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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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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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了,去吧。”黛玉点点头,看着两个孩子跟着奶娘也进了内舱,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雨声淅沥,黛玉因白日睡得多了,此时毫无睡意,水溶液因为整日忙碌,突然闲下来,也不想立刻就睡。子詹正在听水溶说话听得入神,自然也不去睡,于是水溶提议,不如下棋。

子詹便道:“叔王又多嫌了我,你跟婶婶下棋,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儿?”

“我们三个车轮大战,谁输了谁下去倒茶。如何?”水溶对子詹笑道。

“别,我哪里是叔王跟婶婶的对手,自然是我在一旁倒茶了。只求叔王别赶我走PS,叫我在一旁多学几手就好了。”子詹嘿嘿笑道。

“好,今晚叔王就教给你几招,以后跟你婶婶下棋,说不定你还能赢她一颗棋子。”水溶笑着拍拍子詹的肩膀,拉着他坐在棋盘边。黛玉也不跟他客气,抬手捻起黑子。

“先说说,今晚的输赢,可有彩头?”

水溶听黛玉如此一问,倒有些惊讶,笑道:“王妃何时也喜欢起这个来了?”

“我素来刻薄,今儿你们吃了我做的莲藕排骨也就罢了,若是输了棋,索性连一点彩头都不舍得?”黛玉笑道。

“恩,可为夫如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输王妃,为夫身上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王妃的?”水溶是说着,又坏笑着看了黛玉一眼。

黛玉只装作没看见,略一沉思,便笑道:“不如咱们学学那些街头肉巷尾的老头儿老太太吧,谁输了,咱们就往谁的脸上贴纸条,怎么样?”

“怎么就想起这样的主意?这原是刃甲摸骨牌的时候玩的,咱们对弈,乃是雅事,如何贴的纸条?”水溶失笑,连着摇头。

“那就请王爷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好彩头,方正没好处的话,这棋妾身可不陪着王爷下。”黛玉笑着,率先落子,占住一星。

“不如这样,为夫若是输了,就答应王妃一件事,王妃若是输了,就答应为夫一件事,而且这个可以互相抵,比如为夫输一次,王妃再输一次,这就两相抵了,怎么样?”

“也行,子詹便是裁判了。”黛玉笑笑,看看子詹。

“那裁判也要有好处吧?”子詹左看右看,看看两个踌躇满志准备赢对方的人。

“好处自然有的。”水溶轻笑。

“跟着我们学棋,不收你学费也就罢了,还想要好处?”黛玉抬手点了子詹的额头一下。

“额,原来婶婶碧王叔还抠门。”

“你去找我这样抠门的去吧。”黛玉伸手,拧了拧子詹的脸蛋,瞧着水溶落子后,淡淡一笑,又落一子。

子詹便专注的看着棋盘。开始的时候,二人下的很快,几乎是摸清了对方的棋路,不用怎么思索。便知对方下一步会怎么走,然下到大半的时候,二人便渐渐的慢下来。子詹看着双方旗鼓相当的势力,忍不住点点头,轻叹道:“高手过招,便是如此。记得又一次我看我父皇跟叔王对弈,叔王却没有这么犹豫过。”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叔王我的棋艺比不上你婶婶是吧?”

“不不不,子詹的意思是,我婶婶的棋艺碧我父皇高多了。”子詹忙摆手,嘿嘿笑道。

“臭小子,转的倒是挺快。”水溶横了子詹一眼,又沉思者棋盘的局势,左右衡量,放落下一子。

戴玉轻笑,似乎早就看到了水溶的破绽,于是抬手落子,水溶立刻瞪起了眼睛,惊道:“怎么会呢?!这……竟然是我输了?”

“输了就输了,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子詹笑笑,对着黛玉翘起了大拇指。

“行,那为夫就答应王妃一件事。”水溶说着,把手中的棋子放回盒子里。

黛玉便笑道:“怎么,不接着下了?”

“当然接着下。”水溶挑挑眉毛,哪儿就这么容易认输呢。

“那就等下一局再输了,我再说什么事。”黛玉得意的笑道。

“王妃,不要欺人太甚,为夫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哦!”水溶笑笑,别有深意的看了黛玉一眼。

“是吗?那王爷倒是让妾身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呀。”黛玉不以为意的瞥了他一眼,吧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收进盒子,然后二人重新开始。

子詹继续观战,而这一次,水溶却不再着忙,稳紮稳打,一路慢慢的走下去。知道棋盘上摆满了棋子,也就剩了五分之一的空隙事,黛玉便有些呆不住性子,笑道:“这一次不会是平手吧?”

“不到最后时刻,可说不定呢。”水溶轻笑,知道黛玉这样说话,心中已经沉不住气,只要自己再冷静冷静,赢她一子两子的,也不是难事。

果然,又用了五颗棋子,棋盘上已经没有余地,二人数了数棋子,果然是水溶赢了黛玉两目。

子詹再一边长出一口气,叹道:“叔王赢一局可真是不容易。”

水溶便不屑的说道:“你懂什么?越是到最后,才越要沉住气,胜利永远属于沉着应战的人。”

“那叔王赢得也太累了些,想刚才那局,为何叔王沉不住气?”子詹不服,暗道技不如人就承认呗,还狡辩什么。

“混小子,倒茶去。”水溶抬手敲了一下子詹的脑门。子詹撅着嘴起身,便要去那边的高几上倒茶,早有丫头上前倒了茶水,交给子詹,子詹端给二人。黛玉因尊医嘱,晚上不喝茶,便摇摇手道:“你只管给你叔王倒茶,我是不用的。”

“给你们王妃端参汤来。”水溶是知道黛玉的,所以一边吃茶,一边吩咐后面的丫头把黛玉的参汤端来。想着这会子让她喝下参汤,再下一盘也该睡了。

子詹见二人吃了茶,便又催促再战一局。黛玉便随了他的愿。再度拾起棋子,跟水溶又下了一局,这次二人皆气定神闲,一步碧一步沉得住气。子詹便急着抓耳扰腮,忍不住要说话,水溶便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着看别人下棋,是不能随随便便说话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吗?”

子詹便只好闭嘴,却不停地看黛玉,又给她使眼色,黛玉之不理他吗,依然沉着应对,下到最后,却又是水溶输了。

子詹便一拍手,笑道:“果然婶婶要技高一筹,叔王输了,这下心服口服了吧?”

“天晚了,你还不去睡,我跟你婶婶之间的帐,用不着你小子帮忙算。”水溶瞪了子詹一眼,叫丫头带他进去休息。自己却拉着黛玉上了二层,进上面的船舱和黛玉一起睡下。

蝶梦翩跹 第22章 总督误惹刁蛮女

第二日水溶不急着离开,而是赖在船上等黛玉再给他做饭吃,而且理由充分得很:好多天没正经地吃一顿可口的饭菜了。身为亲王的他,已经为国事憔悴了许多,本着劳逸结合的原则,所以这一日不下船,只等王妃给他做好吃的。

黛玉没办法,只好随他,又因这湖中的鱼很好,且又答应了水琛和水珉两个孩子今日钓鱼,便叫人准备了钓具,收拾了,让两个儿子坐在船舷上垂钓,边上自然有家人看护。而她自己则吩咐水安家的另外去买了两条大鱼来,说是给水溶炖鱼汤。

反正水溶闲着没事,乐得逍遥,明着是陪儿子钓鱼,其实也不过是说说笑笑,逗孩子们开心布局。子詹依然是守着凤璿,婧玥和婧瑶怎么说他都不理,坚持把凤璿困在自己左右。除了奶妈子喂奶和换尿布之外,别人休想靠近凤璿。

此时的凤璿已经可以坐着,因天热,她只穿一件红绫襟小衫,腿上水绿色茧绸开裆裤,当屁股下垫着白色纱布制成的尿垫,坐在小床上,正抱着一只莲蓬啃啊啃的。子詹不让她啃,她还不乐意,依依呀呀地跟子詹闹。

王沐晖因不见水溶回去,又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议,便不得已寻了来,在大明湖边左顾右盼,等着有采莲的小船都能把度过去。因为湖边等了解会儿不见有小船路过,若是大声喊那边的渡船,又怕太引人注目,惊动了百姓。于是只好来回的徘徊,盼着有采莲或者养鱼的船经过。不想招惹了一个正在湖边采露珠的姑娘。

“哎哟!谁呀这么不长眼?”那姑娘一身雪青色轻纱男装,头上挽着书生髻带着一顶儒生巾,却是齿白唇红,秋潭目,远山眉,一副娇滴滴的小姐款儿。

王沐晖因知道原是自己踩了人家的脚,便忙回身作揖道:“这位姑娘,对不住,在下因有要事在身,不是故意的。请多见谅,见谅!”

“哼,要事?是什么国家大事啊?是忙着治理黄河水患?还是忙着给百姓们分田分地?就你这副德行,在这湖边转来转去的,还说有要事?果然这样,连叫花子都成了宰相了~“那女子不屑地嘲讽道。

“你这女子,缘何说话这等刻薄?”王沐晖原是中等身材,一副本本分分读书人的样子,这两年因操劳水治工程,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老成,看上去三十岁的样子。一身月白长衫,腰里同色腰封,没什么华丽的刺绣,衣料也是平常百姓用的茧绸。只是一双眸子却如看透世事一般的冷静,这女扮男装的姑娘一听他说自己是女子,便翻了脸。

“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是女人了?嗯?”那女子可眼圆睁柳眉倒立,双手掐腰,跟王沐晖急了。

“你分明就是个女子嘛,难道穿了男人衣服,你就是男人了不成?”王沐晖对如此胡搅蛮缠的女子非常无奈,心想着不知是哪家大小姐惯坏了,跑出来撒野。

“小爷是男人!那女子不依不饶,指着王沐晖道:”你踩了小爷的脚,道歉还这么没诚意?瞧着你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不想却是市井无赖!“

“你说谁是市井无赖?男人要都长得你这个样子,这天下的人都要绝种了!”王沐晖也恼了,不管如何,他也是堂堂朝廷四品大员,被一个女子当街指责是市井无赖,他没了脸面倒不要紧,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你,就是你!你赔我的露珠!我接了一早晨,一共得了这一瓶,你都给撞洒了!”女子气急,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哭腔。

“哎呦,这位官人,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踩了人家,还撞洒了人家的东西,快给人家赔个不是吧?”边上洗衣服的老大妈忍不住抬头劝道。这姑娘可是远近闻名的,堂堂济南府知府的宝贝千金,人长得漂亮,性子也烈。这几日每天早晨都在这一带收露珠,听说是为了给她祖母烹茶。哎,有钱人家的事儿,真是没法说。

“好,这位姑娘,对不住了。在下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王沐晖看在一边洗衣服的大妈面上,不愿把事情闹大,一个四品总督跟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吵吵嚷嚷,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就完了?!”这女子诧异地问道。

“不然呢?”王沐晖只觉得头大,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刁蛮的女子?

“你要让我踩回来,然后再帮我收一瓶子露珠。”女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踩一脚无所谓,踩就踩吧,反正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怎样。顶多把自己的鞋子弄一些泥巴而已,可这收露珠的事儿,却不好办,自己还有好多些正事呢,不然寻到这里来干嘛?闲着没事给她收露水?真是可笑。

“怎么,你不愿意?”女子立刻又摆出一副刁蛮的架势来。

“踩一脚无所谓,两脚也行,只是我忙得很,哪有时间帮你收露珠?” 王沐晖焦急地看着周围,人们各自忙各自的,似乎对他这边一点都不感兴趣。

“你忙得很?少拿忙来支吾我。像你这种无所事事的酸腐书生,整天就知道做那些个浓词艳曲附庸风雅,哪里有什么正事?你少跟小爷装蒜。”

“你——这么刁蛮的女子,将来如何嫁得出去?真是应了圣人的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王沐晖也恼了,说完此话,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哎哎——”那女子急忙跟上来,一把拉住王沐晖的袖子,大声喊道:“你这人,欺负了人就想走?”

“你做什么?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王沐晖回头喝道。

“好!”女子咬牙切齿,看目的地周围忙碌的人们,突然大声喊道:“来人啊,非礼啦!”

“你!”王沐晖的脸腾的红了,伸手指着女子,无奈地看看四周,不知说什么好。

“哼,怎样?你赔我露珠,我就放你走。”

“好,我给你钱,雇十个人来给你收露珠,好不好?”

“哟!有钱人啊?”那女孩子一扣王沐晖说钱,立刻嘲讽地笑了起来,“有钱了不起啊?你有多少钱?都拿出来,让小爷瞧瞧。”

“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那女子一甩手,指着湖边的荷叶道:“再耽搁时间,这荷叶上的露珠便没了,今儿若是没了这露珠烹茶,你可知道后果如何?”

“用露珠烹茶,不过是大户人家的穷讲究罢了,不用露珠烹茶,难道就能死人吗?” 王沐晖不屑地说道。

“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女子终于恼羞成怒,左右看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要跟王沐晖打架,终于看到的大妈吓得赶忙上来拦住,然后转身对王沐晖说道:“年轻人,做人说话要厚道,这是咱们府台大人的小姐,平日里最是怜老惜贫的。原是家中祖母病了,大夫说每日用着荷叶上的露珠煎药,连用半月方可见效。人家的祖母八十有余,忌讳说吃药,才说烹茶,你又在这里死了活了的,岂不叫人着恼?”

“哦,你爹是济南府府台丁伟冬?”

“你还不是一般的狂,连我父亲的名讳都敢叫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罢了,你要这荷叶上的露水,或许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跟我一起到那艘船上去。” 王沐晖抬手指指湖心处的那艘特大号游船。

“你可别哄我。”这位丁家姑娘半信半疑的说道。

“怕我哄你就别来,反正这会儿露珠也没了。就算是我愿意帮你收,也不成了。” 王沐晖招手,正好过来一只采莲的小船,“船家,渡我去那艘船上。”

“哎哎,我跟你去!谁还怕你不成?”这位丁家姑娘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却一身男儿气,只是长得太过娇弱,没有男儿的外表。

王沐晖跳上小船,回过身来,伸出手,等这位丁家姑娘扶着他上船,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他,一抬脚便跳了上来。

“不错,比那些哼哼唧唧的娇贵小姐强多了。”

“告诉你别拿我跟那种人比!”

“好好,你是花木兰,比男儿还强,总行了吧?” 王沐晖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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