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终于闭上了嘴,看着一脸沉默毫无表情的冷玉堂,她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
“这些我没兴趣。”冷玉堂的嘴角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对着违天傻愣愣沉浸在宝钗勾画的伟大设想中的薛蟠说道:“你可以走了。”
“呃,是,那在下就不打扰冷门主了。”薛蟠说道,连忙起身,看着身边的宝钗,等妹妹一块回家。虽然他很混蛋,但也知道有些人不能惹,就像这个冷门主。
宝钗也徐徐起身,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正要躬身作揖,同冷玉堂告别,冷玉堂却淡淡的说道:“你留下。”
什么?薛蟠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这……”宝钗也愣住了,哥哥走,而自己留下?为什么?
“怎么,你有意旁观?”冷玉堂邪气的一笑,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宝钗身边,抬手在她光洁莹润的粉腮上摸了一下。而话确实冲着薛蟠说的。
“这……使不得!冷门主,这使不得。”薛蟠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和妹妹已经落入儿狼口,妹妹是薛家的希望啊,一个月以后要嫁入荣国府,若是今晚毁了清白,那可如何是好?
“使不得吗?”冷玉堂笑了,那笑容如暗夜绽放的罂粟花一样叫人窒息,“当然,也不是非他不可。这里是醉香楼,男妓自然也有,而且是极品的。”
原本他喜欢男人!宝钗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草,还不及多想便对着冷玉堂福了福:“请冷门主原谅,奴家原是女儿身,恐怕不能……让门主高兴。”
“哈哈哈……”冷玉堂大笑,笑了很久,笑道他的眼睛里几乎有了眼泪。大手一抬,捏住圆圆的俏脸下难得的尖下颌,“我说男妓有的是,是想用来伺候你的。”
终于知道了知道叫做灰飞烟灭。
宝钗双腿一软,身子便往下倒去。她一向珍视自己,甚至到了自恋的程度,一直想着凭自己这副身子能够为自己博得荣华富贵,主要是‘贵’,钱她见得多了,可是那种被人鄙视的感觉很痛苦,她就是想要一个显贵,待选入宫不成,那也要嫁入世家。
“刚才不还是一副壮志凌云的样子?”冷玉堂收了笑容,伸手揪住宝钗胸前的衣襟,一把把她拎起来,再伸手,固定住她的腰,“怎么这会儿就怕成这样?”
“冷门主,我已经有婚约在身。”宝钗可怜兮兮的看着冷玉堂,这个男人是比宝玉有钱,比宝玉有能力,比宝玉更强,甚至宝玉那张女人化的脸也没这个人好看,可是——薛宝钗不要暗夜中的王子,她要的是能够冠冕堂皇站在阳光下的贵族。
“是吗?”不屑的冷笑让宝钗更加心寒,“可你总要知道一下欺骗我的结果。”
一阵昏眩,宝钗整个人被他拎起来,几步跨到那边的软榻上,顺手扔下去。“唔——”好痛!宝钗抬手捂住被压在身子底下的胳膊,因为姿势不对,这一压整个胳膊像是断了一般。
冷玉堂根本不在乎薛蟠在不在屋里,多年的压抑成就了他嗜血的性格,催花更是手辣无比。
绛紫色的袍子应声而裂,裂帛的声音把傻傻的薛蟠惊醒,他疾步上前,抱住冷玉堂的腿喊着:“冷门主,求求你放过我妹妹……”
“滚!”冷玉堂的腿一抬,便把薛蟠踢出一丈多远,高大魁梧的薛蟠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罢了,跟从小生活在艰苦环境里的冷玉堂根本没办法比较。
绛紫色的袍子被撕成了布条,破碎的布片被扔到地上,然后是白色的茧绸中衣,然后是桃红色的抹胸,和粉绿色的亵裤……
红红绿绿的布片落了一地,莹白丰润的身子便呈现在冷玉堂的眼前。而薛蟠早就落荒而逃。
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带着顽劣的讽刺的笑,少年冷玉堂备受人间冷暖,成年后的冷玉堂,养成了一个不择手段撕裂所以美好东西的习惯。
老鼠的无力哭泣只能让猫儿玩性高涨而已,宝钗双手抱着丰满的酥胸,闭着眼睛,泪水涟涟。
“怎么,你害怕?跟着我不比跟着那个纨绔子弟好吗?况且人家又不喜欢你。”冷笑的冷玉堂像是地狱里的使者一样,使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将要带你去的地方。
“冷门主,我求求你,你要什么都可以,求你放过我……”宝钗哀求,不过哀求对冷玉堂这样的人,只能是算作是调情而已。
“嗯,完事之后,便放过你。”冷玉堂的手覆上宝钗的身体,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宝钗心中的恐惧更甚,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嗜血的恶魔头,事实上,冷玉堂的确是个魔头。
他的手顺着她光滑的大姐向上游走,到平坦的柔软的小腹后再游离往下,没有一点前奏,食指一伸便探入那一处花谷之内。
“啊!”一声羞涩的,恐惧的娇吟,宝钗的柳叶弯眉皱了起来。
“嗯,不错,总归也算是大家闺秀,这么大了,还是处子之身,没尝过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你可以守得住,但如果尝过了,你就知道我的好了。”他冷笑,带着不屑和得意。继而中指也猛然进入,然后两只手指恶作剧的一分。
宝钗还没来得及沉吟,便被疼痛撕裂。凄惨的叫声划破奢华靡费的大屋子,被外边的欢笑声湮灭。鲜红的血顺着冷玉堂的手指慢慢滴落下来,蜿蜒而下,落到丝质床单上,诡异无比。
“哈……”冷玉堂笑了,看着美好的东西毁于自己的面前,从来都是让他兴奋不已。
他抽回手指,手掌上全是她的血,他还在笑,把那象征她纯洁的猩红擦在她的裙子上,“可以上床了,你的确还是干净的。”
他把她甩在床上,她没任何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飘渺的上方,身体的疼痛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美丽的梦随之破灭,那种穿心刺骨的痛,会不一生一世的,永远无法磨灭。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凉,寒冷让她每一个骨头缝都战栗着,冷玉堂看着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人此时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一般躺在那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宝钗漠然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刻入灵魂又像是穿过他的身体什么都没看见。
他只是撩起了长衫的下摆,褪下了裤子。
他健美修长的胳膊就撑在她脸颊一侧,她却没敢去碰,她的双眼绝望地闭起,狠狠地咬住嘴唇。他刺进来,很疼,真的疼。他每一下深撞都像是要把她锯成两半,他不撩动她的情欲,不协助,他就是要她疼。
她的手指快要把床单撕破了,但她再也没有叫喊出声。病痛已经让她太会忍耐。她也明白,就算请求他也不会怜惜她,或许他更加兽性大发。
就在她晕过去又疼醒的瞬间,她觉得身体里一热,然后他果断地退出去了。
“不过如此。”他有些败兴的嘲弄。
她没反应。
他下了床,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头也没回,声音平淡的不像是刚刚要过女人:“回去后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你可别指望着将来抱个孩子来找我,我就会承认是他的爹。”
一声响亮的响指,外边进来两个侍女。一言不发的走到床前,把宝钗从床上拉起来,带着她离开这间屋子。
女儿和儿子彻夜未回。薛姨妈寝食难安。
黎明时分薛姨妈正要去找王夫人商量,出门却见宝钗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死人一般,一又原本好看的杏子眼空洞的可怕。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薛姨妈是女人,不详的预感让她失去了理智。
猛然间冲上前去,把宝钗抱在怀里。
“妈,我没事,就是很累。哥哥没回来吗?”
“那个该死的犟种,一定是把你丢在一边一个人玩乐去了。哪里还知道回来,好女儿,快进屋去。”薛姨妈揽着女儿的肩膀进屋,把她送到床前坐下。看着宝钗这副模样,不知道该问什么,只在边上呜呜的哭着,肝胆俱裂。
“妈,叫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宝钗看着哭的六神无主的母亲,声音疲惫到了极致。她是一个人从醉香楼走回来的,被人从那张羞辱的床上拉下来之后,她们给她简直的清理了下身,然后给了她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和这件黑色的斗篷。
幸好有这件斗篷,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有在进荣国府的角门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过还好,宝钗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只金镯子,角门上的奴才也没看清是谁,只当是府里哪个院子里的丫头晚上偷着出去这会儿赶着回来。拿了镯子就把她放了进来。
“快,快去准备热水。”薛姨妈如得了圣旨一般,匆忙转身,出去吩咐。
梨香院的丫头婆子们匆忙跑去茶炉,不多时抬了热水回来。薛姨妈亲自把宝钗身上的衣服褪去,看着她木然的走进浴桶。
宝姑娘病了。
王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的忧心。新婚在即,怎么就病了?于是王夫人寻了个空儿,来梨香院看宝钗。
几日不见,宝钗受了很多,憔悴的脸上没有光彩,眼圈黑黑的,一双大眼睛没什么精神,看上去让人心疼的很。
“这孩子,从小儿还算是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王夫人叹息着跟薛姨妈说道:“一定要好好调养,这还有二十多天的功夫,一辈子一次的大事,要让宝丫头漂漂亮亮的上花娇不是?”
“是啊是啊,今天早晨还请了太医过来诊脉,说不碍的,静养几天,就好了。”薛姨妈心中苦涩,可她哪敢实话实说?说出来还不等于把天给捅破了!
“嗯,让她静养吧,想吃什么尽管找我去要,咱们还是到外间说说话是正经。”
“好,走吧,咱们去外边坐。”薛姨妈赶忙趱,生怕守着宝钗继续坐下去,自己会不小心说露了嘴。毕竟这件事情比天还大,万一败露了,薛家可就真的完蛋了。
出了宝钗的屋子,王氏姐妹肩并肩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说些悄悄话。
“妹妹,你上次说的那件事,已经办妥了。不过娘娘这几天总是做噩梦,姐姐我昨儿昨儿进宫去探视,见娘娘憔悴了不少。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说……”
“姐姐,您跟娘娘的好,妹妹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紫锦楼的事情也成了。那个人一出手,便把绾苏楼给击垮了,以后江南江北这绸缎生意不论是朝廷的供奉,还是民间的买卖,不都是咱们的紫锦楼的了吗?这紫锦楼可是我给宝丫头准备的嫁妆呢,姐姐帮了我,还不等于帮了自己?咱们是什么人,亲上加亲,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薛姨妈心中再不舒服,也不能再王夫人面前表露出来,只好强打着精神应付她。
“怎么?这紫锦楼也是宝丫头的嫁妆吗?怎么前天送过来的嫁妆单上没有呢?”王夫人不大相信的看着薛姨妈,这个妹妹,不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吧?紫锦楼如今可不比从前了,少了绾苏楼那个对手,整个绸缎行业,哪个还敢跟她争?这么大一块肥肉,能白白便宜了自己和宝玉?
“没在嫁妆单子上列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如今这紫锦楼不单单是我们薛家的,还有冷门主的三股儿,所以呢,这紫锦楼没办法全部给宝丫头当嫁妆,但紫锦楼以后都是宝丫头的,除了冷门主的会分红之处,其他人都与紫锦楼无关,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疼她又能给谁去?以后我们这边的生意,还靠姐姐和宫里的娘娘多照应呢。”
“瞧妹妹这话说的,咱们不是亲姐妹嘛,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呀。”王夫人此时心情极好,原本还以为让元春出面,把大理寺监牢里那个女人做掉有些不妥,但如果能换回这紫锦楼,那也值了,大不了以后多给娘娘送银子进去,堵住那些人的嘴也就是了。
王氏姐妹详谈甚欢,却不知他们口中那个被做掉的女人红苕,此时已经在冷玉堂的身边了。
“主人,属下无能,求主人责罚。”
“罢了,不是你无能,是对手太狡猾了。”冷玉堂微笑,水溶嘛,他是了解一些的,虽然表面上这个人是个闲散王爷,只爱风花雪月之人。但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所说他手中集结着一股力量,连皇上都不得不倚重他。况且,不规则加上那个小女人在他身边,这变数就更多了几分。
“主人,据属下看,那个王爷的确不是好对付的,那天属下用尽了浑身的解数,他都一直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红苕想起那天的事情便深有挫败之感,这些年在她的眼里,男人就没一个正人君子,那些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她的桃花眼,可是那天,水溶看她就像是看着一堆枯骨一般毫无兴致。
“嗯,那个女人呢?”冷玉堂对水溶没什么兴趣,他在乎的是他的仇人林黛玉。
“那个女人也不一般她长得极美,可以说是天下无双,但仅仅是美貌还不是她的全部,她身上有一种东西让属下不敢直视。”
“哦!”是有一种东西让人不敢直视,别说一个红苕,就是冷玉堂本人,那天见到黛玉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才如临大敌一般,派红苕去探探底。
“主人?”红苕看着冷玉堂又陷入沉思,小心的提示了一声,她还在等着主人的责罚。
“下去吧。”冷玉堂无心责罚红苕,败给黛玉不是她的错。只是冷玉堂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样作为孤儿在这个世间长大,为什么她可以活的这么骄傲?
蝶舞长空 第12章 忆往昔轻庐求醉
黛玉坐在泰和斋,听林彤等人回完话,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做了将近两个时辰,她的腿有些酸麻。晴雯和雪雁一边一个扶着她慢慢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方渐渐地好了。
“这些人也真是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回这么长时间。害的主子的腿都酸麻成这样。”晴雯忍不住抱怨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也都是为了我。”黛玉轻笑,她知道目前为止,自己的那些见解和真正的生意还不能融合到一处,所以林彤等人说是来讨自己的主意,其实是要给黛玉立威,更重要的是想让黛玉尽快的对外边的事情熟悉起来。黛玉又怎么会不领情?
“主子,云太医来了。该给主子请脉了。”
“今儿倒是迟了些。”黛玉轻笑,云轻庐果然是每日必来的,每次来了除了诊脉,还要问丫头们一些话,无非是自己用饭如何,都用什么饭,哪些东西一定要忌口等话。黛玉总是在想,水溶有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一大幸事。
“主子,咱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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