走了。”话声一落,冷喝道:“郭护法,你还不传下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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